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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协议结婚后——刃天青Resazurin(53

    冠冕堂皇!顾荣才气得整个人都在抖,他愤怒地指着谢云景,原来你和顾闲结婚为的是我们顾家的财产,要是顾闲知道了,你看他还会不会相信你!
    谢云景对顾荣才的威胁不以为意:顾叔叔,今天我答应见你,不是为了和你争论什么,而只是来给你下个通牒。我能让你们变成什么样,顾闲就能让你们变成什么样,只不过顾闲不在乎,而我在乎。
    顾闲觉得自己可以自力更生,这些年留在顾家不图钱也不图权,只求一份真正的关爱,一份真正的亲情,最后放下了也放得干脆利落。
    但他不行。
    一想到这些年,顾闲连年都是一个人过的,他就心疼的不行。既然顾荣才不愿意给顾闲亲情,那就给他从别的地方统统补给顾闲。
    顾荣才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愤愤看了谢云景一眼,接起电话后语气很不耐烦:什么事?
    然而下一刻他就变了脸色,惊慌地看了谢云景好几眼,捂着话筒和对面小声交流起来。
    虽然听不太清顾荣才具体说了什么,但从他神态来看,绝对没说什么客气的话。
    废物!顾荣才的音量突然失控,骂了一句后便挂断电话。
    他既愤怒又畏怯地看向谢云景:谢云景,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爷爷难道没教过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教当然是教过的,只不过有些人没有日后再见的必要。谢云景掸了掸裤子,换了个更显从容的坐姿,顾叔叔,你考虑好选哪一个了吗?你和严阿姨、顾乐瑜都是有手有脚的成年人,就算突然之间没钱了,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也不是什么问题,但要是背上债务
    顾氏的体量顾叔叔也清楚,这要是负债了,那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顾荣才刚要反驳,谢云景却拿着手机,低头漫不经心地摆弄。
    下属汇报来的糟糕情况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顾荣才白了脸色,几近变幻之后,不甘心地妥协:我都转给顾闲行了吧!
    顾闲总归是他的亲生儿子,和他有着切不断的血缘关系,日后总有回旋的余地。要是东西都落到谢云景的手里,那才是真的大事不妙。
    顾叔叔爽快。谢云景吩咐俞明月,俞姐,把律师们都叫来。
    谢云景的爽快无疑是一种讥讽,如果可以,顾荣才听都不想听到,然而势不如人,他只能接受。
    顾叔叔,你有律师吗?谢云景还嫌顾荣才的脸色不够难看,体贴道,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位。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太忙了,因为快完结了想着断断续续更新不好就憋到写完一起发了,抱歉,后面还有一章。
    第75章 075
    开门的声音刚一响起,谢云景就起身走到了玄关。
    回来了。他伸手去脱顾闲身上的外套,却又忽地皱起眉头,不悦地啧声,你身上的香水味好重。
    顾闲拍开他的手,继续把外套往下脱:我那是工作。
    他想把外套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却被谢云景拽住:你干嘛?
    谢云景抿着唇:我出去应酬的时候可从没像你这样沾一身味回来。
    顾闲叹着气扶了下额头,而后拽住谢云景的领带,把他往自己跟前一拉:你应酬的是什么人,我应酬的又是什么人,能放在一块比吗?再说了又不是我没叫你一起去,是你自己说有事推了的,你现在跟我找什么茬?
    之前的庆功宴是私人性质,只是《嵩山传奇》剧组的成员聚了个餐,而今晚光耀则是又办了一次商务性质的庆功宴。
    谢云景的应酬的确更多,但他接触的都是搞实业搞金融的,做事讲究沉稳端庄,哪像娱乐圈里,多的是人想引人瞩目。庆功宴是商务性质,目的之一就是和其他的娱乐圈同行拉拉关系、套套近乎,拓宽一下公司和旗下艺人的人脉,当然得邀请其他公司的艺人,而这艺人多了,整个晚宴自然是花团锦簇、争妍斗艳。
    和晚宴的主办者打招呼本就是种礼节,何况顾闲年轻帅气又有钱有势,艺人们都相当热衷于和他攀谈。繁花们前仆后继的簇拥之下,顾闲想不沾上点味都难。
    这味也不算重啊。顾闲凑近闻了闻外套,杂七杂八的香水味是有,但也就淡淡沾了一点,哪有谢云景说的那么夸张。
    谢云景蓦地抢走外套:当着我的面也敢念念不忘?
