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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后,我成了大佬灵魂伴侣[穿书]——狼殷

    宋瑾岸哼了一声,得意:毕竟我不是单身狗了。
    宋瑾州咬牙:想抽他,什么姿势,在线等,急。
    俞闲看着两人吵嘴,思绪逐渐放飞也不知道这会儿宋凌屹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鱼鱼:哎,离开的第一天,想老婆
    娇娇:忙着做梦,没空想你
    鱼鱼:睡觉!我也做!
    不论是松松还是鱼鱼,都逃不过带孩子的命啊
    第36章 心不由己 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心不由己。
    灵动活泼的身影在花间跳跃。
    入眼便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宋凌屹低头一看, 这不就是成片的高级空气清新剂吗?
    大片大片的曼殊沙华绽放着最娇艳的光彩,映照得头顶的明月都蒙上一层朦胧的红纱,他环顾四周, 这偌大的花田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流水潺潺流动的声响, 定睛一看,有一条幽幽小河从花田中穿过,流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叮铃~
    铃铛的清脆摇响会突然传来。
    宋凌屹抬眼望去, 艳红的花丛中,有一抹清晰的洁白正在花丛中跃动。
    梨子。
    他听到自己唤了一声。
    花丛中的小家伙立起身子,尖尖的小耳朵摆动着,并没有回头来看,只是喵了一声以作回复, 宋凌屹朝着梨子走了过去, 像是惊吓到花间停留的精灵,大片的红色蝴蝶突然一齐飞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抬手微微挡了一下,但这些蝴蝶似乎并不是实体, 没了落在他身上一点痕迹,万蝶纷飞中的白衣人, 面对如此震撼又梦幻的一幕依旧表情淡淡没有被触动任何心绪,连看都没有多看上一眼,宋凌屹依旧目不斜视的直直盯着前方,吸引他注意力的, 是一只在花间徜徉的白色蝴蝶, 而小猫咪梨子的目标也是它。
    蹲下,起跳, 白色的小毛爪试图去扑住这只白蝴蝶。
    脖颈上挂着的铃铛叮铃叮铃响个不停。
    那白蝴蝶有些不一样。
    别的蝴蝶惊飞而起,便顺着河流的方向飞走,可实际上并没有飞出去多远便消散成了点点红光淹没在幽暗的河流之中,这只白蝴蝶则是迟迟不愿离去,一上一下,竟和梨子就这么玩起了你追我跑的游戏。
    梨子扑了几次都没扑到。
    仰着头看着白蝴蝶在自己脑袋上打转转,急得喵喵直叫。
    尾巴都有些焦躁的在身后摆动着,回头委屈的对他咪唔了一声,大概是想让宋凌屹去帮它抓蝴蝶,宋凌屹有些无奈的叹了声气:你扑腾一身泥巴花粉,可别往我身上蹭。
    嘴上这么说着,人却走了过去。
    白蝴蝶缓缓降落,轻轻的落在了梨子的鼻尖上。
    刚刚还扑腾得厉害的毛团子,现在这会儿仿佛被定了身,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把这小蝴蝶给惊飞,宋凌屹靠近过去,这蝴蝶都没有离开,反而是飞起缓缓落在他的指尖,一如那些红蝴蝶,白蝴蝶扑扇两下翅膀后,消散成了点点荧光。
    喵!
    梨子的叫声变得有些急切。
    宋凌屹回过神来,顺着梨子的视线看去。
    风旋起的红色花瓣模糊了视线,这一人一猫的花田中,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又多出一人,铃铛声急促的响起,梨子快速的朝着那人跑去,宋凌屹定定的看着,那仿佛只是一道幻像,不论梨子跑得再快,却永远无法靠近他。
    长发利落的束起,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背影。
    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竟有几分眼熟。
    心中莫名涌现一抹冲动,他快速朝着青年走了过去,对他来说那也许不是幻像,他清晰的发现到自己与青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触手可得之时,青年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宋凌屹克制不住内心喷涌而出的惊慌,喊了出声:别走!
    青年没有任何停留。
    身影逐渐消散在飞舞的花瓣之中。
    宋凌屹呆愣在花田中。
    颤抖的指尖上,是一抹灼伤他眼睛的艳红。
    无边的恐慌顿时席卷而来,似将他的身心都沉浸在幽深的冰潭,梨子在身旁不断焦躁的喵喵叫着,而他只觉得胸口被什么给压着,窒息的感觉令他眼前阵阵发黑,他听不到声音,也无法动弹,只能死死的按住心脏的位置,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俞别
    呵!
