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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情书(GL)——鸽子不会咕咕咕(43)

    不好!小八拒绝着,将放在施然手边的酒杯往她手里又推了推道:一一酒泯恩仇。
    在旁边看着的徐孟恬见状忙拦道:小八姐,这可是小半杯的白酒。
    我知道。小八说着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对着施然的杯子道:所以我陪你!嘿嘿嘿
    行,喝了杯,这件事就算是过去是不是?施然也不含糊,举起了酒杯。
    且不说这小半杯白酒她是可以的,单是心里这有些糟乱的心情她就很想那这酒浇灭了它。
    小八嗯的点了点头,徐孟恬忙掏出了手里:为了防止小八姐明天反悔,我在这里录视频为证!
    灯光照的镜头里的包厢比现实中还要亮,在周围喧闹的声音中两个杯子清脆的碰在了一起。
    施然拿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划过她的喉咙,刺激的感觉让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而后这份辛辣刺激就像是不存在一般,随着她空了酒杯消失殆尽。
    可是,她心中的担忧却并没有因此被烧掉,反而像是火碰到了酒精,愈演愈烈了起来。
    小八喝的有些猛,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周沅忙扶着她坐下,在施然的耳边讲道: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阿瑜,即使是陈伯父的电话,也不一定都是坏事。
    施然有些诧异周沅这看透一切的话语,连忙否认道:周沅姐,你想错了,我没有。
    周沅却笑了笑,帮小八喂着果汁顺气,又对施然讲道:有些事情,关心则乱。阿瑜这个人做事最为稳妥,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放心就好了。
    尽管施然否认了,可是周沅的话还是精准的踩在了她担忧的心情上,并且如春风化雨般帮她纾解着她藏在心里的那份担忧。
    施然其实是想否认的,可是周沅没有给她机会。
    小八喝多了有些想吐,周沅便扶着她朝包厢外的洗手间走去。
    火锅的热气蒸腾的整个包厢都有些缥缈,施然就这样看着周沅远去的背影,直到等到门快要关了,这才格外迟钝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我真的,没有
    她跟陈若瑜只不过是床伴关系而已,不应该对她倾注这样的心理才对。
    可是她们俩的关系好像从一开始就是模糊不清的,即使成为了这样的关系也是没有明确的边界感的。
    可不久之后,施然才想明白。
    不应该。
    不代表着真的没有。
    聚会在晚上九点四十左右结束了,因为明天是休息日大熊几个人都喝大了。
    就跟去年原画组聚会那样,又是施然跟周沅将这些人打车送回了他们的住处。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皎皎的一轮挂在夜幕之上,氤氲的光向世间洒下。
    施然的眼睛里有些醉意,微眯着眼,倒觉得几分月光落在了自己的手里。
    需不需要等你的车来了一起走?周沅扶着小八,对施然问道。
    只是还不等施然回答,喝多了的小八就揽着周沅的脖子,放肆大胆的在她的脖颈间蹭来蹭去:姐姐姐姐,你今天陪我回家好不好姐姐。
    施然看着这个平日里怂的跟兔子一样的人,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周沅姐还是赶紧带着小八回去吧。
    周沅点了下头,对施然叮嘱道:那好,你回去也注意安全。
    说罢她就又带着温柔的宠溺对小八哄道:好,咱们上车好不好?
    小八很是满意,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灯火霓虹将黑夜照得眼花缭乱,小八被周沅温柔揽在身旁的背影始终都在施然的视线里。
    不知道怎么的,过去说着不想谈恋爱的她居然有些向往小八跟周沅在一起的样子,心里很是羡慕。
    夜风游荡在漆黑的夜幕之下,吹拂着人鬓边垂下的碎发。
    施然攥了攥自己的手,凉风钻进她虚握着的掌心,让她觉得自己的手掌空落落的有些不适应。
    今天的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施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他,这人一路上也完全没有停下来。
    是有些吵,但也不显得自己一个人孤独了。
    施然出于安全考虑,习惯在公寓前一个路口就让出租车司机停了下来。
    夜风越发的有点凉了,施然不由自主的裹了裹身上的羊毛小衫,簌簌的新叶在她的头顶摇晃,酒意微醺,还是觉得有些孤单。
    为什么会不适应孤独呢?
    明明过去有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不是吗?
