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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丛蕾心火更旺:“还成我?的错了?”
    “没有没有,你怎么总曲解我?的意思?。”冷千山绞尽了脑汁,“这不是……生活情趣嘛。”
    “这是你的情趣,不是我?的。”丛蕾大口呼吸,“你从来没想过我?会担心。”
    冷千山被她说得有些愧疚,愧疚之余,又咂摸出?一抹甜,过去他这么闹丛蕾,丛蕾只是生气,断不会讲出?如此招人疼的话。她这样乖,是他的小棉袄,将他裹得暖烘烘的,简直让他不好意思?起来:“我?知道你爱我?。”
    “是吗,我?都不知道。”丛蕾冷飕飕地说。
    “我?知道就行?。”冷千山死皮赖脸地抱着?她,想再听?点甜言蜜语,明知故问道,“怎么没去吃宵夜?”
    然?而丛蕾没顺他的意:“我?现在就给石胤打电话。”
    “你敢。”说着?,冷千山一个翻身,把丛蕾压在身下,手?风驰电掣地窜进丛蕾的衣服。
    丛蕾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胸前凸起的手?关?节,无?比震惊:“你就这么伸进来了?”
    没有接吻,没有亲昵,没有情话,这么敞亮?!
    他们还在吵架啊!
    “不然?呢。”冷千山层层深入,凝肃地说,“你第一件胸罩还是我?送的,如今硕果有成,至少有我?百分之九十的功劳,我?作为园丁,摘取自己胜利的果实都不行??”
    丛蕾彻底给他破了防,脸上布满红霞,口不择言道:“你少来了,去别人家做客还得先按门铃呢,臭流氓!”
    冷千山乐得够呛,顺势抠了抠:“叮当,门铃响了。”他掐着?嗓子问道,“这位小美人儿,我?能不能进来打点奶喝?”
    满嘴浑话,恬不知耻!丛蕾整个人烧得发烫,拼命去拨冷千山的手?,然?而冷千山咬定青山不放松,如同章鱼的大吸盘,丛蕾怎么甩也?甩不掉,反而在你推我?挤的过程中,被他占尽了便宜。
    丛蕾负隅顽抗,腰扭得像条水蛇,冷千山不错眼地盯着?,魂儿都要被她吸走,丛蕾动累了,不动了,他便去骚扰一下,于是丛蕾又动,轮番下来,丛蕾也?察觉到了他的鬼心眼,气都没地儿可气:“你没见过女?人吗?”
    是啊,丛蕾现在是大姑娘,是女?人了。
    冷千山抽出?手?,闻了闻指尖,浸了一股女?人的芬芳,丛蕾被他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接着?冷千山又亲了亲她的肚脐,皮贴着?皮,肉黏着?肉,感到前所未有的熨帖:“让我?躺躺。”
    他吵不过她,就使出?这种卑鄙的招数,丛蕾怒喝:“滚。”
    冷千山咬了她一口:“你再扭,我?立刻‘收拾’你,你信不信?”
    “我?怕你?”
    冷千山顶了顶她。
    丛蕾不说话了。
    她一消停,冷千山也?跟着?消停,他像个小孩,将丛蕾的两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弄不清是他抱着?丛蕾,还是丛蕾抱着?他,瓮声瓮气地说:“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丛蕾其实不想理他,但又好奇:“什么梦?”
    “不好的梦。”
    他梦见丛蕾和裴奕结了婚。
    在光芒万丈的婚礼殿堂,丛蕾身披洁白婚纱,与裴奕交换戒指,发誓要不离不弃。而他此生没有回国,与她错过了一辈子。
    冷千山不防说道:“丛蕾,我?们结婚吧。”
    大约是下午那场戏的台词还带着?惯性,丛蕾冲口而出?:“还早呢。”
    “不早,都过法定年龄了。”冷千山像在与她排戏,字字用力,字字铿锵,“等结了婚,再生个大胖宝宝,看谁还敢来拆散我?们。”
    丛蕾演的时候,演的只是自己那一份,可当这句台词从冷千山嘴里说出?,她竟然?无?师自通地体会到了邹海阳当时的心情。
    渴切,害怕失去,得寻个白纸黑字的契约,才叫人安心。
    她忡然?不语,冷千山加重?了语气:“迟早都是要结的。”
    结婚。
    丛蕾在心里重?复,家庭对?她来说向来不是“幸福”的代名词,丛丰和向一萍的婚姻如同猛虎困兽,她在兽嘴里惨烈求生,根本没想过要重?蹈覆辙。
    冷千山知道她的心结,抵着?她的额头,说道:“丛蕾,我?们会不一样。”
    人心易变,丛蕾想,丛丰和向一萍当初也?蜜里调油过。相爱容易相处难,这十年冷千山没变,是因?为没有得到,再过十年,二十年,日日夜夜,他们会不会看对?方面目可憎?
    毕竟她如今看他已经很可憎了。可爱,又可憎。
    丛蕾一言不发,不知神游到了何处,脸色逐渐暗淡,冷千山见状颇为懊恼,明知她是个悲观分子,又有点心理阴影,他应该循序渐进,步步瓦解才是,这样冒冒失失一提,恐怕会起到反效果。
    冷千山不愿丛蕾老去想些不开心的事,扯开了话题:“诶,你今天那模样挺好看的,读大学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受欢迎?”
    冷千山没有参与过丛蕾的大学生活,仅有的一次还是不欢而散。见她满满的青春靓丽,好似弥补了他缺位的时光。
    “你想多?了,”丛蕾笑了笑,“每天都在打工,灰头土脸的,班里的人都认不齐。”
    冷千山戛然?失语,喉头像被硫酸烧了似的,又涩又灼,过了好久,才低着?头道:“你就是要让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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