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和离三年后,帝师后悔了

和离三年后,帝师后悔了——腿毛少女(38)

    看到这一幕,萧云衍询问的语气都带着几分战栗:景容他,身体如何?
    将手收回来,老太医轻叹一声,开口道:帝师本就身患寒症,如今寒气已深入骨髓,就算帝师有武功在身,可这寒气作祟,日后但凡受一点风吹,就会疼痛难忍,这不是什么急病,却是难缠的病,只能慢慢调理,稍等老臣开个方子,定要让帝师每日服用,还要在睡前用艾草,车前草泡脚,一日都不可耽搁。
    语毕,老太医抬头望去,才发现向来沉稳内敛,上战场屠敌眼都不眨一下的王爷,竟然红着眼眶落了泪。
    可他现在怎么都暖不起来,汤婆子暖炉都不能用,要如何做?
    这正是老臣要说的,帝师受寒严重,若被剧烈的暖物包裹,极有可能留下冻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本王如何是好?萧云衍崩溃的低吼,束手无策的感觉让他越来越痛恨刚才的自己,为什么没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就冲出去?他为什么要犹豫,作何要犹豫?
    王爷,若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尝试用体温帮帝师取暖,待帝师身子回暖后,再放入温水中,一点点添加热水,直到帝师的体温恢复如常。
    太医交代完法子后,就恭敬的退下了,萧云衍屏退左右,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他跟楚景容两个人。
    抽开腰带,解开衣衫,萧云衍褪下外袍,□□着精壮的上身跟胸膛。
    这人的后背上,遍布着狰狞的鞭伤,凹凸不平,一道道的交叠着,如今褪掉血痂,依旧惨烈,可见当初负伤时是怎样的血肉模糊。
    一只手臂上带着被尖锐的岩石划过的血痕,还有当初捕获海东青时,被尖利的鸟喙啄下的暗斑,另一只手臂,则是在五毒谷时,被毒人咬下一口血肉,留下了凹陷的疤痕。
    楚景容若在此刻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萧云衍浑身上下都带着爱他的痕迹,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不再爱他!
    将狐裘掀开一角,萧云衍躺进去,毫不犹豫的伸手抱紧楚景容。
    这人身上冷的像冰一样,萧云衍只是抱着,都觉得凉意彻骨,不知道景容是糟了多少罪,才会被冻成这样。
    拉过楚景容冰凉的指尖,贴在自己的心口上,萧云衍单手抚过楚景容额前凌乱的青丝,犹豫半晌后探过头去,小心翼翼的吻了吻那人轻蹙的眉眼。
    景容,我在,不冷了。萧云衍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安抚着,还没有恢复意识的楚景容柳眉逐渐舒展开。
    像是懵懂的诱兽,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钻,楚景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被萧云衍用双手双腿完全包裹住。
    睫毛上的冰霜融化掉,有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萧云衍本想用指腹拭去,却在临近楚景容脸庞的时候僵住了。
    他的双手常年握兵器,掌心里全是薄茧,在加上之前身中醉光阴之毒,十指上针,指腹早已凹凸不平,怕楚景容觉得不适,萧云衍收回手去,转而俯下头去,用唇瓣将楚景容眼角的泪渍吻去。
    别哭了,景容,别哭了!
    萧云衍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上钩就是了,任凭你想如何要如何,我都自愿落入陷阱,哪怕这又是你处心积虑的一场报复,哪怕这次的代价是粉身碎骨,永不超生。
    萧云衍都认了!他只求楚景容不哭了!他的心都要碎了。
    楚景容醒来的时候,周身暖洋洋的,发现自己身处温水中,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萧云衍的身影,他慌乱的想要起身,这个时候,一双手从后面揽上他的腰肢,将人往怀中带去。
    后背贴到那人紧实的胸膛上,紧绷的身子放松,楚景容蓦的红了耳尖。
    二郎。
    我在。
    二郎。
    我在,一直在。
    楚景容低下头去,将双手从萧云衍的指缝间钻进去,与那人十指相扣,咬唇半晌后,深吸一口气开了口:二郎,我知错了,能不能原谅我?
    楚景容耳尖红的像是要滴血,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从未在人前低过头,认过错。
    十指收紧,萧云衍温柔的低语道:从未怪过你。
    听到这话,楚景容心中似有万千柔情:二郎,我不想和离了。
    萧云衍依旧纵容:好,都依你。
    二郎,我们重新开始吧,我想嫁给你,不惧世俗的眼光,风风光光的嫁给你。似是下定决心,楚景容想把自己的一生交付到二郎手中。
    因为背对着萧云衍,楚景容说完这话的时候,也就没能发现萧云衍的眼底划过一抹惧色。
    终是不忍回绝楚景容的请求,萧云衍强撑着勾起唇角,不让心底的惶恐流露出分毫。
    好,答应你,只要景容想要,只要我有,都给你。
    到底逃不开,就算又是春花秋月一场梦,他也认了!
