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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几筱(23)

    回府路上,上官辰去了趟上官落的府上,主要是同上官落说一下自己近期的打算。
    大人此去江南,陛下知道么?
    上官辰摇了摇头:现下陛下并不知情,不过过几日我会和陛下说的。
    上官落点了点头,眼底仍是一派止不住的忧虑:此去江南,路途长远,大人可一定要保重啊。
    上官辰勾唇一笑:这个自然。
    大人此行可带了随行的家仆?最好是会武功的。
    上官辰端起茶盏喝了口,声音淡淡的:没有
    上官落心下大骇:这怎么能行?
    放心,我自有打算。
    既如此,下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大人难道就不担心东方胤其会在大人去江南的路上对大人下手么?上官落显然还是不放心。
    不担心。
    上官辰这话说得胸有成竹,听得上官落一阵佩服:大人,果真好气魄!大人既如此说必是有了万全的打算,是下官过虑了。
    不是上官辰对自己有信心,而是他知道东方胤其不会对自己下手。
    东方胤其说过,他留着自己就是为了在朝堂上给他自己留个政敌,让他的朝堂生涯不那么无聊。
    刚开始,东方胤其这么说的时候上官辰自是不信。可之后的事,一件件,一桩桩,都表明东方胤其是真的不想轻易杀死自己,上官辰这才信了他之前的话。
    果然,大多数有野心的人都喜欢那种将对手一点点踩在脚下的成就感。
    东方胤其,也不例外。
    暮秋的天气,很干。
    人走在路上,吹在身上的风挂着几分寒气。
    三儿跟在上官辰身边,将手炉递了过去:大人,拿着暖暖手。
    上官辰拢了拢狐裘,接过手炉:三儿,和我去转转吧。
    抬头看了看天色,三儿迟疑了:大人,今日天寒,咱们还是早些回府吧。
    恍若没有听到三儿的话,上官辰继续往前走着,目光时不时落在路边枯黄的落叶上。
    大人
    三儿跟在上官辰身边这么多年自是知道自家大人的性子,上官辰不说话他还是乖乖在身后跟着好了。
    今日天冷,快到中午的光景街上百姓并不多。
    街道两边,叫卖的摊贩稀稀拉拉。
    上官辰寻到一个酒馆,转弯走了进去。
    酒馆的掌柜见来了生意,一张微胖的脸上硬是笑出几道褶子: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三儿跑到前头吩咐酒馆老板:掌柜,给我们公子来个雅间。
    掌柜一张嘴咧得越发大了:好,公子
    在一楼随便找个地方坐好了。
    掌柜的笑僵在面上,他目光迅速转到三儿身上。对于掌柜的目光三儿自是没有理会,不过,自家大人要坐在一楼,这
    三儿随意瞟了眼茶馆里坐的人,有几个糙汉不时朝着上官辰望上几眼。三儿皱了皱眉头,凑到上官辰身边小声道:公子,一楼鱼龙混杂,咱们还是上楼吧。
    上官辰悠然转身,看了眼周遭,那几个糙汉看清了上官辰的模样,冲着这边龇牙笑开露出一口黄牙。上官辰回了几个糙汉一个清润的笑,转过头对着掌柜道:就在一楼。
    方形木桌两边,坐着上官辰和三儿。
    三儿一双眼滴溜溜转个不停,目光落在那几个糙汉身上突然多了几分警惕。上官辰拍拍三儿的肩膀:放心,不妨事。
    三儿点了点头心里却半分也不敢松懈,今日大人出门没带几个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他简直要去撞墙。
    店小二端了饭菜上来,上官辰拿起筷子夹了片青菜放进碗中,耳朵却落在身后的桌子上。
    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两个人,一个粗里粗气的汉子,一个干瘦干瘦的瘦子。
    汉子仰头灌下一碗酒:咱们大渊国的皇帝怎么活得这么窝囊?
    哎,你可别瞎说。想当年,陛下年少时,一首《远疆吟》被百姓们广为流传。陛下心有天下,只是苦于无权。瘦子叹了口气,有传言称,当今相国东方胤其在朝堂上仗着手握兵权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处处打压陛下,陛下深受其害啊。
    汉子气得一拍桌子:有这事儿?!这个大奸臣竟敢欺负我们大渊国的陛下?!!
