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综]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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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在妖界与云天青携手一战,斩杀的都是高级精英妖物,经验简直如潮水,甚至可以感知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都像是要溢出来,正面一较七十级普通怪可不落下风。
    更何况她还有底牌。
    自从玄霄听说她私入妖界险些丢在里面,惩戒过后也知道非常时期无法管束,便将羲和之前的自身佩剑给了叶玑罗防身。
    重剑,吼西风。
    虽说等级不足,但得玄霄首肯,叶玑罗勉强能驾驭其中十之五六的力量,但饶是如此,吼西风亦是昆墟仙铸中重宝,剑锋所指,群邪辟易。
    再次踏上妖界,满地碎裂的紫晶残渣昭示这里劫火燃烧。
    叶玑罗并不觉得琼华这么掠夺妖界资源是对的,大家都好像魔怔了一般。
    昨天她才知晓厉初篁不知所踪,掌门并长老用神识横扫琼华不见其踪影,那么解释只有一个,便是厉初篁一定匿身妖界。
    烧毁他手上的断魂草!这样也许这些琼华弟子……甚至掌门就能恢复心性。
    以及,她要证实一件事。
    一个人穿梭在尸山中,从同门骸骨旁边走过,从妖族兽尸旁走过,不发一语,直到眼里出现一个妖族影子。
    那是一头人形妖兽,满头白发,面生血红异纹,神情有些木讷,见到背负重剑的小女孩,血红异色的眼睛微微一怔。
    “我是人,你是妖。”
    “对。”
    “那就战吧。”
    八十级觉醒小BOSS,上百万血量,叶玑罗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偏偏还上去当菜送。
    木讷男子听到,眼里的迷惑一瞬间回归平静,点点头,起手一股妖异光色瞬息聚集,随即无数暗红血色丝线一般的东西从中散出。
    狰狞得如同毒蛇一般的丝线扭成一支血箭,男子反手便向叶玑罗掷出。
    血箭来势意料外地缓慢,但酝招如此之久,叶玑罗毫不怀疑它的危险性。
    神色严肃,精神集中于一点,待到血箭临身,叶玑罗突然倒转剑锋,闭上眼应对血箭。
    就像是在引颈受戮。
    若是你在,就来救我。
    木讷男子奇怪地看着这个小女孩,他不意外这个小女孩下一刻将身死当场,只是有点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血箭半透肩,刺目的红开始在金黄绮丽的衣衫上蔓延。
    下一刻,他便知道了,妖族的本能让他一瞬间感受到一股血腥暴戾的气息。
    再多留一刻,会死。
    木讷男子如同烟雾般消失在原地。
    “……谁教你的。”
    颜色素淡的靴尖落在身侧,叶玑罗能想象到那人心里恨不得掐死她的心。
    “坊间话本上……学的,哈,女角儿自虐,立马会吸引一大波少年郎赶来救场关心,你不是……来了吗。”
    随即冰凉的手指落在自己脖子上,手指修长,指尖略带薄茧,是双弹琴的手。
    呢喃在耳侧的声音仿佛是那年春夏之交,亭下教习琴谱般温文尔雅。
    “你这般胡闹,叫我怎么好。”
    “恃宠而骄,说的就是我这种人,不是吗。”
    “所以你逼我出来,只是这般寒暄,吾还另有他事。”
    叶玑罗呼吸有些不畅,异色的眼睛有些空灵却又认真地看着少年人秀致优雅的侧面,嗓子里发出压抑的声音。
    “那我们来谈谈,为什么会是你……先生,不,师父。”
    第二十六章 初见心亡
    有些人,卸下了憧憬的伪饰,才发现早已在初见时分便注定诀别。
    叶玑罗这会儿才感觉到疼,那血箭一入肉便好像虫子钻进肉里不断一路破坏一样,所幸厉初篁没走掉,索性倚着他继续说自己的话。
    “……那会儿我还小,每天想的也不是现在杀来杀去的事,想的都是怎么……咳,怎么逃你的作业。我小,什么都不知道,爹爹,二叔一个一个都走远了,就只有你了。”肩头的伤口里难忍的痛楚不断扩大,却不知为何慢慢麻木下来。
    黑色眸子里倒映出惨白的一张小脸,语调淡然:“我那时确然是在等你,等你长大,便盘算着怎么渡了你的魂。”
    叶玑罗“渡魂……就像你现在这样,占了别人的壳子对吧。”
    “……”
    “所以,都是假的?你说不容任何人伤我半分,都是……为了渡魂方便?”
    “是,你该醒了。”
    那些年梨花树下,落英沾琴弦,这双泼墨似的眼睛,看着看着,日日夜夜,不知何时就……心悦了。
    他这般的人,到底是讨人欢喜,但也无奈薄心冷情。
    叶玑罗本以为自己会像话本里说的一样抓心挠肝撕心裂肺,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却是这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说的对,咳……是我该醒醒了。”转过脸,目光略有黯淡,“我已经没有别的问题了。”
    厉初篁仿佛并不在意这些小姑娘家的心思,反而是比较好奇为什么叶玑罗知道他是背后暗手者时能这么平静:“所以知道了这些,想杀我吗。”
    “心魔是你放出,妖界琼华之战有你挑拨一部分功劳,加上一度有谋害我的心思……哪一条都合该当死,所以以后我们就是分道扬镳了。”
    抚上发顶,他知道她长高了,时不时地找理由下杀手,更多的时候或许是自己都未曾发觉,只是在寻着一个拖延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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