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千位面跨界追杀的日子——质谱仪(20)
沈书瞳拿的又是冰鸟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但沈书瞳既视若无睹，又置若罔闻，更是没有回头去看说话者究竟是谁。在无数的注视下，他泰然自若地走向摆放植物的架子，朝一朵开得正旺的灰色花朵伸出手去。
哈哈哈灰色芍药这种破烂玩意儿
话音未落，芍药的茎叶便疾速抽长，花苞飞到说笑者的跟前狂抽了他一嘴巴，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了沈书瞳手里，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沈书瞳抚摸着花苞，转过身来，笑吟吟地面对那位多嘴先生。
那青年总算回魂，在众多人的目光下被一株植物扇了巴掌，自然觉得挂不住面子，捂着脸朝他骂道：沈书瞳，谁给你的胆子扇你老子！
沈书瞳温声温气地回答道：您想错了，我不能命令植物，只能激发植物的灵性，让它们得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许多人忍不住轻声发笑。
话中的含义再直白不过。灰色芍药觉得他欠抽。
青年气得脸红：那你的意思是，我活该被那破烂货打？
沈书瞳摇摇头：之前听您所说，您应该也是一位药剂师。药剂学徒的第一课就是学会尊重为魔药付出牺牲的动物、植物，魔药源于自然，药剂师也应当对自然心怀敬意。您瞧不起我固然可以，但如果连对待魔药的源泉，都要高高在上地分个贵贱来加以鄙夷，那和自断前路有什么不同？
这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引得考生们不禁回想起初涉魔药界时老师的教诲，一个个点头赞同。
青年被他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正想发作，看台的大门却再次被打开。
这一次走进来的人
竟有百来个！
青年还以为是鸡冠头临时请来的救兵，顿时心情大好，朝好友望去，不料鸡冠头却一脸见了上帝的模样。
鸡冠头不是见到了上帝。他是见到了女神。
这群来者的领头人，居然是新闻部部长！
第33章 沈大厨
新闻部部长自诩为沈书瞳地下后援团团长，自然以记录沈书瞳日常起居生活为己任。
但如今，品学兼优的好好学生沈书瞳竟然请假超过半个月！
实在太离奇了！
第六感敏锐的部长还发现，沈书瞳失踪的时间与太子哥相差无几。
其中必有蹊跷。
这两个人，到底是干嘛去了？
她发动手上人脉，地毯式搜索整个京都，却一无所获，直至沈书瞳在战士考试当中现身。
由于议会的指令，先前的考生上传到互联网的沈书瞳演讲视频被秒删。但新闻部部长何许人也，手里握的是全联邦军校的人脉，脚下踏的是人类位面首席药剂师家唯一后代的招牌，获取这种小道消息当然小菜一碟。
部长和冠军学长也是老相识，与他取得联络后，得知沈书瞳又进了药协，瞬间便知道他的男神在打什么主意。
可不是吗？前些天才从她外祖父手里拿到举荐信，这时候进药协大门能干什么？
她跨入看台那会儿，远远望见这几天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沈某人，直接羞红了一张俏脸。
自己和男神大人真是心心相印啊！
部长捧着脸犯了会儿花痴，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命令一百多名沈书瞳脑残粉各就各位。
粉丝们陆续坐到位子上，然后从包里拿出荧光棒，一道道横幅在看台上展开。
沈书瞳看着他们举的横幅愣了愣，差点掩面而逃。
什么叫作瞳瞳放心飞，眼睛永相随、全位面最好的沈先生？
他不混娱乐圈好不好，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药剂师
但其他人可不这么想。部长站在第一排的座位上，举着喇叭往后面喊道：盛世美颜沈书瞳！
粉丝们便如全身触电，疯狂抖着横幅与荧光棒，发出千万破音狼嚎：药协考场你最牛！
呼声震天动地，把在场者都唬住了。考官连忙敲着锤子让观众安静观看，部长才叫粉丝们打住，各自坐好。顺道还警告地看了鸡冠头一眼。
别以为姐不知道你在打鬼主意。
鸡冠头打了个激灵。他从部长进场后，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当然知道她这一瞪是什么意思。
两人是熟识，部长大人的段位却比鸡冠头高出不少，见看台上都是鸡冠头的旧友，到门外时又听见他们与沈书瞳起了冲突，心下已把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有她在的地方，怎么能够让男神受委屈呢！
沈书瞳跑过来，笑着和部长大人打招呼。
部长揉了揉他的头，像个家长似的板着脸说：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同学都快担心死了。
没等沈书瞳开口，小帽子从她身后闪出来。
沈书瞳见了她，才猛然回想起自己的手表似乎在和杀僧的战斗中弄坏了，仍在维修中，这十几天竟然忘记给同学和班主任报平安。
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完蛋。
小帽子紧紧抱住沈书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你这几天上哪儿了？说好只走三天，结果到现在才出现。要不是你的导师和班主任请假，我们都要罢课出来翻遍整个京都了
