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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辛挑了挑眉:“怎么?”他看向申公豹,眼瞳里浮现出锐光,“国师可是有意见?”
    “臣不敢!”申公豹立刻作揖回道,低垂下的眼眸让人无法窥探到他眸底深处的情绪。
    帝辛深深凝了申公豹几秒,随即才收回视线,一边把用手指缠着付臻红的发丝把玩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国师对朝歌劳苦有功,该赏给国师的东西,孤王一个也不会少,至于其他的,孤王相信国师是懂分寸的聪明人。”
    他的语气是平缓的,却自有一种无形的压迫。
    申公豹听在耳里,眼神里闪过一抹红光,他嘴唇翕动了一下,正准备说些什么,姜子牙却突然说了一句:“人云有猎者入山林,见双兔傍地走,无法辨雌雄。”
    第16章
    姜子牙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也有些惊讶,他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也从来不会不顾旁人的意愿就擅自去戳破这个人想要隐瞒的事情。
    帝辛对九尾狐妖伪装成的苏妲己如何本就与他无关,对方是否知晓妲己其实是男儿身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此刻,姜子牙自己也不清楚,突然说出这番话的自己究竟是抱着何种心态,是单纯的不想让这只戏弄过他的九尾狐妖好过?还是因为不太想看到这妲己和帝辛在马背上旁若无人的亲密互动?亦或者是因为听到帝辛说出的那句封妲己为妃的话而一瞬间停顿的思绪?
    这其中的缘由姜子牙不想去深究。
    毕竟话已说出口。
    姜子牙突然有些好奇,听到他这番话的九尾狐妖是否还能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于是他看向了马背上的红衣男子。
    但让姜子牙有些失望的是,对方的脸上并未有丝毫的慌乱,他依旧随性而慵懒的靠在商王帝辛的胸膛,昳丽的容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只是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才略微抬了抬眼皮,投给他一个暗含深意的眼神。
    这眸色里似乎有着一种隐约的轻蔑,像是在嘲讽着他姜子牙想从他脸上看到惊慌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又天真。
    因为被偏爱,所以才有恃无恐吗?
    姜子牙抿着唇,将目光移向了帝辛。
    帝王尊者,王侯将相,最不能容忍的应该就是隐瞒和欺骗,他那番话虽然只是一层比喻,还并未直接指明,但只要去细想和深究,就不难发现一些端倪。
    帝辛会怎么做呢?
    不只姜子牙,付臻红也有些想知道帝辛会怎么做。他穿越了太多世界,攻略了太多的天选,几乎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所以早就已经能熟练的应对各种突发的状况。
    “双兔傍地走,无法辨雌雄?”付臻红听到帝辛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后方缓缓响起,低沉磁性的声音里不带任何的情感,仿佛只是在单纯的重复着这句话,让人听不出是不是夹杂着怒意。
    “大王……”申公豹难得有些紧张的开口,虽然他很想看到妲己与帝辛撕破脸的敌对模样,但绝对不是现在,绝对不是在眼下这番处境下。
    “孤王让你插嘴了吗?”帝辛半眯着眼睛扫向了试图辨说的申公豹,眼神中那凌厉逼人的压迫感如同最尖锐刺骨的刀锋。
    申公豹敛下眉眼,“是臣逾矩了。”
    “妲己,”帝辛收回了看向申公豹的视线,目光落到付臻红的发顶,他一边不急不缓的用指腹摩挲着付臻红那缠绕着自己手指的秀发一边道:“你说,姜子牙这番话是想要表达什么?”
    付臻红缓缓回道:“兴许是姜子牙看到了两只兔子傍地走,喜欢兔子的他有感而发。”
    付臻红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自己的发丝被帝辛突然收紧的手指给用力勾扯了一下,“嘶……”头皮被扯到的痛感让付臻红发出了一声轻哼。
    “疼……”付臻红皱着眉嘟囔了一声,在帝辛收回手之后,他立刻扭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帝辛。
    由于角度的缘故,付臻红需要微微抬着头才能与帝辛的目光对视上,所以他的视线先是掠过了帝辛那刀削般冷硬的下巴,再从他紧闭成一条直线的双唇一路往上。
    他感觉到了帝辛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冷气和那寒意之下一瞬间的杀意,但这份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慎人感在付臻红的视线对上帝辛的眼瞳后,立刻就消失了。
    头发被拉扯的疼痛使得付臻红的眼尾处不禁泛起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这莹润透亮的水珠沾在他的睫毛尾端,轻轻颤颤的,衬得那微红的眼尾也多了一种娇滴的妩媚。
    让它看起来就像是清晨里被朝露润湿过的海棠花,红艳艳的,既惹人怜惜,又让人心生出想要亵玩的旖旎。
    在这样的容色面前,似乎所有的怒意都会软化成一滩柔柔的水。
    帝辛的眼神蓦地变得柔和了下来,不过虽然他的神色不再是冷酷了,但他的手却强势的捏住了付臻红的下巴,迫使付臻红的面部神色能被他更清楚的捕捉。
    “若是喜欢兔子,又何须探究雌雄。”付臻红反问道:“大王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帝辛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付臻红的这个问题,只是松开手后,语气里透着一丝意味深长:“兔子生性温顺,断不会像其他猎物那般狡猾。”
    付臻红就着帝辛的话继续问道:“那大王可会因为猎物的危险性,就将到手的猎物处置掉?”
    “不会。”帝辛漆黑的瞳孔暗了一下,低低沉沉的说道:“越危险的猎物,才越有驯服的价值。”说到这,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了一句:“而对于不确定性的东西,就应该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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