    嘘!瘦子赶紧拽了汉子一下,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你小声点儿,若是让那奸臣的耳目听了去,咱们都得完。
    可是唉汉子仰头又是一碗酒灌下,那说话的调调颇有几分伤情,没想到我大渊国眼下居然奸臣当道,唉
    不过,好在咱们大渊国的辅政大臣上官辰是个大忠臣,处处护着陛下,希望终有一日能将那奸臣扫出朝堂。
    瘦子这话说到了汉子心坎儿里,他仰头又是一碗酒,哈哈大笑两声:对!肯定能!
    上官辰缓缓扬了扬唇,目光中满是欣慰。
    出了酒馆,迎面碰见一个熟人。
    丁匀走到上官辰面前站定,三儿防备往前站了站:做什么?
    睨了三儿一眼,丁匀对着上官辰,声音不卑不吭: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东方胤其找自己莫不是因为昨日树林的事还是苏如卿的事?
    上官辰稍一思量:回去告诉你家大人,今日本官琐事缠身,不便前往。
    丁匀倒也不客气,看上官辰要走,往前一挡:大人,我家大人还说,若是大人今日不去,日后少不得要后悔的。
    上官辰没有说话,三儿忍不住了,一头挡在上官辰面前,大声道:我家大人都说不去了,你在这儿挡路算是怎么回事?!
    丁匀直接忽视三儿,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遍:大人,去还是不去?
    上官辰唇边忽地荡出一抹极淡的笑:不去。
    三儿一把推开丁匀,为上官辰腾出一条路:大人,咱们走吧。
    丁匀瞪了三儿一眼也懒得同他计较,在上官辰身后喊了声:大人当真不去?
    上官辰顿住步子,却没有去看丁匀,他的声音和缓是那浅河中的水纹,话中的语气却是一种毋庸置疑的肯定: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刚码完,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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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梦
    深秋过后便是初冬,这几日, 气温降得厉害。因着寒冷的天气, 整个京都似乎都安静了不少。
    天色灰蒙,街上行人稀稀落落, 摊贩的生意冷冷清清,店家的叹息声中也不由夹杂了些萧瑟。
    上官辰府上,后院。
    院子里, 石凳上空无一人。房门窗户关得严丝合缝,似是生怕外头的寒气冻着住在屋里头的那位。
    屋子里点着壁炉和蜡烛,壁炉边上放着几个手炉,房中的空气被烤得暖烘烘的。
    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桌边坐着个单薄的人影。那人手中捧着暖炉, 面上带着一丝极不正常的潮红。
    秦谷站在桌前,看着椅上的人,揪心的眉毛动了动:大人,去江南的事您真的决定了么?眼下天气冷得很, 您要出远门,这身子
    话说到此处秦谷没有继续下去,上官辰却知道他后头要说些什么。他抬眼看向秦谷, 清透的目光中是满满的坚定与安抚:秦叔放心, 此去, 我定好生照顾好自己。
    话是如此说,但是大人这身子秦谷知道自家大人看似随和,骨子里却是个比谁都倔强的主儿, 大人决定的事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想了想,秦谷只有轻叹了一声。
    上官辰端起茶水喝了口,清淡的茶香在口中迅速蔓延开来。上官辰闭上眼,嘴角默默勾起,圈起一圈满足的涟漪。
    放下茶杯,上官辰睁开眼,虽然面色还是有些苍白,目光却比方才清明了许多。他撑着桌子起身,转头往外走去。
    秦谷瞧着上官辰要出门,赶紧在衣架上拿了件狐裘给他披上。
    上官辰回了秦谷一个清润的笑,捧着手炉出了房门。
    房门打开,那个瞬间,凛冽的寒风迎着面门吹了过来。上官辰身子一歪,脚底有些虚浮。他紧了紧肩上的狐裘,强行稳住身形。
    秦谷紧跟在上官辰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家大人就倒了下去。
    阿辰!月良从走廊那头小跑过来。
    来了。上官辰站在屋檐下冲着月良浅笑,烛光透过窗纸落在他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一个瘦削的影子。
    月良伸手替上官辰拢了拢狐裘,嗔怪道:天气这般冷,阿辰出来作甚?还不回去?
    上官辰挑眉:怎么?怕我弱到会在这冷天里冻死?
    月良瞳孔骤然缩起,他低斥一声,摆出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架势:阿辰,你胡说什么?!
