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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几筱(48)

    领头的黑衣人丢给边上的人一个眼色,站在旁边的黑衣人又开了口:后头那位便是大渊国的辅政大臣上官辰吧?黑衣人冷哼一声,奉劝一句,今日我们只想取东方胤其的狗命,你若是识相就赶紧离开。否则的话,便留下陪葬吧。
    上官辰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好。
    以为上官辰答应离开,黑衣人得意笑了:既然决定了,那便快些走吧。
    上官辰走到东方胤其身边同他齐肩站着,目光透过月色似乎蒙了层水汽,水汽中的眸子在此刻看来分外明亮。他轻轻一笑,像极了碧水湖畔那怡人的浅风:谁说我要走了?上官辰同东方胤其对视一眼,眼中笑意依旧,我不走。
    领头的黑衣人看了旁边的黑衣人一眼,那黑衣人立即大声斥责: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快走?!
    上官辰看向领头的黑衣人:阁下一直不说话,究竟是不屑于说话还是上官辰浅淡的眸子稍微弯了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还是怕开了口被我听出是何人?嗯?
    领头的黑衣人听了,一双眸子怔了怔,转而又恢复了平静,他旁边的黑衣人立即喝道:大胆!主子不说话自是不屑与你说话,你还不快走?!
    那人说完,上官辰不为所动,他转头继续去看那黑衣人。对面的人有着英气的眉毛,漆黑的眸子,仔细一看上官辰竟觉得有几分熟悉。
    敢问阁下可是旧识?
    领头的黑衣人立即转过身去,手一挥,乌压压的黑衣人一涌而上。
    顿时,厮杀声又起。
    东方胤其拽着上官辰的手腕往后一退将他牢牢护在身后:你就待在我身后哪儿都不要去。
    上官辰点了点头,眼下敌方人数比东方胤其这边的人多出十几倍,他还是安稳些别让东方胤其分心比较好。
    东方胤其身手敏捷穿梭在黑衣人中,他穿行之处无一例外俱是一阵阵的惨叫声。
    黑衣人忽然变了策略,他们把相府的护院抛在一边,尽数朝着东方胤其冲了过去。
    护院瞧出了不对劲儿,赶紧往东方胤其身边聚拢,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几个黑衣人联手对着东方胤其一通猛攻,东方胤其浑身上下多出几道伤口。那伤口看着不深,鲜血却迅速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了他的袍子。
    黑衣人见此招见效,稍待片刻立即又攻了上来。几十道剑花在空中转了个圈,剑尖直指东方胤其面门。
    东方胤其躲闪不及连连后退。
    东方!上官辰见状不妙,猛地冲上前去,不管不顾挡在了东方胤其面前。
    上官辰这动作来的突然,东方胤其来不及阻止,他只能大吼一声试图喝退上官辰:阿辰,危险!快躲开!
    上官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做,他自己没有武功这样做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他若不这样做,死的人便很可能是东方胤其。只要想到东方胤其可能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他就恐慌不已。
    那种恐慌是一种来自心底深处的惧怕,他想,既然如此惧怕,那自己替他去了,又有何妨?
    住手!领头的黑衣人大吼一声,嗓子有些哑,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过大还是刻意所为。
    黑衣人也没料到这个弱不禁风的辅政大臣会突然跳出来,这一剑他们都用尽了全力,眼下,想要收剑已来不及。
    上官辰胸口一痛,长剑已刺穿胸膛。
    阿辰!!
    东方胤其不管不顾奔上前来,只是可惜,他终究跑得没有长剑快。
    又是一把剑刺入上官辰的身体。
    上官辰脖子一仰,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鲜红的血花在空中晕染开去,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显得越发扎眼。
    阿辰!!东方胤其绝望地大喊一声。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他迅速几个转身,上官辰面前的黑衣人立即摔了一地。
    长剑从上官辰身体里一下子拔出,鲜血顺着剑尖淌了一地。上官辰跌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抽搐着。
    阿辰!!东方胤其扶起上官辰,紧紧抱住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东方胤其的泪珠顺着浓长的睫毛一滴滴落下,混着上官辰面上的血迹流淌而下,像极了一条条血色小溪。
    这是上官辰第一次看到东方胤其哭。
    东方胤其,堂堂大渊国的相国,权臣,居然也会有一日当着自己的面哭得这般惨。
    上官辰伸手抚上东方胤其的面颊,伸手替他抚平紧皱的眉心,声音虚弱之极:我不想让你受伤就像你不想让我受伤一样
    阿辰泪水啪嗒啪嗒一下下落在上官辰面上,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
    属下来迟,大人恕罪!丁匀一脸愧疚望着东方胤其。
    东方胤其没有回头,他哑着声音问: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全都办妥了,大人放心。
    好。上官辰伤势很重,我先带他走,你帮我断后。
    是!
