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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荣誉阴间人后我红了——酸橙(83)

    季则礼已经冷静下来,看都不想看眼前的糟心玩意儿,只和蔼地朝宁稚安笑笑:你好,总在电视上见你,见到本人感觉更亲切。
    宁稚安咽了咽口水,结结实实地鞠了一躬:伯父您好。
    季则礼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实在,愣了一会儿才从保镖手中拿过礼袋递给宁稚安:送你的一点见面礼,希望你喜欢。
    谢谢伯父。宁稚安受宠若惊,没想到季则礼过来还特意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季昭然解释几句,电梯已经降落到底层的地下车库。
    季则礼率先走出,两名保镖紧随其后,司机看到,早有眼色地将车门拉开,在一旁安静等待。
    宁稚安有些为难,季则礼则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今天有些仓促,就不跟你多聊了,有时间让季昭然陪你来家里做客。
    望着逐渐驶离的黑色汽车和季昭然无动于衷的神情,竟真有点形同陌路的意思,宁稚安头都痛了,又不能跟无家可归的脑震荡病人计较,只能试探着问:要不然您先去我那凑合一下?
    季昭然颌首,勉为其难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宁稚安:
    一路上,宁稚安都欲言又止地望着季昭然,满脑子都是形容陌路的父子,想安慰季昭然又不知从何开口。
    倒是季昭然,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还转过头好心地安慰宁稚安:不用担心,家业我还是要继承的,以后你不想上班了就安心当少奶奶。
    宁稚安想吐血:谁担心这个了!
    季昭然好笑地揉了揉宁稚安发顶,余光瞥到屏幕上新弹出的一条信息。
    【我后悔了,不同意你和宁稚安在一起。】
    【?】
    【把他账号给我,我先打1亿过去,让他离开你找个更好的。】
    【】
    *
    高高提着行李,将两人送到家门口就识趣地走了。
    从下电梯开始,季昭然的表情就不太对劲,但宁稚安也有心事,便粗心地忽略了。他微微蹙眉,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又想不起来。
    开门的时候,宁稚安本能地迟疑了一下,细细密密的违和感堆叠在心里,仿佛家里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但他来不及再思考太多,就猝不及防地被季昭然捉住手指,结结实实地按在了指纹锁上。
    叮地一声,房门打开。
    欢迎回家的女性声音在楼道里机械性地响起。
    然后宁稚安缓缓瞪圆眼睛,呆呆地望着直直扑向自己的两只鬼。
    宁稚安,你怎么才回家!小红拽着羊羊的小手,转瞬之间就飘到了他面前。真是让我们担心死了!
    宁稚安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好一会儿。
    或许是最近的阳间生活太滋润了,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刚才没来由的提心吊胆是因为什么
    小红眼里根本看不见别人,只激动地呜呜哭:你这个没良心的,再不回来羊羊要认别人当爸爸了。
    羊羊也委屈极了,抱着宁稚安轻轻地蹭眼泪。
    宁稚安莫名生出一种心虚的情绪,甚至产生背后有一双眼睛沉沉盯着他的错觉。
    宁稚安想死的心都有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他僵硬地转头,朝着季昭然微笑道:愣着干嘛呀,快进来。
    季昭然手搭在门边,修长的指骨微微收紧,险些没把门框拽下来。
    他踏进房间,意味深长的打量一圈,以往入目整洁的客厅实际大有乾坤,皮球,洋娃娃,写字本,沙发的一角里竟然还他妈有几本书:
    《说服伴侣□□需要几步》
    《让孩子和后妈相处愉快的小秘诀》
    《单亲爸爸求偶宝典》
    《继母心理学》
    京市某商业街,范无救与怀特无所事事地站在道边,这里即将发生一场事故,再过三分钟,会有两条生命因此终结。
    蓦地,范无救眼皮一跳,他沉着脸道:我总觉得有事发生。
    怀特冷笑道:用你说,没事我跑这干嘛来,逛街吗?
    不是,不是这个。范无救思考了一下,问: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啊?怀特道:不知道啊,那位出院算吗?