    施然看着公寓楼后皎洁的圆月,觉得今夜实在是有点寂寥。
    只是还不等她嫌弃今晚的氛围,就看到视线的右下角有一辆熟悉的黑车正停在公寓的楼下。
    那个在聚会前先行一步的人此刻正站在施然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迈巴赫旁。
    陈若瑜换了一件垂软的米咖色针织开衫,纯棉的白色裙摆随风轻抚着她裸露的小腿。
    她注视着施然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拉了拉自己身边的行李箱拉杆,眉眼间带着被月光柔化的温柔笑意:能接济我一段时间吗?
    第五十四章 (二更)然后就肆无忌惮的
    月光淡淡的笼在两人相对而立的空间中, 夜风也变得没有那么凉了。
    施然看着陈若瑜手边的行李箱,以为她果然如自己预想的那样跟家里发生了很大的不愉快。
    想要说些关心的话,可是又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施然只得抄着口袋, 故作轻松的打趣儿道:怎么, 这是被家里赶出来了?
    陈若瑜却摇了摇头:没有我的房间水管爆裂, 把给屋子淹了,现在要重新装修没法住人了。
    施然听到这个跟自己预料中完全相反的答案,表情呆愣愣的:啊?
    我的房间有七年多没有住了, 水管都有些老化。陈若瑜又解释道。
    施然还是不敢相信:那这也有些太夸张了吧。
    陈若瑜却不然, 嗓音分外平淡:是很夸张,但也是情理之中。
    怎么说?施然问道。
    陈若瑜:姑姑曾经跟我说过这个问题,但是我想着后面会搬出去住就没有选择重新整修。
    施然好像抓到了陈若瑜难得的疏漏,挑了下眉,笑着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有疏忽的时候?
    陈若瑜不语。
    她不是疏忽,而是算好了。
    凡是她觉得重要的东西, 她就都装进了防水的匣子里。
    匆匆赶回去只是因为因为有一件珍贵的被搁在她的房间里,即使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也依旧担心会出纰漏。
    可心中这一环扣一环的盘算, 陈若瑜还没有想好怎么跟面前这个人讲。
    她向来行事谨慎, 若非有完全的信心,她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更何况,对面站着的是一只狐狸。
    陈若瑜将自己的别有用心好好藏了起来, 重复着方才施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所以能不能让我暂住你家一阵?
    行啊。施然点点头。
    她酒精慢慢的在她的大脑中蒸腾,让她说出的话也变得大胆起来:咱俩又不是没有一张床睡过。
    说罢, 施然就带着陈若瑜刷卡进去了公寓楼。
    这个点电梯没有多少人,空空荡荡的电梯里倒映着这两个人的影子。
    施然按下了她所住的楼层,低头端详着陈若瑜身边的小行李箱, 有点嫌弃:就这么点东西?
    只是今晚的必须用品。陈若瑜答道。
    施然脑子迟缓的转了一个弯,问道:是怕我今天不要你,所以就都没有拿来?
    陈若瑜听着刚要否定,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施然自问自答的声音:我哪里就这么小心眼了。
    不知道究竟是这酒意上来的缓慢,还是因为那个人出现在了身边让人卸下了防备,那被一路吹着的凉风压制着的醉意在施然的脸上烧得愈演愈烈起来。
    她掏了掏自己今天背着的小包,像是证明自己并没有那么小心眼似的,径直将里面的钥匙拍到了陈若瑜的手心,呶,是你的了。
    冰凉的钥匙贴在陈若瑜的掌心,挂坠上那只小狐狸的脑袋硌了她一下。
    陈若瑜看着被施然放到自己手里的那只象征着她的橙黄色小狐狸,意味不明的点了下头,好。
    上行的标志在一闪一闪的跳动着,施然抄着口袋仰头看着逐渐接近她家的数字,假装不在意的小声嘟囔道:可既然只是房间漏水了,你刚才接完电话后表情那么紧张干什么?害得w
    可能是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控制着她,施然的话刚要说到关键,就化成了嘴边的一声叹息。
    那微微鼓起来的小脸抹着一层酒意的殷红,上面写着了委屈。
    陈若瑜瞧得真切,问道:害得什么?
