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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演我(重生)——南知暮(42)

    宿栖。
    宿栖转头看到他,眸光微亮,你回来了?
    姜戈瞥了眼他旁边的长发男人,瞳孔幽邃。
    七号对上他眼神,哎呦,杀气好重!
    他很无辜地笑了笑,眸光一转,姜二少看来很忙啊,昨夜一晚都在跟沈医生在一起吗?
    宿栖一怔,看到姜戈身后的那个人,回来到现在,总是这样如影随形,虽说是贴身医生,但也未免跟得太紧了吧。
    而且昨夜姜戈到底是去做什么,也没跟他说一声。
    他心里忽然有点闷闷的。
    人家是医生,你又管不着。
    七号冲他眨眼,但我是你的保镖啊,少爷去哪,都得带上我。至于一号,就别带了,以后只要我一个人,好不好?
    说到最后,男人语气近乎是哄着的。
    姜戈面色冷硬,嗓音里透着一丝森森凉气。
    这是保镖,还是你情人?
    宿栖撞上他视线,你管我啊?
    姜戈眼眸漆黑,看他一眼,突然大步流星,过来把他一把拽走。
    宿栖被他强行拽走,男人力道极大,攥着他手腕生疼,他也没挣脱,直到姜戈把他拽到一个安静角落。
    转过头,硬邦邦地甩过来一句。
    要跟我离婚?
    宿栖眸色一顿,反问。
    你要离婚?
    当时姜二少要他保证不准主动提离婚,可没说不准他自己主动提起。
    姜戈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想说你连情人都带到家里,还不是要离婚的打算?!他再不提,难不成等着头顶长满青青大草原?!
    合同不是你写的?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宿栖一愣,嗯了声,垂下眼睫,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确实都是他的要求,想来想去,这一场婚约本就是他的一时兴起,协议结婚,姜二少陪他到现在,还落得一身毒,现在对方不想奉陪下去,跟他提离婚也很正常。
    就像元萧说,一年过去,再浓情蜜意也淡了,况且当初就是玩玩而已。
    只是可惜,戒指,大概是没用了。
    他沉默了下,回头,我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他转身准备走,却不知为何,姜戈攥住他手腕,不松手,不放他走。
    他转过头,只看到对方的一小片侧脸,根本看不清男人此时的神情,气氛陷入凝固,空气大概僵持一两秒,对方冷得掉渣的嗓音响起。
    去看电影?
    嗯。
    我有空。
    到最后,车里坐着四个人。
    七号坐在宿栖旁边,说着笑话逗他开心,宿栖偶尔露出一点笑,更多时候并不想理他。
    至于另一边,从上车开始姜二少表情冷淡地靠在那里,阖着眼睡觉,眉眼疏离矜贵,一尊毫无波澜的雕塑。
    旁边的沈执并不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检测器显示:【嗜杀欲望指数:百分百】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到地方,各自下车,今日到场的有不少媒体,翟导本来想让宿栖这个投资人上去说几句,露露脸,却被拒绝,他没什么心情。
    直到电影开播,他们是坐在头一排,宿栖左手边就是姜戈,翟导知道他们俩的关系,特意安排出来的位置。
    大电影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伴随着一阵引人心弦的鼓声旋律,看到一半时,他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
    屏幕里的光打在男人眼角眉梢上,鼻梁骨挺拔,眉眼英挺,分明好看。
    他怔怔地看了两眼,心想,跟梦里那个少年真像。
    姜戈小时候,就是长那个样子吧。
    肆意不羁,行事洒脱。
    春日带着他上树掏鸟蛋,夏来下河捞鱼,捕杀野兽,读书写字,练武强身,教他不世出的剑术。
    待到深冬大雪封谷,飞鸟迹绝,寒风瑟瑟,还会一脸别扭地把他抱在怀里,给他暖被窝。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未免、让他有点喜欢。
    他的手伸到男人手旁,碰了下,还没说话,对方反手一把抓住他,抓得很紧,一时间倒让宿栖忘了要说什么。
    他看着男人的侧脸,表情冷静,不带任何情绪,根本看不出来心里在想着什么。
    然而,男人就这样握着他的手,直到最后,汗都出来,也没松手。
    宿栖想不通,姜戈到底在想什么,既然要离婚,既然要履行合同,为什么还要抓着他的手不放?
    这个问题,他想一天,都没想明白,但是看着男人冷硬的表情,又感觉到很不爽。
    当初是你要我答应不准离开,现在消失一阵,有了个沈医生,又开始食言。
    呸,狗男人!
