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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狗攻他茶香四溢——八十六笔(34)

    殷澈脸上密布的阴云终于散开,丝毫不觉得白跑一趟,一边仔细的看着眼药水的说明书一边道:没事就好,检查一下也安心,你眼睛这么红肯定很疼的,不夸张。
    他放松下来,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蔺澄睁着一只眼睛,心里有点愧疚,他又让澈哥为自己担惊受怕了,抓住殷澈的手臂,澈哥,你对我真好。对不起澈哥,我错了。
    殷澈笑了下,把眼药水放到他腿上,我还指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当然要对你好了。
    蔺澄顺势抓住他的手,紧紧的,用那只好的眼睛坚定又深情的看着他,澈哥的意思是,我们要一辈子都在一起。
    殷澈和他对视了半天,不再像平时那样害羞躲闪,镜片下的清冷眸子在思考着,随着眼皮掀起终于下定了决心。
    小澄,一辈子很长的,你现在还小,等你再大一些,或许就会有不同的想法。
    蔺澄又沉默的看了他半天,抓着的手握紧又放松,也没有像平时那样不依不挠,语气沉静温柔,澈哥,我知道了。
    我会用一辈子来和澈哥说关于一辈子这件事的,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
    殷澈心疼他受了伤,和斐知秋通了一通电话后,两人就直接回家了。
    只不过现在的场景有点奇怪。
    房间内传来殷澈轻快的笑声,蔺澄正枕在他的腿上,脸上有好几滴水滴,不过不是眼泪而是眼药水。
    蔺澄被笑的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澈哥,你别笑了。脚在床上耍赖似的砸了砸。
    殷澈笑的直颤,我也不想笑,就是、滴眼药水你怕什么?躲什么啊?
    一想起刚才眼药水滴下,蔺澄嗖的一下从他腿上滚到了床边,然后滚到了地上去,他就笑的停不下来。
    蔺澄这次是真的怂了,他长这么大没滴过眼药水,这东西也太可怕了,总感觉能杵自己眼睛里去。
    澈哥!
    狗爪子暗戳戳的在殷澈的腰上挠了两下,你再笑话我,我就挠你痒痒了。
    殷澈打开他的手,深吸口气,把眼药水瓶给蔺澄看了眼,看见没,就剩这点了,你要再躲,真就没有了,还得重新跑趟医院。
    蔺澄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样子,我知道,我准备好了。
    单看俩人严肃的表情,谁能想到只是滴个眼药水而已。
    殷澈还是不大信他,但是他眼睛红彤彤的,他也没办法上手强制的去扒他的眼皮。
    开始了。
    蔺澄嗯了声,努力把自己的狗狗眼瞪到最大程度。
    眼前的东西晃晃悠悠了半天,也不出来,等的他心焦,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的凝聚到一起后滴下,几乎都没有经过他的大脑,眼皮刷的一下闭上,卷长的睫毛就把那滴眼药水挡到了外面。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殷澈深吸一口气,不断想着小澄这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不可以发火。
    蔺澄心虚的睁开眼睛,把自己的脑袋又往殷澈的怀里凑了凑,委屈巴巴,澈哥,我控制不住。
    殷澈扶了下镜框,蔺澄的眼睛不上药是不行的,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忽的灵机一动,但转念又觉得不太好意思。
    他为难的咬着嘴唇。
    蔺澄就躺在他怀里,手指惬意的在他后腰上画圈圈,觉得自己这个眼药水其实不上也没事。
    殷澈放过自己的嘴唇,下定决心,你如果,乖乖的把眼药水上了,我......还是有些羞耻的说不出口。
    蔺澄画圈圈的手停了下来,兴奋期待的看着殷澈,难道还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殷澈豁出去了,我今晚就陪你睡。
    他也不知道这个筹码够不够,最近他和小澄因为种种原因和意外,也在一起睡过好几次了,现在每天又都亲亲,估计他对这个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吧。
    心里自嘲的笑了下,自己怎么就这么有自信,给出这样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奖励。
    没等他自嘲完,手上的眼药水瓶就被抢走了,他错愕的看了过去,就见蔺澄一手用力扒着眼皮,那架势他看着都觉得眼皮疼。
    另一只手狠狠挤了下眼药水瓶,滴出的量都可以洗脸了,眼睛虽然还是抖了下,但被扒着,抖也没用,眼药水终于是顺利的滴了进去。
    蔺澄睁着一只眼睛,得意洋洋的向殷澈看去,澈哥可不能反悔,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殷澈看着他另一只,分不出是在流眼泪还是在流眼药水的眼睛,忍俊不禁的笑了下。
    心里暗暗的有些高兴,他对和自己一起睡觉还是有兴趣的。
    *
    两人的晚餐只能是叫外卖了。
    刚吃完饭,蔺澄就催促着殷澈去洗漱,然后过来陪他睡觉。
    殷澈:现在才六点。
    我们可以六点开始准备睡觉,澈哥答应我的,我今天就要六点睡觉。他抓着殷澈的手臂就开始晃。
    殷澈不想被他折磨,就顺着他的意思,回去洗漱去了。
    蔺澄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穿衣服的时候眼珠一转,把内裤一扔,直接钻进了被窝,这还不算完,他还故意把空调的温度调低。
    然后抱着手臂,默默等待着猎物上门。
    等殷澈洗漱完进来后,打了个哆嗦,怎么这么冷?
