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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死对头一起养崽——残月折镜/逆羽Xha

    其实谢峤也没这么娇气,这点痛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大碍,还能够忍耐住。
    最让他感到困扰的,还是沈孤雪。
    沈孤雪就端坐在下方,一股特有的霜雪冷香萦绕上来,让谢峤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过去,去接近、汲取这股灵气。
    还好他的意志坚定,才能够平安度过这个晚上。饶是如此,也是十分难熬。
    实在是害人!
    谢峤将自己的不适都迁怒到了沈孤雪身上,眼波流转,带着恼怒瞪了一眼过去。
    沈孤雪似有所感,侧头望了过来。
    双目交汇。
    沈孤雪神色冷清平静,只是在看向谢峤的时候,方才出现了一丝不起眼的异样。
    树枝摇晃,浮光掠影。
    因是谢峤刚刚睡醒的缘故,眼尾带着一点湿润的水汽,在日光照耀下,他的脸颊如同白瓷般细腻,连带着眉宇间的煞气都弱化了一些。
    沈孤雪的眼中倒映着少年纤细的身影,心中突地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滋味。
    他好似从未如此在意过谢峤。
    以往从未有过在此之前,他们二人是如何相处的?
    沈孤雪竟一时想不起来的,以前的记忆不太真切,唯有十万大山中发生的那一幅幅画面是鲜明难忘的。
    红衣,青竹,白雪。
    还有比那雪还要胜上三分的肌肤,以及情起之后的一抹胭脂红。
    沈孤雪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树林之间,气氛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谢峤被这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睫眨动,冷哼了一声后,主动侧头避开了目光。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许秋来的声音响了起来:仙君,魔尊雾气散去,可以启程了。
    谢峤如闻天籁之音,暗自松了一口气。
    借着许秋来的话头,他直接从枝头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沈孤雪明明就站在树下,可为了避嫌,谢峤目不斜视,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直接一甩袖,与之擦肩而过。
    许秋来仍在说:姜道友快些算算,接下来我们该往哪儿走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刮来,直叫人浑身发寒,止不住地颤抖,真是奇了怪了
    许秋来想要寻找寒意的来源,一转身,就见沈孤雪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
    谢峤走在前方,而沈孤雪落后两步,保持了一段距离。
    许秋来不明所以,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圈,小声地感叹道:看来,魔尊和仙君的关系是真的不太好。
    姜运自语:不太好才好。
    许秋来一时没听清楚,下意识地追问:姜道友,你在说什么?
    姜运掩饰地笑了笑:没什么。
    雾气彻底散去。
    一行人在树林间穿行。
    与昨日相比,队伍中多了一个人,不过沈孤雪沉默寡言,多他一个、少他一个,好似并无什么区别。
    许秋来大大咧咧地说着:现在有了仙君和魔尊两人,我们是不用担忧了。
    姜运另有谋算,心不在焉的应和着。
    他们都没发现谢峤与沈孤雪之间的古怪之处。
    谢峤走在最前方,唇角微微抿起,脚步略显急促,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片森林。
    他实在不想与沈孤雪待在一起了。
    只要一闻到沈孤雪身上的气息,他就会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好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渴求沈孤雪的灵气。
    这么想着,谢峤又感觉小腹处传来一阵抽痛,不知是因为饿的,还是别的原因。
    他伸手按住了小腹,稍稍缓解了一些过来。
    因这不适,谢峤稍稍分了一点心,没有注意周遭的动静。
    就在这转瞬之间,异变突生。
    一切都发生得毫无征兆。
    只听见砰得一声,堆积着的落叶轰然炸开,漫天飞舞。
    在树叶的遮挡下,数根手腕粗的藤蔓从中钻地而起,刁钻地从一侧缠绕了上来。
    藤蔓速度极快,几乎化作了肉眼难以看清的黑影。
    等谢峤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下藤蔓已经近在眼前了。
    现在亮刀已经来不及了。