考官再次敲锤：安静！安静！
小帽子这才停了口，但她与部长两双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沈书瞳。
不给她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两位女同胞是绝不会罢休的。
可是要沈书瞳实情相告，他也做不到。
说自己上域外废墟去了？还是说，他和太子哥小胖子一起大战千万级通缉犯？又或者说，要不是恶魔还记得自己是个导师及时出手，他们三个差点魂断东域？
不不不，绝对不能说实话！
可是说谎，又能该怎么解释呢？
沈书瞳心虚地低下與山了头，芍药挠着他的掌心，他灵机一动，说：导师带着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去山野采药了，算作特训调研。本来只打算用三天时间，但导师后来觉得三天根本不够，所以改了日期。
部长和小帽子仍旧怀疑地打量着他。
真的，沈书瞳眨眨眼，目光真诚，口齿清晰，像是园丁流利地编出一个花圈似的谎言，深山老林里信号本来就不好，后来我们深入山谷，我的手表就不能发出简讯了，所以才没和你们联络上。后来我被一头野兽咬到了手，导师才终止调研，送我去医院。
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他抬起手，让两名少女看他手背上未愈合的伤口。
他的手伤只剩下皮肤下的淤青了，要辨别先前是咬伤还是骨折连专业医生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部长和小帽子下意识一人伸出一手捧住沈书瞳的手掌，异口同声道：你的导师是魔鬼吗！
不，是恶魔。
沈书瞳第二次在心底默默地说。
现在仍旧是在三级考试中。时间紧迫，沈书瞳和两人聊了几句，便回到考场。有部长带粉丝团给他打气，鸡冠头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个个正襟危坐，大气也不敢喘，考场一时间鸦雀无声。
材料拿齐了，接下来就是制作药剂的环节。
其余考生所取的材料，基本上在市面上具有一定价值，并且或多或少都有几味贵重药材，但沈书瞳的却迥然不同，一眼望去，所见之物到城外郊区转上一圈就能拿全，成本至多也不过是一碗饭钱，廉价得不可思议。
沈书瞳附近的考生处理材料时，都好奇地用余光往他桌上瞄了几眼。
之前那青年的话也确实有些道理的，他们从未见过用这样低的成本制成三级药剂的方法。虽说每个世家流传的配方都有稍许差异，可也不会差那么远吧
是自信，还是自负？
就连考官们也情不自禁地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身上，盼着他能雕出朵花儿来。
沈书瞳在不经意间，又招惹上不少人的注目。
他捏起一块赭石，将精神力注入其中，赭石瞬间化作一片亮红色的粉末，在他纤细秀美的指间飞扬舞动，逐渐凝成轻软如缎的液条，注入一个半圆形的玻璃容器中。
考官之间，有人相互点头，低声称赞。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能将这项技能熟练运用的药剂师，基本功是绝对够硬的。
然而，光基本功可不够。能将这几样材料变废为宝，那和点石成金的难度差不多。
沈书瞳点燃火源，将冰鸟翅的肉剔除，将剁碎的骨头装好，加油，加水，烤至糊状，操作之熟练，竟然快出残影。
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在场考官考生闻到这股气味，纷纷觉得午饭没吃饱。
冰鸟翅常常在美食节目中出现，京都的所有吃货都认识它。裹一层面包糠在油里过一过，隔壁小孩都能馋哭。
可这里是三级药剂师考场，又不是食堂！
不谋而合，他们瞪向这个用勺子舀着骨汤，一脸云淡风轻的少年。
沈大厨呸！沈书瞳，他到底行不行？
第34章 合格
考官的心态倒不如其他考生那样猎奇,
他们互相低声交流，逐渐明白沈书瞳的目的所在。
拥有一定阅历的药剂师都知道，虽然沈书瞳所取的都是不名一文的材料，可是冰鸟之精华、赭石之结晶、芍药之凝露，那都是有极高价值的魔药原料，且相性度极高。
然而，要将这些珍贵原料提纯，对药剂师的精神力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并且，还需经过蒸发、升华、凝结、重结晶等诸多工艺，单凭考试这么点时间，完全不够看的。
而沈书瞳到现在为止，都未开始提炼原料。
他是操作熟练，但光熟练有什么用？精神力是天生的，同时提炼三种完全不同的结晶，就连精神力S级别的一级药剂师都有些够呛，更别说只是个十八岁的学生了！
在众人的小声议论中，沈书瞳仍旧从容不迫地将花粉、赭石液加入药汤中，控制火候，晶莹诱人的颜色变成黑坨坨的一团，气味也变得难以言喻。
鸡冠头的桌子在他侧后方，看到这副场景，不禁摇头嗤笑。
看成色，铁定是废液了。
有女神给你助威又怎么样？考试已经过半，就算重新挑选材料，也来不及制作出一管合格的三级药剂！
其他考生也认为沈书瞳无力回天，回头专心于自己的试剂。正在这时，沈书瞳关闭火源，将手伸到容器的上方，将千丝万缕的精神力灌注到液体之中，黑色的污质沿着精神力线上升，与药汤缓慢分离。
一时间，考官团的眼睛都瞪得跟见了鬼似的。
他们确实见了鬼！
这群药剂师能当上考官，自是在魔药界颇负盛名。然而阅历丰富的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提纯的做法！