    东方胤其伸手去抱上官辰,谁料上官辰一把将他推开,他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长剑,手腕一转那长剑便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上官辰看向黑衣人,眼底一片绝决之色:你们马上离开否则否则我便一剑刺下去
    东方胤其大惊:阿辰,你做什么?!
    上官辰不理会东方胤其只是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们不知该如何,纷纷转头看向领头的黑衣人。
    领头的黑衣人亦是面色震惊,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上官辰身上的伤口。蓦地,他瞳孔一紧,哑着嗓子道:你不会。
    是么?上官辰勾了勾惨白的唇角,眼神中是笃定,手中的长剑往脖子上靠了靠。剑刃没入肌肤,鲜血立即沿着长剑滴了下来。上官辰皱眉,强忍住痛,再次勾起唇角,看向黑衣人,你猜,我会不会?
    东方胤其在一旁急出了一脸的汗:阿辰,你究竟要做什么?
    领头的黑衣人眸色一变,像是非常生气,转身离开。
    其余的黑衣人愣了半晌,也纷纷离开,很快隐入了夜色之中。
    上官辰双手一软,长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看来自己猜得不错,黑衣人的确不不想伤害自己,他们的目标只是东方胤其。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领头的黑衣人很可能同自己是旧识,不但是旧识还是关系很好的那种。
    阿辰!东方胤其跑上前来,抱住了上官辰,你这又是做什么?!
    上官辰撑着一口虚气道:我大约猜出那些黑衣人是是什么人了
    说罢,上官辰直接昏了过去。
    阿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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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拭目以待
    翌日早朝,大渊国的辅政大臣和相国都告了假。
    朝堂上, 没了东方胤其和上官辰掌控大局, 末连一再施压终于将上次的提议给落实了。
    将小渊国大渊国边境的村子还给小渊国。
    下了早朝,末连匆匆出了皇宫。
    运生跟在边上, 不用末连吩咐,他便安排好马车,朝着上官辰府邸的方向去了。
    上官府外, 当值的家仆没精打采站在那里,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运生下了马车上前问了问,迅速折返回来。他覆在末连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末连脸色瞬间变了:去相府。
    马车疾奔而去,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当值的家仆面面相觑, 不明所以耸了耸肩,继续在大门口规矩站好当值。
    相府,后院。
    丫鬟家仆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丁匀规规矩矩守在房门外, 目光时不时撇过窗纸,触及床边那个忙碌的身影,他握剑的手不由紧了紧。
    房门被打开, 丫鬟从房里走了出来, 手里端着一个铜盆。铜盆里的手巾上沾满了血迹, 盆里的水也是一片血红。
    丁匀喊住丫鬟,透过门缝依稀能看见东方胤其忙碌的身影。他目光暗了暗,示意丫鬟挪了地方, 小声询问:辅政大臣现在情况怎么样?
    丫鬟看了看丁匀,面色不怎么好看,她摇了摇头:上官大人身上的伤很重,其中有一剑伤及了心脉,相国正在尽力帮上官大人稳住心脉。
    嗯。丁匀听罢面色更不好看了,那相国如何?从昨晚到今早可是滴水未进?
    丫鬟如实点了点头:嗯,滴水未进。
    透过门缝能隐约看到东方胤其坐在床边帮上官辰施针救治,虽然丁匀只能瞧见个背影,但他恍惚觉得一夜之间东方胤其似乎消瘦了不少,他转过头视线重新落在丫鬟身上:吩咐厨子做点吃的送过来。
    可是,相国吩咐奴婢去换水
    照我说的去做,相国若是饿坏身子就麻烦了。
    丫鬟犹豫瞧了瞧房中的人影,方才相国吩咐自己迅速换盆水过来,自己同丁侍卫在这儿说话已是耽误了不少时间。若是再去趟厨房,岂不是浪费的时间更多?
