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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几筱(67)

    嗯。上官辰回握住东方胤其的手,笑意牵强,那就好。
    阿辰。东方胤其浓黑的眉毛皱了皱,不知为何,你分明看着没什么大碍,不知为何脉象竟如此奇怪,虚弱得很。
    是么?上官辰轻轻笑了笑,约摸是我太累了,休息一下便好了。
    也有这个可能,那你好生休息。
    东方胤其替上官辰盖好被子,坐在塌边陪着上官辰。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了过来,他才转身出了大殿。
    主人,人都走了,你就别装睡了。
    上官辰睨了真真一眼,虚弱睁开眼:真真,好久不见,你今日怎的得了空?
    淡蓝色的西装配上白色的衬衫,衬得真真十分精神。只是,真真面上的表情有几分纠结。
    何事?
    真真瞧着上官辰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迟疑地开了口:主人,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何自己的身体现在这般虚弱么?
    上官辰面上微怔,随即淡淡笑开,苍白的唇角带了些释然:你想说什么,我心里清楚。
    既如此,主人又何必要将自己逼到这种境地?
    你还不明白么?上官辰微笑瞧着真真,这些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真真有些急了:主人,你知道么?你执意不完成任务,老板已经很生气了,我怕主人这次要提前决定对你的惩罚了。
    是么?上官辰无所谓笑笑,也无妨,像现在这般每日看着东方胤其,我已是心满意足了。
    主人!
    真真。上官辰收了笑,眼中的笑意也渐渐褪去,有些话既然说了没什么用处就不必多费口舌了。
    可是
    是人皆有所求。
    真真不知道上官辰要说什么,有些迷惑将他瞧着 。
    我亦有所求。
    起初真真不明白上官辰的话,没过多久,他似是恍然大悟,无奈摇了摇头:既然主人心意已决,那我也不便多说。主人,我先走了。
    嗯。
    真真失落的背影很快消失,只留下一团悲伤的阴影。
    上官辰望着窗外的月良,眼角逐渐湿润,眼底却是带着笑的:东方
    寝殿外,一人恭敬站在东方胤其跟前。
    丁匀他,伤势如何?
    回殿下,兄长的伤不伤及性命,只是丁川声音一顿,面上神色稍显复杂,只是以后是没办法走路了,兄长他丁川说及此处,情绪有些激动,殿下知道的,没了双腿,兄长以后便算是废了。
    负于身后的双手止不住收紧,东方胤其惋惜道:丁匀是因着我才变成这样的,我这心中很是自责。
    殿下不必这般说,我相信,兄长不会怪殿下的,因为说及此处,丁川忽地截住了话头。他抬头迅速观察了东方胤其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东方胤其不觉皱眉:你方才的话尚未说完,因为什么?
    因为兄长丁川长长呼出一口气,因为兄长因为
    丁川说话如此吞吞吐吐,东方胤其忍不住催促:究竟因为什么?
    此事,殿下还是去亲自问兄长的好。总之,兄长不会怪殿下的,这个,殿下放心。
    东方胤其微微点头,心底却莫名升上一团疑云。丁川如此吞吞吐吐,莫不是有事瞒着自己?
    还有一事,上官公子府上的人都被妥善安排在了宫外。若是上官公子问起,殿下照实说就好。
    嗯,此事办得不错。
    殿下客气了,这些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丁川的目光时不时略过寝殿,东方胤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今日夜色已深,阿辰已经睡下不便打扰。你若是担心阿辰,明日可以过来探望。
    多谢殿下!丁川躬身一礼,神色变得轻松了不少,既如此,那卑职先行告退。
    去吧。
    往后走出几步,丁川停下步子:殿下,当日卑职带着上官公子回烈云国的路上被月良朱晏截住,只是后来两人终是没忍心为难我们。卑职在想,他们就这般放过我们,依照末连的性子是否会责罚他们。
    东方胤其晓得末连将上官辰看得多重,月良他们私下放走了阿辰,依照末连如今的性子,此事还真不好下定论。
    殿下先前被困京都,对于两人的情况可曾有所耳闻?
