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千位面跨界追杀的日子——质谱仪(8)
沈书瞳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说：我先走了。
恶魔奇道：你没什么想问的？
沈书瞳无奈地抬起头：不管我说什么，您都会让我拿五芒星来换的吧。
于是他意料之中地，看着眼前的恶魔大笑起来。
沈书瞳正要转身离开，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他额上，台阶外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雨声。
他往后稍稍退了一步，陡然想起之前是看到过今天深夜会下小雨的天气预报，但他没料到会在恶魔这呆到现在，而且学生公寓并不远，所以他没带便携雨衣。
恶魔撑开一把暗色调的复古印花布伞，将沈书瞳罩在阴影中。恶魔比沈书瞳高了一个头，恰恰是给他打伞的最佳身高，留出的空间不大不小，回音使两人的低语变得空灵可感。
边走边说。
沈书瞳讶异地望着恶魔，跟着他一起走下台阶。
你对那个药罐子很有兴趣？恶魔半开玩笑着说道，真遗憾，即使我不来，他也不打算要你。
请您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沈书瞳略感生气。
纵使药剂大师并没有接纳他，但那也是他所尊敬的前辈。
恶魔失笑，懒懒散散地说：一个暗地里给人起了七八十个绰号的人，怎么资格说我？
沈书瞳面色稍僵，没好气地瞪恶魔一眼。
他记不住别人的名字，逼不得已才挨个给人贴标签起外号。而恶魔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这能一样吗！
恶魔族是三千位面当之无愧的统领者，且他身份特殊，遣手下安排一个人类位面的身份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成为沈书瞳的导师，可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这得多亏沈书瞳同学一根筋的个性了。
申请表上有三个志愿导师的名额，他请小帽子帮忙，一溜烟全填了药剂大师的名字。
你在老师之间的人气很高，原本你的班主任也打算收你作学生，恶魔笑道，三个志愿都填了同一个人，你是多死心眼？
沈书瞳原本来到联邦军校的目的就是药剂大师，除此之外不做他想。在他看来，世界上的教授只有两类药剂大师，和其他人。
但他不打算和一只恶魔畅聊自己的人生理想，干脆闭口不严，脑袋却被轻轻打了一下，抬头一看，恶魔正将一封信按在他头上。
算你运气好。你那位面试官嗯，一个主席头，他似乎很赏识你，不过他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所以托我转交这封信。
沈书瞳将信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格外真诚地向恶魔道了声谢。
照恶魔的脾气，没随手把信扔掉就不错了，竟然还能将其完好无损地送到他手里实在受宠若惊。
他摁住信封上的指纹识别装置，信封随之展开，开始播放主席头面试官的影像。
这名青年才俊的神情仍旧刻板如初，不免让沈书瞳回想起三天前面试的场景。
沈同学你好，我是你的面试官。首先，我代表我们三名面试官向你表达歉意，他深深鞠下一躬，实际上，当天面试结束之后，我们三人经过讨论，一致认为你的表现是应试者中最为出色的，并且，也给了你最高分
沈书瞳本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谁知一封信又激起千层浪。主席头面试官没有在之后的影像中说明事情原委，只是在信末与他约好了碰头的时间和地点。
就在明早。
第14章 机遇
恶魔将他送到学生公寓的门口，便先行离去。现在已经超过十一点，过了门禁时间，好在沈书瞳平日里和宿舍大爷熟络，敲了敲窗户，大爷没记他的名字，直接打开门锁，将这个被折腾了一晚上的男孩放回房间去。
他简单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听着外边的雨声，纵使生理上早已疲惫不堪，但他一想起这天发生的事，就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站在阳台上看了一夜的雨。
时间一分一秒悄然走近，雨声也逐渐消失在黎明的曙光里。沈书瞳换好衣服，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出门往主席头面试官交代的地点而去。
会面场所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馆。沈书瞳一进门，就看到主席头面试官坐在沙发上，形单影只地等待他。
见沈书瞳准时到达，主席头面试官站起身来和他握手，顺道点了一杯黑咖和一杯果汁。
我记得你曾经给老师的电子邮箱发过一篇论文，主席头注视着他，静默片刻，问道，是你本人的文章吧？
沈书瞳颔首。
老师已是古稀之年，视力下降，不怎么看电子邮箱，他的邮箱最近是我在管理。当我看到你的论文，本来是要推荐给老师，但老师拒不看非世家药剂师的文章。他说，后来老师指名我们三人做今年的面试官，我在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你也并没有让我失望。
