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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几筱(3)

    上官府,上官辰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真真从脑子里跳出来笑得一阵针猥|琐:主人,你方才那股子娇柔劲儿真是我见犹怜啊!
    上官辰继续闭着眼不打算理他,真真在原地踱了几步猛地转身,笑得是那春天炸裂的野菊花:方才主人若是再不应了那东方胤其的要求,恐怕嘿嘿会有惊喜发生奥~
    上官辰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咬着牙道:说吧,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
    真真腆着脸笑得十分十分,想了半天上官辰只觉得唯有猥|琐两字与真真的表情最为贴切。
    主人。真真往前凑了凑,陪着笑脸,刚才忘记将试用功能给主人关了,现在我马上帮主人给关掉。
    试用功能?简直坑死!
    上官辰狠狠瞪了眼脑中的少年,声音极具恐吓:滚!
    真真火速逃窜。
    这次生病,上官辰接连几日抱恙,朝堂上局势动荡,东方胤其趁机给皇帝施压提拔了几个自己这边的官员。
    听了秦谷带来的消息,上官辰清秀的眉毛皱作一团。
    陛下,又被打压了。
    东方胤其,你究竟想做到何种地步?
    当夜,一辆马车接着幽暗的夜色悄悄驶进了皇宫。
    御花园,大渊国年轻的帝王末连面色疲惫站在那里,宦官宫女低头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末连面前是一地碎裂的杯盏。
    上官辰默不作声走到末连面前,想了想他作势要弯腰去捡地上的瓷片,末连急声将他喝住:当心伤了手!
    上官辰抬头,对上末连那双真切的眸子,眉眼一弯,笑得极为浅淡:陛下这是又在和谁置气?
    末连抿唇不语,上官辰顿了顿继续去捡地上的瓷片,手还没碰到瓷片,一只手就抢先截住了上官辰的手。
    上官辰抬头,末连一张温和的脸近在眼前,他清柔的眉不由皱起,转头对着身后吩咐:你们,把这里清扫一下。
    好几个宫女太监立即小跑着上前,眨眼的功夫,地上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上官辰缓缓直起腰,有些无奈道了声陛下。
    末连侧头往上官辰的方向瞧了瞧,触及上官辰的目光他面上的疲惫神色缓和了不少,似那久旱逢甘露的荷花:辅政大臣近来身体可好些了?
    上官辰眉眼弯起:臣好多了,有劳陛下挂念。
    末连往前踱了几步同身后的太监宫女隔开了更远的距离,上官辰也跟着末连往前动了动。末连仰天长叹一声,声音中除却疲惫还有数不尽的无奈:子安,朕很累。
    没有外人在旁边的时候,末连总爱喊上官辰的表字。他觉得这样喊上官辰,两人似乎显得更亲近些。
    上官辰望着末连悲凉的侧脸心中满是自责,陛下这般又是因为东方胤其吧。
    都怪自己身子弱,若非如此自己就能更好地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打压东方胤其。
    陛下。一声陛下道出了多少无奈与愧疚,上官辰将头往下低了低,旁人并不能看到他眼中的神色,是臣的错,若是当日臣在东方胤其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末连往回踱了两步,目光温和望着上官辰,眼底却是看透一切的清明:其实,朕末连欲言又止,顿了半晌终是苦笑一声,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上官辰知道末连在自责,自责自己不够强大,自责自己守不好先皇留下来的江山。他含笑抬头,神情分外真挚:陛下和臣自小一同长大,说这些就见外了。
    听了这话,末连眼中燃起一抹光亮,他闭上眼,似在思虑着什么。再次睁开眼,眼中的那抹光亮却又消失不见了,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末连回身,对着身后的一行人低声吩咐:你们先退下,朕同辅政大臣有话要说。
    太监宫女互相对视一眼,短暂眼神交流后,齐声道:是。
    众人退下,御花园中只剩下上官辰和末连,月光淡淡落下来,照在两人身上,莫名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抹银白。
    这个,给你的。末连一只手伸到上官辰面前,手心是一个红色的锦囊。
    上官辰面上一怔,有些莫名:陛下,这是
    打开看看。
    上官辰接过锦囊,打开,里面是一张黄色的护身符,上面清晰印着末连的名字,想来是末连亲自去寺里求的。看着护身符上官辰有些感动,眼眶一阵子发胀:陛下,这
    末连温和笑了,眼底映着上官辰的影子:你一直身体不好,朕很是担心,望这护身符能护你周全。
    陛下。上官辰默默握紧锦囊,心中万分感慨,多谢陛下。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将锦囊收进袖中,上官辰想起了让末连烦心的事,神色又是一紧:陛下,除了调换官员,东方胤其可还逼迫过陛下其他事?
