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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荣誉阴间人后我红了——酸橙(73)

    虽然陶媛对季昭然的人品十分放心,但是出于对宁稚安负责的角度,在审阅合同的时候,她还是逐字逐条认真地检查。
    越是看到后面,她的速度就越慢,甚至眉心还微微有些蹙起。
    这个合同是不是有些过分宽松了?
    网上有不少宁稚安跟季昭然的cp粉,这件事她是知道的,现在的观众很喜欢在细节里抠糖,很多捕风捉影的事情,传着大家就都信以为真了。
    陶媛在娱乐圈呆了很多年,见识过很多比这夸张百倍的传言,实际的真相却与之相差千里。这件事,她曾隐约察觉过什么,但季昭然的背景他是知道的于是她又暗自否决了这个可能,只以为季昭然对宁稚安是真的带着几分欣赏。
    她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保障宁稚安得到最大化的利益。因此没有阻止安然无恙cp的发展,但也没做过推波助澜的事情。
    因为季昭然的地位足够高,不需要从这里面谋求什么,而宁稚安又是有分寸感的人,不会做急功近利的事情。
    新悦传媒投资过很多的影视剧,陶媛也跟新悦合作过几次,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合同。这么大的投资,在整个影视圈都算得上顶尖,合同却这样宽松,简直就像是为了哄宁稚安高兴的。
    陶媛眼皮一跳,先侧眸看了宁稚安一眼,宁稚安长睫低垂,正在全神贯注地看合同,并没有发现陶媛的注目。
    她又抬头,看向季昭然。
    似乎早预料到了陶媛的反应,季昭然松懒地倚着椅背,带着势在必得的姿态,坦然地和陶媛对视。
    陶媛停顿片刻,盯着他的眼睛,一语双关地问:这是认真的?
    季昭然抬了太下巴,下颌骨到喉结勾出一道流丽的曲线。他不笑的时候仿佛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陶媛,你这个认知,好像来的有点晚了。
    陶媛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出于为宁稚安考虑,她甚至不太赞成对方是季昭然。
    宁稚安的世界太简单了,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听宁稚安刚才的话,他把恋爱关系想的那么简单,那么美好,如果季昭然有一天抽身而退了,他要怎么办?
    陶媛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任何音节,最后只深深叹了口气。
    宁稚安又翻了一页合同,这已经是合同的最后的一页了,他却并没有露出很放松的神情。
    季昭然低声问:不满意?
    宁稚安微微摇头,对法务主管说:这合同有些不规范,还是按照正常的来签吧。
    或者补充上一条,如果我这边出现大量的不良黑料,舆论影响到剧口碑的时候,导致无法正常拍摄或者正常播出时,甲方可以无条件毁约,并且向我索要赔偿。
    现在的艺人没有隐私,随时可能出现黑料,为了保障整个剧组的权益,这是影视剧合同最基础的条款,也是艺人对影视剧的承诺。
    宁稚安虽然没签过很多合同,但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法务主管为难地看了一眼季昭然。
    陶媛也复杂地看了一眼宁稚安,宁稚安并不喜欢占人便宜,别人对他一点好,他就恨不得百倍偿还,因此她并不意外宁稚安会不赞同这份合同。
    但宁稚安大多时候都是柔软的、乖巧的,她没想到这次宁稚安的态度有些一反常态的强硬。
    季昭然没有立刻表态,修长的手指扣在桌面上,沉默着和宁稚安对视数秒。
    最后他盯着宁稚安的眼睛,对法务主管交代:那就按照他要求的来吧,你和陶媛去会议室等我。
    法务主管收起一叠合同,和陶媛同时起身,站起来的时候两个人无意间撞了一下,法务主管没有站稳,合同一滑,好巧不巧地将季昭然跟前的水杯碰倒。
    剪裁精良的白色衬衫登时被洇湿一团,隐约露出肌理匀实的肉色。法务主管心里咯噔一下,手忙脚乱地想要抽出纸巾。
    季昭然摆了摆手:出去吧。
    法务主管冷汗都流下来了,还想赶紧道个歉。季昭然再次重复:出去。
    法务主管和陶媛心事重重地出了门。
    办公室安静下来。
    季昭然扯了扯领带,语气冷静地对宁稚安说:我去换件衣服,你稍等我一下。
    那扇令宁稚安充满好奇的暗门被打开,又很快关上。
    宁稚安一个人,背着光坐在椅子上,窗边的绿植切割光影,投在他清瘦的后背上,在明亮的,阔绰的办公室里,好像有些格格不入的伤心。
    他垂着眼打开微博,羽睫轻颤,在切换账号界面停顿,视线停留在一个四五年没有上过的微博账号上。
    那个账号的私信里,曾经涌进过铺天盖地的谩骂与指责,让他很长时间都无法再拿起键盘,写他想写的故事。
    平静地看了一会儿,宁稚安锁上屏幕,起身往暗门走去。
    黑色木门再次被打开。
    季昭然刚脱完衬衫,露出紧绷而匀称的背肌。闻声侧头望过来,暗色灯光落在他高耸的眉骨与鼻梁,将一张俊美英挺的脸衬得更具侵略性。
    他把湿掉的衬衣随手扔进垃圾桶,就这么赤着上身朝宁稚安走过去。
    嗓音平静又压抑,像湖面下汹涌的暗流,他边走边问:你进来做什么?不是没有好奇心吗?