我回答的几个问题似乎并没有满足你们的期许。沈书瞳疑惑不解。
主席头纠正道：是没有满足我们对于一个世家弟子的期许。作为没有任何后台的药剂学徒，能配置出那种纯度的往生之血足以证明你的天赋和努力。我给他们两人看了你的论文，给予最高分是我们的共同意见，你不必怀疑自己的能力。
他尽量用平静温和的语气阐述这件事，好让自己的夸赞听起来真诚一些。
老师看不见沈书瞳的天赋，但他是真的很惜才。
但是他沉下语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今年老师的三个学生名额原本就是内定的。
眉头深锁的男子抿了一口黑咖。
这也是他最不赞同老师的一点。
沈书瞳不觉得意外，他本来就预测到会是类似的答案：您不必觉得自责
我没有自责，我只是觉得震惊。后来我从师兄那里了解，老师已经将这个规则延续多年，他到底错失了多少好苗子？
主席头的突然打断令沈书瞳有些无措。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初入联邦军校的毛小子，不清楚药剂大师门内的弯弯绕绕，只能一边喝点果汁，一边乖巧地听这名面试官倒苦水。
主席头在说出这番话后，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原本严肃低缓的语气骤然提高一个八度，表情也变得格外激动，像是喝了假酒。
制药不是为了垄断！老师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一点上冥顽不顾
沈书瞳眼睁睁看着，这个原本严肃刻板的学长忽然就嘿嘿地笑了起来。
人不可貌相。他想。
于是我故意把你的论文放在我桌子上，他走过的时候顺手拿起来看了，然后就说
**%！你小子什么时候文风又回娘胎里了！论据也找的早八百年前的文章！论点倒是靠谱，你的博士论文可以照这个想法做
主席头猛地站起来，脸上泛着明显不正常的红色，哈哈狂笑起来：我当时就嘲笑了他！那死老头子，在我说出真相之后竟然还以为我是在诳他！
沈书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变脸，动都不敢动。主席头余光瞥见这位小学弟，才注意到自己貌似失了态，咳嗽一声，优雅地理了理装束，重新坐好。
好在凌晨咖啡馆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否则他铁定要沦为师门笑柄了。
他一碰到论文相关的事儿就会情绪激动。
这也不能怪他。其他导师交给研究生的科研题目都是自己心里有数的，可药剂大师的题目是他自己心里都没底的，平常连点援助都给不上。摊上这么个不负责任的导师，他也快被逼疯了。
主席头平和心境，恢复冷淡的语气：结果等我交代清楚，老师还是不肯收你做门生。这时候事情也算闹大了，老师最疼爱的外孙女听说这件事，就亲自找上了老师。
你也应该认识这位大小姐，她现在在军校的新闻部，任职部长。
沈书瞳手指一抖，吸管掉在了地上。
世界真是小得不可思议。
药剂大师只有一个女儿，何况是老来女，更将其视作掌上明珠。部长出生后，她的父母工作忙碌，就将孩子托付给药剂大师照料，彼时还是个小娃娃的新闻部部长样貌酷似母亲，自然勾起了大师的拳拳父爱。
据说药剂大师在书房里藏有许多不再版的纸制图书，宝贝得不行，平日连妻子碰一下都要罗里吧嗦好几天，有次部长无意闯进书房里撕了个七八本，大师竟然还笑呵呵地将剩下的几本书递到部长跟前，让她接着玩儿。
部长知道她的男神竟然被黑幕挤掉了名额，怒气冲天地跑到药剂大师前讨说法。药剂大师素来惯着他外孙女，也有几分后悔，可那时候名单已经敲定，无可奈何。
在新闻报社长大的部长原本以曝露真相为己任，却没料到这样肮脏的交易竟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二话不说便将外祖父痛骂一顿，药剂大师也被这顿骂给骂倔了。
他的外孙女从小被他当眼珠子捧着，竟然为了一个外地来的村童跟他翻脸？！
重色轻祖宗！
于是，等部长冷静下来，再想向外祖父去为沈书瞳讨要好处时，任凭她怎样威逼利诱糖衣炮弹，药剂大师都不认账了。
她觉得很对不起你，回去的时候把老师很久以前送给她的举荐信找了出来，用部员的小程序把自己的名字删除掉了，托我把它捎给你。主席头将一个芯片沿着桌面推到沈书瞳跟前，凭你的实力，至少可以考上三级药剂师。
沈书瞳低头盯着芯片，久久不语。
药剂师的等级资格证就跟医生的行医资格证一样，拥有就等于被世俗认可，代表真正踏入药剂师的领域，更重要的是，有等级的药剂师能够在药剂师工会中进行各种活动，结交社会各流药剂师世家，为未来拓宽前路。
正是因为在这扇大门外徘徊不前，他才只得制作青莲结晶这样的低级产品谋取生计。
成为能站在世人面前的杰出药剂师，这条路是必不可少的。
而有了这封举荐信，他的路会好走很多。
何等诱人的机会。
第15章 格局
但以上都不是沈书瞳的想法。
他出神那么久只是在想一些往事，回神了，便将芯片推回去。
抱歉，我不能接受。
主席头早就预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答复，面不改色地说：我能够理解，如此得来的举荐信会让你为难，但你要想清楚，以你的条件，日后的机遇恐怕会让你付出更多代价。
我会找到出路的。少年目光坚定。
主席头蹙了下眉头：这个世道，你心目中的那条路很难存在。