    若是可以,他多想把自己这一生都蹉跎在这场幻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以为又是南柯一梦~
    因为娇娇以前不是没对他好过,结果却是
    傻孩子被伤怕了,这是心结,要慢慢解开,娇娇还需继续努力啊!
    (写吐了,今天真的没有了,一滴都没了!)
    第58章
    楚景容的身子调理了一天, 体温总算恢复正常。
    萧云衍哪都没去,在楚景容跟前陪了一天。
    自睡梦中醒来,面色酡红, 睁开眼朝床下扫了一眼, 却没看到萧云衍的身影,在身前伺候的只有青梧还有其他几个丫鬟。
    楚景容支起身子, 轻声问道:青梧, 王爷去哪了?
    回公子的话, 下人们根据太医给的方子抓回了药,王爷在厨房给公子煎药呢。
    楚景容不赞同的蹙眉:你怎么不拦着点?堂堂一国王爷, 不要总往厨房里跑。
    青梧面露难色,支吾道:公子,我拦过了, 王爷不听我的啊, 说下人们毛手毛脚的, 他不放心。
    刚打算再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萧云衍端着药碗还有一碟子绿豆糕,推开门走了进来, 楚景容只能将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来到床前,将锦被垫在楚景容身后,萧云衍用汤匙轻轻搅拌着药汁, 待不那么烫嘴后, 舀起一勺, 送到楚景容嘴边。
    景容,张嘴。
    青梧还有丫鬟们都看着呢, 楚景容本想自己来, 手还没伸出被子, 想想又放弃了,转而探过头去,启开唇,将这一口药汁咽了下去。
    苦味瞬间蔓延开,楚景容的柳眉拧到一起去。
    萧云衍知道楚景容不喜欢苦味,还是重新舀起一勺送到嘴边:忍一忍,只有一小碗,很快就喝完了。
    楚景容心中熨帖,其实他没那么娇贵,只是二郎从来舍不得委屈了他。
    吃完药,萧云衍捏起一块绿豆糕送到楚景容嘴边:知道药苦,绿豆糕多放了点糖,待嘴里不苦了就放下,不要多吃。
    楚景容轻轻嗯了一声,却见萧云衍又扭头吩咐道:青梧,去打盆热水来。
    热水打回来,萧云衍拆开药包,将祛湿的草药一股脑的撒进去,药性逐渐渗透出来,把清透的热水染成深褐色,萧云衍又将湿软的药草捞出,端着木盆朝床边走去。
    青梧连忙凑上前来,想要接手:王爷,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不用。萧云衍将青梧拂开:不用你们,都退下吧。
    王爷都发话了,青梧也不好再坚持,他为难的瞧了自家公子一眼后,跟其他伺候的丫鬟一起退出去,帮忙掩上了房门。
    将木盆放到床前,萧云衍沉默着没说话,他从锦被的一角伸进手去,目的不言而喻。
    楚景容红着耳根,下意识缩了一下,萧云衍第一次捞了个空,顿了顿后再次伸手。
    这一次,楚景容没再躲,任凭萧云衍攥着他的脚腕,将他的双足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莹白的脚背透着几分红润,脚踝的曲线浑然天成,萧云衍不敢细看,他生的人高马大,一只手掌就能将楚景容的整个脚面拢住。
    抓着楚景容的双脚慢慢往热水中探出,萧云衍的声音有些喑哑:烫的话忍一忍,太医说水必须要热,不然药性渗不到皮肉中。
    触碰到热水的一刹那,楚景容下意识蜷缩起脚趾,滚烫的热水,让他本能想躲。
    二郎,疼。
    忍一忍,不会受伤的。萧云衍这一次没有依着他,双手将楚景容的双脚抓得紧,一直到全部浸没到热水中。
    青梧站在门外值守,听着屋内的动静,一张小脸烧的通红。
    自家公子多清冷的一个人啊,在王爷面前,怎就这般会撒娇呢?
    三年了,数九寒冬里,楚景容第一次没有在半夜惊醒,温柔的暖意包裹着他,让他无比心安。
    他一觉睡得沉,第二天人就疲懒,格外困乏,迷糊中好像听到有下人跟萧云衍回禀:王爷,柳姑娘要走了,临行前,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没一会儿的功夫,耳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包裹着他的暖意离他而去。
    萧云衍披上外袍,朝屋外走去,出门前低声嘱咐道:景容还在睡,不要吵醒他。
    丫鬟恭顺的应了一声,待萧云衍离开后,楚景容缓缓睁开眼,利落的从榻上起身。
    帝师,您不再睡一会儿了吗?看到楚景容的动作,丫鬟大吃一惊,连忙上前伺候,被楚景容摆摆手拒绝了。
    他披上狐裘,踩上鞋靴,同样朝门外走去。
    柳姑娘,住在哪里?
