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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文圣父受觉醒了(穿越)——二月竹(55)

    他心头翻江倒海得越来越厉害, 等不到陆起开口, 林有拙喉咙涌上一股酸味, 他意识到他要吐了, 赶块闭上嘴唇, 取下3D眼镜起身冲出去。
    卫生间里响着淅沥的水声, 林有拙趴在洗手池上呕吐着,刚晚餐吃的东西, 全部都吐了出来。
    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好过一些, 水是温热的水, 他仔细漱了口, 然后接了一捧水洗了脸, 转身要去拿擦手纸。
    这时一方手帕先递过来, 有着熟悉的柑橘香。
    比起手感粗糙的擦手纸, 手帕柔软太多, 林有拙接过擦了擦眼睛:谢谢。
    陆起在旁边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林有拙擦掉眼睫上的水珠, 嗓音带着些许湿漉漉的哑意: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随即他抱歉道:不好意思, 耽误你看电影了。
    陆起笑了起来:朋友间, 不需要客套。
    林有拙动作一顿,明白过来,这就是陆起的回答,他们是朋友。
    林有拙嘴角弯了弯:下次不会了。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自然过渡到手帕上:手帕洗完还你。
    陆起嗯了声,视线落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出去吧,送你回去休息。
    林有拙确实无法继续再看电影,他抬高手腕看时间:我没事,电影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去看,我在外面等你。
    陆起调转轮椅:一个人看没意思。司机已经等着了,走吧。
    既然陆起这么说,林有拙就收起手帕,快步跟上他离开卫生间。
    车内封闭,陆起让司机降下一小条窗缝,凛冽的寒冷灌进来,凉意吹得林有拙舒服不少,也不会感觉到冷。
    他闭上眼,无声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忽然旁边传来糖纸的窸窣声,他睁眼看过去,是陆起递过来几块橘子软糖:吃块糖会舒服很多。
    看到熟悉的软糖,林有拙接过剥开一块,放在嘴里一嚼,酸酸甜甜的味道渐渐驱散了嘴里的苦味。
    林有拙吃完一块,又剥了一块,放进嘴里,左边脸颊撑得微微凸起,说着话,音色有些含糊:我很久没吃到这款糖了。
    嗯?
    学校便利店偶尔进货。林有拙嚼完糖说,不是经常能买到这款糖。
    他认真解释:所以碰到店里有货,我会多买一些放着。上次吃完一直没碰到老板补货,我就没买到。
    公司还有几箱,明天给你送来。
    林有拙低头拆着第三颗软糖:跑来跑去太麻烦,过几天应该就有货了。
    陆起笑笑,换了个话题:这周冬瓜就达到了动手术的条件,你安排好时间过去一趟。
    林有拙这两天都是满课,他想了想:周六下午行吗?
    行。
    陆起说完摸出手机给小邓发了条信息,将周六下午的机票改到了周日早上。
    吹了一路凉风,到家林有拙已经恢复了生气,他先将手帕仔细洗干净,抻展开挂到阳台晒着。
    时间还早,他蹲下开始打理他的花,浇水施肥,换盆翻土,还顺便背着俄语单词。
    一小时后,等处理完满阳台的花,单词也温习了上千个。
    林有拙心情十分好,他起身先去冲澡。
    沐浴液是橘子味,林有拙忽然想起,先前陆起有送过他一套定制的柑橘香氛。
    他一直没有打开过。
    一旦想起来,林有拙洗澡的速度快了些,洗完披着浴袍跑回卧室,他拉开衣柜蹲下翻找,很快翻到了那盒未拆的香氛。
    打开就是浓郁的柑橘味,盒子里有一瓶香氛,一瓶香薰蜡烛,还有一包香片。
    林有拙低头嗅了嗅,拿出那瓶香薰蜡烛,瓶子是透明玻璃的,瓶身是一幅丰收的橘子树,比他手掌大,也挺重,份量十足。
    准备点燃时,林有拙发现差一样东西。
    他不抽烟,家里也备有充电台灯,所以没备有打火机或是火柴。
    手里的香薰柑橘味扑鼻,林有拙想了想,没有抱太大希望,给房东发了微信:阿姨您休息没?您那儿有打火机或是火柴吗?
    出乎意料的是,对面秒回:有。
    林有拙望着有字,还真懵了两秒,然后才打字:那我下去拿?
    发出之前他又删除了,改成:那我下去点个蜡烛?
    陆起看了眼明亮的灯,眼皮跳了一下:烧电线了?