    蔺澄看着殷澈非常失望,居然不是下衣失踪的男友睡衣,而是长袖长裤的家居服,澈哥这是在防他!
    气!澈哥居然对这么单纯的他有了防备之心。
    啊我刚洗完澡太热了,就把温度调低了点,被窝里暖和,澈哥快进来。
    外面冷这样,被窝里能暖和到哪里去。殷澈不置可否,关上门,快步往床边去。
    蔺澄主动替他掀开被子,不过掀的很有技巧,没有把自己暴露出来,嘿嘿笑着,因为被窝里有我啊。
    殷澈没有发现端倪,进了被窝,但很谨慎的躺在床边。
    蔺澄手快的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捞,就像捞了片羽毛一样轻易,澈哥离我这么远干嘛,怪冷的。
    殷澈还没发现隐藏的秘密,而对于蔺澄不穿上衣,他已经习惯了。
    现在他枕着蔺澄的手臂,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两人脸对着脸,蔺火炉的体温高的不合常理,和外面的寒冷空气比起来,真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把温度调高些。
    不要,澈哥冷靠着我就不冷了,但是我热没办法,只有空调能给我降温了,澈哥你就体谅体谅我,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扯着被子把殷澈那边的边边角角都掖上。
    殷澈还能说什么,理都叫他占了,眼睛一闭,那睡觉吧。
    澈哥才七点。
    不是你叫我洗漱完就过来睡觉嘛。
    我是叫澈哥洗漱完,咱俩安安稳稳的躺下,然后一起看个小电影。他笑的暗戳戳的。
    殷澈听见后面三个字,顿时紧张起来,你要看什么小电影?
    蔺澄悄声道:少儿不宜的。
    殷澈的耳朵就红了起来,我不要看那种东西。
    为什么啊?
    那有什么好看的,没有故事逻辑也没有演技,不过就是两个人遵循着......
    澈哥你在说什么啊?蔺澄一脸的无辜不解,不止两个人啊。
    殷澈震惊的瞪大自己的眼睛,没有了眼镜的遮挡,眼睛都大了不少,他没想到蔺澄居然这么重口味。
    但这是个人的喜好问题,他也没有权利置喙。
    眼睛一闭,那我更不会看。
    可是这个恐怖片是今年最出名的,还得奖了,应该挺好看的,澈哥真的不看吗?
    殷澈又刷一下把眼睛睁开,恐怖片?
    蔺澄点头,是啊,我自己不敢看,所以特意叫澈哥一起看。
    你不是说少儿不宜!
    蔺澄再点头,没错啊,吓死人的恐怖片,小孩子当然不能看了。
    他说完后,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坏笑着,澈哥~你不会以为是那种小电影吧。又一本正经的道:澈哥,不可以涩涩哦~
    殷澈:......
    蔺澄又凑近了些,两人的嘴唇都要碰上,他语调暧昧,澈哥如果想看,我可以陪澈哥一起看。
    我才没有想看,我什么都不想看,既然你不睡觉,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睡觉我再过来。
    殷澈一股脑说完,就要掀被子走人。
    蔺澄压根没给他逃跑的机会,手脚并有的把人缠住,学着土匪的语气,进了我的房,就是我的人,上了我的床,哪也别想走!
    殷澈只感觉自己身上薄薄的家居服,像是隐身了一样,对方的体温呼呼的烧了过来。
    蔺澄充满侵略感的目光,像是要把殷澈生吞活剥了一样,好俊俏的小相公,留下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殷澈臊的眼睛都浸了水汽,蔺澄,别闹了,你放开我。
    那澈哥还走不走了,澈哥都答应我今天陪我一起睡的,澈哥不走,我就不闹。
    两人无声的对峙了一会儿,期间蔺澄眨了好几下那只受伤的眼睛,让殷澈的视线一次次被勾去,最后无奈的道:我不走,看电影吧。
    谢谢澈哥,澈哥最好了,澈哥最疼我了~MUA~蔺澄顿时欢天喜地,照着殷澈的脸颊就嘬了一口。
    殷澈抿了抿嘴,一副有苦不敢言的受气样。
    两人侧身躺着,殷澈还是枕着蔺澄的手臂,不过从面对面,变成背对着他,蔺澄的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拿着手机。
    为什么用手机看?
