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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是喝醉了,为何明知酒量不好却还是喝了那么多?
    那些和各长老之间的应酬?
    苏夜不知白若一喝酒不是为了应酬,他天性淡泊,不喜与人寒暄。他实在是有些高兴了,等了两百年了,不知前路的折磨反反复复凌虐了他几万个日日夜夜,那些沉睡都只是躯体不得动弹,神识确很是清晰。
    平时情绪也不会表达,他只是觉得醉酒的感觉很美妙,尘世中的不得圆满在梦里都能找得回来。
    苏夜看着白若一双颊微醺,眼尾由于醉酒泛着微微的红晕,很是好看。
    “师尊?睡着了吗?”
    没有声音回答他。
    等了半晌,白若一依旧没有动静,应该是睡着了吧。
    苏夜轻声道:“师尊以后还是不要喝这么多了,师尊歇息吧。”
    他站起来,看着那白色身影侧躺在床榻之上,泼墨长发铺陈在身下,丝丝缕缕从床榻垂下,散落了一些在地上,苏夜弯腰将长发拢起,搁在床上。
    合上了纱幔,吹灭了烛火,准备阖门离去。
    “苏夜……”榻上的人嘤咛一声。
    第5章 师尊醉了吗
    苏夜回头,“师尊?”
    “别……死……”榻上的人似乎言语中带了些哭腔,又或许是苏夜听错了,他没听清白若一说的是什么。
    “别走……”这下苏夜听清了,苏夜愣了一下,从屋里把门阖上,走至他榻前。
    借着月光,他恍惚间看见了昨日夜里美人冰冷慓悍的模样,整个人都极为高冷,不容旁人亲近分毫。
    而此时的白若一有一些……
    脆弱?
    他眼眸轻颤,微微睁开了些许,泛红的凤眸里掩映了些水雾,目光有些飘忽,没有在看什么东西,也没有聚焦,只是微眯着。
    “师尊没睡着吗?”苏夜轻声问。
    那人并没有回应他,只是倏然抓住了他的手。
    苏夜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
    活了几百年,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必然有些如鲠在喉,是不是回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苏夜想起自己刚离开那般的生活的时候也是夜不能寐,常常被噩梦吓醒。
    他蹲在床榻前,有些不知是何种情绪在蔓延,手不自觉地抚上白若一的鬓发。
    这般如谪仙的人物,几乎无所不能,难不成也有些无法释怀的往事?
    “师尊,醒醒……”他轻轻唤了声,也许是被梦魇住了。
    “苏……夜,你……你怨……我吧。”被魇住的人,双眸噙泪,哽咽着断断续续说着。
    怨你什么?
    苏夜听得稀里糊涂。
    如果他不是喊着自己的名字,苏夜倒是会以为这人定然是和白若一有过什么生死纠葛,以至于梦里都是这个人。
    可是,自己不过昨日才认识白若一,他话少,他们拢共到现在不过交流了几百字而已。
    越是这么想着,疑惑越重。
    可……眼下这个模样……
    苏夜决定,先把人哄好吧。就像小时候哄小叶子一般。
    他坐到床榻边,轻轻抬起白若一的头,揽住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胸前。突然开始有些嫌弃自己的身体有些瘦弱了。
    他站起来的时候,身高也不过到白若一耳垂的位置,但白若一有些纤瘦,如此靠在他怀里也还算合适。
    苏夜轻轻拍着白若一薄如纸片的肩,小声喊着:“不怕……不怕……”
    滚烫的泪珠突然滚落在他手背上,苏夜浑身一颤。
    白若一是哭了吗?
    梦里的人定然不是自己,那是谁?
    竟然惹哭了师尊?
    “睡…………陪……陪着……你……”白若一迷迷糊糊中,吐字不太清晰,苏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只知道此刻拥着怀里的人,安抚着他的轻颤。
    苏夜单手扯过被褥,小心翼翼地盖在他的身上,搂着他靠在床头,竟然有些困了。苏夜怕自己的动作会惊醒怀中人,于是并未动弹。
    夜色昏沉,烛火早已未有暖意,皎洁爬上枝梢,怀中人透骨冰寒。
    苏夜做了个梦……
    梦里森林壮硕,草原辽阔,夕阳西下,白衣人逆光而立,金辉勾勒着他的轮廓,暖意柔和,他回头看着苏夜,浅浅一笑。
    苏夜眼里霞光朦胧,看不太清那人的五官。暖黄的余晖落在他身上斑斑点点,煞是好看。
    他浅浅唤了一声:“苏夜。”
    声音飘渺,如梦似幻,有些空灵。
    苏夜正准备作答,却见白衣人衣袂飘然,忽然狂风袭来,吹地飞沙走石,眼睛里进了沙砾,苏夜只得抬起胳膊挡住眼睛。
    风停过后,霎时晴朗,苏夜竟看不见那白衣人了。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朝着四周寻觅不得。
    他朝着白衣人刚刚站着的位置跑了过去。
    “师尊!”这两个字从自己口中冒出,苏夜震惊了片刻。他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自己师尊。
    自己有师尊了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要问清楚!
    这么想着,他迈步朝着之前白衣人站立的位置跑去。
    脚下一空,腿抽搐了一下。
    心口蓦然下坠。
    紧接着整个身体失去重力,直直地下坠。
    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坠落,可是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身躯在哪儿。他想努力稳住,可是,稳住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身躯在哪儿,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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