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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皇宫遇袭的事情,要交给影阁查吗?”文汐问道。
    “不用,我自己查。”文榕榕摇了摇头。
    一听小姐说要自己去查那么危险的事情,文汐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小姐,会不会很危险?皇宫这种地方,实在太吓人,稍有不慎就……”
    “放心,我自有分寸。”
    文榕榕说完,瘫倒在马车内,手捧着小熏炉,只是身体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只是转瞬间的功夫,她便收整了心思,成了文府五姑娘那娇憨天真烂漫的模样。
    在外她还会露出一点卑微,可这马车内嘛,她就是一副懒散的模样。
    她要应对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自家的那个逍遥王……虽然痴傻,可却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若是能好好利用一番……
    那厢,紫薇阁中刚换上衣装的清煊猛然打了个喷嚏,纱笠下的唇微微勾起,看起来定又是自家那臭媳妇在念叨他了。
    哦对,他早就知道了,原来他那太子侄儿一直在找的勾魂美人啊,竟是自己刚过门的媳妇。
    好个文府丑姑娘,好个陌上玉登徒子,隐藏得够深。
    他站于窗前,将窗户微微打开,风悄无声息地潜入,掠过清煊,来到身后的书桌,将桌面上的两张纸吹了起来,风停了,纸张落了下来。
    一纸乃陌上玉当时留下的卖身契。
    一纸乃逍遥王妃在王府誊写的字帖。
    陌上玉写得一手好字,他印象很深刻,所以他在王府看到文榕榕誊写的字帖后,当下就怀疑了起来。拿来一比照,他发现这两张纸上的字迹是一模一样。
    一撇一捺一勾一划,特殊之处,必为一人。
    她千方百计隐藏住自己的容貌是为何?她以陌上玉的身份出现又是为何?
    文榕榕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清煊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宿鹿和焦溪敲门而入。他们办完事回了紫薇阁,听到道童说国师回来了,立刻跑了过来。
    焦溪问道:“主子,您近期不是都待在王府吗?今日过来,可是有急事吩咐?”
    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清煊转身看向他们,顾左右而言他:“事情都办完了?”
    他只是暂时回不了王府,好歹得等他媳妇儿把那张小花脸洗掉。
    “已办妥。”
    焦溪和宿鹿接下来说到北漠之事,大意便是他们的人已成功潜入雁南城,这座位于北漠边境的城池,并在城主的身边安插了棋子。
    谈完北漠的事情,三人静默片刻。宿鹿眼尖地瞥到不远处被清煊换下来的湿衣裳,他立刻惊讶道:“主子,你这是去冬泳了吗?”
    清煊若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无情地问道:“道经抄完了?”
    话一出,宿鹿耷拉下脑袋,弱弱道:“……还没有,主子,我后面几天还要出任务,可以不抄了吗?”
    “可以。”清煊看向他笑开花的脸,勾唇道:“不用抄道经,把紫薇阁打扫一遍。”
    “……”
    二十层的紫薇阁打扫一遍?还不如要他去死……少年顿时怂了,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眸,挽留地握住师父的手臂,低声道:“不然,我还是抄道经罢。”
    “哦。”清煊点头,拍开他的手道:“是你自愿的,出任务前把抄好的道经放在我书桌上。”
    “……是,主子。”
    宿鹿哭唧唧,主子你是不是对自愿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啊?
    “走吧。”焦溪一把拎起宿鹿的衣领,盯着他去把道经抄完,要在天亮之前抄完,是个大工程。在宿鹿不停的求救中,焦溪答应帮他抄写一部分。
    “好师兄!”宿鹿猛地抱着焦溪一阵狂亲,被后者连忙挥开。
    两人都是因为战争而失去了父母的孤儿,被清煊救了之后就一直跟在身边,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兄弟。焦溪虽然经常板着脸,看起来很凶,爱讽刺宿鹿,但其实他内心纤细,会照顾粗心大意的宿鹿的人也只有他。
    夜深之后,清煊来到紫薇阁的顶楼,任寒风吹在脸上,打在身上,他朝不远处的逍遥王府看了一眼,莫名想起了文榕榕,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不知她此时在做些什么?会不会正在想办法恶整我?
    此刻的文榕榕在沧月榭内,确实在想办法恶整夏侯雪。
    她和文汐两人戴着面纱,桌上摆放着两大盆的红辣椒。两人对视了一眼,伸出双手,然后将红辣椒放进铜臼,再执起铜杵,捣烂红辣椒。
    满满两大盆的红辣椒加水后被倒成稀巴烂,便是一碗红水。阵阵的辣意顿时涌上来,刺得文榕榕两人饱含热泪,手指通红。
    文汐不敢拿手指去碰眼睛,由着双目婆娑道:“小姐,你要弄这红水做什么?”
    文榕榕嘿嘿一笑:“吓唬夏侯雪。”
    “啊?”文汐的小脸一垮,低声道:“五爷好歹是王爷,你也成了王妃娘娘,何故不能和睦相处呢?”
    文榕榕白了她一眼:“我就是为了以后的和睦相处,要给他来个下马威。”
    “我和你说……”然后,她凑到文汐的耳边将她的计谋说了一遍,听得文汐呆呆地眨眼,直点头,夸赞自家小姐好计谋。
    “那么,夏侯雪一定会听我的话,把我当成神仙一般,到时候呢,我说东他便不敢往西,呵呵……”畅想着自己的未来之时,文榕榕开心地大笑,忘记了手指上残留的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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