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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重生攻x穿越受)——金铃子(

    禄王疼得恨不得捶胸顿足,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只能僵硬的扯着嘴角,强摆出风度翩翩的温和样子俯首,多谢皇兄体恤,臣弟确实不想回去封地了。
    你我兄弟,我当兄长的当然要照顾你了。泰兴帝哈哈大笑,看着禄王那张有苦说不出的脸,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舒爽。
    陛下,禄王的封号也该变一变了。周记再次提醒,对于永远抓不住重点的泰兴帝十分厌倦。
    泰兴帝拍拍脑门,就改成嘉裕郡王吧。
    泰兴帝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御史台的官员突然有人出列,高声道:陛下,臣要状告嘉裕郡王家奴当街纵马、蹋伤行人,京兆畏其权势,不肯作为!
    当街纵马、蹋伤行人的几个月以来除了太子还有何人呐!
    京兆没想到飞来横祸会落在自己头上,顿时苦着脸出列,直接跪在泰兴帝面前喊冤,陛下,此事非臣无能,也非臣畏惧嘉裕郡王权势,实在是疑点重重,又直指后宫。臣没得陛下旨意,不敢擅专。
    泰兴帝早把逼着儿子装病以便于给自己保存脸面的事情给忘干净了,闻言竟然没引起一丁点的疑惑,直接询问,你们几个到底再说什么事情呐?
    御史马上回答泰兴帝的疑问,陛下,嘉裕郡王归京已有数十日,每天府门前车水马龙,他名下有几处马场,其中一处马场的场主,月前带着马匹、仆役入京,于街市贩马。马商骄横,与人发生争执后,竟然指使蓄养的马匹踩踏对方。苦主告官,京兆抓捕马商后,此事不了了之京兆日前曾入嘉裕郡王府中,为贵宾。是以,臣一定要参京兆与嘉裕郡王!
    泰兴帝忍不住去看自己亲弟弟和儿子,忽然发现同一件事情,换个时间段提起来,听着就完全不一样了。
    事情刚刚闹出来的时候,他一心觉得神龙非要争长道短,十分不体贴自己的脸面;可现在亲弟弟犯了律法刚刚被降爵,再提起他之前还有恶事,似乎就是顺理成章的,连亲弟弟那洁白无瑕的名声都透出一股酸嗖的恶心气味。
    泰兴帝强把视线扯回来,装模作样的问京兆,你刚刚说事涉后宫?那嘉裕郡王纵奴行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京兆说啊,父皇等着你回答呢。神龙轻笑着符合。
    京兆满头是汗的回答,自然、自然是真的,只是后宫
    后宫的事情前朝不该插手,母后会处理的。神龙打断了京兆的话,父皇问的是,皇叔的事情,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京兆面对泰兴帝质问,敢兜圈子糊弄,可对着精明的太子,只能发抖着的跪下,嘉裕郡王纵、纵奴行凶确有其实。那马奴已经收押了,嘉裕郡王还、还没有惩处。
    神龙挑眉,微笑着看向他亲爱的皇叔。
    新鲜出路的嘉裕郡王在神龙的目光下,流下一滴冷汗。
    此子来势汹汹,自己背地里坑害他的事情,被查清楚了不成?
    第65章 无声的陨落[VIP]
    神龙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皇叔,漫不经心的说:皇叔,不解释么?此事与皇叔的关系明明不大的,一定是下人欺瞒皇叔,才让皇叔这么久以来,什么消息都不知晓。
    嘉裕郡王冷汗涔涔,看着侄子这副年轻貌美的脸,一时间竟区分不出对方到底是对自己饱含恶意,还是新接受朝政,对谁都想彰显太子威仪。
    嘉裕郡王试探的说:府上下人向来乖顺,恐怕出了这种事情畏惧责罚。依太子的意思?
    哪个奴婢犯的事情,就把哪个奴婢送出来。再罚几年薪俸就算了。皇叔受人蒙蔽,也是委屈。神龙脸上笑意不改,话中内容十足体贴,皇叔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适?父皇宽和,不会强留皇叔上朝的,皇叔不如回家将养吧。
    嘉裕郡王脸上一僵,之前急着回府与门客商讨的心思忽然就就淡了。
    泰兴帝和太子父子俩明显是在朝堂上做戏,故意为难自己。
    若不是对嘉裕郡王了解甚深,绝无可能前前后后话就正戳在他的痛点上,将他在蜀地的权利拔除。现在他孤身一人没带几个随侍,身在京中便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个王爷手中只剩下食邑,纵然有万千家财也算不得有权有势。
    他与泰兴帝兄弟不合,如今自己被抓住了把柄,泰兴帝肯定不会在朝堂上给他说话的机会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须臾之间,嘉裕郡王心思如电转。
    他恍然意识到或许太子最开始的目的就与自己设想的不同,太子并不是险些被马踏伤后的少年意气,非要讨一个公道,而是已然看出嘉裕郡王意在朝廷权柄,而借此生事,剑指嘉裕郡王,要将他直接驱赶出朝堂。
    可太子区区一十五六岁的竖子,怎么会有如此眼光、谋略?