    宁稚安的理智告诉他要后退,要走出去,可人却与理智背道而驰地向前一步。
    他伸出双臂,虔诚的、温顺的拥抱住季昭然。
    季昭然蓦地僵住。
    宁稚安将一张脸埋进季昭然颈窝,像是被炙热的皮肤烫到,眼窝微红,说话时带着吴侬的鼻音。
    卡都给你花了,我进来收点利息都不行吗?
    第89章 你肯定会先保佑我的对吧?
    季昭然比宁稚安略高半头,他垂下目光,注视着宁稚安头顶小小的发旋。
    他告诫自己,宁稚安的温顺很会迷惑人。他看似温和无害,骨头里藏着的却全是软刺。
    他很乖,却又没有那么乖。
    但季昭然就是拿宁稚安没办法,即使宁稚安在合同上跟他划界得泾渭分明,让他鲜有的无力挫败,但对方只要露出一点柔软的姿态,他就再也生不起什么情绪来。
    季昭然感觉自己把出生至今积攒的好脾气都给了宁稚安。
    他手掌抚着宁稚安柔软的发丝,轻而慢地说:没说不让你收利息。
    宁稚安鼻音略重,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蹭着季昭然颈窝说:可您把我关外面了。
    季昭然揉了揉他脑袋:那我把你拽进来,当着你面换衣服,你心里又要骂我。
    您怎么这么小人之心啊宁稚安指责他:我是那种人吗?
    季昭然吃吃地笑,胸腔的震动毫无保留地传到宁稚安这里。我不知道,反正有人表面老实,叫我季老师,背地里偷偷给我改备注。
    宁稚安被翻了旧帐,臊得脸颊发烫。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这样大胆地索要拥抱。
    他顾左右而言他地小声说:您手腕的珠子硌我脑袋了。要我说您带点健康的东西吧,这珠子搁我脑袋上呆了一会儿我就头晕。
    他又说:而且您都没穿衣服,这么抱着让我有点难为情。
    这话就有点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宁稚安自己先过来的。
    季昭然顺从地将手从他脑袋上挪开,没有向他解释那珠子的来源,只玩笑地跟他商量道:那我下回戴朵西兰花吧,西兰花健康。
    哪能自己戴那个。宁稚安顺嘴说道:那多绿啊
    季昭然掐死他的心都有了:那你给我戴?
    宁稚安:
    宁稚安:您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睫毛总不安分地晃动,扫在季昭然肩上。
    但季昭然还是按着他抱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走到衣柜边,慢条斯理地取出干净衬衣。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寻常穿衣服的动作,在宁稚安眼里却莫名色情。他心脏像是被人轻轻扯了一下,漾出晃晃悠悠抓不住的痒。
    季昭然宽肩窄腰的优越身材在灯下展露无遗,他胸膛宽阔,流畅匀实的肌肉蕴含着极强的爆发力。
    宁稚安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暗骂自己心脏了。闭着眼在心里徒劳地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季昭然:
    季昭然好心提醒他:你念出声音了。
    宁稚安:
    哦。宁稚安力求镇定地说:其实我是在念给您听。
    季昭然笑了:会扎领带吗?
    宁稚安眨眨眼:会一点,但总是搞得不漂亮。
    过来。季昭然朝他招了招手:帮我。
    他语气里带着一点不容抗拒的意味,宁稚安却并不讨厌
    他感觉自己实在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不然怎么会色令智昏地把自己送到季昭然跟前。
    宁稚安将领带绕在指骨上,边捣鼓边说:您多大的人了,还不会扎领带吗?
    想到总裁剧里那些情节,他酸不溜秋道:以前是漂亮姐姐帮您吗?