    这天回去后。
    宿栖说,他要收拾东西。
    姜戈看着他头也不回就走,暗地里磨了磨牙,蓦然开嗓:明天就走。
    沈执有些意外,居然真就待两天就走?
    你确定?
    这一走,一时半会可就回不来。
    姜戈面上不带表情地嗯了声,眼睫微垂,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他想,他反悔了,离个鬼的婚。
    他还有事,却还没走两步,身形一顿,抬手用力按住自己的额头。
    沈执一惊,连忙过去,你这两天状态都很糟糕,药也没用,还是赶紧
    他看到男人唇角溢出的血渍。
    心想,完了,这半年的治疗,白瞎了。
    前功尽弃。
    姜戈毫不犹豫地推开面前这个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回到房间,干脆利落地把门锁上。
    大约一个小时后,宿栖经过这里,看到沈执仍然站在姜戈的房间门口,面色沉凝。
    怎么了?他问。
    沈执收回神,看他一眼,摇头,没什么。
    他在思考,以姜戈目前情况,致死的概率究竟有多高。
    现场他应该怎么处理。
    宿栖看了眼房间,他在做什么?
    休息。
    宿栖噢了声,本来是打算找人有事,既然是在休息,总不好打扰。
    他在原地站了站,还是转身走了。
    见他离开,沈执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过了片刻,他离开这里,既然还是治不好,那便算了。
    宿栖到楼下,阶梯上坐了会,晚上到饭点,餐厅里也只有他,没看到姜戈出现。
    他有些食不下咽,心想就算是离婚,也该跟他谈谈具体细节吧,又不是简简单单的离婚,就打算这么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提?信不信让你净身出户?
    他起身上楼,来到姜戈的房间门口,沈执刚好不在,他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反应。
    宿栖一时有点生气,开始拍门,姜戈,别睡了,我们先谈谈,谈完你睡到明天我都不管你。
    里面还是没动静。
    他瞅了眼门把手,心想他要不要踹门?
    这门真够结实,踹不动。
    但很快想起,可以去拿房门钥匙啊。
    宿栖跑去找到管家,从管家手里把房门钥匙弄来。
    过来开门前,还贴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一点声响都没有?我去,睡得这么死?
    他偷摸摸地把门打开,推门,进去。
    床上竟然没人?
    宿栖纳闷,绕一圈,过去打开浴室的门,整个人都愣住,浴室的空间很大,然而此时,就好像是被洗劫扫荡过一遍,一地狼藉不堪,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地面上血迹凌乱,鲜红刺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凶案现场。
    黑发男人闭着眼,孤身一人倚在冰冷墙面上,身上衣服被水浸透,手背上,指尖上还在滴血。
    一张面孔苍白失温,发丝乌黑凌乱,衣服也是乱的。
    宿栖脑子一懵,连忙过去,姜戈?
    他拍了拍男人的脸,手指都有点抖,摸着对方的胸口,试探他还有没有心跳。
    却在这时,男人倏然掀开一双乌沉的眸子。
    宿栖顿时松口气,你还活着啊,吓我一跳。
    他拽着姜戈的衣领,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拆家吗?!你看看你把这里折腾成什么样。
    男人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忽然把人往怀里一拽,伸手扯开他的衣服。
    宿栖身上衬衣被他这一扯,扣子不堪重负,登时崩掉了大半,他没反应过来,你干嘛?!
    哪知男人根本没跟他废话,把他抱起来,抵在墙上,低头咬了过来。
    !!!
    宿栖一惊,连忙挣扎,你滚蛋啊!这他妈满地玻璃渣子,我待会失血过多挂了怎么办?!
    见他挣扎得厉害,姜戈眉头拧着,愈发躁郁,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得要命,干脆把人抱起来,走进卧室,往床上一扔。
    宿栖刚起身,就对上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就像是一只丧失理智、太久没有饱食的野兽,半张侧脸映在阴影里,就像是要被黑暗吞没了。
    看得他心尖一颤,你、你要做什么?
    男人朝他逼近过来,眼角眉梢都透着野性,眸底闪过幽暗的光,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上了你。
    *
    作者有话要说:
    !!!
    第四十一章 禽兽没说话,在吻着他。
    卧、槽、尼、玛啊。
    宿栖觉得他今天出门前肯定是没看黄历, 否则上面必定标注着流年不利四个大写的字,严肃警告他。
    他就应该早早出门,谁也别理, 把这个混蛋甩到一边去。
    滚尼玛的离婚, 谁爱离谁离!