    没有。是朋友送的香薰蜡烛。林有拙又捧起香薰闻着,柑橘味,我今晚想点着助眠。
    过几秒,聊天页面跳出三个字:下来吧。
    林有拙确定了三遍,确定没理解错,他立即换上家居服,开门下楼。
    到102,林有拙又检查一遍他的穿着,整理好才按门铃。
    林有拙知道他的心跳声太过明显,担心会吓到这位优雅慈祥的女士,他用力摁了摁胸口,试图让心跳声恢复正常。
    只是时间一秒一秒流逝,他的心跳声非但没减低,反而越来越高声,堪比在打鼓。
    林有拙控制不住紧张,终于要见到房东了。
    然而门内一直没有动静,林有拙正奇怪,手机冒出来一条信息。
    密码锁,212121。客厅斗柜左边第一格抽屉有脉冲点火器。
    林有拙这才反应过来:您没在家?
    陆起关掉卧室灯:没在。
    林有拙有点小失望,不过告诉他密码锁,他又有被信任的喜悦。
    他回了句:明白。
    他输入6位密码,随即机械因提示密码正确,往下一按门把手,门缓缓打开。
    屋内漆黑一片,格局一样,林有拙熟悉打开了客厅灯。奶黄色灯光亮起,屋内的摆设一览无余。
    和林有拙的住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一样。
    同款的胡桃木家具连摆放都一样。唯一不同,就是102没有贴防撞贴。
    林有拙没有碰鞋柜,他在门外脱掉鞋,光脚走进去。
    他目不斜视找到斗柜,拉开左边第一格,里面是一个收纳格,一眼就能看到了那只黑色点火器。
    林有拙取出点火器,点燃了香薰蜡烛。
    灯芯亮起瞬间,瓶身也跟着亮了,橘色小灯光在结有橘子的位置,就像橘树上挂着会闪光的橘子一样。
    意外的设计,以及如此少女心,和陆起实在联系不起来,不过这款柑橘味香薰蜡烛,的确相当梦幻漂亮。
    林有拙唇角翘起,他关好点火器,放回原来的位置,没有四处参观,折回玄关关上灯,接着穿上鞋关上门。
    只听一阵走远的上楼声,随即陆起收到草帽星的信息:点完了,麻烦您。
    尾巴依然是那枚可爱的笑脸。
    手机光折射到陆起脸上,嘴角跟着上扬,刚才从门缝里,他看到了林有拙进出的全程。
    他的心止不住地柔软起来。那样自觉的青年,如何不让他在意。
    陆起薄唇动了动,嗓音低沉又旖旎:林,有,拙。
    楼上,在满室的柑橘味里,林有拙望着那一树温暖的橘子,嘴边带着笑,闭上眼进入了睡梦中。
    *
    次日,各大媒体的经济版头条都是陆起和林有拙的那张相视而笑照片。
    标题到内容,无一例外是对林氏这位新当家人的好评如潮。
    顶尖学府,高材生,高考第三名,被歹徒故意调包,仍逆境求生,风光翻盘等等字眼频繁出现。
    到下午,林氏的股价得呈直线回温。
    医院里,宋星辰小心将新闻配图剪下来,他站在窗口,举起对着光欣赏,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沈易在削着苹果。
    因为宋星辰喜欢吃苹果,他练出了一手苹果皮的好技术,皮不会断,并且皮薄如蝉翼。
    瞥到宋星辰一幅得到珍宝的笑颜,他在心里鄙视自己:沈易,你他妈就是根贱骨头!贱不死你!
    他削好苹果,放进热水泡了泡,捞起沥干,这才拿给宋星辰:吃吧。
    宋星辰回头,眉眼甜甜地弯着:谢谢易哥哥。
    单手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然后继续欣赏他到手的第二张陆起照片。
    沈易见怪不怪,但还是不爽宋星辰对着一张新闻照发花痴。
    他冷笑着挪开视线,看向楼下花园,地面还残留了一些雪没融化,不过出了太阳,一个身穿病服的男人在晒着太阳。
    是他啊沈易露出几分不屑,活该!
    宋星辰听到扭头:谁?
    沈易努着下巴,指向花园里的中年男人,嘲讽道:那儿,宇宙唯一男人,陆起的老爸。
    宋星辰顺着沈易视线往下一看,很是奇怪:你认识陆起的父亲?
    订婚宴上见过一次。沈易存着贬低陆起的心思,便添油加醋把陆行川闹订婚宴的事告诉宋星辰。
    呵。沈易阴阳怪气道,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爸,一个坐牢的哥,陆起还真是优秀。他
    没说完,宋星辰就转身往外走,沈易赶紧问:你要去哪儿?