    床上的人倏地睁开了眼,毫无焦距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似乎还沉浸在梦里所带来的痛苦中,久久都回不过神来,毛茸茸的触感在脸颊旁轻蹭着,软软的咪唔声由模糊变得清晰,宋凌屹抬起手轻轻扶过梨子的耳尖。
    撑着虚软无力的身体,抗住骨头里绵密的疼痛。
    宋凌屹试了几次后,终于从床上站了起来。
    扶着旁边的家具,一步一步迈得缓慢又艰难。
    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明亮的月洒落一地清辉。
    宋凌屹看向墙上有些模糊的画,眼神变得有些恍惚悠远。
    身子支撑不住太久的站立,宋凌屹身形一歪,摔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还好椅子上铺着厚软的垫子,不然这一下下去怕是别想再站起来,宋凌屹微微喘着气,额头浮上一层冷汗,眉头紧紧皱着,浑身上下都浮动着焦躁的气息。
    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心不由己。
    仿佛梦里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一场单纯的梦,所谓的虚幻,却真实得令他无法轻易释怀,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不断盘绕在心间,不安与担忧冲击着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理智和情感的纠缠交战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宋凌屹垂着头,神情痛苦。
    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开启,一个名字已经涌到口边,却被他咬紧着牙又给吞了回去。
    喵?脚边的栗子担心的用爪子轻轻刨过宋凌屹的裤子。
    宋凌屹缓缓睁开眼,眸子中满是冷冽之色。
    有些事既然无法忽视,有些莫名的情绪无法清除,或许就该去找到最后的答案。
    梦里的那个人,穿着和俞闲一样的服饰。
    而他异常的情绪,也是在俞闲出现后带来的。
    也许这一切都和俞闲有关,而那些在梦中出现的场景或许就是某个人的记忆,他不可否认的,心底有些急切的想去验证,这是他的记忆,还是有心之人有所图谋而灌输进他脑子中的记忆。
    梨子。
    白色的小尖耳动了动。
    去把那个拿来。
    梨子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瓶子,快速跑过去叼起送了过来。
    宋凌屹拿着瓶子,轻轻一敲身旁桌上的一个似平板一样的小屏幕,屏幕亮光一闪,他缓缓开口:叶栗,俞闲去了什么地方?
    山里的夜晚格外宁静幽深。
    风过,树叶簌簌轻响,俞闲站在窗边看向不远处的山林,微微垂眸细细倾听,寻觅着夜色中不一样的清鸣,时间还并未到歇息的时候,隔着一道木门还能听到楼下主人家活动的动静,还有屋外那群吵闹的年轻人,吃过饭后大概是没闹够,竟然在门口大路上拢起一堆火,准备搞一顿烧烤,还请了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参与。
    俞闲坐回床上,下意识的看了眼手机。
    发出的消息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心里有几分淡淡怅然,他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萧黎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
    俞闲好像特别喜欢睡觉,就这一天,除了吃饭,基本就在睡梦中度过,而且睡眠质量瞧着也特别好,闭上眼没一会儿就能睡着,就像心在,不过才过去五分钟,呼吸就已经变得悠长,面上也神情舒展,嘴角缓缓勾起,大概是梦里看到了什么令他愉悦的事。
    俞闲喜欢做梦。
    实际上的做梦而不是贬义的那个。
    大概也就近些年的事,与他共事的地府同事或是朋友也都发现了,这人工作结束就喜欢回家里宅着,每次有人去找时总能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来开门,然后别人坐着他躺着,别人说着他可能转头就睡着,倒也不在意他的不礼貌,谁都明白俞闲懒就是他最日常的状态,这后面也只能说懒性升级了。
    俞闲做过很多梦,但之前的梦其实很模糊。
    有时候甚至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一颗梨树之下晒着太阳,享受着一整个下午的悠闲时光。
    但更多的,还是有那么一个人陪着他。
    从一开始的看不清面貌听不清声音,就连身形轮廓都模糊得仿佛罩着一层雾,到后面能看到对方莹白的指尖,似丝绸般顺滑的黑色长发,绣着暗纹阳光一照就隐隐泛光的白色衣摆,纤尘不染每一步都走得沉稳优雅的白鞋以及那清润悦耳令他心动不已的耳边低笑。
    他是谁,俞闲不知道。
    但他却觉得,这个人自己一定很喜欢。
    因为每次见到他,内心就止不住欢喜。
    在买下画轴的那天后,他梦里的画面又有了新的进展,其实看着白月光顶着一张宋凌屹的脸他委实别扭了一段时间,嘴上说着不在意内心里却在意的不行,又时醒着的时候看着宋凌屹感情会一时混乱,他也逼着自己别去想宋凌屹,就算人再好看把别人当梦里白月光替身也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但是
    终究还是扛不住心里的情不自禁,逐渐的,不仅习惯了,甚至还越看越喜欢,最后也只能在对上宋凌屹故作自然,任由心虚与愧疚不断煎熬着内心。
    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毕竟,心不由己啊,做梦梦到什么他也控制不了不是。
    暂且不说现实中如何,俞闲现在身心都沉浸在梦中。
    院里,他一如既往的坐在那张石凳上等着人。
    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熟悉的身影提着一个红木餐盒款款而来,还没靠近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令人垂涎不已,来人走近了,瞧着他目不转睛盯着红木盒子的样,不由得低声一笑。
    那好听的声音似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耳尖。
    俞闲连忙坐直了身子,不自在的抬手揉了揉耳垂。
    来人将餐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只焦香皮脆的烤鸡,这是他昨天就说过想吃的那家,只是两处离得太远,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以前也都是去西边儿办事的时候会去排队吃上一次,还都是和同僚一起,他也不好得太放开。
    来人洁白的衣摆在眼前晃过,声音里满是温柔:顺道,便买了。
    作者有话要说:鱼鱼:这么美好的白月光,谁扛得住!
