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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风流——拾一亿(37)

    露营公园就在车站的附近,时辙和骆行之是步行过去的,等走到之后,发现在公园的门口有条小型商业街,一眼扫过去,和小型菜市场似的。
    时辙之前查过攻略,知道这条街,和骆行之商量道:我们先去找个地儿安营扎寨,再出来买吃的吧?
    骆行之没意见。
    两人一块去露营公园大门口售票处买票,卖票的大叔看见有客人来,打印票子的同时还不忘自豪地自夸:我们这儿放假时候客人不少,小伙子来得是真的巧,正好淡季,周末来的人也没那么多。
    时辙顺着问道:大叔,您应该在这工作了挺久,有什么好的露营地推荐不?
    大叔应该是个健谈的人,听到问题就很爽快地答道:我们这露营公园里的景色也是很漂亮的!很多地方都适合露营,不过要说最适合露营的地方,那还得是那块最平坦的小草原,在那里,一到晚上就能看到很多的星星。
    时辙谢过大叔,和骆行之进了公园。
    露营公园里很大,景色的确不错,一路走进去,时辙和骆行之也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帐篷,看起来人也不算少。
    售票大叔说的那片小草原却没什么人扎帐篷。
    时辙和骆行之随便找了个地方,开始搭帐篷,等把晚上的住处步置好,也花了大概两个小时。
    时辙看了眼时间,问骆行之:还有一个多小时就饭点了,我们是先去逛逛还是直接去准备晚餐?
    骆行之:你饿了没?
    时辙摇头:不饿。
    骆行之:我也该不饿。
    时辙:那就先去景点逛逛吧。
    打定主意,两人把重要物品背上,又往公园的出口走去。
    因为公园就在大景区的中间,离各个小景点都很近,倒是很方便来露营游玩的游客。
    因为不需要考虑时间,时辙和骆行之悠哉悠哉地照着地图一路晃过去,等到第一个小景点的时候,那里依旧有不少人,有的是在看风景,有的在欢喜地拍照留念。
    时辙也取出了相机,避开人群对着景点拍了两张,拍完之后他点开相册看了眼成像结果:
    惨不忍睹。
    时辙下意识瞥了眼身旁一起看图的人,正好捕捉到他唇角飞速隐没的笑意,干脆把相机递过去:拍照的事我不在行,还是你来拍吧。
    骆行之接过相机,又调整了一下,对准景点拍了几张。
    时辙看完他拍出来的照片,有点陷入自我怀疑:为什么同样的相机,同样的景色,我拍出来的照片和你的比起来就相差那么多。
    相机的成像和人眼不同。骆行之简单地解释一句,忽然把相机对准时辙,你要不要也来一张?
    没问题。时辙又挪动了一下位置,确保背景里没那么多人入境后,说,你拍吧。
    骆行之:加点动作。
    我实在想不出拍照能有什么动作了。时辙感叹了一句,忽然想到什么,他双手举起,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呈九十度状,比着自己脸的轮廓比了个相框,这个怎么样?
    骆行之正透过相机看他,有些忍俊不禁:就这样。
    时辙闻言,也没多想,笑着说:我就不特意做表情了,不然显得不自然。
    他话音刚落,骆行之已经收了动作。
    这就拍完了?
    时辙赶紧凑了过去,你拍得怎么样。
    骆行之把相机递给他。
    时辙接过后看了眼,发现照片拍得的确很好,不论是光影,还是他的神态动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时辙:这照片里的我看起来怎么这么幼稚。
    骆行之:那就删掉?
    还是不了吧。时辙想了想,其实还挺好看的。
    骆行之低笑了一声:你帮我也拍一张。
    时辙眉毛一抖:你确定?
    骆行之:怎么?
    你拍照拍出来的效果就像是那种恋人滤镜。时辙死气沉沉地说,我拍照,就完全是直男审美。
    没关系。骆行之说。
    时辙见他坚持,也不推辞,把相机接了过来。
    骆行之在他刚刚站的位置站定,却没看镜头。
    时辙眼睛盯着相机里的成像,调整了好一会儿角度,感觉相机里的人看起来都没直接用自己眼睛看起来帅,最后只能是矮个里拔高个,找了个相对而言最好看的角度给骆行之拍了几张。
    骆行之见他拍完了走过来,时辙看了眼照片,硬着头皮把相机递了过去。
    骆行之沉默了一下,说: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时辙微红着脸:没办法,我拍照水平就这样。
    骆行之:趁今天有机会,我教教你吧。
    时辙竖起耳朵:怎么教,我们边走边说?