    小事,不必忧心。
    东方胤其硬逼着陛下换了官员还叫小事?不说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上官辰慢慢握紧袖中的手,清秀的脸上暗流涌动。
    回去的路上,真真再次不安分冒了出来:主人,看来这个末连对你不错嘛?
    上官辰很是得意:那是自然,我自小和末连一同长大,亲如兄弟,情谊自是深厚。
    真真吹着口哨转了圈,忽地揶揄一笑:主人,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想着真真又要胡说些有的没的,上官辰抬手打断了真真的话:我管你指的哪个,起开,我要回府了。
    主人,其实我说的是
    住嘴!
    几日后,一场瓢泼大雨一夜间席卷整个京都,深秋的天气因着这场大雨又多了几分寒意。
    大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这一下就连续下了十几日。
    今日一大早,众人听闻上官家的宅子被大雨冲垮了,登时整得整个京都人心惶惶,都在担心下一个被冲垮的宅子会不会是自家的。
    京都一座宅院前,一辆马车半泡在水里,水中还站着一个人。
    少顷,宅院中急匆匆走出一人,那人长腿窄腰,一抬腿迈上了马车。
    站在水中的人也跟上上了马车,马鞭落下,马车扬长而去。
    凉风吹起车帘,一张俊冷的脸若隐若现。那人表情平静,可若是细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的眼底中带了几分不安。
    上官府,屋子里点着炭火,上官辰捧着手炉,正坐在书桌前十分认真地看书。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朝这边走来,步调急促有些凌乱。
    咚咚,房门响了两声,然后便是秦谷满是防备的声音:大人,相国求见。
    上官辰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清秀的眉眼中夹着些冷意:不见。
    东方胤其冒着大雨来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约摸,是晦气事。
    秦谷似乎对自家大人的回答很是满意,本来满含沧桑的声音中蓦地夹杂了几分愉悦:是。
    脚步声渐渐远了,屋里又恢复成了方才的安静。
    外头,豆大的雨点子不断敲打着屋檐,屋里头燃着兰花熏香,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上官辰觉得在这一刻自己一颗心格外地平静。
    接着看了会儿书上官辰眼睛有些倦了,他站起来想着出门看雨解解乏。
    推开门,冷风夹着雨点子扑面而来,在瞬间落了一脸的凉意。
    咳咳。冷风呛进肺中,上官辰忍不住一阵咳嗽。他苍白的指尖紧紧扣住房门,面上略显苍白。因着咳得急促,他瘦削的脊背微微弯起,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
    让人看了,忍不住生出一股子怜惜来。
    一只手隔着衣料在上官辰背上拍了拍,上官辰以为是秦谷又折了回来。不想让秦谷忧心,上官辰忙道:秦叔,咳咳,我,咳咳,没事。秦叔,你,咳咳,你回吧。
    好不容易压住咳嗽,上官辰一张脸涨得通红。白皙的皮肤染了层粉红,眸中水光微现,眉眼中无端多出了几分媚|态。
    可再细细看去,那分明只是位风度翩翩的俏郎君。
    上官辰弓着腰转身回房,房门哐啷一声合上。他想着应该是秦谷怕他着凉,离开时顺手将房门给关了。他没在意,慢慢往书桌的方向走去。
    方才冷风一吹有些着凉,上官辰刚走几步又止不住咳嗽起来。
    这该死的身体!
    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来支撑这弱爆的身体,摸索了半晌手心一暖竟是握上了另一只手,那只手十分宽大,掌心指腹全是薄茧。
    这分明不是秦谷的手
    上官辰猛地转身,对上东方胤其那双半含笑意幽深难测的凤眸一阵子诧异。诧异过后便是冷漠:是你?!放开!!
    他这猛地一抽手非但没能抽开,反倒因着反作用力一下子往前扑去。一声闷响,上官辰来不及惊呼一头栽进了东方胤其怀中,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头顶传来了低沉沙哑的声音:上官大人和人打招呼的习惯还真是独特,敢情是一边撵人一边往人怀里扑。
    上官辰怒火中烧,面上一阵火辣辣的烧。他支起胳膊试图同东方胤其分离开来,言语间满是疏离:多谢相国,现在你可以松开了。
    两人官职都是正一品,上官辰在他面前都是以我自称,从不落下风。
    东方胤其随意勾了勾唇,一只手勾住上官辰的腰。他略一低头,同上官辰靠得更近了些:不知为何,辅政大臣这般靠在我怀中我竟挺舒服,不若,再多靠一会儿?
