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偏执皇子被我二次清除记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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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看来,立储形同虚设,九皇子若是挤掉太子,便可登顶?”初璃指尖在椅上轻轻敲着,她若是思考时,惯常便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没错,所以他现下走的每一步,都该是深谋远虑,一步不差才对,为何会拜访白府?”白珩颇有兴致地勾了勾唇角。
    下一句却换了个话题,白珩道:“白家只听命于陛下,不参与党争,可谓天子剑。而你,是白府的郡主,亦是白家留于皇城,唯一的血脉。”
    “白府落在延枳,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又将你放入皇城,这是白家对陛下的忠,同时,白家不结交外臣,不与皇子成事,获兵权而直面陛下,这是陛下对白家的恩。天子与近臣和睦,白家便是陛下手中刃。”
    “陛下赏你郡主之位,那么你……便也该受陛下差遣,而这些事,九皇子不会不知。连太子都不敢公然结交白家,但他却为了你,登门拜访白府,将白府与外臣的界限模糊不清,这不是一步好棋。”
    “若是此事为陛下所知,又或者传入了太子耳朵里,对九皇子而言均是百害而无一利。”白珩拨了拨茶水,双眸在茶中显得高深莫测,又道:“他竟还敢邀你同游,要么,是他疯了,要么便是,他当真很喜欢你。”
    檐下忽然起了风,入秋的凉意在那风里被带着厉害了几分,玲秋得了初璃的命令,一路不徐不疾地到了府门前。
    “殿下。”玲秋向马车旁负手而立的上官逸行了一礼,又道:“我家郡主说,此事有待考量,还望殿下先行回宫,莫要等得太久了。”
    “考量?”上官逸淡淡地,缓缓地重复着那两个字,眼神在那说话的间隙里刺得玲秋视线愈发地低。
    上官逸抬眸看了看白府,像是要透过那堵高墙,望穿内里之人。片刻后,上官逸眼神收了回来,声音里一丝冰霜覆盖。
    “我虽久未归皇城,但九皇子之名在驿报中常有提及,据闻此人行事果决,生杀予夺一念之间,不太可能疯,那么,便是后者的可能性极大。”房间内,白珩下了结论。
    “我倒宁愿相信,是他疯了。”初璃正了正随性的模样,搭着的右手收了回来,掩在袖中,“否则的话,这邀约便是推拒不了了。”
    比起喜爱,初璃倒是觉着上官逸脾性难测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她在下界前看过白璃的命数,宵玉阁中清清楚楚写着,白璃身为郡主,一生得父兄庇佑,安稳至死。
    最重要的便是,白璃死前仍是清白之身,且命数单一,未曾与任何人有过姻缘一说。何况白璃身份特殊,既是受陛下差遣,那么陛下若是不指婚,白璃绝不可能与他人产生纠葛。
    “此事……”初璃还想说些什么,门口却忽然传来护卫隔着门扉,略显沉闷的声音。
    “少将军,郡主,玲秋姑娘求见。”护卫道。
    初璃顿了顿,道:“让她进来。”
    房间的门开了复又合上,玲秋低着头回报,道:“郡主,您的话我带到了,可是殿下,殿下他说……”
    玲秋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初璃不禁问道:“他说什么?”
    玲秋闭了闭眼,索性将上官逸的原话转达,道:“殿下说:‘回宫可以,但这邀约,郡主不该是考量,是以,七日后,本殿恭候。’”
    “这九皇子实在是……”初璃神色冷了下来,不愿继续说下去。别说她跟九皇子没有什么旧可叙,哪怕是有,以九皇子这种蛮横的态度,初璃也并不想答应他。
    反倒是白珩从容地饮了口茶,那模样甚至瞧着有些幸灾乐祸,他道:“为了白家,也为了你自己,我劝你最好别去赴约。只不过,九皇子言下之意明朗,便是你不去,他也会用别的手段逼你就范,此事躲不过,阿璃……保重。”
    被白珩推出来挡了一刀,初璃那时的心绪难以言喻,但白珩说得不错,她也确实躲不了。
    上官逸秘密出宫回宫,为的是白璃,而与九皇子两相桎梏的太子,今夜难眠,为的却是他的大业。
    太子上官逑自立储后便搬离了皇宫,太子府建在延枳东面,平素来往的都是些贵人。
    今夜却不一般,恢弘大气的太子府门口,迎来了一位衣着朴素的书生。
    那书生模样秀气,长发简单束着,被风吹得微乱,几缕青丝散在肩上,唯有那木牌还算看得过去,被他收拾干净,紧紧系在腰间。
    那书生冲府门前的护卫拱了拱手,声音清亮,道:“草民周羽,求见太子殿下。”
    第14章 皇家亲恩 嗯,她很重要
    “幕僚?”上官逑坐于主位,抬眼见前来汇报的人恭顺地低着视线,他似是嗤笑了一声,那声音很轻,下一瞬上官逑便又开了口:“让他进来吧。”
    太子府幕僚众多,听那汇报之言,门外求见的人像是寒门子弟,他这个太子府又不是赈灾之地,放着出身高贵之人不收,要见什么寒门子弟?
    上官逑只觉着好笑,但他身为太子,行事又不能落人口实,便想着将门外之人先唤进来,随口几句将人打发了。
    岂料那人一进来,说的却是妄言。
    周羽在主位下,既没有低头,也没有奉承,只定定往主位下一站,道:“太子殿下,不想登顶吗?”
    上官逑召见人时惯常将身边之人屏退,如今厅内只余他和周羽两个人,但周羽之言仍是让他惊出一身冷汗,他立时喝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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