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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三年后,帝师后悔了——腿毛少女(8)

    因为机会只有一次,他逼着自己努力澄清。
    有段时间,我总是惹你生气。
    这个事,楚景容也记得,主要是箫家两位皇子出类拔萃,并不让人操心,但有段时间,萧云衍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样,屡屡犯错,经常受罚。
    不是故意气你的,因为你每次打完我,都会给我上药,只有那个时候,才能离你近一些。
    竟然是为了这个?楚景容气结。
    所以是他的心软,才造成萧云衍屡教不改吗?
    那后来呢?为什么又不犯错了?
    因为不想看到你失望的眼神,不想被你放弃。
    萧云衍,你的这种感情我不能理解,但是不论如何,我是你的老师,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
    我知道。萧云衍声音苦涩,不是因为那句大逆不道,而是因为那句不能理解。
    而且你这么做毫无意义,我对你,从来只有师徒情谊,你想要的回应,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景容,你说过给我两年时间的,两年后,说不定,可以接受我?萧云衍的声音明显带上几分急切。
    不可能,绝无可能,萧云衍,你不要再顽冥不化了。
    景容,我。只要一个机会就满足了。
    这一次,楚景容没有留给他把话说完的时间,他猛然站起身来,单手指着门外的方向,冷声道:出去。
    景容。
    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三遍。将衣袍下摆从萧云衍的手中毫不留情的抽了出来,楚景容的态度毅然决然。
    萧云衍了解楚景容的脾气,继续恳求下去,也只会自取其辱,他抬起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
    最后看了楚景容一眼,萧云衍沉默着离开了里屋,走向门外。
    在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的一刹那,萧云衍背靠着柱子,身子缓缓的滑了下去。
    像是被风沙迷了眼,眼眶涩的厉害,萧云衍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怀有心疾,不然为什么胸口疼得厉害?
    唯一的机会,被他搞砸了!
    萧云衍!你可真没用啊!
    青梧目送王爷失魂落魄的离开后,从外面走进来,轻轻掩上房门。
    不知道公子跟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青梧有点担心楚景容,他扒在柱子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朝里屋望去。
    公子就坐在榻上,素手轻轻揉捏着眉心,看似跟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可青梧心里却咯噔一下。
    或许别人看不出,但他伺候公子这么多年了,岂会察觉不到?
    他家公子向来杀伐果决,说一不二,竟然也会露出这般迷茫无措的神色?
    王爷到底跟公子说什么?竟让公子受如此大触动?
    青梧心里好奇的要命,却不敢去问,他缩了缩脑袋,将头收了回来,转身去忙自己份内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云衍,字归安
    楚景容,字怀瑾
    第12章
    另一边,萧云衍骑着乌云踏雪进了宫。
    下马之后,第一时间去了东宫,在门口伺候的福临海眼尖的看到萧云衍的身影,匆匆忙忙的跑进去禀告。
    王爷总算肯露面了,一连请了三个月的朝假,也没说去哪,自家主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到底是牵挂的。
    如今,人安然无恙的出现,福临海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自家主子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太子,太子。
    萧逸蘅正在执朱笔批阅奏折,三日后就是他的登基大典,父皇逐渐将重担压到他肩上,他已经批阅奏折有些时日了,真是一堆琐事,焦头烂额。
    听到福临海一惊一乍的声音,萧逸蘅不悦的皱起眉头: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出何事了?
    回太子的话。福临海吞咽一声,匆忙道:是王爷,王爷来了!
