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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以为崽不是他的——一叶菩提(44)

    这是只下品储物袋,里边整整齐齐码着上百个瓶状物,不知道到底装着什么。
    这是?
    特效杀虫剂。无论爬的跑的还是飞的,一击必杀。楚宥颇为神秘道:你只需将它分发下去,告诉那些魔将,若是见到大批虫子出没,直接拿出来灭杀即可。
    高慕诀听得似懂非懂,将储物袋收起来,道了声好。
    办完手头上的事,楚宥整个人都闲了下来,没事便去皎月殿陪两个孩子玩。
    宴凛带回来的那些玩具楚宥不少都没见过,觉得挺新奇有趣的,不时也会拿起来摆弄研究下。
    生辰宴前一日,宴凛风尘仆仆回到漫云峰。
    当时夜幕已然降临,远处天边只剩下黯淡的晚霞,辉映点缀着群山。
    他白天陪两个小孩玩了一整天,感觉累得不行,正准备躺床上歇息,忽然发现床边多了个人,长长的影子投在被褥之上。
    楚宥转过头,发现来人正是宴凛。
    只是此时的宴凛看起来很不对劲,他直愣愣站在床边,不说话也不动作,只眼神复杂注视着自己,像是有无尽的话要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楚宥暗忖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先打破沉默道:你去哪了?走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生辰宴也不参加了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宴凛极低地说了句:我都知道了。
    嗯?知道什么?楚宥没反应过来。
    宴凛往床边又走近了两步。他背对着光源,整张脸都掩在暗色之下,呼吸沉沉,小心且郑重地开口问道:辛与和皓皓,他们是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楚宥坐在床上,正准备整理被褥的手一下顿住,然后缓缓松开。
    他没想到宴凛消失这几天,竟与探查两个小孩的身世有关,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如何起疑的,又怎么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事。
    因为太过惊讶意外,也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楚宥一时愣住,脑海千头万绪涌上来,犹如乱麻一般,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听完兰凌那些话,宴凛已经信了七分,如今再看到楚宥的表情,这七分又增了两分。余下那一分,是他想亲口听楚宥承认。
    皓皓和我实在太像,起初两次是没仔细看,那日在地下室认真看过后,我心中一直很疑惑,于是便传讯给一位前辈,望其能为我解惑。只是当时不巧,那位前辈刚好入了秘境,他从秘境出来立刻传讯给我,道或能解我困惑,并邀我前去一叙。
    从那位前辈口中,我才知道玄冰草除压制魔毒外,还可以可以令男子有孕。而你当时恰好服用过玄冰草。我并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便早该猜到的。我之前还误会你和木青鸢,更质疑你是否将我当做替身。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你也许不愿原谅我,但我只是太生气了,我以为你抛下我,和其他人结为道侣、怀孕生子。我我就是太怕失去你了。
    他自顾自说了好一会话,似乎真的被这件事惊到了,以至于都有些语无伦次。
    阿宥,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和孩子好的。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我想听你亲口说。
    他目光定定注视着楚宥,眼底滚动的情绪错综复杂,激动、忐忑又怀着期待。
    楚宥本来也准备告诉他的,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宴凛自己知道了,他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
    他压了压心头涌起的羞耻,带着几分难为情开口道:你
    谁知刚开了个头,外边突然响起巨大轰鸣声,一道耀眼刺目的火光倏然亮起,落地后巨响更甚,地面都轰然震动起来。
    有魔将匆匆忙忙赶来,半跪在殿外语气慌张急促道:宗主,不好了!霄溟阁阁主率其他魔门一起攻上来了!
    外边阵阵轰鸣,炙热的火球砸得大地颤动,话题显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先解决眼下的事吧。楚宥刚就绪的心情全散了,温和道:此事过后,我慢慢和你说。
    宴凛蹙眉,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脸色瞬间阴沉得吓人。
    他转身往殿外走,并挥手解了楚宥身上的封印。
    小心。他低声提醒。
    知道楚宥不会安心待在房间,他也没提这话。
    楚宥道了声好,跟在宴凛身旁往外走。
    走出寝殿,两人便看见殿外半空立着头体型庞大的黑鹰。
    黑鹰展开宽约六米的羽翼,爪钩冰冷坚硬,鹰喙大大张开,一团炙热可怕的火团猛地飞窜出来,砸倒在殿宇之上。
    漫云峰上数座殿宇都遭了殃,火光熊熊燃烧,映红了大半边天空。
    黑鹰背上,赵舒雯身着华丽繁复的宫装,一眼看到从寝殿走出的宴凛和楚宥。
    她笑容明媚:宴哥哥,我精心为你准备的这份礼物,你可还喜欢?