    知道上官辰身子弱易生病,月良最不喜欢听的就是上官辰这种自嘲的话。
    因为,他从上官辰的话中闻到了悲伤的气味。
    上官辰安静的眉眼微微弯起,他拍了拍月良搭在狐裘上的手:不过是句玩笑话,月良怎的还当真了?
    月良自然知道那不是玩笑话,他的心揪了揪:阿辰
    好了,进去吧。
    上官辰转身回了屋子,月良也紧跟了走了进去。
    扶着上官辰在椅子上坐下,月良在边上坐下:阿辰,今日天寒,你还是早些歇下吧。
    秦谷给上官辰换了个手炉:大人,这个暖和些。
    山,与。氵,夕  上官辰接过手炉,话里头莫名多出几分笑意,说的却是另一桩事:月良,你和朱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月良一张俊脸唰地变得通红,他别开头去看那烛光,目光闪烁不止:我和朱晏互相讨厌,仅此而已。
    奥?上官辰笑着瞥向房门上那道挺拔的身影,随意问道,月良这般说不知朱公子是否赞同?
    朱晏推门而入,唇边的笑有些僵硬:月良说得对,我们两个人他看向月良,月良也刚好回头往他这边看。两人的目光对在一处,俱是一僵。没多久,朱晏忽地笑了,的确是互相喜欢。
    朱晏,你这小子,胡说八道!月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和脖子都红透了。
    是么?朱晏慢悠悠坐下,又慢悠悠拿了个茶杯倒了杯茶,唇边的笑分外得意,如果不是,在我对你做了那事之后你怎的没有揍我?
    月良迅速看了上官辰一眼,匆忙解释:阿辰,你别听朱晏这小子胡说,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上官辰笑着喝了口茶,说话的口气意味深长:嗯,你和朱晏什么事也没有。
    我说的是真的!月良心下一急,一把拽了朱晏到上官辰跟前,你快跟阿辰解释清楚,不要平白毁了我的名声!
    朱晏无辜点头:让我解释也行,你先松手再说。
    月良一脸嫌弃松开朱晏:好,你说。
    朱晏慢条斯理整了整衣衫,一字一句道:上官大人,其实我和月良后面的话好像难以启齿,朱晏默了半晌,终于道,真的是互相喜欢,哈哈!
    月良直接扑了上来:朱晏,你这小子!!看招!!!
    上官辰无奈笑了,这世间也就只有朱晏能把月良气成这般,果然是对欢喜冤家。
    翌日早朝,照例,东方胤其领着身后的一群爪牙在朝堂上对着末连施压,上官辰带着一群忠臣帮着末连减压。
    陛下,前些日子小渊国借着送礼假意与我国修好,近来却频频在两国边境蠢蠢欲动。对于此事,臣主战。邵年满脸的正义忠臣相。
    臣附议。云站天从邵年身后站出来,也是一脸的正义忠臣相。
    云战天,浓眉星目,是大渊国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大将之才,只是,可惜,他选了东方胤其。
    他这边一复议,东方胤其那边其余官员的附议声潮水般奔涌过来。
    东方胤其站在队列的最前方,面上是一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浓黑眉毛下,一双黑玉石般的眸子在此刻显得格外幽深。
    上官辰和末连交换一个眼色,声音清透却很沉稳地响起:相国觉得这次我们是战还是不战?
    幽深的目光落在上官辰身上转瞬间变了另一种模样,那似有若无的笑声中夹了些无奈:如上官大人所见,主战此事是众心所向。我虽身为相国,却也不能不管不顾拂了众人的意思。东方胤其上前一步,离得上官辰近了些,上官大人说,是也不是?
    唇角的弧度慢慢上扬,上官辰眼底蒙了层笑意:相国过谦了。
    上官辰回头给了上官落一个眼神,上官落将眼神递给一众官员,顿时反对声此起彼伏,连绵如那天边的山峦。
    臣,主和。
    臣,主和。
    臣,也主和。
    臣
    上官辰舒眉缓笑,看来这段时间上官落私下里拉拢了不少官员,就连林勇也被拉拢了过来。
    不错,很好。
    主和的声音不断响起,末连的面上逐渐绽放出一抹舒心的笑。
    东方胤其往上官辰的方向走了几步同他面对面站着,因着两人隔得近而上官辰本身又比东方胤其矮些,上官辰只有微微仰起头才能看清东方胤其眼中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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