    骆行之摇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什么秘籍啊,还要这么卖关子。时辙忍不住揶揄道。
    骆行之低笑了一声:我要教的,不是理论知识。
    时辙:???
    带着疑惑,时辙和骆行之一起前往下个小景点。
    因为两人的拍照水平差距过大,骆行之直接把相机拿着,没再传给时辙。
    等走到下一个小景点,已经是饭点了,景点处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时辙的关注重点却不在景点上,而是抬起头望向天空。
    时值傍晚,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稀薄的云层尽数被染成火红色,连绵一片,层层叠叠,看着像是一片绚丽的火海。
    看着那一大片的火烧云,时辙又觉得自己行了,赶紧把相机从骆行之的手里拿过来,对着那云彩拍了几张。
    拍完之后他欣赏了一下,自觉这照片还是挺不错的,把相机递过去给骆行之。
    骆行之也拍了两张。
    时辙见他拍完,凑过去一看,整个人和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骆行之见他有些郁闷,把相机重新递了过去,低声安抚道:再拍几张。
    时辙举起相机对着那片云海,换了几个角度后依旧是没刚刚看到的照片好看,他正要收回手,后背却贴上来一具温暖的身子。
    骆行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身后,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两条手臂也分别贴着他的手臂,双手附在他的手上,掌心轻贴着他的手背。
    像是从背后拥住了他。
    拍照的时候
    因为贴得近,骆行之不急不缓的声音就贴在他耳边,时辙感受着心脏正对的后背处传来的有力、规律的震动,心也跟着乱了,和提线木偶似的任由骆行之带着他调整相机位置和角度。
    直到骆行之从身后退开,时辙才回了神,低头看了眼相机里的照片,的确是比他自己拍出来的要好看得多。
    骆行之的声音又响起了:就是刚刚说的那样,你再试试拍一张。
    时辙偏过头,看向骆行之的眼里满是茫然。
    你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第四十七章 和受到惊吓的猫咪一样
    对上骆行之那双漆黑深邃眸子的时候, 时辙久违地体会到类似于上课走神不听课正好被老师点名提问的那种心虚感,但是除了心虚,更多的还是因为骆行之的拥抱带来的不好意思。
    对视了大概两秒, 时辙有些慌乱地别开视线, 耳朵却诚实地染上了薄红。
    骆行之很轻地笑了一声。
    时辙耳垂更红了些:这是被他看出来了。
    好在骆老师虽然看出来他没听讲, 也不会板着脸教训他, 只是低声说: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
    时辙嗯了声,举起相机。
    骆行之再次从背后贴上来,脸近乎贴着时辙脸, 动作比刚刚还要亲昵许多。
    时辙能感觉到他比刚刚还要明显的心跳, 说话时喷洒在耳朵上的、微微温热的气息。
    骆行之的声音依旧和平时一样冷冽,不急不缓的低声悄语却又给人一种温柔缱绻的感觉, 时辙差点又走神了, 赶紧拽住自己乱飘的思绪, 认真地听着骆行之的解释,顺着骆行之的手调整角度。
    咖嚓一声,快门声落下。
    骆行之再次放开时辙,退开的时候,他视线先是落在时辙红色的耳垂上,又在对方白皙的后颈停留一瞬, 抿着唇, 眼神沉了沉。
    不过骆行之也知道,他不能急, 他看中的这小朋友太纯情了,好不容易开始容忍他的靠近和试探,真要太过界, 反而容易把人吓得反应过激然后跑掉。
    时辙见骆行之退开,却也没立刻去看他,又举着相机,按照骆行之刚刚教的那些技巧拍了几张照片。
    这回拍出来的要比之前的好多了。
    骆行之也靠了过来看了眼,说:孺子可教。
    时辙看了他一眼:话是这么说,我怎么觉得你语气里似乎有些遗憾呢!
