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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果酒 ρо㈠⑧мо.℃ом

    程刻去厨房倒水喝。
    昨晚烧的水忘记装保温壶了,他倒掉重新烧一壶。没回房间,他倚在边上等了五分钟,水烧开,他倒上两杯,剩下的装进保温壶里,端着两个杯子回房间。
    水的温度太高,还好就几步路,他把杯子放桌子上,被水杯捂热的手搭在她耳朵上。
    热烘烘的,尤时耳朵是凉的,跟他的手对比鲜明,她敏感地往后躲了躲。程刻站着,手上用了点劲儿,没让她躲开,弯腰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
    他们是接吻接渴的。
    交换的唾液太多,程刻口干舌燥,心里更是燥热,家里开了暖气,他只穿一件长衫,还是觉得热。他直觉不该再这样放纵自己,可一看到她湿漉漉的眼仰头看着自己,就忍不住。
    他们窝在卧室打了两个小时游戏,从规矩地坐在椅子上到双双坐上他的床。游戏是他擅长的领域,之前总被尤时拖累,他还有点恼,今天反而耐心十足。输了就压着她亲,赢了也压着她亲。
    直到感觉两人口中的唾液都耗尽了,他才出去倒水。
    亲完这一下,尤时怎么也不愿意了,从床上下来,坐到桌子前,捧着杯子慢慢吹气,吹得差不多了才喝一口。嗯……润唇。
    程刻打开手机回信息,看向坐在书桌前的女孩儿,问:“饿了吗?”
    尤时摇摇头。她早上吃了很多饺子,又吃了一小碗蛋炒饭,撑到现在。
    “那出去吃饭吧。”
    尤时:“?”决定都做好了还问我干嘛?
    这一句她忍着没有说,今天过后她直觉程刻这人其实招惹不起,这还是在他自己家,房间门敞开着,青光白日的,他都敢这样。
    他推着尤时出房间,她的外套还放在客厅沙发,自己在房间换衣服。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来,天气很冷,他在外套里穿了件深色毛衣,下身是休闲裤,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套秋裤,一双腿看着还是很修长。
    尤时很少看到他除了校服外的穿着,这一身还挺好看,保暖又不失时尚。他拿上钥匙,站在门边换鞋,尤时走过去,也站在他旁边换鞋。
    她重心不稳,抬起腿拉鞋后跟的时候差点摔下去,被程刻即使抓住。尤时一边腿稳稳落回地面,还心有余悸,小小地呼了一口气,
    程刻低头,嘴唇蹭到她发顶,尤时僵住。这时程镌从房间里出来,屋子格局的原因,他一出房门,走廊正对玄关,一眼看到两人的姿态。
    尤时听到动静,立刻闪离程刻半米远。
    程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是带我哥吃螺蛳粉那个?”
    尤时:“……”
    不否认就是承认了。程镌自说自话,“难怪,我说我哥怎么会吃这么臭的东西。”
    尤时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下了楼,程刻还在笑,尤时跳起来敲他脑袋,气急败坏的样子惹得程刻笑更开了。
    笑够了,才勾着她的肩跟她解释。“之前有一回不是你带我去吃螺蛳粉嘛?回去之后我弟以为我去挖粪了……一回来就让我去洗澡换衣服。”
    他隐隐又有笑开的意思,被尤时一手肘撞到腰上,他假装喊疼,尤时立刻心软了,手隔着衣服给她揉。
    程刻把手覆上她的手背,捏了捏,正色道:“我朋友想见你,一会儿跟他们吃个饭?就游戏里那几个。”
    尤时愣住了,还没说话,又听到他说:“你不想去的话我们就单独去吃饭,就我俩。”
    尤时抬头看他,他一脸认真,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吃饭的地方离家里也不远,他们虽住在老城区,但湖边吃喝玩乐全都有,他们选在一家韩料店碰头。冬天是最适合吃韩料的理解,部队火锅,刚出锅的炒年糕,烫得滋滋响的石锅拌饭,还有暖胃的辣白菜汤。
    尤时被拐来,心里还很忐忑,她的圈子里能接触到的男性很少,这下子面对好几个同龄的年轻男孩子。她有些拘谨,和他们挥手笑笑当打招呼。
    得亏叁个男生都是爽朗的性子,全站起来迎接她,还催着程刻让他介绍人。
    程刻拉着她坐下,他们的位置挨着,他看一眼身旁拘束的女孩儿,说:“这是我的……老师。”
    男孩儿们纷纷笑起来,说他真会玩情趣。
    尤时听懂了,耳根子都红透了。
    程刻赶紧让他们打住,一群人热热闹闹地点菜吃饭。
    男孩子多,吃的也多,尤时虽然胃口也不小,但看他们这要搬空店里的架势,也着实吓了一跳。程刻问她吃什么,她不挑食,他们点的菜里也确实有她爱吃的,就没再多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一群男孩儿在聊天,尤时话不多,坐旁边偶尔给程刻递纸巾或者倒饮料,程刻和朋友在一起也开心,和平时在学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们聊游戏,也聊将来的学业方向,还说到毕业旅行要去哪里。
    尤时听着,好像难熬的高中时期一下子被他们缩短成一步可跨越一样,少年意气风发,尤时被感染,也参与着聊了几句。
    后来他们点了几瓶果酒,尤时喝了一杯,是能接受的味道,香香甜甜,后调带点涩。她多喝了两杯,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程刻比她还上脸,不光上脸,他脖子都红透了。两个红彤彤的傻蛋互看一眼,都笑了。
    吃完饭,一群人分头走,他们仨是一个方向,在湖的北面,尤时和程刻同路,在湖的东边。程刻喝了点酒,情绪好像更好了,拉着她一路小跑,尤时以为是回家。
    她不急着回家,刚想出声,却被他拉进巷子里。尤时抬眼看他,还没说话,他已经低下头来。
    带着酒气的一个吻,和在他家的温和不一样,这里没有人经过,隔绝了马路上的车流,他吻得有些热烈。齿关被撬开,他没有犹豫地闯进来,舌尖碰到她的,尝到她口腔里一样的果酒气息。淡淡的白桃香气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安静又浓烈的一个吻,尤时的腰被他禁锢住,她踮着脚,感受他的气息吹在自己脸上,脸热,嘴唇热,舌头热,心口更是烫得她发麻。
    她短促地哼了一声。
    腰间的手顿住,尤时也在下一秒屏住了呼吸,丝毫不敢相信这样的声音是出自自己。程刻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又来亲她,嘴唇含着她的上唇,轻轻咬一口,声音里都是笑意。
    “傻了?呼吸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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