    第49章
    刹天宗数座山峰战火纷飞,厮杀声不断。以霄溟阁为首的几大魔门在生辰宴前一夜发起攻击,打了众人个措手不及。
    随着袭击者而来的,还有满山漫野的虫子。虫子体型不大,被咬中却有剧毒,它们蜂拥而来,层层叠叠地,像是从远处席卷过来的巨浪。
    原本宁静的夜被彻底打破,楚宥环顾着周遭,嗅到随风飘来的烧焦的淡淡药草味时,脸色陡然一变。
    他每天要去灵田好几次,对碧灵草的味道再熟悉不过,哪怕是烧焦后的味道。
    想到自己当宝贝疙瘩守着护着的碧灵草竟被一把火烧了,楚宥紧盯着黑鹰的眼神陡然带上杀气。
    赵舒雯和黑鹰并不知自己拉了楚宥多少仇恨。
    眼下局势明显于自己有利,赵舒雯胜券在握,表情也更狂妄得意,垂眸注视着宴凛,笑意浓浓:宴哥哥,为给你准备这份大礼,我可是筹谋了很久。说起来还要多谢你,若非你将楚宥强掳回来,我又怎会这么快觅得良机。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识海翻腾、经脉阻塞?别怕,我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死的。你把于郎害得那么惨,不折磨个够,让你体会下什么叫生不如死,我怎甘心?
    她虽是笑着,眼神却阴冷之极。
    宴凛疑惑看向楚宥,什么识海翻腾、经脉阻塞,赵舒雯莫不是疯了?
    楚宥本来站在宴凛身旁,闻言掐了一下他腰,往旁边退开数步,愠怒道:我也不想这么做,是你逼我的。你你欺人太甚,我若不这样,你只怕永远不会放我和孩子离开。
    他演得太逼真,过于愤怒时手都在颤抖。
    宴凛被拧了下的腰酥酥麻麻,像过了道电,微蹙着眉,有些明白了。
    赵舒雯冷眼旁观,兴致勃勃欣赏着这幕,心情无比得意。
    察觉宴凛似乎准备动手,连忙好意提醒:宴哥哥,你最好站着别动,否则我不保证你还能完整站那,要是缺个胳膊少个腿的,可怪不得我。
    宴凛闻言眉蹙得更紧,满脸厌恶的杀气,但又碍于什么,真不敢再有所动作。
    赵舒雯见状笃定宴凛已尽在自己掌控之中。
    大局已定,剩下的只是收网,她也不急了,心情极好地闲谈起来,仿佛脚下不是厮杀成一片的战场,而是什么悠然自在的佳地。
    所以杀害那十几名天灵根魔修的幕后主使是你?宴凛傲然立着,虽受制于赵舒雯,却不见半点惊慌不安。
    先前失踪的天灵根魔修刹天宗已尽数找到,只是找到之时他们早没了性命。
    寝殿前只有宴凛、楚宥和匆忙赶来的叶雪从、方筠等人,赵舒雯不介意让他们在死前知道点真相。
    是。赵舒雯残忍道:要怪就怪他们不争气,连一个符合条件的都没有。若是有,我也不必费心抓那么多人。
    楚宥有点不安:什么叫符合条件?你抓他们到底想干嘛?
    我只是想要他们的灵根而已。
    她说得轻描淡写,眼神恶狠狠盯着宴凛: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伤了于郎,害他经脉俱断、犹如行尸走肉般躺在床上,我又何必费尽心机抓那些天灵根魔修,用他们救于郎。
    我答应过于郎,要助他恢复健康,唯有与他相符的灵根,才能换给他,助他重获新生。而我找了那么多人,也只寻到一个条件完全相符的修士,还是个小孩。小孩好啊,灵脉干净,更具有可塑造性,于郎定会喜欢的。
    楚宥想杀赵舒雯的心又强了数倍,佯装愤怒道:是辛与?他身上的印记是红色的。你骗我?你不是说过,我只要这么做,就能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吗?
    赵舒雯遗憾摇头,同情道:楚道君,你还真是天真,没人告诉过你,魔修阴险狡诈,不可轻信吗?
    楚宥呼吸沉沉,哪怕知道对方嚣张不了多久,仍然难掩怒火。
    周遭厮杀声不断,漫云峰顶倒是无比寂静。
    宴凛忽然笑了下:所以你故意宣扬喜欢我,为的就是今日?
    是,不这样你怎么会放松警惕。赵舒雯咬牙切齿。
    那你为何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在今夜的这个时辰?
    生辰宴将近,各门各派齐聚山脚才不会引来怀疑。我今夜攻下刹天宗,明日正好当着众魔门的面取而代之。赵舒雯狂妄笑道:再说早一个时辰晚一个时辰有什么区别,你们迟早要死的,难不成还赶着投胎?