    谢峤感觉到脚踝一紧,余光瞥去,竟是一根藤蔓缠绕上了小腿处,正要将他往黑暗中拽去。
    谢峤保持不了平衡,向一侧倒了过去。
    不过他并不慌张,干脆顺着这力道,将腰肢往后一折。
    衣摆飘摇。
    一抹刀光在谢峤的手中迸现,他的身姿格外地柔软,在一刀斩断了藤蔓后,再扭腰一转,刀刃上流转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半弧形。
    刀光过处,藤蔓噼里啪啦地掉落了一地。
    这藤蔓倒是有生命力,就算被切成了数段,还在不停地扭动着,甚至有的还钻入地下,不见了踪影。
    谢峤落在了地上,一脚踢开了还在扭动的藤蔓,分辨了出来:是噬心藤。
    话音落下,阴影中又传来一阵窸窣声响。
    噬心藤的生命力极强,断下的藤蔓可以分出不同的子藤。
    刚才冒出来的都是子藤,斩杀了也毫无用处,唯有根除了主藤,才能解决麻烦。
    至于主藤所在地谢峤望向了幽深的树林之中,手指一动,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进去瞧瞧吧。
    说完,他也不在意其他人的意见,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走到半途,谢峤想起了什么,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别跟来。他嘀咕着,省得多点麻烦。
    沈孤雪默默地停了下来虽没指名道姓,但他能知,谢峤话中指的就是他。
    藤蔓之危散去,森林中又恢复了寂静。
    许秋来看着一地狼藉,由衷地感叹道:魔尊的刀用得真当是漂亮
    姜运闻言,也看了过去。
    每一根藤蔓的截面都光滑利落,就连断裂的长度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显然是动刀的人未曾将这藤蔓放在眼中,甚至还有心思雕花。
    许秋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过
    姜运抬头:不过什么?
    许秋来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不过啊,刚才情况这么危急,仙君都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哎他挤眉弄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姜运了然。
    仙君和魔尊一直都是死对头,不打起来都算好了,怎么可能出手相助呢?
    不过这样正如他愿。
    姜运心思一动,想了个法子支开了许秋来:我听见那边有动静,麻烦许道友去探查一番。
    许秋来没有怀疑,欣然应下。
    待到许秋来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间,姜运方踌躇片刻,还是走到了沈孤雪的面前,正色道:仙君,我有要事相商。
    沈孤雪问:何事?
    姜运旧事重提:上次十万大山之事,不知仙君还记得否?
    又是十万大山。
    沈孤雪微微失神,但脸上丝毫不显,依旧冷峻淡漠:记得。
    种种画面,刻骨铭心,怎么能够不记得?
    姜运松一口气,接着说道:仙君应知,天机阁有推演未来,卜算因果之术。
    上次前往十万大山,就是因为天机阁主卜算出有天道之子降世,即将掀起天下大乱。届时天崩地裂、四海鼎沸,天灾人祸不断。而我等就是为了阻止天婴降世,拯救天下苍生
    姜运说得慷慨激昂,就差眼含热泪了。
    相比之下,沈孤雪倒是兴趣平平。
    无他,全因他信念坚定,并不在意这因果未来之说。事在人为,不管未来如何,他都只信手中之剑。
    不过沈孤雪到底还是给了点面子,轻轻颔首。
    姜运大受鼓舞,将谋划之事托盘而出:事关天下苍生,还请孤雪仙君助我一臂之力!
    沈孤雪的心头一动,并未答应下来,而是问:助这一字,从何说起?
    姜运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对,自顾自地说:我已经找到了天婴所在何处。在临行前,阁主交予我了这物他从怀中取出了药瓶,天婴还未出世,只要将这药丸喂给孕育天婴之人,那人便会修为大降、腹痛不止,到时就能轻而易举地除去天婴!
    他兴奋得满脸发红,天婴一出,力挽狂澜,便可得功德机缘!
    姜运描述得十分诱人,可沈孤雪不为所动。
    沈孤雪出身世家,师从名门,行事自有规章。在他的通碧剑下,有三不杀。
    无辜之人不杀。
    手无寸铁之人不杀。
    妇幼婴儿不杀。
    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对一个怀孕的人下手,就算是
    姜运脸上带着异样的狂热,说:再说了,那个孕育天婴之人,就是魔尊谢峤!
    沈孤雪的目光一沉,声音带着些许诧异:你说什么?
    姜运再次重复:魔尊谢峤的腹中孕育着天婴。他邀功一般,等魔尊服下这枚药丸,修为就会尽失,到时我只要除去他腹中的天婴,其他的,就任由仙君处置了。
    若是能在这里除去魔尊,仙君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沈孤雪的眉心拧了起来。
    谢峤的腹中正在孕育天婴这天婴又是从何而来?