    因为我想和澈哥这么抱着。
    殷澈没再说话,他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去看恐怖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真的很怕这些东西。
    但是作为一家之主,他不能表现出来。
    紧张的盯着距离他非常近的手机屏幕,开头就是阴森诡谲的音乐突然响起,吓的他这个一家之主哆嗦了吓。
    蔺澄因为两人的体型差,即使在后面,也很轻松的就能看到手机屏幕,不过比电影更有趣的是他的澈哥。
    第一个恐怖镜头出现的时候,殷澈直接闭上了眼睛,身体本能的寻找着有安全感的地方,往后挪了挪。
    蔺澄抬着脑袋,根本没看手机,直接盯着闭着眼睛的殷澈,嘴里还故意惊恐的喊着,澈哥!你看到了嘛!那个人的脑袋只有一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就见殷澈把自己往一起缩了缩。
    他差点没笑出来,澈哥真的太可爱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
    殷澈眼睛再就没敢睁开过,但是一惊一乍的声响还是会让他,时不时的哆嗦一下。
    澈哥,你在看吗?
    蔺澄瞄着到了他期待的重头戏,故意开口问道。
    殷澈闭着眼睛,回答的十分干脆:在看。
    那现在屏幕里演的是什么?
    你不会自己看。
    殷澈说着,只觉得鬼叫的声音好像停了有一会儿了,反倒是冒出了奇怪的声响。
    我在看啊,但我觉得澈哥没有看,所以我要和澈哥对一下。
    你好烦。
    殷澈没办法只能把眼睛睁开了,结果入眼的不是什么恐怖画面,而是两个人接吻的画面,他怔了下。
    蔺澄又突然道:嘿嘿,我逗澈哥玩儿的,是我不敢看,想让澈哥告诉我现在在演什么。
    说这话的蔺澄,眼睛瞪的溜圆溜圆,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怀里逐渐变红的殷澈身上。
    澈哥,演什么了?
    殷澈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没什么,就是谈话。
    澈哥,他们的语言好奇怪啊,是什么古老的语言吗?我都听不懂。
    殷澈:......是挺古老的。古老到人类的语言还没形成的时候,就有这种语言了。
    那澈哥能听懂吗?澈哥给我解释一下吧。
    蔺澄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但是逗澈哥真有意思。
    殷澈飞速的瞄了屏幕一眼,就是在研究谁才是那个鬼,没有什么意义的推理,没什么好翻译的。
    蔺澄:原来我澈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这么厉害。
    澈哥,我觉得这门古老的语种我曾经听过。
    他低下头,说话时的热气直往殷澈的脖颈上扑,那一晚,澈哥喝醉的那一晚,也是这种声音,澈哥,你骗我。
    殷澈猛地回头,震惊的看着蔺澄,两人的距离很近,头发都缠到了一起。
    澈哥,你比他们好看多了。
    蔺澄向屏幕看了一眼,再收回视线,我还记得那天晚上。
    一个并没有真实存在过的夜晚,简直被蔺澄利用出花了,澈哥很好看,任何时候都好看,我记得澈哥的每一个表情变化,我总是会梦到,澈哥会梦到我吗?
    他真的很幸运,无意中还戳到了殷澈隐藏的秘密。
    灼热的呼吸染红了殷澈的脸颊和脖颈,视线从震惊到飘忽,僵了能有一分钟,才勉强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我不做梦。
    那真可惜。蔺澄的语气很遗憾,放下了手机,把手拢了回来。
    虚声道:澈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在梦里,澈哥和我很快乐。
    殷澈的脑袋轰的一下,浑身的血液像是说好了一样,全涌到了一个地方,夏天盖的被子就是薄薄的一层。
    什么都藏不住。
    蔺澄眼珠转了过去,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昨天澈哥教我的,我是不是要复习一下,回馈恩师。
    殷澈从来没这么窘迫,难堪过。
    但这明摆着的事情,他想遮掩都无法遮掩,强撑着大脑的清醒,你的恩师不需要,你放开我,我要去卫生间。
    恩师需要,而且验收作业,本来就是老师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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