    电梯里灯光通明,正对着电梯门的镜子将整个狭小的空间衬得大了一倍。
    施然意识到陈若瑜听到了自己刚才的嘟囔,眼神闪烁的回答道:害得害的周沅姐担心了你一晚上。
    施然喝醉了,意识游离于清醒与模糊之间,连平日里她最擅长的狡黠都演不出来了。
    陈若瑜听着这番说的并不利落的话,当然不信,嗓音淡淡的追问道:那你呢。
    我?施然靠在墙上想了想,傲娇的表示道:我当然该吃吃该喝喝了,你闻,我跟小八他们喝了不少呢。
    喝醉了酒的人没有距离的概念,那精致小巧的鼻尖一下就格外近的落在了陈若瑜的视线中。
    温热的鼻息带着酒精的味道毫无保留的全都落在了陈若瑜的脸上,施然那放大了的五官写满了酒气熏染的风情。
    陈若瑜知道施然是不怎么喝酒的。
    酒精对于她而言,跟口袋里的烟一样,都是欲盖弥彰的一种掩饰。
    掩饰她刚才在聚餐的时候,对自己未命名的担心。
    四目相对,施然的眼瞳中氤氲着一团雾气。
    她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有些没办法思考,只顺着刚才心里的憋闷讨伐着面前的这个人:陈若瑜,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陈若瑜则伸手过去揽住施然摇摇晃晃的身子,对她道:错了。
    施然原本是不想让这个被自己称呼为小没良心的人揽着自己的,可偏偏她有些站不稳,便干脆就环住了她的脖颈,仰头看着她,审问般的问道:那你说,你错哪儿了?
    日后再碰到任何事情,我会跟你说明白的。陈若瑜认真的答道。
    施然听着,就傲娇的哼了一声,谁要听你说明白了,我才不在乎你。一点都不。
    只是这个人说着的是使性子的狠话,眼眶却比任何一人都先红了起来。
    可能是刚才在席间的担心只是虚惊一场,喝醉了酒的施然突然有些委屈:我干什么要在乎你啊,那么一大盘子的羊肉,你知不知道我一口都没吃到!最后一份红糖糍粑也被周沅姐拿给小八了!还有苕粉,土豆片,虾滑,鸭血
    施然靠在陈若瑜的肩上,数算着今天晚上她巨大的损失,任性又刁蛮的讲道:陈若瑜,这些你都得赔我,你知不知道。
    陈若瑜听着这个人喝醉了的胡话,荒芜寂寥的心野滚来了一颗棕红色的话梅糖。
    梅子与红糖的味道交织在透明的玻璃球中,随着糖珠的滚动铺满了枯竭的土地。
    陈若瑜终于在这个酒醉的晚上,窥到了她在施然心中的地位。
    即使她在平日里不说也不表现,其实自己在她的心里也已经占据了一亩三分吧。
    陈若瑜这么想着,对着施然点了点头,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温柔:赔你,都赔你。
    那柔软的指尖撩起了脸侧凌乱的长发,擦过耳垂落下一片炽热的电流。
    施然感受着陈若瑜给予的,令她此刻心跳愈发加速的温柔,使性子般的压下陈若瑜的头。
    讨伐她,让她低头。
    然后就肆无忌惮的去吻她,作为这个人让自己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的惩罚。
    .
    翌日,天空蒙着一层厚重的云,整座城市的颜色都如同浸在水中般深了一度。
    清晨淅沥的小雨薄薄的洇湿了一层地面,像是要将夜晚的混乱洗涤一净似的。
    施然是揉着额角醒过来的,她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晚上的混沌的梦。
    算不上是噩梦,应该是些什么美梦,就是场景在不断的切换,转的她脑袋到现在还晕乎乎的。
    刚醒过来的人对味道总是最敏感的,施然发现这个家里多了一个人的味道。
    清冷淡雅的,是陈若瑜独有的味道。
    施然清醒又茫然,低头就看到了她肩头的吻痕。
    浅粉色的一抹,淡淡的却又无法让人忽略,让她依稀的想起了昨晚她过的好像尤其的混乱。
    吻也是凌乱的。
    她就是在这个地方,单手箍着陈若瑜的手腕,将她的手束在头顶,耳边全是那人灼热的气息。
    施然。
    她喊着自己的名字,声音有些脱离平日清冷的抓狂。
    那皙白的颈子在窗外的月光下高高的向上昂起,雪白之中开着几朵殷红的梅花。
    施然想着头疼,闭上了眼睛,抬着酸涩的手臂揉着自己的小脑袋瓜。
    她还记得陈若瑜的房间被水泡了所以来自己家里借住,但是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就不记得了。
    自己跟陈若瑜说了什么?
    陈若瑜又跟自己说了什么?
    她们是怎么就滚到了一块儿了呢?
    施然觉得昨天从火锅店喝的几种酒就不纯,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假酒害人。
    只是这份情绪还没有维持多久,她的太阳穴像是反对一样,反击般的抽疼了起来。
    啊
    生活不易,小狐狸叹气。
    昨天晚上没有吃好,还从事了一晚上的体力劳动,施然的肚子抗议了起来。
    无法,施然只好胡乱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件oversized的T恤套上,而后踩着她的拖鞋下楼觅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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