    他出院去哪里?范无救的预感愈发不好。
    那我哪知道?怀特嘴上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凑到范无救边上:但我有种直觉,他会想方设法去大大家。
    不过也没什么嘛,怀特甩着勾魂锁,无所谓地说:大大家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怀特:东西。
    范无救与怀特对视一眼。
    门庭若市的商业街,似乎有阴沉沉的风无能狂怒地拍打在脸上。怀特张了张嘴,头顶花里胡哨的灯牌忽然接触不良,变得明明暗暗。
    怀特:
    啪的一下,范无救臂骨忽然断掉,隔着苍白的皮肉无力向下垂着。
    他毫无波动地接上断骨,然后镇定地拍了拍怀特肩膀:你说的很对。
    怀特:?
    范无救:看来确实去了他家。
    *
    凌晨,季昭然在黑夜里缓缓睁开眼,忍无可忍地将目光落到门缝边,那颗今晚已经鬼鬼祟祟出现三次的小脑袋毫无察觉,甚至还小幅度地向内张望。
    虽说沈洛泽一直打趣宁稚安是小护工,但实际上,宁稚安不需要照顾季昭然什么,顶多是晚上睡觉时,季昭然霸道地不许别人在病房里呆着,只能由宁稚安陪床。
    双人病房面积很大,两张床相隔一米都仍然显得空旷,往往是宁稚安自己睡得昏天黑地,非常的不负责任。
    或许是离开医院,没那么有安全感,宁稚安便没那么放心,像巡逻似的,隔一会儿就忍不住来季昭然房间观望一下。
    见一切如常,宁稚安蹑手蹑脚地钻回自己房间。
    小红简直无语了,抱着羊羊坐在阳台的飘窗上对宁稚安一通数落
    你至不至于啊,太娇气了吧。脑震荡而已,想当初我死的时候都不带眨眼的。
    你这也不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宁稚安抱着枕头靠坐在床头,非常守男德地将睡衣穿得一丝不苟,他轻轻眨了眨眼:情况不一样呀,季老师是因为我出的车祸。你都不知道那辆车撞成了什么样子。他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现在想想我都忍不住后怕。
    宁稚安认真道:你应该对季老师友好一点。
    小红无语:我一个鬼,怎么对他友好啊?
    宁稚安想想也是,便说:季老师可能要在我家小住一阵,你收敛一点,千万不要吓到他。
    你满脑子都是季老师!小红把羊羊推出来:你都不知道我们孤儿寡母怎么过的,羊羊天天在家哭,我想带她去看望你,却总是莫名其妙地被几个鬼缠上,烦死了!
    宁稚安纠正道:羊羊是我养女,严格来说季老师才算是她的继母,你和她不是孤儿寡母的关系。
    小红气得指甲都长了,又听到宁稚安继续说:要不你带羊羊去短期旅行吧?
    小红:你是人吗!
    宁稚安:我是啊。
    宁稚安无奈地看了小红一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忧虑:其实今天我才感觉,这次车祸对季老师的影响是很大的。
    他只是出了一次车祸,我可能是要失去这个家了呢!地位落差太明显,小红酸得快成精了,根本听不进去宁稚安在说什么。
    之前你们鬼都很怕季老师的,根本不敢靠近他。宁稚安自顾自地分析:在剧组的时候,我为了躲着来找我的鬼,还跑去了季老师房间。但是今天季老师过来,你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跑掉。
    小红终于不翻白眼了。
    她若有所思地说:以前他一靠近,我就浑身灼痛,骨头都像被烈火烤,当初我死的时候都没那么痛苦。
    我之前百度过,鬼会很怕阳气重的人。宁稚安并不意外,点点头,继续头头是道地说:身体状况不好的话,人的阳气就会变弱。
    想到这些,宁稚安眼眸都黯淡了一些。他吸了吸鼻子,柔软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季老师真是个很要强的人了!
    小红:?
    他拧着枕头,郁郁不乐地对着小红大吐苦水:住院这么久,他在我面前眉头都没皱过一下,我就说,就算只是脑震荡,也没他那么平静的,你看他脸白的那个样子,像是没事人吗!
    他一定是怕我担心,把所有伤痛往肚子里咽!
    小红十分善解人意,安慰他:你不要太伤心,乐观地想,这样我就能跟你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她抱着羊羊,缺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悍戾而炽烈的气息直接拍出了窗外,脖子都被砸歪了,龇牙咧嘴地半挂在窗外。
    宁稚安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朝房门口望去。
    始作俑者抱着枕头,对自己做的好事似乎丝毫都不知情,昏暗的壁灯折射出一片薄纱般的光,柔软地笼罩着季昭然俊美的半边侧脸。
    季昭然乌黑沉郁的目光落到宁稚安脸上,又缓缓下滑至喉结下方系的规规矩矩的睡衣扣上。
    所有伤痛都往肚子里咽的季昭然拎着枕头走过来,查漏补缺似的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忽然有点痛。
    第99章 我熬夜教你写激情戏,你就写成这样?
