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千位面跨界追杀的日子——质谱仪(26)
恶魔倒是很配合沈书瞳的演出，跟他一起拜访了班主任。沈书瞳提心吊胆地坐在旁边看两个大人讨论，恶魔还是不是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一眼，让他愈发如坐针毡，感觉每根头发都僵直了。
他老早就后悔了！干嘛为了省钱请这尊活佛帮他演戏，好不容易长了点记性，却好像越活越回去了
沈书瞳放空自己的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见恶魔和奶茶姐姐都站起来，才恍然回神，起身向班主任到了谢，与恶魔一同走出办公室，空气瞬间变得清新。
噩梦终于结束！
他松了长长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了不少：谢谢。
恶魔转头看他：你好像很喜欢说这两个字。
这是礼貌问题。沈书瞳辩解。
恶魔笑而不语。
沈书瞳和他道了别，恶魔转身消失在无人的角落。没容沈书瞳休息一会儿，一个声音从老远的地方传过来。
面具侠！
听到这个欢快明朗的口气，沈书瞳身形一僵，无奈转过身，看到一脸兴高采烈朝他走来的太子哥。
后面还跟着四个老头？
四位老者似乎才刚刚碰面，正吵嚷着去哪里搓麻将。
令人惊奇的是，这几位老者都是人类位面的重量级人物。
沈书瞳感受到四面传来隐约的压迫感，大抵是几人的护卫在暗中保护。
这里面有三位他是见过的。一是校长，一是联邦议会的主席，一是药剂大师，最后一位的则不认识，鹤发童颜，身材干瘦，穿着素净的褂子，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精神得很，正捏着太子哥的耳朵数落他，应该是他家的直系长辈。
两个是家长，一个是联邦军校的教职工，主席则是被三缺一的损友拖来凑数的。
太子哥作为京圈里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其祖父自然也来头不小，之前在议会呆过一阵子，后来觉得俗世无聊，请辞回家遛鸟去了。
不过，此人虽然在野，政界的影响力却可谓数一数二，议会常任理事会的主席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联邦军校的校长和药剂大师是他的生死交，就连位面外也有许多赫赫有名的旧友。
因此，和太子哥对应的，他的祖父人称太上皇，也算十分得当了。
几人听太子哥喊人，还以为是他新交的哪个狐朋狗友，转过头来一看，见是沈书瞳，都是一乐。
校长和药剂大师便不说了，两个老顽童都是沈书瞳的老交道，主席也因EX精神力一事对沈书瞳颇有关注，太上皇跟沈书瞳就更熟悉了。
他挤到几个老头前面，眯着眼睛打量沈书瞳，乐呵呵地说：你好你好，小同学，你和我们家孙子缘分很深哇
老者的寒暄乍听上去并不古怪，但话里话外却透露着一种意味深长。沈书瞳有点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旁的校长却是心如明镜。
可不是吗？几次给自己孙子使绊子，都遇上这小子。而且两个小孩破天荒地没结仇，竟反倒结成一对死党
太子哥的爷爷对自己孙子像自己的袜子一样了解，知道他性子傲几乎能倔到位面之外。竟然能将孙子收拾得如此服帖，必定本事不小。
他不清楚沈书瞳的秘密，但透过人脉隐隐知道一些东西。
太子哥被迫和自己不靠谱的祖父逛了半天的联邦军校，被骂得耳朵快起茧子了，见到沈书瞳感觉和见了救星一样，习惯性地拿胳膊往他肩上一搭，却被沈书瞳闪开。
谁拒绝过太子哥的胳膊？整座军校也就沈书瞳一个！
在太子哥懵逼的目光下，沈书瞳抬头看向主席，正色道：我有事向您报告。
几人见他如此神色，也收起面上的轻浮。
沈书瞳在废墟得到的情报对于人类位面的安危至关重要。他这几天正想着什么时候和校长聊一聊，现在议会主席就在他跟前，自是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是国定休息日，所有职工休假，议会常任理事也不例外。但对于主席来说，任何时间都不能推卸国民的请求。
他说：请讲。
沈书瞳取出一个木盒，双手捧着，郑重地交给他。有些话不能直接宣之于口，到哪里说都怕隔墙有耳，何况是在这种大街上。是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将所有知道的情报汇总在芯片上。
缜密地处事，也是他这些日子里学到的道理。
太子哥在一旁见这些老头子忽然表情凝重，然后又跟没事儿似的和沈书瞳一起谈笑风生，觉得莫名其妙，又有种无由来的恼怒。
好似几人无言地达成了某种共识，还默契地不告诉他。
他决定给自己找一些存在感。
太子哥扯着沈书瞳的袖子，将他拉到一边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足够远的距离，太子哥确定那四个专注打牌事业的老头看不到他们了，才停下脚步。
没事了吧？他恶狠狠地说，我也有话和你讲。
沈书瞳无视他吃人的表情，问道：我最近都见不着小胖子了，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烟斗侠？他去材料学院了，他没告诉你？
小胖子转去材料学院了？
沈书瞳花了好几分钟来消化这个消息。
的确，依小胖子的融合异能来看，最适合他发展的莫过于材料学院。而且这也说得通了，材料学院的作业吨量全位面著名。近半月来连个面都见不着，估计已经在图书馆冬眠良久。
真是一根有勇气的未来栋梁啊！
太子哥见沈书瞳又将话题扯远，冷哼道：别打岔，有一件事我觉得必须告诉你俩。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那次废墟遇到的杀和尚？
沈书瞳点头。