    云衍进宫了?扔掉朱笔,萧逸蘅利落的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福临海一挥拂尘,紧随其后。
    刚入院门,就看到了萧逸蘅站在殿门口迎接的身影,萧云衍的脚步顿了一下,才继续走上前。
    皇兄,你的登基大典。
    见萧云衍面露难色,萧逸蘅摆摆手道:外面不方便,进来说吧。
    在萧逸蘅跟萧云衍双双步入殿内,福临海很有眼力劲的屏退左右,自己退出去之前还轻轻的合拢上殿门。
    什么事,现在说吧。萧云衍的来意,萧逸蘅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三日后就是登基大典了,无非就是
    皇兄,你的登基大典,景容他可能不会参与了。
    自己已经恳求过了,可那人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就被赶出来之前,楚景容冷漠的态度,应该是不可能来参加皇兄的登基大典了。
    说到底,都是因为自己,若不是他的缘故,楚景容不会迁怒皇兄,迁怒皇室。
    果然被他猜中: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帝师不来就算了,大周是我们箫家的天下,我也是名正言顺的未来天子,帝师来了是锦上添花,不来也不妨事,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自责。
    楚景容确实有恩于他们箫家,但生而为人,终归是偏心的。
    在大周,帝师是独一无二的,可自己也只有这么一个二弟,孰轻孰重,萧逸蘅拎得清。
    皇兄,对不住!越是没人责怪他,萧云衍越自责。
    父母兄弟,家国天下,在他心里,全都比不得一个楚景容,身为大周皇子,他没能担起肩上的责任,身为箫家二郎,又让父兄母后为难。
    皇兄,对不住!萧云衍低头喃喃着重复道。
    看到萧云衍这幅模样,萧逸蘅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弟从小性情内敛,长这么大也就求了他们一回,他跟父皇母后都竭尽所能的纵容他一次,可萧云衍却自己钻了牛角尖。
    他这个把责任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二弟,为了一个楚景容,不得不抛下担当,活的不像自己。
    若是爱一个人就必须要放弃自己,那不管再痛,都要割舍,因为这个人,真的不适合自己,硬要纠缠,只会伤人伤己。
    因为是旁观者,所以萧逸蘅看得清,又因为萧云衍是当局者,所以他不打算规劝。
    劝不听的,这种事,等疼到骨子里的那一天,自己就会放手。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事,就不要再说了,你三个月不见人影,我倒是想问,去哪了?
    穹山。萧云衍没打算隐瞒。
    穹山,你去穹山做什么?皇家猎场不够你折腾的,要跑那么远去练习骑射?
    我去捉了一只海东青。
    行了,萧逸蘅失去了追根究底的兴趣。
    堂堂大周国襄亲王,要什么没有,非要自己去穹山捉什么海东青,没必要问了,肯定又是为了讨楚景容欢心。
    萧逸蘅坐回案桌前,执起朱笔,重新开始批阅奏折。
    看似全神贯注,实则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自己这皇兄做的,也没少替他操心吧?怎么不见他来讨自己欢心?
    八岁之前,二弟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张嘴闭嘴就是皇兄长,皇兄短,结果八岁之后,半路杀出个楚景容,他这皇兄就失了宠。
    三日后就是登基大典,这几天你就住在皇宫里吧,省的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不会的,皇兄,毕竟是你的大日子。略一犹豫,萧云衍提起旧事:当年镇守边关的时候,我也跟霍将军商量,一定要赶在你加冠之前凯旋而归,当做贺礼。
    听听,这还像句人话,萧逸蘅心里舒坦不少,但表面上还是冷哼一声,端出一幅很难被讨好的模样。
    不用甜言蜜语,按照规矩,你这几日也要留宿宫中的,今晚我让福临海备上好酒好菜,在乾坤宫等你,趁现在还有些时间,你去给父皇母后请个安,都念叨着你呢。赶巧我也有些奏折要批,今天若是处理不完,又要堆积到明天去。
    好,我这就去母后寝宫。
    听到这话,萧逸蘅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看似不耐烦,却在萧云衍转身离开后,抬起头来盯着萧云衍离开的背影。
    萧逸蘅知道,这几个月来,他的二弟过的并不好,因为萧云衍的眼底,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日拉着他策马扬鞭的神采,不过,也没有他预想的那么不堪就是了,或许是楚景容对他心软了吧。
    楚景容这个人,萧逸蘅摇了摇头,他琢磨不透。
    在他手里做学生的那几年,萧逸蘅承认,也是自己学识跟武艺突飞猛进的几年,明明只比自己年长五岁,但那个时候楚景容的一身本事,连现在的自己都望尘莫及。
    可能是因为,大周国周边还有其他国家,其他国家也有自己出类拔萃的皇子,可这世上,却唯有一个楚景容吧。
    抬起左手,盯着自己的掌心,被打手板的事他也经历过,曾几何时,这只手也有肿的像猪蹄的那一天,只不过,被那人亲自上药的待遇,他却一次都没体验过。
    以前以为是自己年长,楚景容对他的态度难免更严苛一些,现在想想,或许并不是那么回事
    可能连楚景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在对待两个孩子的时候,并没有一碗水端平,他是偏宠萧云衍的。
    也是,这狼啊,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肯定是闻到了肉腥味!