    宁稚安立刻坐不住了,顾不得外面气得跳脚的小红,态度坚决地拿出手机。
    季昭然还保持着拎枕头的姿势,怔了下:你这是做什么?
    我给圆圆发个微信问一下。宁稚安垂下眼,修长的手指迅速在屏幕上敲敲打打,解释道:她今晚值夜班,现在应该没睡。
    季昭然少见的露出一丝迷茫:圆圆是谁?
    导医台的护士,宁稚安想了想,形容道:就是眼睛最大的那个女生,笑起来很可爱。
    季昭然差点儿把枕头捏成真空的
    记得圆圆眼睛大,加了圆圆微信,还他妈知道圆圆今晚夜班。
    《单亲爸爸求偶宝典》是真没少看吧?
    他满目郁色,冷淡着一张脸拉上窗帘,将里外两个世界隔绝得严严实实:别发了,我头又不疼了。
    不要讳疾忌医啊。宁稚安语带责备地说。
    我头真的不疼,季昭然面无表情:就是来找你睡觉。
    糊弄人吧。宁稚安不信。
    季昭然面不改色道:骗你我不是人。
    真的假的?宁稚安语气狐疑,但漂亮的眼梢又泄出一丝洋洋得意,状若抱怨道:怎么这么粘人呢,现在就不乐意独守空房了,那以后
    以后怎么着?季昭然将枕头扔到床上,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宁稚安识时务地抱着被子滚了一圈,给季昭然让出位置来,端庄道:您请。
    万籁俱静的夏夜,空调发出低低蜂鸣声,壁灯安静照亮房间一隅。
    宁稚安半蜷在季昭然怀里,时不时偷偷睁眼打量眼前的人。
    不同于娱乐圈主流的相对柔和的审美,季昭然眉骨高耸,鼻梁挺得像杆枪,下颌线条近乎华丽,带着让人过目难忘的锋芒。
    宁稚安舔了舔唇,蠢蠢欲动地小声说:睡了吗?
    季昭然手臂收紧,将人揽得更近些,嗓音里透着一股懒和愉悦,心情不错地开了口:没睡。
    我也没睡。宁稚安又说了句废话。既然这样,不如
    在季昭然意味难明的目光下,宁稚安清了清嗓子,跃跃欲试道:我给您讲个睡前故事吧。
    季昭然微笑:你说。
    宁稚安倍感鼓舞,在昏暗的光线下缓缓开口:从前有个鬼,他有点烦人,但又是一只很讲义气的鬼,他名字叫白怀特
    季昭然:
    季昭然点评:听名字不像是什么正经鬼。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正适合宁稚安未雨绸缪。实际上白怀特在阴间可是很有身份地位的,说出来或许会吓您一跳!
    季昭然:
    那时候地府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们都很喜欢看话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很多鬼忽然收到了阳间烧来的话本。阳间的话本比阴间精彩的多他们都喜欢极了,但是写话本的小书生还不知道这些,他只以为自己被无良奸商骗了,事实上他根本收不到钱!于是就不喜欢再写了。
    季昭然蹙眉:他们没给钱?
    宁稚安再次强调:不要打断我,都说了这是很长的故事了!他思路一断,说乱了可怎么办。
    他们读不到话本非常着急想想也是,小书生写的多精彩呐,不比他们自己写的什么冷面鬼王的俏娇娘好看多了,后来他们派白怀特找到了阳间的那个小书生
    他困得迷迷糊糊,几乎快睡着了,又被季昭然捏着胳膊弄醒。
    宁稚安迷茫睁眼,耳畔闯进季昭然有些阴晴不定的语调:鬼王的俏娇娘是谁写的?
    宁稚安:就这事?把他摇醒就问这个???
    季昭然:对。
    反正不是宁稚安写的。他翻了个身,转头就继续睡了。
    或许是故事讲得太认真,宁稚安的梦都有点乱。
    一会儿梦见自己是个肩不能扛的书生,一会儿又摇身一变成了红极一时的大明星,CBD的大楼上都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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