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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不明的神别乱请[刑侦] ——噤非(32)

    没有呢,和你开个玩笑。云牧遥转过头,目光看向不远处某个点, 好似在刻意隐瞒自己的心情。
    至此之后,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就这样默不作声做自己该做的。
    文熙淳咬掉最后一口汉堡, 摸了摸口袋, 只摸出来一张20面额的纸币。
    他将纸币塞过去:汉堡的钱,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发了工资还你。
    云牧遥直起身子, 诧异望着那二十块钱,半晌, 笑了笑:不用,都是朋友,不需要分你我。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更何况是见了没几次的同事而已。
    文熙淳把二十块塞到他手里,自顾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 过去看看。
    云牧遥看着那破破烂烂的二十块钱,瞳孔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文熙淳刚凑到酒吧门口, 就见一穿着马甲制服的男人随手将门口的牌子翻至营业中。
    他把警员证往男人面前一摆:你好,刑侦总局,有点事想向你打听一下。
    ****
    这是郑成轩的个人档案,工资记录等,都在这里。薄薄一沓文件落到文熙淳面前。
    他拿过文件翻了翻。
    郑成轩每天的工作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凌晨三点,但据同事称,他在上午十点到晚上六点这个时间段会出去打打零工。
    他有个少了条腿的老父亲,还有个在读高中的妹妹,全家都靠他一人顶着,真是挺不容易的。
    文熙淳点点头,话头一转:他之前和一个名叫苏冉的女人谈恋爱,这事你们知道多少。
    哦这事啊,酒吧的人都知道,苏冉是什么珠宝大老板的独生千金嘛,来过我们酒吧一次,当时有几个喝醉酒的客人对她动手动脚,那几个客人都是当地的混混头子,没人敢管,就郑成轩冲过去了,结果挨了一顿胖揍,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马甲男摩挲着下巴,仔细回想一番:对,就是在他出院后,俩人就在一起了。
    那他有没有跟你们提过特别缺钱。
    有过,说是老父亲患了尿毒症,想跟酒吧预支几个月工资,但说实在的,这酒吧一直也半死不活的,指不定哪天就关门大吉,勉强维持运营罢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开给他。
    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月底吧。
    上个月月底?很好,时间对上了,也就是在这走投无路之际,苏家明找到他,提出给他一千万让他离开自己女儿,但后来这笔钱迟迟未到账,在将近一个月后,郑成轩的尸体出现在了爱伦酒店的水箱中。
    如果郑成轩是死于剧毒,那么毒物进入身体的过程就有待考究,是别人强迫他服下的?诱.骗?还是自愿服下。
    氰化.钠的气味非常刺鼻,即便是易于潮解,遇水则融,可如果有人将一杯带有刺鼻气味的水送到面前,除非智商不足65,不然是不可能乖乖接受吧。
    你最后一次见到郑成轩的时候,有没有察觉他有什么异样。
    马甲男点点头:当时他是来办理离职的,我就觉得他状态不太对,别人和他说话他也不理,整个人魂丢了一样,我有个同事说,临走前还见他站在酒吧后门偷偷掉眼泪。
    文熙淳慢慢托起腮,陷入了沉思。
    郑成轩伤心的缘由是什么,因为苏冉结婚?可即便这样也没必要辞职,媳妇没了也得继续好好活下去啊。
    嗡
    一声震动,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摩擦着大腿。
    文熙淳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黄赳两个大字。
    一接起来,还不等自己开口说话
    头儿!头儿!查到了!我们查到郑成轩的生前监控了,你快回来!