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和你说过的吧，在你过来之前，我和小胖子还看到一个被塞在玻璃柜里拍卖的猫妖。前几天那光景吧，老头子带我到东域去看望他朋友。碰巧路过一个拍卖会，这个拍卖会有点不一样，他们卖的是杀手。对，就是未出道的新人杀手，各个种族都有，明目张胆地让各大组织出价。
我家老头子和那边的主人有点交情宇惜读佳，在那边的包厢和主人坐了一会儿。然后那时候被拍卖的杀手就是他。
沈书瞳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周围，街道上人群熙攘，一派祥和。
他和太子哥并排走着，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逛着街，一边压低声音，问：你确定？
你怀疑我的眼神？太子哥气极一笑，后来我让老头子帮我问了问，据说，杀和尚在我们回去的当天就死了。
死了？
沈书瞳惊疑。
不可能是恶魔杀的。他没那个闲工夫。
结合太子哥的话来看，可能性只有
沈书瞳站定，冰冷从他脚底窜上来，几乎直达心脏。
你猜是谁杀的他？没错，就是那只猫妖。他原本就潜伏在那儿，杀和尚是他出道的敲门砖。太子哥沉声，后来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据说他被某个二人杀手组合买走了，那个组合刚死了一条臂膀，刚好猫妖就适合他们的要求
沈书瞳低头边走边听，脑中一道闪光划过。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细想时，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46章 联谊赛伊始
联邦学院两个学期差不多连在一起，中间只放半个月的假。本着能省则省的精神，沈书瞳索性住在了学校里。
最近校园的猫猫狗狗又多了起来。他的信用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下去，这些崽子们似乎是感受到了沈书瞳对于荷包的无限心疼，卖萌卖得更加起劲，挤着去蹭沈书瞳的手心。
联邦军校里游荡的动物们不同于作风彪悍的学生，叫声都软得要命，更别提咬人了，似乎这个技能直接从基因里剔除了，只会在地上打滚蹭吃蹭喝，更不要脸的是食量还大得惊人。
他上个星期才卖出去一批药，算算这几天的支出，似乎又要购进原料了。
想起账单，沈书瞳就头疼地摁着太阳穴。一只浑身雪白的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舔了舔他的掌心。
这是一只很有灵性的喵星人，沈书瞳给它猫粮不吃，给它猫薄荷不理，只对校门口小卖部里五个信用点一袋的高级小鱼干感兴趣。
自从沈书瞳给它投喂之后，它就经常跟在沈书瞳后面走来走去。一双蓝如大海的眼睛被阳光一照，明亮得仿佛宇宙星空。
沈书瞳和它打久了照面，上网一查，才知道这是联邦军校的明星喵星人，最近刚刚入驻学校，没几天就俘获了一大票猫奴的芳心，堪称校园吉祥物一般的存在。考试前后总有学生在社交媒体上转发这只灵猫求取师生情的。
一整个寒假住在学校，沈书瞳当然不是只给小动物投喂。他白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图书馆，与准备考研的学长学姐一同奋斗，在没有相关指导老师的情况下，将所有关于精灵语的书通读了一遍。
精灵语堪称三千位面最难学习的语言。在外语学院必修课里，七大种族的所有语言都有涉及，唯独没有精灵语，就是因为精灵语实在难破天际。两年前一位语言资深教授不信邪，开了一门精灵语选修课，结果选课人数只有个位数，连一个班都开不了，只能作罢。
沈书瞳天资聪颖是一方面，紧迫感又是另一方面。他隐隐感觉到，人类位面即将经历一场不可想象的大浩劫。
眼下，他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鞭长莫及的地方，只能留给比他更适合的人去处理。
心无旁骛，聚精会神，自然大有收获，沈书瞳在联邦军校的图书馆泡了十几天，不仅熟悉了一门新语言，而且还找到了几乎成为失踪人口的小胖子。
嗯，不过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小胖子了。
当这名顶着两个黑眼圈，脸庞凹陷，身材稍显消瘦的青年从书堆后面颤颤地抬起头来，沈书瞳差点不能把眼前的这个人和小胖子这个称呼联系起来。
这是那个敢拿板砖往千万级杀人犯脸上糊的未来栋梁？？？
小胖子和他打了个寒暄，又低头栽到那些书上。
沈书瞳在他对面坐了一会儿，便静静地走开，心里有些欣慰。
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的好。
联邦军校的第二学期一上来，就是全校瞩目的名校联谊赛的校内选拔。
换成几个月前刚入学的沈书瞳，他肯定打死都不报名，但今非昔比，如今的沈书瞳已然把打架作为自己的事业来奋斗，拦都拦不住。
名校联谊赛万众瞩目，沈书瞳从战士资格考试之时便听说过它的大名。值得一提的是，名校联谊赛关乎的不单单是各校的荣誉，每年每座名校参赛的MVP角色都会打响名声。
这个名声指的不仅是在战士界，也是在一切奇奇怪怪的地方。
举个典型的例子冠军学长与紫金花会长因上一届联谊赛结仇。但在两校的论坛上，却流传着许多当事人认知范围之外的衍生故事。
在沈书瞳的印象里，似乎小帽子就很好这一口，但当他想要去了解的时候，却被这个一脸震惊的姑娘无比坚决地拒之门外。
女生圈子里的文化，男性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每支代表队一共选出五名正式队员，外加两名替补。按往年来说，一般都是二三年级占大头，一年级少得可怜。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了。