    按照相国素来的脾气,若是怪罪下来,她岂不是又有罪受了?
    似是猜到了丫鬟的担忧,丁匀又补了句:放心,若是相国怪罪下来我替你挡着。
    丁匀可是相国的贴身侍卫,同相国感情深厚,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丫鬟总算是放心了些:好,就听丁侍卫的,我这就去。
    嗯,快去吧。
    丫鬟这头刚走,一个家仆匆匆跑到丁匀跟前:丁侍卫,外面有个姑娘求见相国。
    丁匀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见。
    家仆迟疑瞧了丁匀半晌,像是有话要说。
    还有什么事?
    家仆歪着头想了想,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方才,小的瞧着那姑娘衣着不凡,谈吐不俗。小的想那姑娘怕不是哪个出身高贵的小姐或者是皇亲国戚?
    大人认识的出身高贵的小姐和皇亲国戚的确不少,只是但凡女眷相国都极少同其来往。这次专门上门拜访说不定是哪位心仪大人已久的姑娘想同大人当面表明心意。
    只是,丁匀觉得,此刻上官辰危在旦夕,大人肯定没有处理这种事的心情。
    与其草率应付,不如等大人有时间了好生处理,这样也能彻底断了那姑娘的念想。
    你去同那姑娘说,大人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家仆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
    相府外,一年轻女子,头戴幂篱,腰身纤细,身上穿的衣裳是上好的云锦线织就。
    家仆匆匆跑出来在女子跟前站定:姑娘,我家大人身子不适在府上卧床休息,不方便会客,还望姑娘见谅。
    女子点了点头:相国身子不适可有找大夫看过?
    找了,多谢姑娘挂心。
    那女子在相府门口又站了会儿才告辞:既如此,那我改日再过来。
    上了马车,女子目光在相府两个字上逗留半晌,一双幽黑的眸子紧了紧,终是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房间的门还是紧紧闭着,丁匀站在院子里目光顺也不顺地盯着门板,似要在上面盯出个洞来。
    丁侍卫,皇上来了!现在正往这边赶呢,管家让我过来通知您一声。
    丁匀刚舒缓的眉心再次皱了起来:好,我知道了。
    想着去将此事告诉东方胤其,丁匀走了没几步,身后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您慢些走。管家跟在末连身后,目光时不时撇过丁匀。
    来得这么快?
    丁匀目光一紧,迅速走到门口将房门关上站好。
    很快末连到了房门前,他伸手就要去推,丁匀出手稳住房门:陛下,相国正在给辅政大臣治病,不方便人打扰。
    末连眼神一冷,还未开口运生就冲上前来:大胆!陛下要进去你居然敢阻拦?!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丁匀手没有松,他无所畏惧对上末连的眸子:辅政大臣危在旦夕,倘若陛下此时执意要进去说不定会影响到相国医病。若是如此,那辅政大臣恐怕会
    松手。显然,末连没有耐心听丁匀将话讲完,他黑着一张脸往前逼近一步,今日,朕非要进去,你要如何?
    丁匀平视末连,目光并无半分退缩:既如此,那就恕
    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东方胤其望着末连一脸的疲色,目光冰冷:陛下若是执意要进来臣自是不能阻拦,但若臣因此分了神,上官辰的命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大胆!
    运生又要上前一通训斥,末连一个眼神止住他的动作。运生听话站在一边不作声,末连道:既然如此,那朕便在外头等,相国只管安心为子安医病即可。
    没有多余的话,东方胤其哐啷一声将房门合上回了房中。
    运生瞧着那门板一阵子气结:陛下,他
    末连揉了揉眉心,不悦道:运生,眼下朕心烦得很,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陛下,奴才运生扁着嘴,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瞪了丁匀一眼。
    房门口,一直有丫鬟进进出出。天色逐渐暗下来,相府后院亮起一盏盏灯笼。
    东方胤其出来时已是子时,朦胧的月光落在他的面上都遮不去满满的疲惫之色。
    丁匀赶忙迎了上去:大人,怎么样?可需要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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