    他不是从七岁起,就已经变成痴儿了,刚刚才恢复健康么!
    嘉裕郡王头一次如此清晰的发现,自己在封地之中对朝中局势的布置,完全是基于崔皇后所出的是那个孩子老大善嫉妒、老二痴傻、老三病弱的。当二皇子病愈且被册封为太子后,他甚至没有对此深思,也不曾好好调查太子到底品性如何、能力如何,就轻狂的以无能为其做注脚。
    是自己为人骄狂,才会落得今日事事失利,被太子打个措手不及。
    今日在朝中丢人现眼,全是自己的过错,嘉裕郡王一点没办法责怪其他人。
    嘉裕郡王到底是个聪明人,知道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他没有负隅顽抗,而是爽快的脱了头顶金冠,直接跪在地上对泰兴帝行大礼,做足了让泰兴帝心里舒坦的姿态,乖顺的表示,侄儿与皇兄教训得是。我久在封地,对律法疏懒,府中下手管束不利乃是臣弟的失职。但府中下人大多是自小陪着我长大的,这么多年来陪着我出宫建府、封地服侍,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弟愿以金银为他们赎罪,至于那胆大包天的马商,臣弟听都不曾听过此人,向来不过是见臣弟在他手中选过几匹骏马,便胆大妄为的挂起臣弟名声,还请皇兄严惩。臣弟为府中从众,自请罚俸五年以示惩戒。
    就罚点钱就想把事情遮掩过去?你想的也太轻松了吧。
    泰兴帝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亲弟弟,怒声道:你说马商你与没关系,他就没关系了?
    平庸蠢笨的亲哥开口,嘉裕郡王立刻就不怕了,他娴熟的应对道:若马商亲自见过臣弟,臣弟自然无话可说,可我好歹也是以王爷门第,他区区一个贩马的商人,怎么可能
    嘉裕郡王说着露出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笑容,颇为轻蔑的说:商人重利,无情无义,为了钱财性命什么话说不出来,重刑之下,商人的话实在不足以采信。若是臣弟来办此事,定要直接打死这敢胡乱攀扯亲王的无耻商贩。只是说到底,确实是臣弟王府中仆从做错了事情才让人找机会攀扯上门,臣弟愿意在家闭门思过。
    一别二十年,泰兴帝依旧不是亲弟弟的对手,面对面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嘉裕郡王说得哑口无言。
    神龙看着他这位好叔叔能屈能伸,却并不抛弃从众的做法,心想,看来没了穆康之后,嘉裕郡王确实吸取教训了,难怪时至今日还有不怕死的附庸跟随左右。
    发难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眼看着泰兴帝在加裕亲王面前节节败退,神龙插嘴说:皇叔有心了,父皇,咱们天家又不是靠着那点俸禄过日子罚俸禄三年还是五年又有什么区别,父皇还是高高抬手,轻轻放过此事吧。否则日后有人说起,父皇原来对皇叔额外开恩反而被说成苛待兄弟了。
    泰兴帝被嘉裕郡王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胸口一阵阵发闷,听了儿子的话勉强道:好,只罚俸禄一年。散了吧。
    泰兴帝捂着心口被内侍扶着离开,臣子看着泰兴帝脚下虚浮无力,都在心中摇头,心想陛下真是太过荒淫了,明知今日朝会昨夜还不肯修身养性,在臣工面前露出虚弱的姿态令人尴尬。
    臣子们多年来从不能在女色方面劝不住泰兴帝,索性全都装瞎,不再多说了。
    几名老臣围着神龙向他嘘寒问暖,确定神龙身体渐渐好转、已无大碍之后,总算放心离开。
    等到神龙乘步辇自大殿离开时,官员已经散尽了。
    步辇慢慢向承庆殿的方向走,内侍们尽力走得平稳缓和以免摇晃得太子头昏,没想到走出一道弯,本该早早离开的嘉裕郡王竟然站在廊下向他拱手。
    停吧。神龙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嘉裕郡王来者不善,自己今日恐怕不能好好歇着了。
    神龙下了步辇,慢慢不曾到嘉裕郡王面前,客气的问候:刚刚开春,风凉得很,皇叔怎么还没回去?
    我在等你。嘉裕郡王倒是完全不见外,脸上带着春风化雨一般的笑容拉进了同神龙的距离,半揽着神龙的肩膀低笑,我出京那年,你还没出生呢。
    神龙僵着身子,心想,叔叔可真是自来熟啊,但我的关系可不是那么好拉的。
    他动了动,又往前走两步,拉开与嘉裕郡王的距离,不给面子的回答:是啊,皇叔图谋大业,派人暗杀同胞兄长不成,被逐出京城的时候,母亲才刚怀上大哥呢。
    嘉裕郡王面上笑容渐渐消失,叔侄二人沉默相对。
    过了好一会,嘉裕郡王突然叹息一声,你不要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留在此地只是想向你打听打听颖娘在后宫的日子如何?