我在面试的时候戴着战士学院的徽章，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主席头奇怪道：不是你看别人都戴了徽章，所以觉得自己不好不戴吗？
沈书瞳忍不住轻轻笑起来，摇了摇头。
多谢您的关心。少年垂下头，俯视着杯中液体的倒影，斟酌片刻，用一个刚学到的流行语句打头，学长，您觉得生而为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主席头闻言愣住，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他没料到沈书瞳会在这时候跟他谈哲学问题。
沈书瞳自顾自道：我在沧山省长大。您也应该知道那里的条件，穷乡僻壤，第一产业的比重占了大半，远不及京都发达。幼时我和朋友出去打猎，经常被树枝刮伤皮肤，消毒是每天最难熬的时光，朋友还在边上嘲笑我弱不禁风。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我不出生在人类位面，随便换一个种族就好，我也能成为强者，拥有强健的体魄与漫长的寿命，为什么还要受这种苦呢？
我把想法跟收养我的老师说了一遍，于是老师给我讲药剂师的历史。
两人的神色肃穆起来。这是药剂师之间最基础的默契。
所有的药剂师都知道他们职业的历史，这是成为药剂学徒的入门课。
那是一段值得后人时时回望的光阴。
只有人类位面存在药剂师。万千种族之中，人类的身体素质排列倒数，仅靠自身的异能，不可能从列强手里夺取一席之地。
这才促成了药剂师诞生的契机。
早年历史，人类总是在被烧杀掳掠的噩梦中度过。但无论受到何种欺辱，这支弱小种族都没有选择认命或攀附他人，他们从远古医术中得到启发，经过数十年钻研，终于制作出辅助战士战斗的强化药剂。
自此，在千年之后的今天，人类再次立足于三千位面。
药剂师所象征的，是弱者的生存之道。我的老师这样告诉我。少年缓缓抬头，眸子里闪过无数星光，面颊因激动泛上稍许的绯色，但只有那一次，我反驳了他。
我说，不是这样的！
弱者有许许多多条求生的道路，依附、欺诈、苟且等等都是其中之一，之所以挖空心思选择最难走的一条，是因为这个弱者心里住着强者的理想。药剂师所象征的，应该是弱者的强者之道
即使弱小，也要强得堂堂正正。
主席头被这句话激得神思一晃，他的心头仿佛被一根电线穿过，嗡嗡震颤起来。他看着这个眼眸中仿佛承载了万千星河的少年，忽然觉得嗓子干涩。
沈书瞳站起来，恬静而温和地微笑着。此刻太阳已升了上来，刺目光芒越过透明的窗扉照耀在少年孱弱的两肩上，仿佛那上面承载了什么神圣的东西。
他道：当我说完，老师回答我我来教你如何走这条路。这也是我成为药剂师的原因。不是我涉世未深拒绝您和部长的好意。初代的药剂师已经替我选好了路。一旦我接受这封举荐信，就会偏离这条轨道。我承认比起世家子弟，如今的我依旧渺小。可我也想有朝一日，成为堂堂正正的强者。
哟！当什么药剂师，你该去做演讲家！
风铃响动，一位老者拄着拐杖推门而入。身旁少女搀扶着他，笑吟吟地望向目瞪口呆的两人。
主席头更先回神，低着头小声问好：老师。
老者这才注意到他，拐杖狠狠往他下腹一捅，疼得他这位得意门生面目扭曲，额上冒出一排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还有脸叫老师？老人愤恨不解，依然拿着拐杖打他的肩膀，气急败坏地大叫道，老头子？老头子！那小子还不是老夫的徒弟呢，都比你尊师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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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药剂大师并没有接纳他，但那也是他所尊敬的前辈。
恶魔失笑，懒懒散散地说：一个暗地里给人起了七八十个绰号的人，怎么资格说我？
沈书瞳面色稍僵，没好气地瞪恶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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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族是三千位面当之无愧的统领者，且他身份特殊，遣手下安排一个人类位面的身份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成为沈书瞳的导师，可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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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悄然走近，雨声也逐渐消失在黎明的曙光里。沈书瞳换好衣服，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出门往主席头面试官交代的地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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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在这扇大门外徘徊不前，他才只得制作青莲结晶这样的低级产品谋取生计。