    出租车于跨海大桥上疾驰而过,司机师傅怒挂档位,油门踩死,动作干脆利落。
    一个急刹,警局门口的地砖上出现两道浅色轮胎痕迹。
    文熙淳匆匆下了车,后面跟着云牧遥,俩人直奔刑侦科。
    一进屋,办公室里已经聚集了一堆警员,都凑在电脑前议论纷纷。
    头儿!你快来看监控,真的好他妈诡异。
    推开熙攘人群,文熙淳坐到电脑前。
    灰白屏幕中,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瘦削高个的男人慢慢从里面走出,步伐沉重缓慢。
    电梯显示板上的数字是32,是爱伦酒店的顶楼,只要上了楼梯,打开门,外面就是天台。
    这个是郑成轩么?文熙淳头都快钻进屏幕中,使劲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男人的长相。
    是他没错,通过着装以及他脖子上挂的那个半颗心小吊坠来看,确实是他。
    紧接着,男人慢慢抬起脚站在了楼梯上。
    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他忽然跪倒在地,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然后紧紧抵住额间,身子缓缓弯下
    重重磕了个响头。
    他起身,抬起头,迷茫地望向某处,嘴里好像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天台的门被郑成轩推开后缓缓关闭,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开启过。
    文熙淳盯着屏幕,眉间形成一道川。
    这突如其来的跪拜是在进行什么仪式?除此之外,就算是郑成轩主动进入棺材里,原因是什么;他自己躺进去,谁给他盖的棺盖,后来又为什么出现在水箱中。
    法医科那边现在什么情况。文熙淳问道。
    黄赳揉了揉眉心:头儿你自己去问吧,现在法医科忙得不可开交,下午我和小刘去了一趟,让姚科长给撵出来了,也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火,只说尸检报告一会儿他会送过来,其他的只字不提。
    文熙淳只是听着,并没太当回事,毕竟姚景容也不是第一次发疯了,只要他完成了他的工作,其他的随他去吧。
    那,头儿,我们现在应该干点啥。黄赳搓搓小手,眼神不自觉瞟向墙壁上的挂钟。
    嗯,早点回去休息吧。文熙淳头也不抬,眼睛还牢牢黏在屏幕上。
    办公室的人一个个离去,原本拥挤的房间也瞬间变得空旷。
    文熙淳还坐在那里,眼中是不断回放的郑成轩的死前录像。
    监控录像往后拉,一直拉到三天后,也没有人再出入过楼顶天台。
    一直到第四天下午三点钟,有个穿着厨师服的男人去了天台,三分钟后就出来了,手里还抱着只隔着屏幕都能闻到臭味的过期食品箱。
    时间继续往后调,但就在郑成轩进入顶楼后的两周后,有一整天的监控都消失了。
    文熙淳望着黑乎乎的屏幕,总觉得不对劲。
    就算是停电,这些大酒店也有自己的应急发电机,那么这消失了一天的监控是为什么,是因为拍下了和郑成轩有关的内容,所以被人刻意抹了去?
    文熙淳还在思忖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挂钟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
    嘭的一声,面前大门猛然被人推开。
    你们刑侦科真会催,强调了一万遍尸检还没做完,一下午去了三趟
    来人话说一半,对上文熙淳面若冰霜的小脸蛋,瞬间闭了嘴。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那些个烦人精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万年冷脸王文熙淳端正坐在那,正试图用眼神将自己射杀。
    姚景容耸耸肩,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将尸检报告拍在桌子上:你们要的报告。
    文熙淳不发一言拿过报告抽出来,明明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偏摆出一副老干部姿态,特别是旁边那只大保温杯,姚景容憋住笑把头转向一边。
    死者连启年胸口处的致命伤周围提取出少量蛋白质?
    姚景容点点头:所以我们猜测可能是凶手使用切豆腐的刀将他杀害,因此伤口处会提取出蛋白质成分,但现场没有找到凶器,应该还是被凶手带离了现场。
    奇怪,死者没有挣扎痕迹,又是正面遇害,熟人作案?
    电光火石间,文熙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时苏冉报案,自己随她进房间查看情况时,连启年就躺在床上行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他的手机外放里传来女人的叫声,那个女人是谁?婚外恋的对象?