    顾闲挑了下眉,晃晃谢云景的领带:谢三少爷,无理取闹啊?
    谢云景不说话,顾闲无奈地笑笑,双手环住他的后腰,整个人都贴进他的怀里,仰着头道:今天晚上我就喝了点水,肚子好饿,有夜宵没有?
    谢云景沉默片刻,嫌弃地扔开外套,随后托着顾闲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
    这姿势跟抱小孩似的,顾闲却一点也不介意,还揪着谢云景的头发数落:谢三少爷,真吃上醋了?你幼不幼稚?
    谢云景凉凉抬眼,紧接着便把顾闲按在沙发上。
    嘴唇上落下用力的碾压,顾闲笑了一声,双唇就被谢云景惩罚似的堵得更死。他不躲不闪,还环住谢云景的脖子,抬高下巴以示配合。
    直到顾闲因为喘不过气而开始抗议之后,谢云景才终于停下,并且神色严肃地质问:我幼稚?
    噗!忙着顺气的顾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谢三少爷,咱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他掐了下谢云景的脸:还装?夜宵到底有没有啊,你不会真想饿死我吧?
    谢云景又绷了会脸,到底是破了功,眉梢间的严肃统统褪去,显露出无可奈何的纵容。
    他又用力咬了咬顾闲的唇:晚点再收拾你。
    便起身走向厨房:等着。
    顾闲得意地坐起来晃了晃腿。
    茶几上放了个文件夹,不过谢云景经常带文件回家,顾闲并没有在意,只推到一旁,给他的夜宵腾出地来。
    说是夜宵,谢云景端来的却是三菜一汤,还有一碗白米饭,妥妥的正餐配置。菜式都很家常,但顾闲喜欢的就是这种家常味。
    顾闲端碗吃饭,饭菜热的温度正好,谢云景还在边上戴着手套给他剥虾。
    真贤惠。顾闲愉快地眯了眯眼,捂住碗口,直接用嘴接走了谢云景递来的虾仁。
    谢云景剥虾的动作没停,嘴上却语气幽幽:有我这么好的男人,还去外面拈花惹草,你说你是不是过分了?
    你怎么还在演呢。顾闲又抱着碗歪头看了看,不是吧,你认真的啊?你别不是真打算把我扣家里,不许我出门见人吧?
    谢云景看他一眼,就又垂下眼睛,委屈又幽怨地说:我哪敢。
    他把剥好的虾喂给顾闲:我就是提醒提醒你,免得你哪天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忘了家里还有个人等着你。
    顾闲被逗的直笑,他抬了一条腿架到谢云景腿上:差不多得了,你这醋吃的也太离谱了,我要是那么容易被迷了眼,还轮得到你和我结婚?
    谢云景眼神一沉:你还想跟谁结婚?
    顾闲夹了块肉喂过去,十分敷衍:来来,你也吃点。
    谢云景:
    顾闲皱眉:干嘛,我喂你的都不吃?
    即便顾闲堵嘴堵得明目张胆,谢云景还是张了嘴。
    顾闲又喂了他一筷子饭:迁户口的事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办?明天就是星期五了,要是再不去,就又得等到下个星期了。
    谢云景刚被自己堵了嘴,没法立刻回答,顾闲若无其事地低头夹菜,吃了两口才又抬头。
    急了?
    谢云景眼中的笑意差点让顾闲打翻手里的碗。
    谁急了,我是不想我爸他们用户口本当借口来找事好吧,早迁早清静。
    谢云景的眼中笑意不变,顾闲更觉恼怒:不迁算了,明天我就把户口本还回去,好像我多稀罕把户口跟你迁一起似的。
    好好好,是我急了,是我稀罕。谢云景连忙投降,我也不是故意要拖,就是想在迁户口之前,把一些该办的事先办了。
    顾闲斜眼看他,不是很相信:就迁个户口,迁的还是我的,有你什么事?
    谢云景扫了眼被推到一旁的文件夹:你先吃完。
    顾闲:
    别给我卖关子。
    谢云景笑着继续给他剥虾:有些东西得先让你过目,茶几上有东西不方便。
    顾闲也看了眼文件夹,谢云景对他的眼神疑问毫无反应,显然是不打算提前解释。
    事儿精。顾闲哼了一声。
    谢云景端着碗筷送回厨房,顾闲拿着手机,视线却在文件夹上盘旋。他来回交换了几次左右腿的上下,到底是憋不住好奇心,冲厨房那边喊:谢三少爷茶几上的文件是给我看的?