    宋星辰将只啃了两口的苹果丢进垃圾桶,头也不回说:散步。
    沈易眼里的光逐渐暗淡,盯着垃圾桶,连眨眼都忘记了,站在原地一直未动。
    花园里,陆行川晒了会儿太阳还是感觉冷,起身要回病房。
    他先前摔到了腿,走路不方便,一小步一小步挪,结果没走几步,他还是踩到雪水摔倒在地。
    陆行川疼得连抽好几口气,他赶紧胳膊撑着地面,打算爬起来。
    这时两只手扶起他,一道虚弱的声音说:叔叔你没事吧?
    陆行川被扶起来,才看清是一名清秀瘦弱的男生,他感激道:我没事,谢谢你啊年轻人。
    宋星辰腼腆一笑,他睁着眼睛,甜甜问:你现在站稳了吗?
    陆行川连连点头:稳了稳了,你可以松
    嘭!
    陆行川话未说完,冷不丁被一股重力推了一把,刚站稳又结结实实后仰摔倒。
    后脑勺磕到地面,陆行川瞬间疼得大脑空白,视线也朦胧起来。
    恍惚中,他看到刚刚腼腆的男孩,弯身打量着他,脸上满是甜甜的笑,问他:叔叔,你是摔死了吗?
    第69章 069
    【069】
    陆行川以为是他摔迷糊了, 看错了,哪能有人笑着问别人摔死没有。
    他大口大口喘气:我没事,不过得麻烦你再扶我一把, 我起不来了。
    宋星辰脸上流露出惋惜:你还真禁摔。
    陆行川一愣。
    这时沈易抱着羽绒服追上来,见陆行川没摔出问题, 他完全没有管他。
    就算关系不好,这也是陆起他爸!
    沈易把羽绒服披到宋星辰身上, 拉过他手转身就走。
    边走还边念叨:外面都快0度了,要冻感冒,我看你今晚是别想去我家凑热闹了, 老头子也是, 过什么生日
    宋星辰没说话,回头一直看着陆行川, 眼里满是凉意。
    陆行川彻底傻眼了,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神经病?
    陆行川回想着宋星辰的举动,越想越像, 他有点害怕他们去而复返。
    神经病犯法是不判刑的。
    这点他特别清楚, 四年前陆起出车祸,行车记录仪证据确凿, 是陆清源主动撞向陆起,律师就建议把陆清源往精神不正常上操作。
    结果陆起派出的豪华律师团,加上国内外知名精神科医生的诊断书, 陆清源被判了五年,当即执行。
    陆行川赶紧摸出手机, 给护士站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 医院内来了两个护士扶起陆行川, 一路扶到病房, 陆行川谢过了护士,自己推门进去了。
    他住的是单人间,进门右手边是卫生间,他手心沾了脏东西,他先去洗干净手,低头拍着外套上不存在的灰,一瘸一拐走出卫生间。
    刚往病床走了几步,陆行川猛然停住,他抬头看向窗户。
    果然,熟悉的男人停在前方,他身畔的桌上堆满了营养品和果篮。
    空着的花瓶也插了一束月季花,白的,嫩黄的,浅粉的
    各色月季应有尽有,散发着心旷神怡的幽香。
    月季是陆行川去世的妻子,最钟爱的花,曾经他们到阳台,种满了不同品种月季,一年四季,花开不败。
    陆起打破了沉默:您好些了吗?
    也许是刚在花园的遭遇,又也许是因为那一束月季,这次陆行川没有摔东西赶陆起走,他走到病床,脱下外套躺回床上,硬邦邦开口:你又来做什么?
    复健。
    陆行川猛地一颤,他目光看向陆起的膝盖,然后很快移开了。
    沉默几秒,陆行川才开口:既然你快恢复了,就早点让你哥出来。提到大儿子,陆行川一阵鼻酸,监狱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受了四年多的罪,足够了。
    陆起平静道:审判他的是法律,让他提前出狱的也只有法律。
    你就是不想帮他!陆行川激动起来,你那么有钱有势,只要你开口,清源早没事了!
    陆起不置可否:情绪激动不利于恢复,您不要多想,安心休养。
    只要清源回来,我的病就能好!陆行川其实也不是非要陆起把陆清源弄出来,反正也坐了四年牢,到过年也就两个月了,也不急着这点时间。
    他就是生气。
    明明是他和妻子亲生的孩子,为何就能冷血如斯,对家人毫无感情。
    他永远记得,在陆清源6岁,陆起4岁时,他换窗玻璃划到手,虎口裂了好深一条大口,血流如注往下滴。
    陆清源就哭得鼻涕眼泪横飞,抱着他腿不撒手:爸爸你疼不疼?呜呜呜呜,爸爸你流血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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