    东方胤其摇头:不曾。
    恩。丁川无可奈何点了点头,卑职想着,月良和上官公子交情颇深,上官公子定是十分关心他的安危,故在此问上一问。既然殿下不晓得详情便罢了。殿下,卑职告退。
    嗯。
    东方胤其站在原地,思虑重重。
    那日,城墙之下,的确未曾见到月良朱晏的影子。莫非,果如丁川所言,因为私自放走阿辰一事,末连给了他们重罚?
    大渊国,刑部大牢。
    窄小的牢房中,两人靠墙而坐,燃了半截的蜡烛,慢悠悠淌出昏暗的烛光,充盈着整间牢房。
    月良,你冷么?
    朱晏往月良那边靠了靠,月良禁不住白了朱晏一眼:不冷,你小子别靠我那么近。
    真的不冷?朱晏头上顶着几根茅草,笑得一派风雅,颇有几分喜感,月良,你这般紧张作甚?咱们又不是没有亲近过?
    胡说!月良红着脸往边上挪了几寸,朱晏,我现下可没心情同你说笑,讲真的,你离我远些。
    朱晏紧跟着又靠了上来,细长的眸子微微弯起:月良,你真的不冷?
    月良本来真没觉得冷,朱晏如此反复问了几次,他竟觉得好像真有些冷。月良拢了拢前襟,嘴硬道:不冷。
    朱晏猛地抱住月良,顺带着将月良的头搁在自己肩上。月良作势就要跳起来,朱晏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很是轻缓:乖,你不冷我冷,乖乖陪我待会儿。
    月良不动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月良,你觉得陛下会将我们如何?
    提及这个问题,月良情绪不由有些低落:陛下对阿辰相当看重,这次任务失败,他没立刻将你我剐了,也算是仁慈了。听狱卒讲,陛下不是受了重伤么?等到陛下身子好转,我估计你我下场不会太好看。不过也好,好在此事陛下没有牵连到整个风月山庄。
    所以,你是决定赴死了么?
    月良叹了口气:故意放走阿辰是违背皇命,按律当斩。
    是么?朱晏笑意盛盛,分明没把月良的话放在心上,他笑着拍拍月良的头,放心,要砍头有我陪着你。
    月良有些感动,他抬头望着朱晏:朱晏,此事是我连累了你。
    在说什么胡话?朱晏好笑瞧着月良,连累这话你同外人说说也就罢了。
    月良也跟着笑了:朱晏,多谢。
    揽在月良肩头的手紧了紧:多谢这话换我来说反而更加恰当。朱晏低下头,下巴靠在月良头顶,月良,谢谢你,让我喜欢你。
    朱晏
    一股子焦味越来越浓,月良像是忽地意识到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朱晏,着火了!
    朱晏笑意浅淡,一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模样:不必惊慌,不论最后结果如何,至少,你我是待在一处的。
    不论结果如何,至少,你我是待在一处的。月良将朱晏的话喃喃重复了遍,忽地绽出一个明朗的笑,朱晏,你这话说得甚妙。
    狱卒和囚犯的呼喊声求救声回响在周遭,很快被大火吞没。
    大火沿着牢房门爬得越来越高,最后终究化作一条火龙,彻底将相拥的两人吞噬殆尽。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更啦,提前的晚安之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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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上滴着雨,狂风卷过,地上一片狼藉。远处,人们的呼喊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鲜血一滴滴淌下,混在雨水中,在脚下的泥土里缓慢渗开,最后聚成一片血海。
    一个瘦弱的孩子蜷缩在血海之中,她浑身早已被雨水浸透,血水混着雨水沿着她苍白的小脸儿不断淌落在地上。
    几十个黑影从四面八方围将上来,迅速将女孩儿围住。
    女孩儿瑟瑟发抖,抬手挡去不断落在脸上的雨水,声音嘶哑又无助:哥哥,救我!
    黑色的影子似是被她的声音惊醒,他们猛地朝女孩的方向冲了过去,一瞬间,女孩儿的身体被穿出了几十个血窟窿。
    女孩儿面色惨白,一口污血吐在地上。她整个人慢慢变得透明,再透明,直到完全散入到了夜色中。
    妹妹!