    心里想归想,时辙也没点破骆行之的那点心思。
    骆行之有心撩他,正好他也对骆行之有意。
    暧.昧这种东西,心照不宣就行,真开口挑明之后,反而容易让双方都陷入尴尬。
    各种念头在心里闪过,时辙冲着骆行之露出个笑,语气轻松:那是骆老师教得好。
    因为时辙刚学到新技巧,兴致上来了,对拍照跃跃欲试,之后相机大部分时间一直落在他手里。
    两人一路说笑一路拍照,中途骆行之又以身作则对时辙的拍照进行指导。
    时辙本来悟性就高,学习能力也强,没一会儿就把骆行之的技巧学了个七七八八。
    路过片小树林的时候,他余光忽然捕捉到一颗挺别致的矮树,直接停在原地举着相机拍照。
    镜头再一转,他从相机的画面里看到走在前方几步的骆行之正立在原地,侧着身等他。
    青年身高腿长,立于那穿过树木斜照而下的那一缕落日余晖中,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橘黄色的光,在光芒黯淡的树林背景中,看起来格外温柔。
    骆行之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含着的温暖笑意仿佛都是给他的。
    时辙动作比想法还快,按下快门。
    骆行之见他笑容灿烂地跟上来,有些好奇地问:拍到了什么,这么开心。
    时辙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我拍出了这次旅游看到的最美的景色。
    骆行之从时辙的手里拿过相机,点开相册后,眼睛睁大了些,忽然顿住了,隔了两秒,他抬起头看向拍照的人。
    拍照的人耳垂已经诚实地变了色,表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催促道:鉴赏完了没,鉴赏完了就该回去了,我肚子饿了。
    眼底笑意加深,骆行之凝视着时辙,轻声说:走了,这就回去。
    因为一路晃荡,没等回到公园呢,天就已经先黑了下来。
    时辙和骆行之去了那条小商业街。
    这条商业街几乎都是为了露营的游客准备的,各种烧烤食材都有卖,有没处理的也有体贴地帮穿好签子的,除此之外,还有锅碗瓢盆和烧烤架等东西出租。
    时辙和骆行之原定的计划是吃烧烤的,不过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食材是来不及处理了,就直接买了穿好的菜和肉以及烤肠等食材和酱料,又租了烧烤架,买了点炭。
    因为肚子实在饿,天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拍,买完东西后两人快步赶回到扎帐篷的地方,开始起火烧烤。
    因为东西齐全,生火烧炭倒是没什么困难,唯一困难的是
    时辙看了看已经烧得火红的炭,再看了看一旁串好的烧烤串,最后看向骆行之:你会烤吗?
    骆行之很镇定地丢出两个字:不会。
    时辙:我也不会。
    骆行之:看出来了。
    时辙挑眉,不服道:我要是不说你也能看出来?
    骆行之:能。
    时辙:给我个理由。
    骆行之:家里有厨房,但是在家的时候你从没下过厨。
    时辙:
    骆行之还在继续分析:甜点奶茶,为了省钱你都宁愿自己做,自己做饭也省钱,但是你没有。
    时辙:
    骆行之下定论道:你应该不是不想做,而是不会下厨。
    分析得倒是一套套的,我的确是不会下厨。时辙说完,有些苦恼道,准确来说,我对下厨有些心理阴影。
    骆行之:阴影?
    时辙嗯了声,回想起过去的经历,有些沧桑道:我第一次进厨房,就差点把厨房炸了。
    骆行之:
    时辙自顾自地往下说:那时候买肉买的是前腿肉,我看有些肥的,想起来可以用来煎猪油,就试了试,然后厨房就毁了一大半。
    骆行之无奈失笑:煎猪油不是挺简单的这都能能炸厨房。
    回忆起过去,时辙生无可恋道:我开的大火。
    骆行之:。
    时辙又接着说:而且还盖了锅盖。
    骆行之:你能活着,是真命大。
    我当时想着放它自己出油应该没事,就没在厨房里等着,结果在客厅里一把消消乐没消完,它就炸了。时辙提起这事还有些心有余悸,你是不知道当时厨房里是什么惨状,反正那之后我连厨房都不太敢靠近。
    时辙感叹完,忽地反应过来,瞥了骆行之一眼:我看你家里应该是挺有钱的,竟然还会下厨啊?
    骆行之:我看我妈煎过。
    噢。时辙应了声,又看了眼依旧空荡荡的烧烤架,算了先不回忆了,待会儿炭都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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