    他将姜运说出的零碎线索拼凑在了一起。
    十万大山。
    机缘降世。
    天婴。
    沈孤雪的心口猛地一跳。
    过往种种,突然变得明朗了起来。
    十万大山中的机缘,不就是他与谢峤被困的那个秘境吗?
    还有白玉盘上的任务,他做的那个旖旎荒唐的梦,以及最后的心头血相融
    怎么可能。
    沈孤雪闭了闭眼睛。
    不管他如何否认,事实都已经摆明在眼前了谢峤怀了天婴,而那个天婴,是他和谢峤的孩子。
    沈孤雪的呼吸紊乱了一下,随后又平复了下来。
    姜运笑得谄媚:仙君,您看如何?
    在这一瞬,沈孤雪心头闪过一股彻骨的杀意。
    不过还好他控制住了,只冷着声音道:药,给我。
    姜运一怔。
    沈孤雪的眉眼间像是覆了层寒霜,缓声重复道:给我。
    姜运不敢直视,更不敢拖延,连忙将玉瓶递了过去,干笑道:我还在想如何将这药喂给魔尊,现在仙君肯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沈孤雪将玉瓶接了过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指节发白,手背上更是迸出了一道青筋。
    姜运不明所以,还以为这杀意是冲着谢峤去的,心中大安,还在不停吹捧。
    沈孤雪此时心绪纷乱,都无暇去思索其他,反手将玉瓶收好。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
    谢峤与许秋来都去而复返。
    许秋来奇道:我也没看见又什么动静啊
    姜运敷衍道:没有危险不是正好?
    许秋来挠了挠头:说的也是
    姜运一边在和许秋来交谈,一边将注意力落在了另外一边。
    另一边。
    谢峤在噬心藤上发泄了一通,显然心情不错,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走了回来。
    一回来,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沈孤雪看他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谢峤还以为是自己哪里不妥帖,低头环视了一圈。
    衣服穿得好好的,也没哪里弄破弄脏了,更没哪里不对劲的。那为什么沈孤雪一直在盯着他的小腹看啊?
    谢峤下意识地按住了小腹,想要躲避这视线。
    可不料,在这个动作之后,沈孤雪的神情越发地复杂。
    谢峤:?
    第18章 入V通知
    怎么一会儿不见,沈孤雪就变得这么奇怪了?
    谢峤被这目光看得浑身都不适,脚步一顿,硬生生转变了方向,从一侧绕了过去。
    他想要与沈孤雪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可是刚一动脚步,沈孤雪就紧跟其后,挡在了正面前。
    这人身高腿长肩宽腰窄,挡在面前就好似一堵墙树在这里一般,怎么也避不过去。
    谢峤掀起眼皮,直直看了过去:怎么,想打架啊?
    最近谢峤的脾气是越发地不好了,以往在外还会收敛一些,装也要装出一个魔尊的样子来。
    现在是装都懒得装了,谁来都不给面子,突出了一个随心所欲。
    谢峤也不说什么,指尖冷光不停闪过。只要沈孤雪敢点头,他就敢直接动手。
    沈孤雪当然不是想来打架的,见谢峤这架势,眉心微微一皱,欲言又止。
    他是一向不善于言辞辩论的,这件事又来得复杂,牵扯过多,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迟疑了一下,沈孤雪最终还是又将视线投向了谢峤的小腹处。
    一袭红衣灼灼,衣摆如火焰般散开,用金线绣着白鹤乘云的花纹。
    往上而去,一条精致考究的腰带用白玉扣扣起,在上面勾勒出了一道明显而纤细的弧度。
    在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沈孤雪也曾亲手去丈量过这一尺寸。
    白皙细腻,盈盈一握。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个画面,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屈起,虚虚一握,像是舒香软玉在怀一般。
    过了片刻,沈孤雪掩饰一般将手背在身后,轻咳了一声。
    这腰身,好像是比之前要宽上些许。
    沈孤雪原本对姜运的话还持有怀疑,现在见了谢峤的动作,已然信了七份。
    谢峤的腹中,确实正在孕育着他们二人精血所化的婴孩。
    谢峤知道吗?
    若是知道,谢峤为何不直接告知与他,难道是在可疑防备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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