沈沈沈沈书瞳，他竟然直接用精神力仿制毛细管，借毛细作用将杂质提取出来！
精神力谁都会操作，可就算是凭借这项能力吃饭的药剂师，从精细程度上来讲，能够细微到五毫米就是了不得了然而毛细管这是一个多么微小的概念？
退一步讲，这种工艺从逻辑上确实可行，杂质和药液的特性不同，控制精神力管通道的直径，确实可以将两者分离。但杂质又不是只有一种，有时一个操作不当，出现上百种杂质也是有可能的。
这是要对材料与药剂有多么深入的认知，才能做到这一点？
何况，不光是实力，药剂师必须具有充足的自信与耐心。就算是对自己抱有一丁点的怀疑，心思意乱，必会功亏一篑！
考官团屏气敛息，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愣是看着那锅原本臭烘烘乱糟糟的废液逐渐变得清澈通透，转变为蓝宝石般的美丽色泽。
再看沈书瞳，一张平静的脸上竟无半点惊讶，仿佛刚刚那波惊天动地的操作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吃饭喝水。他取出自己的专用试管，将魔药注入，晶莹的液体在试管中旋出细小的漩涡，液面上浮现出一个封印阵法。
药成。
沈书瞳扫一圈周围，这时候其他人还在蒸馏重结晶。
他担心自己这么走过去会打扰到别人，拣了一株用剩的芍药，让它笼住试剂，伸长茎条，将试剂递送到考官的长桌前。
考官席上，一群老头子一言不发。
他们已经被惊呆了。
过了许久，主考官才接过药剂，芍药调皮地碰碰他的手指，才缩回沈书瞳的桌子上。
出色的药剂师只凭肉眼就能分辨出魔药的种类与质量，考官团中的所有人都具有这样的能力。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们都是第一次见。
但从外观上看，沈书瞳的作品是品质上佳的三级药剂冰雪之心。可是单凭精神力去除杂质，真的能将纯度提升到如此完美的层次吗？
若是误判，对其他考生绝对是不公平的。
考官们低声交换意见，都觉得不能草率下结论，便将试剂交给助手拿去了化验室。
没过多久，助手便再次出现在考场上，俯下身在主考官耳边说了几句话，考官席顿时掀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此时，鸡冠头也堪堪完成了一管三级药剂，抬头见到这一幕，只以为沈书瞳大事不妙了，也不急着提交药剂，好整以暇等着好戏开演。
有什么能比讨厌的小鬼在心上人面前丢脸更让他感到高兴的呢！
主考官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将锤子轻轻一打，说：沈书瞳，合格。
这一锤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偌大考场上，却犹如雷鸣过耳。全场哗然，考生与看台上的观众们又一次将目光集中在沈书瞳身上。
好似那肩头孱弱的少年天生就该是世间的焦点。
一直关注沈书瞳的粉丝团自然雀跃不已，又不好扰乱考试纪律给爱豆找黑，只能疯狂地挥舞着羞耻度爆表的横幅以表心中的激动之情。
男神就是牛逼！
但其他人可不像这群粉丝，无时无刻一双眼睛不在盯着沈书瞳。他们心中唯独剩下懵逼。
沈书瞳刚刚都做了什么？
怎么一下子就合格了？
没有一个人敢怀疑沈书瞳贿赂了考官团，在场的考官哪一个不是德高望重的药剂师，能经受他们的考验，自是说明了沈书瞳的实力。
能从那种糟糕透顶的废液里提炼出合格的三级药剂
众人错愕的眼神逐渐转变为惊叹。
神仙制药哇！
再次受到注意力洗礼的沈书瞳，仿佛早便笃定自己的方法一定行得通，仍旧挂着淡然的笑，将桌面收拾妥当，接过助手递来的三级药剂师资格证，从容不迫地向考官席鞠了一躬，走出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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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但沈书瞳既视若无睹，又置若罔闻，更是没有回头去看说话者究竟是谁。在无数的注视下，他泰然自若地走向摆放植物的架子，朝一朵开得正旺的灰色花朵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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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芍药的茎叶便疾速抽长，花苞飞到说笑者的跟前狂抽了他一嘴巴，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了沈书瞳手里，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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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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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书瞳到现在为止，都未开始提炼原料。