    回帝师的话,就住在东边的偏院。
    话音落下,一阵风掠过,丫鬟壮着胆子抬头望去,原地已经没了楚景容的身影。
    柳明媚就算是江湖女儿,毕竟是个姑娘家,萧云衍前来相见,自然不能进女子闺房,便站在院中凉亭等候。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袭红衣的柳明媚前来赴约。
    楚景容追来的及时,本想一同现身,想了想还是顿住了脚步,他将身子背靠在院墙上,垂着眸子静静的听着。
    王爷,我的伤已经养好了,叨扰许久,也是时候离开了,离开前,明媚想再次谢过王爷的救命之恩。
    柳明媚的内伤已经痊愈,但脖子上还带着几个青白的指印,是那天酒宴上,被楚景容扼住喉咙留下的。
    本王知道了,但愿姑娘一路顺风。柳明媚要走,萧云衍自然不会强留,干脆直爽的放人离开。
    听到这话,柳明媚面上划过一抹失落,却又见萧云衍一抱拳,朝他歉意的开口道:那天酒宴上,多有得罪,我代老师向你赔罪。
    老师?柳明媚讶然:那人是王爷的老师吗?
    是的。
    这回答让刘明媚本来死寂的心思再次活跃起来,她上前一步,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只是老师吗?
    萧云衍的眼底划过一抹挣扎,半晌后沉声答复:只是老师。
    楚景容矗立在院墙外,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半截。
    他一旋身,人就出现在萧云衍的视线中,只是面色有些冷,眼中更没有半分笑意。
    萧云衍放眼望去,就见楚景容脚上只穿单靴就走了出来,天气这么冷,他不知道自己身患寒症,受不得半点风吹吗?
    面带急色走出凉亭,先是吩咐不远处清扫的下人去房中取来皮靴,萧云衍行至院门,拉过楚景容,拢了拢他身上的狐裘,将人带到避风处。
    天寒地冻,怎穿这般少就出来了?若再感风寒,我还活不活了?
    一见面就数落他,楚景容侧过脸不去看他,面上的神色有些哀戚,半晌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质问:萧云衍,你不愿在柳姑娘面前承认我的身份,是不是还是不肯原谅我?
    景容,别胡思乱想。萧云衍拉过狐裘后的帷帽盖住楚景容的发顶,耳朵都冻红了,他真是片刻都疏忽不得。
    那你为何?
    景容,在人前,我不想让你难堪,不想毁你清誉。
    我哪有?
    下意识就想反驳,话说到一半,楚景容噤了声,他扭回头,看向面前低眉敛目的萧云衍,眼底划过一抹痛色。
    是啊,之前明明是他不愿意在人前承认跟萧云衍的关系,二郎他定是铭记在心,所以才不敢
    不是云衍的错,是他的错,他自己造的孽,自己来偿还。
    闭了闭眼后再睁开,楚景容伸出手去,勾起萧云衍的小指,轻轻晃了晃,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二郎,我想让柳姑娘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
    以便断了她的妄念。
    柳明媚看向萧云衍的眼神,让楚景容如鲠在喉。
    他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二郎已有正妻,他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谁都别想再来分走二郎的半分柔情。
    好,都依你。萧云衍应了下来,小指一勾,顺势与楚景容十指相扣。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太美好,带着几分不真实的虚幻,就好像他还沉浸在醉光阴的梦魇里,醒不过来
    这个时候,丫鬟匆匆忙忙的取来皮靴,萧云衍没有将心底的情绪流露出半分,接过来就要给楚景容换上。
    先去凉亭里吧。楚景容说完,往柳明媚站的地方走去,却被萧云衍拉住了。
    就在这换吧,石凳上凉。说着,萧云衍半跪在地上,曲起一条腿,拉着楚景容坐到他的腿上,然后俯下头去,伸手为楚景容褪去单靴,换上皮靴。
    皮靴都是用汤婆子温过的,脚踩进去,暖烘烘的热意游走周身,通体都跟着舒坦起来。
    一旁凉亭下的柳明媚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眼里刚燃起的火花,到底熄灭了。
    王爷的情深,但凡见识过的,谁会不想占有?
    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或许就是太情深了,他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个人,其他无论是谁,都再也走不进他的眼底。
    看楚景容跟萧云衍一起朝她走来,柳明媚下意识后退一步。
    那晚酒宴,在她心底留下了阴影,楚景容的武功,实在出神入化,柳明媚到现在都回想不起来,楚景容到底是怎么逼近到她眼前的。
    柳姑娘,那日多有得罪,是在下的不是。楚景容坦然致歉,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递到柳明媚面前:这是鬼谷令,日后若遇到困难,可来王府寻我,必当全力以赴。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