    当然有区别。而且区别很大,宴凛心想,若再晚半个时辰,他就能听楚宥亲口说完那些话了。
    因为关键时候被打断,他现在心情很糟糕,本来可以赐她一死的,现在却不想轻易饶了她。
    你听过一句话吗?楚宥忽然问。
    赵舒雯沉默表示好奇。
    反派死于话多。楚宥开口时边看了眼宴凛。
    与此同时,宴凛忽然抬起手,掌心划过金色流光,将其往前随意一挥。
    流光携带着化神境修者凛冽可怕的威压,泰山压顶般逼近赵舒雯,将她踩在脚下的黑鹰轰然洞穿。
    黑鹰没来得及反应,身上妖丹便被击碎,犹如流星般砸下来。
    赵舒雯脸色陡然煞白,情急之下祭出柄黑伞,黑伞化去大部分攻击的同时,也被搅碎伞面,变成堆无用的废材。
    她丢掉黑伞,听见手下传音入密的声音,满是惶恐畏惧:【阁主,不好了,刹天宗那些魔修不知从哪掏出个圆形物件,说是什么特效杀虫剂,将我们的蛊虫杀灭了大半。】
    【还有,刹天宗左护法荀玮根本没离开,他实在太强,我们派作进攻主力的几名金丹巅峰期魔修全被他杀了。】
    【我们大势已去,支撑不了多久了,阁主,现在该怎么办啊?要不要不我们还是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荀荀玮?阁主救命】
    那道声音戛然而止,显然人已被荀玮杀死。
    赵舒雯脸阴沉得可怕,这下彻底笑不出来了。她想不通短短片刻,局势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明明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现在她却失了先机。
    尤其宴凛刚才那可怕的一击,更让她心沉进了深渊。
    元婴期和化神期的确隔着巨大的鸿沟,若是正面对上,她绝不是对手。
    好在自己手上还有母蛊。
    想到这,赵舒雯微微心安,只要控制住宴凛和叶雪从,她还是有机会翻盘的。
    这是你逼我的!赵舒雯狞笑着,灵力探入储物袋,杀死了藏在其中的母蛊。
    母蛊与子蛊一脉相连,是赵舒雯炼制多年,用来专门对付宴凛的,哪怕化神境修者也必死无疑。
    杀死母蛊后,她耐心等着宴凛和叶雪从去死。
    方筠脸猛一变色,痛苦躬着腰,五脏六腑像被什么利物活生生撕碎,她脚下一软,猛地吐出口血来。
    血液乌黑浑浊,里边隐隐蠕动着透明的虫子,黏黏糊糊的,看起来很恶心。
    叶雪从往旁边让了一大步,以免血液溅到自己身上,佯装关切问:筠筠,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方筠一连吐了好几口血,抬起头见叶雪从没半点惊讶,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你。她惊恐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叶雪从无辜道:我只是喂你吃了只虫子,你那么宝贝它,我还以为是什么补品呢。
    方筠面上血色全无,目光凶狠瞪着叶雪从。
    叶雪从耸耸肩,唇边漾起笑,提醒她:你瞪我干嘛,我不过喂你吃了虫子,杀你的可不是我。
    方筠瞬间反应过来,她体内五脏六腑尽被搅碎,站都站不稳,浑身是血地手脚并用往前爬,边苦苦哀求道:阁主,阁主你救救我!我不想死,看在我费心为你办事的份上,你救、救
    她爬过的地面留下蜿蜒血痕,越往前吐的血越多,没等一会便趴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赵舒雯惊骇不已,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楚宥压根没把子蛊送入宴凛体内,方筠更是废物,不仅没能成功,反而被叶雪从察觉,连什么时候被喂了子蛊都不知道。
    没了能操纵宴凛和叶雪从的蛊虫,她便如瓮中之鳖,对上宴凛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眨眼之间,形势陡然逆转,现在束手无策的成了赵舒雯。
    为什么?赵舒雯愤怒看向楚宥:你为什么不动手?他把你强掳过来,封印你灵力,对你和两个孩子处处折磨羞辱,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她不理解也想不通,难道楚宥竟甘愿做宴凛的禁脔?
    你未免太小看宴凛了。你以为故意表现得爱他,假以时日,他就会信任你?可我却觉得,他从未信任过你,并早知道你会有所行动。在这种前提下,我要真按你说的做,恐怕早被发现了。
    宴凛认真听着楚宥的话,闻言有些失落。只是这样吗?
    而且。楚宥顿了顿,再度开口说话。
    宴凛立刻竖起耳朵,有点小紧张。
    楚宥:你想必误会了,宴凛从未折磨羞辱过我和孩子。他一些行为的确欠妥,但我知道他没有恶意。他对我和两个孩子一直很好,只是因为不懂怎么去爱,怎么去表达,才显得笨拙了些。
    宴凛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动起来。
    阿宥是在夸他吗?阿宥居然夸他了!他欣喜又激动,得意的小表情都流露到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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