    放肆!堂堂七尺男儿被个政敌这般调笑,简直是奇耻大辱,上官辰抬眸逼视东方胤其,一脸的冷寒,相国,你是放还是不放?!
    东方胤其挑了挑眉,双手猛地一松:好,我放。
    上官辰身体突然没了支撑点朝着两边晃了晃,半晌,才好不容易勉强稳住身形。他喘了几口粗气,脸色看着似乎更白了:相国这般不经通报就闯进来,怕是不合适吧?
    东方胤其仿佛早就料到上官辰会这样说,他浓眉一挑,一抹张扬的笑在唇边漾起:你说得对,的确不怎么合适。我看上官大人还有事要忙,那本相国就不打扰了,告辞。
    没想到东方胤其会这么轻易服软,上官辰愣了愣,不知下面该要怎么接,这东方胤其做事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
    东方胤其若无其事理了理袖子,大摇大摆往外走去。湛蓝的袍角沾了大片的水渍,衣袖处还划开了道大口子,就连发丝上都是潮湿一片。
    上官辰:
    他这是去了哪里?怎的这么一副狼狈样子?
    胸前一阵凉意,上官辰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湿了大片,这水渍是从东方胤其身上蹭下来的?
    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秦谷站在房门外声音中夹了几分喜色:大人,月少爷来了。
    上官辰的眼睛亮了亮:进来说。
    秦谷进来关好门,又扶着上官辰坐下,只是目光略过他胸前的一片湿润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大人是不是又出去淋雨了?
    大人的身子您自己是知道的,不能着凉,大人怎的就是不听?秦谷一边絮叨一边拿了件狐裘给上官辰披上。
    上官辰知道自己若不及时阻止秦谷,这絮叨怕是会至少持续半炷香的时间。
    他拉过狐裘,收紧一些,终于觉得暖和了些,才道:知道了,知道了。秦叔,找我什么事?
    上官辰这么一提醒,秦谷这才想起了正经事:月少爷说不放心大人的身体,趁着这次外出办差路过京都来看看大人。
    恩。月良同自己多年不见,这次见见甚好。眸光一转想起方才东方胤其的事上官辰面色暗了几分,秦叔,东方胤其是你放进来的?
    秦谷不明就里凝起了眉头:大人,方才就让他走了,还是我亲自看着他上的马车。怎的,他又回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东方胤其又折了回来,趁着众人不备混了进来?
    不过也怪,今日相国见到我便问你家宅子怎的还在?秦谷想了想,又道,还真是个怪人。
    上官辰无心计较那些,起身往外走去:罢了,走吧,去看看月良。
    秦谷见上官辰已经兀自走了出去赶紧拿了把伞跟上:大人,等等,小心着凉。
    到前厅时,一年轻男子正翘着二郎腿,喝着茶,吃着糕点还哼着小曲儿,一张年轻的脸上满是英气。
    男子穿得十分随意,衣服样式十分简单,上面虽没什么出彩的装饰用的却是上好的云棉锻。
    上官辰看月良这么一副享受模样,禁不住唇角往上扬了扬:堂堂风月山庄少主怎的有空来了我这儿?
    月良一个弹跳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洋溢着年轻的气息,他好笑白了上官辰一眼:上官辰,你少跟我摆官腔!大手一甩搭上上官辰的肩膀,月良笑道,哈哈!咱们好久不见了!
    月良,风月山庄少庄主,上官辰年幼时的挚友。
    小的时候,两人最喜欢待在一处玩耍,月良喜欢舞刀弄剑,上官辰喜欢读书习字。
    两人一文一武,一静一动,还挺合拍。
    后来长大了些,上官辰随父入京,那之后两人就很少见面了。
    月良自幼习武,又是从风月山庄出来的,身板儿不错身手更是不凡。搭肩膀这动作被月良这么大咧咧一做上官辰还真有些受不住,他瘦弱的肩膀晃了晃。月亮发现了不妥,赶忙扶上官辰坐好:先坐下再说。
    秦谷倒了杯茶递了过来,上官辰喝了口茶缓了缓,秦谷瞧着他没什么大碍眼角的神色终是缓和了些。
    身子怎的还是这般弱?月良眉头紧锁,一张脸上尽是担忧。
    上官辰不在意摇了摇头:我自小身子孱弱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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