通过今年的战士考试，沈书瞳的名气已经传遍了整个战士学院三年级。
于是，现在不光是沈书瞳死忠后援会，连所有战士学院的学生都知道了，这届一年级不仅有太子哥，还出了一个似乎更加有名的新人选手。
校队的组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队员由战士学院的院长根据二三年级优秀学生的履历直接推荐，另一部分便是通过校内选拔选上来。一年级是没有名额的，太子哥由因为爷孙关系极为不睦，也走不了后门，只能老老实实地和沈书瞳一起打比赛。
等我在校内选拔上把你揍得爹妈不认！
太子哥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扯着拼命舔沈书瞳膝盖的大黑离开。
自从三人成立三剑客小分队，太子哥就把沈书瞳当自己的小弟看，好久都没有对他放狠话。沈书瞳疑惑了一会儿，转眼又释然了。
大概又受他祖父的刺激了。
不过，沈书瞳也没怎么怕。
如今的沈书瞳已经不是刚入学的愣头青。经过半年的训练，全身素质都有了可观提高，更别说他本身又有EX精神力在手，又已经完全掌握精神力附着技，区区校内选拔还不在话下。
三年级大多参加了今年的战士资格考试，经历过被沈书瞳支配的恐惧，知道这位学弟不仅能开半径上百米的精神力屏障，脑袋还灵光得很。
所以有些老生们当看到晋级路线上与沈书瞳必有一战的时候，就差点哭爹喊娘了。
要知道，如果能让他们做选择，他们和前冠军打都不想和沈书瞳打！
被公认的桂冠得主摁在地上摩擦，和被晚两届还不是战士科的小学弟摁在地上摩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好吗！
沈书瞳怎么不在院长直推队员名单里啊？
黑幕！一定是黑幕！
有的二年级生未经历过现场，消息不太灵通，见学长学姐都如此谈瞳色变，觉得不以为然。
又不是像太子哥那样恶名横扫京都的大爷，区区一个外地来的小年轻，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
沈书瞳第一场的对手，就是这样一位二年级学长。
第47章 校内选拔
选拔赛所有的赛程都是公开进行的。沈书瞳的第一场比赛开场前半个小时，观众席上就已经坐满了人。
是横幅荧光棒是常例，沈书瞳进场和胜利时一起喊的口号也早就在私底下背得滚瓜烂熟了，只等沈书瞳锁定冠位。
观众的脸上洋溢着傻宝宝似的笑容。他们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小天使打不赢这次的比赛。
坐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沈书瞳死忠粉的一员，没看过沈书瞳殴打三年级，也从情敌的嘴巴里听说过沈书瞳在战士考试上的英姿。
开玩笑，能把对家紫金花会长按在地上摩擦的人，区区校内选拔赛会赢不了？
沈书瞳的对手进场时，见看台上人山人海，小小吓了一跳。
他之前只是听同学略提起过沈书瞳这个名字，却没有想到这个学弟的名声有这么大。
这名学长身高八尺，肌肉练达，剃着干净的寸头。他是战士学院二年级著名的武痴，开学时以优异成绩保送联邦军校战士科，每天大多时间都花在演武场里，两年里把全年级的人都打了个遍，在班上是幽灵般的存在，文化成绩却名列前茅，算是今年被众导师所看好的种子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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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早就后悔了！干嘛为了省钱请这尊活佛帮他演戏，好不容易长了点记性，却好像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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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长长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了不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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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礼貌问题。沈书瞳辩解。
恶魔笑而不语。
沈书瞳和他道了别，恶魔转身消失在无人的角落。没容沈书瞳休息一会儿，一个声音从老远的地方传过来。
面具侠！
听到这个欢快明朗的口气，沈书瞳身形一僵，无奈转过身，看到一脸兴高采烈朝他走来的太子哥。
后面还跟着四个老头？
四位老者似乎才刚刚碰面，正吵嚷着去哪里搓麻将。
令人惊奇的是，这几位老者都是人类位面的重量级人物。
沈书瞳感受到四面传来隐约的压迫感，大抵是几人的护卫在暗中保护。
这里面有三位他是见过的。一是校长，一是联邦议会的主席，一是药剂大师，最后一位的则不认识，鹤发童颜，身材干瘦，穿着素净的褂子，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精神得很，正捏着太子哥的耳朵数落他，应该是他家的直系长辈。
两个是家长，一个是联邦军校的教职工，主席则是被三缺一的损友拖来凑数的。