    季昭然扬起下巴配合他:没有漂亮姐姐。
    宁稚安盯着他的喉结,自作主张道:那就是漂亮哥哥。
    宁老师,季昭然笑了:你这是憋着想自夸呢?
    宁稚安有些害羞,便不说话了。
    宁稚安扎领带的时候,季昭然也在垂眸看着他。
    他皮肤白皙,在灯下敛起一层釉似的光,鼻骨窄而挺,如山峦挺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把人放在门外面,实在是委屈到他了,鼻尖都有点红了,上面泛着一点细细的汗珠。
    季昭然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两片薄而柔软的嘴唇上。
    宁稚安。季昭然忽然哑声叫他。
    嗯?
    宁稚安不明所以地抬眸,撞进一双漆黑郁烈的眼里。
    拍过吻戏吗?季昭然问。
    宁稚安脑袋忽然空了一下。
    他隐约明白季昭然的意思,但又不是很明白。
    季昭然还在敛眸注视着他,像是无声的催促,宁稚安结舌道:没没有啊。
    嗯。季昭然并不意外地点点头,他语气平静,甚至算的上温柔,眼神却直白得令人害怕:要我教你吗?
    宁稚安鼻息忽然乱了套,手指捏紧领带:教怎么教啊?
    季昭然躬身,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把眼睛闭上。
    橘色的侧灯打在墙边,将两条人影暧昧地拉长,交织交错地缠绕在一起。
    幽静无人的休息室里,宁稚安来不及闭眼,就乱着心跳,承受了一次躁动迷乱的亲吻。
    灼热的呼吸交错,连空气都好像变得粘稠。宁稚安脑子也被浆住了,他忘了闭眼,也不清楚该做什么样的回应,只能空着脑袋任由对方动作。
    等季昭然终于想起做人要善良,短暂地放开他时,宁稚安眼底已经涌起湿漉漉的雾气。
    学会了吗?季昭然吮着他的唇珠,手掌在他背后轻轻厮磨着。
    宁稚安精秀的杏眼缓缓聚焦,睫毛轻轻颤了颤。
    季昭然又问:还要再学一次吗?
    宁稚安抬眸,像是还懵着,睁圆一双杏核似的眼睛,有点冒傻气地答非所问:要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很坏很坏的那种,甚至波及我的人品,您会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季昭然抬起拇指,抹了下他湿润的唇角:我会让欺负你的人后悔。
    宁稚安贪心地强调:可以无条件相信我吗?
    季昭然很纵着他:都听你的。
    季昭然又说:但你得是我的。
    宁稚安是个容易知足的人,其实只要一点点信任,就能让他很满足了。
    季昭然的话,像一缕晚夏的风,吹散缠绕在他眼前的阴霾,让他见到豁然天光。
    侧灯倾斜在宁稚安脸上,折出一片柔和的光晕来,一张脸顶顶的标志漂亮。
    他背贴着玻璃柜门,或许因为季昭然的态度让他太过安心,他忍不住得寸进尺地问:那您觉得,要想创造和谐的恋爱关系,双方各自需要尽到哪些义务?
    比如温柔对待对方的养女,即使她是个鬼,也不能有物种歧视。这个物种歧视,还包括他自己。
    也不要因为养女儿跟他闹离婚,更不许薅他头发。
    他说完,给了季昭然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可以畅所欲言。
    ???
    这人怎么这样。
    这么恰到好处的气氛,他不赶紧勤学上进亲回来也就罢了,还摆出一副要跟自己你来我往辩论一番的架势?
    季昭然都快气笑了,阴恻恻地叫他:宁稚安。
    宁稚安一双眼睛清透黑亮,期待地等待季昭然的回答。
    季昭然继续说:我认为你只要偶尔闭上嘴,就非常能促进感情。
    宁稚安:???
    在回公司的路上,陶媛几次欲言又止地看向宁稚安。
    宁稚安不忍她这么纠结,主动地坦白道:是的,就是您想的那样。
    陶媛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陶媛毕竟是她的经纪人,有权力知道他跟季昭然地事情。宁稚安沉吟一番,决定实话实说:今天。
    陶媛眼前一黑。
    合着她今天特地把人带到季昭然那里,是为季昭然的爱情添砖加瓦去了?
    她从中控台掏出一小瓶药罐来,自言自语道:那天周唯鱼忽然给我快递一瓶速效救心丸来,说以后没准儿用得着,我还嫌他送这个不吉利,现在看来,周唯鱼才是深谋远虑。
    宁稚安:
    陶媛说着说着忽然停顿,狐疑地问:等等,周唯鱼为什么忽然给我这个,该不会他早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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