    崔皇后因为出生在惊蛰,惊雷裹挟春雨之中降生,因此乳名唤做春雨,颖这个字是出嫁前泰兴帝给正妻亲自定下。平日里泰兴帝为了表示对崔皇后的亲近和爱护,总以颖娘称呼崔皇后。说是夫妻二人间的趣味也不为过。
    神龙听到嘉裕郡王以同样的称谓称呼崔皇后当即撂下脸,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嘉裕郡王的眼眶上,父皇果真仁善,竟然让皇兄胆敢说出这种话来。皇叔窥伺内廷的大罪父皇来不及追究,便由我替父皇收了。
    嘉裕郡王倒不是真心想要惹怒神龙,可他在外多年,说话办事唯我独尊,早习惯不在乎他人的感受,骤然被神龙一拳打了个乌眼青整个人都懵了。
    幸亏当场有着不少内侍,不管是嘉裕郡王的人还是太子的人都赶紧冲上来拉架。
    转瞬之间,神龙和嘉裕郡王之间就被隔开好长一段距离。
    嘉裕郡王捂着火辣辣的眼睛唉唉唤疼,他不甘心的挥退左右,质问神龙:我客客气气与你说话,你为何出手伤人。难道皇兄是你生身父亲,你就能说他对颖、皇后好了?我是关心皇后在后宫处境的。
    神龙双手抱胸,微微抬着下巴,用白眼仁瞥向嘉裕郡王振振有词的德行,父皇对待母后如何,我做儿子的不好评价,可你不安好心,我却能看得明明白白。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在皇后身上能图谋个什么!
    神龙笑了笑,敢问皇叔,你可有妻子儿女?可有妾侍通房?
    嘉裕郡王一时语塞,神龙点点头,低声说了一句果然如此。
    嘉裕郡王燥得满脸通红,不服气的反驳,我妻子乃先帝所赐,怎么能怠慢对方。
    但妾侍却不是先帝所赐。神龙摇摇头,皇叔,看来你以为我年轻就认为我什么都不懂若真是心里惦记着一个人,会情不自禁为他而疏远其他人。你既然能有许多合心称意的女子为伴,便不该将母后挂在嘴边,被你这样虚伪无耻的人惦念,我真为母后难过。
    虽然母后被你惦记说出来算得上后宫阴私,可父皇在女人的方面见得多了,反而不信那些流言蜚语。你想从母后身上入手做什么最好死了心,不要白费功夫了。神龙视线上下扫了扫嘉裕郡王,摇摇头从他面前走过。
    嘉裕郡王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方面不如泰兴帝,可泰兴帝得到的一切都比他好,爵位、权势、女人。
    他甚至想好了,若是能够取而代之,一定将最广阔的宫室留给崔皇后,让她继续享受尊荣。
    可崔皇后给泰兴帝生下的儿子里面竟然真有一个灵秀聪慧,让嘉裕郡王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告诉自己泰兴帝生不出好儿子,糟践了崔颖。以后天下和崔颖都是他的,崔颖可以再给他生出聪慧继承人来!
    嘉裕郡王被说不出心里哪里不舒坦,可浑身都不舒坦。
    但他不知道,在回廊后的宫室里,泰兴帝面无表情的站着将儿子和亲弟弟的对话全部收进耳中。他捂着心口无声无息的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衫。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爸有个指标数值特别低,但是做了n种检查都没办法明确病因。
    刚刚写完,更新晚了,大家见谅。
    爱你们=3=
    第66章 帝亡[VIP]
    神龙狠狠掀翻嘉裕郡王的假面,身心舒坦,坐着步辇回去承庆殿里的过程都觉得皇宫的清风分外清香。而泰兴帝捂着心口疼得呼吸都困难。
    泰兴帝原本跑出来是看着儿子把亲弟弟收拾得没有还手之力,想要偷偷过来送一件珍贵至极的东西给神龙当成奖励,不想却听了儿子和弟弟的一场对话。
    泰兴帝这些年来,自认对崔皇后真心真意,与崔皇后的关系称得上天下表率毕竟他从不宠妾灭妻,万事都愿意和崔皇后商量,而崔皇后温柔贤淑大度,既不拈酸吃醋,也不阴谋暗害后宫的嫔妃和他的众多子嗣,他们夫妻俩不正是举案齐眉的代表么怎么会突然成了儿子口中虚伪无耻的一员呢?
    不,他对崔皇后是、是真心的。
    泰兴帝越想越不对味,不由得生出一股火气。
    泰兴帝以往也没少和儿子生气,可这一回与以往不同,强烈的疼痛刺穿了泰兴帝的神经。他疼得手脚瞬间失去了力气,抓着掌心的奖品一下子落到窗框和窗扇之间狭小的缝隙里,自己跌坐在地。
    泰兴帝从没有如此强烈的濒死感,疼痛就像是一柄利刃,不断戳刺着他的胸膛,从前胸到后背,甚至连后腰都疼得让他无力坐直。泰兴帝很想大声呼喊内侍,可除了不断从额头滚落的大颗汗珠子,他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
    泰兴帝完全瘫软在地,手脚软绵绵的很快晕厥过去。
    内侍是在泰兴帝许久不回的时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的。他带着人急匆匆摸过去,看到的就是嘴唇和指甲都泛着青紫色、人事不省的泰兴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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