    他狠狠地打个哆嗦, 从牙缝里生生挤出几个字。
    轻点。
    长那么大,就是为了吓唬他的是不?!
    啊!?
    狗东西,他后悔了!早知道,他就应该找个牙签男!
    姜二少你个狗东西!小爷好心来救你,你就这么回报我!
    你有没有良心!啊!?
    小爷回头就跟你离了!咱俩掰了!再也没以后!
    他一连骂骂咧咧好几句。
    可能是嫌他太吵,男人俯下.身, 毫不客气地堵住他的唇,任由他扑腾, 呜咽几声。
    宿小少爷就连最后一点自由都被剥夺。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雨声很大, 噼里啪啦往下坠, 窗台没来得及关上,雨水迸溅, 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露台上精心栽培的藤蔓吊兰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得无处躲避,枝叶可怜兮兮的, 浸润着水泽,瑟瑟颤抖。
    这夜,雨下一整夜。
    到最后宿栖都不想动弹, 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眼尾发红, 被渍了一抹薄薄的绯红, 像是涂了胭脂。
    鼻息间血腥味与对方身上的气息交错着, 几乎麻痹了所有知觉。
    他牙关一松,险些没憋住喉结里的动静,心里翻来覆去地把这混蛋玩意骂上几百遍。
    仍然不解气,恨恨地拿起对方骨节宽大的手,一口咬下去。
    男人任由他咬着,哪怕被他咬的凶狠,咬出血来。
    力道丝毫没收住,带着一种令人骨髓颤栗的疯狂,与彻底的占有欲。
    直到。
    男人处于失控的绝对理智终于收回那么一丝,浑身血液里的滚烫与疯狂被拉扯下一瞬,从深不见底的地狱里,回到人间,重新捡回那么一点人性。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胸腔里像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宿栖。
    宿栖听着他低哑性感的嗓子,都不禁打了个哆嗦,滚蛋。
    姜戈俯身,干脆把他抱起。
    宿栖眉心直跳,你禽兽啊!
    禽兽没说话,在吻着他,一点一点地吻着他额角,眼尾,别过他下巴,覆在他死死咬紧的唇上。
    纠缠得极深。
    唇齿交缠着,连他的吐息都不放过。
    一下把宿栖吻得差点断气,眼睛里溢出潋滟的水光,推了半天,好不容易推开,一双乌黑漂亮、好似被雨洗过的眸子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
    你他妈、能不能出去!?
    男人发丝濡湿,惯常乖张冷漠的眉梢眼角,不知何时染上蛊惑人心的欲,眸底暗沉,直叫人看得惊心动魄。
    不能。
    !!!
    宿栖暴躁到想杀人!
    不知道是不是要到世界末日,天崩地裂,还是海枯石烂什么鬼,这狗比玩意根本是没完没了啊。
    宿栖都懒得计较他活烂,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想睡觉。
    然而,即便是最后晕了过去,对方也没放过他。
    艹。
    *
    醒了?
    许是太累太困,这一次宿栖连梦都没做,刚睁开眼皮,就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侧脸,对方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也不知是看了多久。
    他重新闭上眼,撇过脸,我肯定是在做梦。
    姜戈也知道他是把人折腾狠了,导致宿栖在床上沉睡将近一天,才堪堪醒过来。
    他附在宿栖耳侧,嗓音压着,又沉又磁,低声哄着。
    老婆,我错了。
    宿栖耳根发痒,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姜二少,几时有这样低声下气的口吻,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但他闭着眼,还是不理人。
    再说理人干嘛,他现在浑身上下骨头都快散架,动一下都费劲。
    等着,等他攒足力气,一定把人打一顿!
    姜戈见他不睁眼,不理人,也觉得不意外,小心地把人抱在怀里,耐心十足,一句接着一句地哄着。
    直到宿栖猛地掀开眼,回头看他,倒不是被他的话感动到,而是,这狗比,他妈,居然。
    硬、了、
    艹,这玩意不是人啊!
    宿栖这下是真有点怕了,再来一遭,他感觉他整个人都可以废掉,他打着商量的语气。
    姜二少,要不,我们还是赶紧离婚吧?
    姜戈表情一滞,眸底情绪敛起,瞳孔浓郁,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两秒后,他眸色几不可察地黯了下,硬是从喉咙里挤出两个生硬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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