    陆裴从梦中醒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额前的头发因为出了汗湿哒哒粘在脸上,遮住他大半张脸。一双墨色的眸子闪着寒光,挺直的鼻梁上也沾了不少汗珠。
    又做梦了。
    这个梦,他做了整整十三万年。
    整整十三万年,回忆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痛心疾首。
    妹妹
    哐啷一声,住在隔壁的某人弄出不小的动静。陆裴收回思绪,无奈揉了揉眉心,从床上站了起来。
    还没走到门口,咚咚的敲门声就传到了陆裴的耳中。
    陆裴有些不悦皱了皱眉,没有开门,只是隔着房门问了句:做什么?
    房门不开,来人也不说话,继续敲门,而且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知道某人的性子,陆裴懒得同他一般见识。长胳膊伸出去将房门打开一个缝隙,外面的人顺着缝隙灵活地挤了进来。
    早晚都要开,下次早点儿开。吊儿郎当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
    来人,一头金色卷发,一撮儿头发随意在脑后扎了揪儿,趁着他白皙的皮肤分外好看。
    他穿了件白色衬衫,脖根处的扣子特意开了好几颗,从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风骚张扬。
    陆裴瞥了程枢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嘴唇抿了下:程枢,你是不会扣扣子么?
    程枢将手里的粥放在餐桌上,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陆裴,你管我?
    陆裴走到餐桌边,将粥塞回程枢手中,转身进了洗手间:你的粥,拿回去。
    哎
    洗手间的门被人一把关上,成功将程枢的声音隔在了外头。
    本以为程枢识趣走了,陆裴胡子刮到一半,就知道自己错了。
    洗手间的房门被人打开,程枢歪着身子倚在门口,正一脸得意瞧着陆裴。
    陆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底却没什么波澜:程枢,你又要做什么?
    程枢忽地收起一脸的嬉笑,端正了神色:陆裴,那边又出事了。
    抓着刮胡刀的手下意识收紧,陆裴眸色一暗,低声道了句知道了继续刮胡子。
    身后,脚步声渐渐近了,陆裴警惕回头,直接对上了程枢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程枢往陆裴跟前凑了凑,伸手在他鼻尖儿上蹭了下,蹭下一块泡沫,声音中三分笑意,七分戏谑:沾到鼻子上了。
    陆裴盯了程枢一会儿,啪地一声拍开程枢的手,转身继续刮胡子。
    程枢:唉,大木头,没意思。
    长垣市,郊区小树林。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稀稀拉拉的星星。
    程枢一个人走在小树林里,脚步悠闲,嘴里还吹着口哨,一副墨镜歪歪搭在挺直的鼻梁上,怎么看怎么像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林子里偶尔有清脆的声音传出来,程枢眼睛眯了眯,眸子里全是洒脱不羁的笑。他往嘴里扔了块糖豆,满意嚼了几下,慢吞吞吐出几个字:都来了还不出来,不是怕我就是个傻子。
    林子里的声音渐渐消失,程枢耸了耸肩,笑了:看来是个傻子。
    话音还荡在空气中,树林里头的响声忽然大了些,一股子阴寒气息迅速靠近。程枢哼笑一声,利落一个侧身,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锋利的爪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光,程枢勾起唇角不着调笑了,身子轻飘飘往后一退轻松避开了那只爪子。
    细长的爪子挥在地上砸出一道道裂痕,翻起的地皮打在树干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月亮慢慢从云层中蹭出来,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明朗起来。偌大的树林里,一只长手怪站在树上,阴恻恻朝着程枢笑着。
    长手怪脑袋像个葫芦,半边脸没有眼睛,只有一只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他的手从树顶垂落在地上,紧紧抓着地皮,一副随时进攻的模样。
    程枢瞧了瞧长手怪,好看的眉毛无可奈何皱了皱:啧啧,你怎么长得这么让人倒胃口?
    长手怪冲着程枢呲了呲狰狞的獠牙,嗓子里沙沙的。
    哎吆,还不服气?程枢双手插在裤袋里往前走出一步,歪着头瞧那长手怪,嘴边的笑吊儿郎当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长成你这德行的在我这里都没什么好下场。
    长手怪又呲了呲一口长得过分大个的獠牙,程枢嘴角的笑猛地收住,眼神也变冷了许多,声音里裹着寒冷的气息:忘了告诉你,长得糙脾气又差的下场都很惨。
    程枢后面几个字尾音拖得很长,绵长的声音还环绕在夜色里,他这边一只手已经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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