    他根本不是诚心在问,不等谢云景的回答,就自顾自地伸手:那我看了啊
    不反对就是同意,顾闲心安理得,然而打开文件夹后,他却是愣了片刻,随后又快速地往后连翻好几页。
    不是转让合同就是赠予协议,顾闲越看,眉头就拧的越紧。
    文件太多,顾闲没全部看完,翻到一半便抬头想看看谢云景回来没有。斜后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手上还拿着一支笔。
    就差你签字了。
    谢云景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顾闲吓了一跳: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云景就着仰头的姿势托住他的下巴:早就来了。
    你怎么走路没声啊不对!顾闲蓦地拍掉他的手,举了举文件夹,这是什么意思?
    谢云景绕到他的身边坐下:就是合同和协议上写的意思。你不在乎顾家的财产,但我觉得,你在顾家受了那么多年欺负,顾荣才总得给你一点补偿。
    顾闲皱了皱眉:我没受欺负,顾乐瑜和他妈那点小伎俩根本不够看,我爸也管不了我,你当我是
    你是宝贝,他们没把你当星星月亮似的捧着,就是欺负你。
    顾闲顿住,明明脸上泛红,你好土。
    谢云景笑,顾闲就掰着他的脑袋让他低头看文件夹:还有什么叫一点补偿?你这都把我爸的家底掏空了!
    谢云景和他对视:签个字?
    顾闲犹豫,谢云景便也同样用双手捧住他的脑袋,让他看向自己:顾闲,我知道你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我做不到看着顾荣才他们拿着本该由你继承的财产逍遥快活。
    什么本该由我继承顾闲露出些许困顿之色,不说我爸愿不愿意让我继承他的财产,就算愿意,按法律来讲,也是我和顾乐瑜一人一半。
    谢云景挤出一丝不满的鼻音:那是你没跟他们计较。
    你够了啊。顾闲无奈,我都没试过,别说的好像我一定能把我爸那点家产全抢到自己手里似的。
    什么时候还学会谦虚了。谢云景揉了揉他脑袋两边的头发,别再磨蹭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搞定你爸的,这字你要是不签,我前段时间就全白忙活了。要是你嫌这些东西管起来太烦,我来帮你管理,你只要负责收钱就好。
    这种抄了老底的做法,顾荣才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如果他现在拒绝了,那无异于打谢云景的脸让顾荣才看笑话。
    顾闲覆上谢云景的手背,男人的手掌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暖意,坚硬而又分明的骨骼则又充斥着可靠的力量。谢云景问他能不能对付他爸的时候,是他自己说的随你,而且谢云景这么做是为了给他出气。
    他扣住谢云景的手掌:我签。
    落笔之后,顾荣才和顾乐瑜母子便一无所有,顾闲签着签着,才慢慢觉出一种畅快。
    其实早几年他就已经接受了现实,还留在顾家,只是还有渴望爱意和亲人的不甘和遗憾作祟。但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孩子,又怎么可能真的完全没有怨恨。
    他的亲生父亲不曾对他有过父爱,甚至想过将他逐出家门断绝来往,他的后母和兄弟想让他一无所有,然而现在,却是他一脚踢开了这一家三口。
    这是最后一个要签字的地方。
    谢云景的声音拉回了顾闲的思绪,他落下最后一个笔画,顺着谢云景的讨要把文件夹交还给他。
    现在字都签完了,你总不会还跟我说明天没空去迁户口吧?
    顾闲以为谢云景拿走文件夹是要检查,然而后者接过之后却是把文件夹往茶几上随后一放,接着无比自然地单膝跪在他身前。
    是还有件事。
    你玩我呢?顾闲不满地诘问,然而心脏却已经有所预料地开始乱蹦。
    谢云景带着温柔的笑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戒指盒,打开了对着顾闲。
    这个戒指有点简陋,不过没关系,因为这只是求婚戒指。
    他微微停顿,眼中浮现堪称虔诚的期待:顾闲,我们结婚吧。
    顾闲张了张嘴,哑了片刻,才终于发出声音,你有病吧!我们不是早就结婚了!
    那次不算。谢云景拉过顾闲的右手,揉了揉完全僵住的指节,像催促也像祈求,顾闲,答应我。
    你有病!顾闲语气恼怒,脸却完全红透,他愤愤地瞪着谢云景,忽地用力回握他的手掌,手都在你手里了,你不会赶紧抓住机会把戒指戴上啊!?
    谢云景这才收了客气的嘴脸,迅速把戒指给顾闲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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