    文熙淳立马直起身,调出连启年的文档,打开手机近期记录,一条条看过去。
    其中,通讯记录最多的是一个备注为傻丫头的用户,两人聊天内容极其露骨,而最近的一条记录是:
    连启年:【本来打算今天回去,但出了点事,警方要求我们暂时留在徽沅,近期可能回不去了。】
    傻丫头:【哥哥别生气,你回不来我就去找你,给我发个你的暂时住址吧(*^▽^*)】
    连启年:【别,最近我和苏冉一起住,她这几天本来就疯得不轻,你过来干嘛,挨她耳光?】
    傻丫头:【哼!苏冉姐姐讨厌讨厌,她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和你结婚,求求她成全我们叭。】
    连启年:【听话,不会很久,回去给你买辆奔驰小跑补偿一下?】
    傻丫头:【不要!╭(╯^╰)╮我不要听话了,我买了机票,到时来机场接我![小拳拳]】
    连启年:【真拿你没办法,只这一次哦。】
    接着连启年就给这个傻丫头发了个定位过去。
    这女的一旁的姚景容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
    文熙淳没理他,反正不用听也知道这位道德小标兵要说什么,索性继续翻记录。
    第三者就该有第三者的自觉,像蟑螂一样老老实实躲在暗处不就好了,偏要爬出来招人不痛快。姚景容笑眯眯的,这语气一点也不像在口诛笔伐一个第三者。
    再往后翻翻记录,是傻丫头发来的机票截图以及连启年给她的转账记录,不多不少,刚好转了机票钱。
    机票个人信息显示,傻丫头真名吴浣羽,今年二十二岁,查查她的个人档案,还在读大学,并且还是临省一所挺有名的高校,就读营养学专业。
    再查查她的个人行踪,除了前天一条临省飞徽沅的机票购买记录外,就是今天飞往洛杉矶的记录,就时间和转机记录来看,如果不出意外,她人现在已经于仁川机场上空翱翔。
    看看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看有没有这个女人的踪迹。姚景容提醒道。
    调出别墅区的监控,果不其然,在案发当天,苏冉独自一人离开后,吴浣羽拖着一只超大号行李箱来到了别墅,但还不等她出来,苏冉就回来了,五个小时后,吴浣羽再次出现在监控中,手里依然拖着那只巨大行李箱,戴着一顶棒球帽急匆匆离开了别墅区。
    二话不说,文熙淳拿起电话打给航空公司,通知他们联系航班,在吴浣羽下一个转机地紧急拦人。
    但案发现场绝对不止她一人,因为床上的男性精斑DNA和连启年的并不匹配,假设说她就是嫌疑人,那么她一定是事先通知了帮手。
    而且就作案动机来讲,她也是最有可能对苏冉下手的那个。
    不好意思警察先生,我们查过吴浣羽乘客的登机记录,她本人并未登机。航空公司客服道。
    没上飞机?那就是还留在国内?
    姚景容拍拍手,脸上的讽刺意味愈发明显:文队长行动可真快,要不是航空公司帮查,您现在差不多已经动身要飞去韩国了吧。
    你有病?不会好好说话?文熙淳反问道,但凡你们动作麻利点,估计凶手现在都落网了。
    姚景容一挑眉,似乎并没有和他呛声的打算,而是迅速转移了话题:
    时候不早了,就算查案也不能这么拼命,一起去吃宵夜?
    文熙淳自知理亏,索性偃旗息鼓,态度也跟着软了三分:先声明,我的钱都给了郑成轩父亲了,现在身无分文。
    姚景容笑笑,唇角是意味不明:那不如来我家,我自认手艺勉强可以入口。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上夹子之前心情很忐忑,总时隔一年再来写刑侦该忘的也差不多忘干净了,最近上班又忙,没有时间回头检查,空闲了回头看看,发现了不少漏洞和没有讲清楚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指正,谢谢。
    碎碎念:还是刑侦写起来轻松,有条线支撑着就能不卡文写下去,想我当年写所谓的感情流文章时,真的是每天都在痛苦哀嚎,以头抢地,发着毒誓下一本再也不写感情流,所以这篇文里面感情线不多,后面会相对密集一些,大家凑合看吧。
    最后:不要养肥我啊!我已经很肥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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