太子哥作为京圈里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其祖父自然也来头不小，之前在议会呆过一阵子，后来觉得俗世无聊，请辞回家遛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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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和药剂大师便不说了，两个老顽童都是沈书瞳的老交道，主席也因EX精神力一事对沈书瞳颇有关注，太上皇跟沈书瞳就更熟悉了。
他挤到几个老头前面，眯着眼睛打量沈书瞳，乐呵呵地说：你好你好，小同学，你和我们家孙子缘分很深哇
老者的寒暄乍听上去并不古怪，但话里话外却透露着一种意味深长。沈书瞳有点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旁的校长却是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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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被迫和自己不靠谱的祖父逛了半天的联邦军校，被骂得耳朵快起茧子了，见到沈书瞳感觉和见了救星一样，习惯性地拿胳膊往他肩上一搭，却被沈书瞳闪开。
谁拒绝过太子哥的胳膊？整座军校也就沈书瞳一个！
在太子哥懵逼的目光下，沈书瞳抬头看向主席，正色道：我有事向您报告。
几人见他如此神色，也收起面上的轻浮。
沈书瞳在废墟得到的情报对于人类位面的安危至关重要。他这几天正想着什么时候和校长聊一聊，现在议会主席就在他跟前，自是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是国定休息日，所有职工休假，议会常任理事也不例外。但对于主席来说，任何时间都不能推卸国民的请求。
他说：请讲。
沈书瞳取出一个木盒，双手捧着，郑重地交给他。有些话不能直接宣之于口，到哪里说都怕隔墙有耳，何况是在这种大街上。是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将所有知道的情报汇总在芯片上。
缜密地处事，也是他这些日子里学到的道理。
太子哥在一旁见这些老头子忽然表情凝重，然后又跟没事儿似的和沈书瞳一起谈笑风生，觉得莫名其妙，又有种无由来的恼怒。
好似几人无言地达成了某种共识，还默契地不告诉他。
他决定给自己找一些存在感。
太子哥扯着沈书瞳的袖子，将他拉到一边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足够远的距离，太子哥确定那四个专注打牌事业的老头看不到他们了，才停下脚步。
没事了吧？他恶狠狠地说，我也有话和你讲。
沈书瞳无视他吃人的表情，问道：我最近都见不着小胖子了，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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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见沈书瞳又将话题扯远，冷哼道：别打岔，有一件事我觉得必须告诉你俩。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那次废墟遇到的杀和尚？
沈书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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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是谁杀的他？没错，就是那只猫妖。他原本就潜伏在那儿，杀和尚是他出道的敲门砖。太子哥沉声，后来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据说他被某个二人杀手组合买走了，那个组合刚死了一条臂膀，刚好猫妖就适合他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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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校园的猫猫狗狗又多了起来。他的信用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下去，这些崽子们似乎是感受到了沈书瞳对于荷包的无限心疼，卖萌卖得更加起劲，挤着去蹭沈书瞳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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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旁骛，聚精会神，自然大有收获，沈书瞳在联邦军校的图书馆泡了十几天，不仅熟悉了一门新语言，而且还找到了几乎成为失踪人口的小胖子。
嗯，不过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小胖子了。
当这名顶着两个黑眼圈，脸庞凹陷，身材稍显消瘦的青年从书堆后面颤颤地抬起头来，沈书瞳差点不能把眼前的这个人和小胖子这个称呼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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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和他打了个寒暄，又低头栽到那些书上。