他是操作熟练，但光熟练有什么用？精神力是天生的，同时提炼三种完全不同的结晶，就连精神力S级别的一级药剂师都有些够呛，更别说只是个十八岁的学生了！
在众人的小声议论中，沈书瞳仍旧从容不迫地将花粉、赭石液加入药汤中，控制火候，晶莹诱人的颜色变成黑坨坨的一团，气味也变得难以言喻。
鸡冠头的桌子在他侧后方，看到这副场景，不禁摇头嗤笑。
看成色，铁定是废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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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考生也认为沈书瞳无力回天，回头专心于自己的试剂。正在这时，沈书瞳关闭火源，将手伸到容器的上方，将千丝万缕的精神力灌注到液体之中，黑色的污质沿着精神力线上升，与药汤缓慢分离。
一时间，考官团的眼睛都瞪得跟见了鬼似的。
他们确实见了鬼！
这群药剂师能当上考官，自是在魔药界颇负盛名。然而阅历丰富的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提纯的做法！
沈沈沈沈书瞳，他竟然直接用精神力仿制毛细管，借毛细作用将杂质提取出来！
精神力谁都会操作，可就算是凭借这项能力吃饭的药剂师，从精细程度上来讲，能够细微到五毫米就是了不得了然而毛细管这是一个多么微小的概念？
退一步讲，这种工艺从逻辑上确实可行，杂质和药液的特性不同，控制精神力管通道的直径，确实可以将两者分离。但杂质又不是只有一种，有时一个操作不当，出现上百种杂质也是有可能的。
这是要对材料与药剂有多么深入的认知，才能做到这一点？
何况，不光是实力，药剂师必须具有充足的自信与耐心。就算是对自己抱有一丁点的怀疑，心思意乱，必会功亏一篑！
考官团屏气敛息，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愣是看着那锅原本臭烘烘乱糟糟的废液逐渐变得清澈通透，转变为蓝宝石般的美丽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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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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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自己这么走过去会打扰到别人，拣了一株用剩的芍药，让它笼住试剂，伸长茎条，将试剂递送到考官的长桌前。
考官席上，一群老头子一言不发。
他们已经被惊呆了。
过了许久，主考官才接过药剂，芍药调皮地碰碰他的手指，才缩回沈书瞳的桌子上。
出色的药剂师只凭肉眼就能分辨出魔药的种类与质量，考官团中的所有人都具有这样的能力。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们都是第一次见。
但从外观上看，沈书瞳的作品是品质上佳的三级药剂冰雪之心。可是单凭精神力去除杂质，真的能将纯度提升到如此完美的层次吗？
若是误判，对其他考生绝对是不公平的。
考官们低声交换意见，都觉得不能草率下结论，便将试剂交给助手拿去了化验室。
没过多久，助手便再次出现在考场上，俯下身在主考官耳边说了几句话，考官席顿时掀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此时，鸡冠头也堪堪完成了一管三级药剂，抬头见到这一幕，只以为沈书瞳大事不妙了，也不急着提交药剂，好整以暇等着好戏开演。
有什么能比讨厌的小鬼在心上人面前丢脸更让他感到高兴的呢！
主考官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将锤子轻轻一打，说：沈书瞳，合格。
这一锤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偌大考场上，却犹如雷鸣过耳。全场哗然，考生与看台上的观众们又一次将目光集中在沈书瞳身上。
好似那肩头孱弱的少年天生就该是世间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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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下子就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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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受到注意力洗礼的沈书瞳，仿佛早便笃定自己的方法一定行得通，仍旧挂着淡然的笑，将桌面收拾妥当，接过助手递来的三级药剂师资格证，从容不迫地向考官席鞠了一躬，走出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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