    萧云衍来到皇后居住的凤仪宫,楚馨儿跟当今圣上萧启峯正在对弈。
    跟萧逸蘅的满面愁容不同,终于要卸下重担的萧启峯,如今是神采奕奕,整个人年轻了十几岁。
    没有再穿明黄色的龙袍,倒是穿了一袭合身的藏青色便服,脱了靴子,盘腿坐在塌上,倒是一点圣上的架子都没有了。
    楚馨儿也是,摘了头上繁重的发饰,只用一根青簪绾住长发,穿着杏黄色的襦裙,不像嫁人为妻几十载的妇人,倒像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看到父皇母后过的安好,萧云衍很是欣慰,他走上前去,单膝跪地。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衍儿来了!不玩了,不玩了,这次算平局。楚馨儿趁机扔掉棋子,将棋盘打乱,朝萧云衍欣喜的招手道:快到母后这边来。
    萧启峯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他这夫人,每次要输的时候都会耍赖,要么悔棋,要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偷偷吞掉几个子,萧启峯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云衍来到楚馨儿身边,被楚馨儿一把拉住手臂,她抓在萧云衍的臂膀,从上到按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伤势,才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听你父皇说,整整三个月没有上早朝,也没有到母后这里坐坐,你到哪野去了?
    外出一趟,不是什么大事。遮遮掩掩的态度,摆明了不打算细说,楚馨儿没有继续追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好,这几天就住在宫中吧,登基大典结束后,摆场家宴,团聚一下,然后父皇跟母后就要启程南下了。
    他们要去游山玩水,先下扬州,再去洛阳,然后折返去金陵
    楚馨儿一早就打算好了,她盼着这一天盼了许多年,可惜的是,她都这个年纪了,还是没能看到两个长子真正意义上的成家立业。
    犹豫许久,楚馨儿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看家宴那天,楚景容他方不方便前来?
    闻言,萧云衍的脸色变了,但很快又被他掩藏住,朝着楚馨儿歉意的开口道:母后,景容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家宴,他可能不方便来。
    这点小把戏,蒙骗别人或许可以,但楚馨儿可是萧云衍的母后,俗话说,知子莫若母。
    这都几个月了,那人的态度还不见松动吗?
    楚馨儿有些担忧,哪怕她几日后启程南下,这也将成为她的一块心病。
    好了好了,不方便来就算了,来,衍儿,陪父皇下两局,你母后她总是耍赖。萧启峯适时出声,打断了楚馨儿接下来的盘问,不想萧云衍难堪。
    谁耍赖了?我与衍儿还有话说,你打什么岔?楚馨儿没好气的瞪了萧启峯一眼。
    衍儿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该问的别问,自己的家事自己搞定,搞不定就和离了再娶一个,反正是秘婚,没人知道,也没人看笑话。
    如今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萧启峯也看开了,他本来就不觉得衍儿跟楚景容之间能有个善果,折腾个两年后,孩子成熟了,也就不胡闹了。
    不过他们箫家确实对不起楚景容,到时候该割地的割地,该赔偿的赔偿,只要楚景容看得上,金银财宝,权势地位,要什么赔什么,就当弥补楚景容这两年虚度的光阴。
    第13章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自己的儿子,你可倒一点都不了解。
    萧启峯那无所谓的语气,让楚馨儿大动肝火,但凡换个儿子,她都不至于这么操心,偏偏是最死心眼的衍儿。
    还有,话说的轻巧,什么叫和离了再娶一个?忘了你追我的时候死皮赖脸的劲了是吧?当年拒绝了你好几次,是不是也有放弃了随便娶一个的打算?
    谁死皮赖脸了?说着儿子呢,你提咱们当年的事干什么?萧启峯的面子挂不住,拉着萧云衍就要往外走:走走走,下棋太闷了,跟父皇骑马去。
    行,你躲,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别说十五了,最多躲三天,三日后就要启程南下,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皇家围场上,萧启峯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忍不住叹气。
    衍儿,你母后这些年,不光年纪涨了,脾气也越发的大了,真是让父皇招架不住啊!
    萧云衍拉着缰绳,目光遥遥的看向远方,像是听到了心里去,又像在怔怔出神,压根没听见,半晌后,才幽幽的开口道:父皇,我很羡慕你跟母后的感情。
    没什么好羡慕的,你这一辈子,也会遇到这么一个人,不是楚景容,也会是其他人。
    萧云衍摇了摇头,执拗道:我只想要楚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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