沈书瞳在他对面坐了一会儿，便静静地走开，心里有些欣慰。
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的好。
联邦军校的第二学期一上来，就是全校瞩目的名校联谊赛的校内选拔。
换成几个月前刚入学的沈书瞳，他肯定打死都不报名，但今非昔比，如今的沈书瞳已然把打架作为自己的事业来奋斗，拦都拦不住。
名校联谊赛万众瞩目，沈书瞳从战士资格考试之时便听说过它的大名。值得一提的是，名校联谊赛关乎的不单单是各校的荣誉，每年每座名校参赛的MVP角色都会打响名声。
这个名声指的不仅是在战士界，也是在一切奇奇怪怪的地方。
举个典型的例子冠军学长与紫金花会长因上一届联谊赛结仇。但在两校的论坛上，却流传着许多当事人认知范围之外的衍生故事。
在沈书瞳的印象里，似乎小帽子就很好这一口，但当他想要去了解的时候，却被这个一脸震惊的姑娘无比坚决地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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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支代表队一共选出五名正式队员，外加两名替补。按往年来说，一般都是二三年级占大头，一年级少得可怜。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了。
通过今年的战士考试，沈书瞳的名气已经传遍了整个战士学院三年级。
于是，现在不光是沈书瞳死忠后援会，连所有战士学院的学生都知道了，这届一年级不仅有太子哥，还出了一个似乎更加有名的新人选手。
校队的组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队员由战士学院的院长根据二三年级优秀学生的履历直接推荐，另一部分便是通过校内选拔选上来。一年级是没有名额的，太子哥由因为爷孙关系极为不睦，也走不了后门，只能老老实实地和沈书瞳一起打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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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三人成立三剑客小分队，太子哥就把沈书瞳当自己的小弟看，好久都没有对他放狠话。沈书瞳疑惑了一会儿，转眼又释然了。
大概又受他祖父的刺激了。
不过，沈书瞳也没怎么怕。
如今的沈书瞳已经不是刚入学的愣头青。经过半年的训练，全身素质都有了可观提高，更别说他本身又有EX精神力在手，又已经完全掌握精神力附着技，区区校内选拔还不在话下。
三年级大多参加了今年的战士资格考试，经历过被沈书瞳支配的恐惧，知道这位学弟不仅能开半径上百米的精神力屏障，脑袋还灵光得很。
所以有些老生们当看到晋级路线上与沈书瞳必有一战的时候，就差点哭爹喊娘了。
要知道，如果能让他们做选择，他们和前冠军打都不想和沈书瞳打！
被公认的桂冠得主摁在地上摩擦，和被晚两届还不是战士科的小学弟摁在地上摩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好吗！
沈书瞳怎么不在院长直推队员名单里啊？
黑幕！一定是黑幕！
有的二年级生未经历过现场，消息不太灵通，见学长学姐都如此谈瞳色变，觉得不以为然。
又不是像太子哥那样恶名横扫京都的大爷，区区一个外地来的小年轻，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
沈书瞳第一场的对手，就是这样一位二年级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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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拔赛所有的赛程都是公开进行的。沈书瞳的第一场比赛开场前半个小时，观众席上就已经坐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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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沈书瞳死忠粉的一员，没看过沈书瞳殴打三年级，也从情敌的嘴巴里听说过沈书瞳在战士考试上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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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瞳的对手进场时，见看台上人山人海，小小吓了一跳。
他之前只是听同学略提起过沈书瞳这个名字，却没有想到这个学弟的名声有这么大。
这名学长身高八尺，肌肉练达，剃着干净的寸头。他是战士学院二年级著名的武痴，开学时以优异成绩保送联邦军校战士科，每天大多时间都花在演武场里，两年里把全年级的人都打了个遍，在班上是幽灵般的存在，文化成绩却名列前茅，算是今年被众导师所看好的种子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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