成为能站在世人面前的杰出药剂师，这条路是必不可少的。
而有了这封举荐信，他的路会好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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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格局
但以上都不是沈书瞳的想法。
他出神那么久只是在想一些往事，回神了，便将芯片推回去。
抱歉，我不能接受。
主席头早就预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答复，面不改色地说：我能够理解，如此得来的举荐信会让你为难，但你要想清楚，以你的条件，日后的机遇恐怕会让你付出更多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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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头蹙了下眉头：这个世道，你心目中的那条路很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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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头奇怪道：不是你看别人都戴了徽章，所以觉得自己不好不戴吗？
沈书瞳忍不住轻轻笑起来，摇了摇头。
多谢您的关心。少年垂下头，俯视着杯中液体的倒影，斟酌片刻，用一个刚学到的流行语句打头，学长，您觉得生而为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主席头闻言愣住，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他没料到沈书瞳会在这时候跟他谈哲学问题。
沈书瞳自顾自道：我在沧山省长大。您也应该知道那里的条件，穷乡僻壤，第一产业的比重占了大半，远不及京都发达。幼时我和朋友出去打猎，经常被树枝刮伤皮肤，消毒是每天最难熬的时光，朋友还在边上嘲笑我弱不禁风。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我不出生在人类位面，随便换一个种族就好，我也能成为强者，拥有强健的体魄与漫长的寿命，为什么还要受这种苦呢？
我把想法跟收养我的老师说了一遍，于是老师给我讲药剂师的历史。
两人的神色肃穆起来。这是药剂师之间最基础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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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值得后人时时回望的光阴。
只有人类位面存在药剂师。万千种族之中，人类的身体素质排列倒数，仅靠自身的异能，不可能从列强手里夺取一席之地。
这才促成了药剂师诞生的契机。
早年历史，人类总是在被烧杀掳掠的噩梦中度过。但无论受到何种欺辱，这支弱小种族都没有选择认命或攀附他人，他们从远古医术中得到启发，经过数十年钻研，终于制作出辅助战士战斗的强化药剂。
自此，在千年之后的今天，人类再次立足于三千位面。
药剂师所象征的，是弱者的生存之道。我的老师这样告诉我。少年缓缓抬头，眸子里闪过无数星光，面颊因激动泛上稍许的绯色，但只有那一次，我反驳了他。
我说，不是这样的！
弱者有许许多多条求生的道路，依附、欺诈、苟且等等都是其中之一，之所以挖空心思选择最难走的一条，是因为这个弱者心里住着强者的理想。药剂师所象征的，应该是弱者的强者之道
即使弱小，也要强得堂堂正正。
主席头被这句话激得神思一晃，他的心头仿佛被一根电线穿过，嗡嗡震颤起来。他看着这个眼眸中仿佛承载了万千星河的少年，忽然觉得嗓子干涩。
沈书瞳站起来，恬静而温和地微笑着。此刻太阳已升了上来，刺目光芒越过透明的窗扉照耀在少年孱弱的两肩上，仿佛那上面承载了什么神圣的东西。
他道：当我说完，老师回答我我来教你如何走这条路。这也是我成为药剂师的原因。不是我涉世未深拒绝您和部长的好意。初代的药剂师已经替我选好了路。一旦我接受这封举荐信，就会偏离这条轨道。我承认比起世家子弟，如今的我依旧渺小。可我也想有朝一日，成为堂堂正正的强者。
哟！当什么药剂师，你该去做演讲家！
风铃响动，一位老者拄着拐杖推门而入。身旁少女搀扶着他，笑吟吟地望向目瞪口呆的两人。
主席头更先回神，低着头小声问好：老师。
老者这才注意到他，拐杖狠狠往他下腹一捅，疼得他这位得意门生面目扭曲，额上冒出一排密密麻麻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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