    娇娇:你倒是在梦里过得幸福,我都快被逼疯了
    有一种甜叫做,咱在梦里谈恋爱
    有一种痛叫做,梦里两人见光死
    所以我们,都在痛并快乐着
    第37章
    小别怡情?不存在的 沾染一丝邪气,气血两虚,这地方果然有异。
    目光似乎因为一点遮掩的意味没有落在身上。
    俞闲没忍住, 对着他一笑:嗯,是挺顺道的,也就绕了半个圈吧。
    漂亮的手指递过来一双筷子, 声音无奈:快吃吧。
    一起吃啊。俞闲觉得筷子用着麻烦, 干脆伸手去拽了鸡腿下来:知道你怕脏, 我喂你啊?
    一声轻叹,拿过另一双筷子和餐盒里摆放的小碗,将那鸡腿夹到碗里, 剥下一块肉放在嘴里,也就尝个味道,倒是俞闲吃得很香,身旁人便这么品着茶,看着人, 直到一整只鸡都下了肚, 俞闲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一转头,就对上那双温柔的带着笑意的眼。
    看看桌上的鸡骨头,又看看自己油乎乎的手。
    有几分羞赧的转过头,擦了擦手后连忙将桌上的骨头收拾了。
    今天我还给你带了别的。
    俞闲好奇:什么?
    一旁等候侍从走了过来, 怀里抱着一个小竹筐子。
    俞闲接过一看,白白的小毛团子在里面睡得四仰八叉, 袒露着粉粉的软肚皮。
    俞闲惊喜之余,一眼便认出了这只小白猫。
    飘飘如雪,随风而落,花瓣轻轻落在那粉红的鼻尖, 似乎有些痒, 小家伙打了个喷嚏,缓缓睁开那水灵灵的眼睛, 金灿灿的眸子仿佛落进了光,它有些笨拙的翻起身来,好奇的用爪子轻轻拍了拍俞闲搭在框子边缘的手指。
    瞧着喵咪,心里疑惑刚起,他便听到自己说:要不,叫梨子吧。
    一夜安眠。
    第二天估摸着已经九点了,屋外有些吵闹,鸡鸣狗叫暂且不说,怎么还有敲门的声音,早早起来练功的萧黎回来时,就见宋瑾州正站门外敲门,门内没有任何回应,萧黎走过去把门打开,床上的俞闲虽然皱着眉头却还没睁眼。
    宋瑾州一进门,往床前一蹲。
    嫂子!嫂子!快起啊!
    俞闲睁开眼,近距离对上宋瑾州焦急忙慌的模样。
    我哥他来了!
    好像刚睡醒有点耳鸣:谁来了?
    宋瑾州提了声音:我哥!宋家大家长!你家那口子!
    俞闲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衣服都来不及换把鞋一套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嘀咕:这祖宗怎么跑这来了,就那身体怕不是到这就颠散了!现在还有气儿吗?难不成不仅不想活还想死快点?就奇了怪了得个病真就脑子也出了点问题。
    宋凌屹车停在路上。
    宋瑾州和宋瑾岸的确准备回去,见村里来车还停在路上,给挡了个全,他们都没办法把车开出去,宋瑾州便过去准备和司机说说让他们先找个空地停着给他们让一下路,可谁知道一过去,车窗落下,对上里面一张熟悉的脸。
    经常跟在他堂哥身旁的那个全能助理,他记得姓叶。
    当即一愣,然后撑着身子往驾驶室里钻,果然看到车后座上一脸沉冷的宋凌屹。
    转头撒腿就跑,叶栗都没来得及开口人已经没了影。
    俞闲穿着短袖大裤衩,若不是风景不合适,真像准备去沙滩边漫步迎接海的尽头即将升起的朝阳,只是这天毕竟开始转凉,又在山里,这小风一吹,他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抬眼看向叶栗,叶栗对着他微微一笑,示意他看向车后座。
    有些不敢靠过去。
    俞闲说不清自己这会儿心里面在想什么。
    这短短一路,他真是经历了酸甜苦辣咸等各种复杂多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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