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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黑月光[快穿](GL)——有鹤啄鱼(58)

    男人沉默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过了半晌,他轻叹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而看向试图种蘑菇的越渔,微笑着走近,伸手道:你好,我叫朝盛,芯芯是我女儿,不知你叫?
    我叫越泽,是她的朋友。越渔与他握手,看了眼脸色阴沉的朝芯,沉吟着恭维道:原来您是我们小队神枪手的父亲,有这样一个优秀聪明又厉害的女儿,您可真是幸运啊。
    这话不能说不对。
    只是一说出来,便让朝芯与朝盛齐齐愣住。
    在朝芯的印象里,即便是有人夸她,也只是为了变相的衬托她父亲,从来没有人抛开她父亲的存在、真心实意的认可她能力。
    乍然听到越渔这么说,她的神色顿时在眨眼间缓和,不仅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连唇角的笑容都快压不住。
    朝盛也感到分外新奇,深深看了越渔一眼:看样子,你和我们家芯芯,的确不是普通朋友。
    越渔一惊,急忙摆手:不不不,您别误会,她刚刚说的晚宴介绍,其实是打的幌子。
    对方既然是朝芯的父亲,那便没有隐瞒的必要,为了不造成误会,越渔将她们今晚做的事情全盘托出。
    朝盛听完思索片刻,对越渔微笑颔首:做的不错,酒宴上辛苦了,今天天色已晚,我先让你带你去客房休息休息。
    越渔听出他是想支走自己,摇头道:谢谢,但是不用特意安排,我直接回七楼就行。
    朝芯皱起眉,刚往前走了一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越渔像被吓到炸毛的小动物,扭头便离开了房间。
    朝盛:他看起来挺怕你啊,你确定他真是你的人?还是说你在暗中利用权势地位逼迫他?
    朝芯大怒:你懂个屁!他这是在害羞!
    朝盛:嗯
    他不信.jpg
    **
    第二天早上,越渔打着哈欠开门时,余光瞥到一封信从门缝里掉下来。她奇怪的弯腰捡起,拆开后看了看,发现是凌听夷写给自己的。
    昨天夜里一点左右,对方接到了秘密任务,需要外出几天,未免越渔会担心她,所以她特意告知一声这个告知里面,还包括了她的铭牌藏在哪。
    越渔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将信件放回自己房间收好,转而下楼吃早饭。
    之后几天里,高塔风平浪静,塔主受伤的阴影逐渐褪去,下三层又变回平时的模样。因为凌听夷一连几天没露面的缘故,司机赵叔还曾在越渔下楼遛弯时询问了几次,得知凌听夷是有事要做、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等他们走后,越渔突然有些心情复杂。
    如果她有强大的实力,面对这样关心自己的人,恐怕也会每天抽出大量时间,尽力的为他们护航。
    所以
    凌听夷频繁的去荒野,肯定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对不对?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着,眨眼间便是六天过去。
    越渔终于翻译完整本古书,可她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
    插在书页里的神秘语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加上系统信誓旦旦的保证,她便决定作死一回将那些神秘语单独挑出来,连在一起,看看会出现什么反应。
    她说做就做,专注的开始行动,虽然心神偶尔会被骨罗花吸引,但因为这段时间没有接触颜莺时的缘故,很快便挣脱了那无形的引诱。
    随着字句排列结束,越渔的视线微微恍惚,下一秒,她的眼前骤然跳出一个虚拟屏幕,如同播放电视剧般,浮现出她最初所见到的眼珠。
    这一次,眼珠并没有密密麻麻的出现,始终只有一个,可它的体型却十分巨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眼皮睁开时,就像是有人紧贴在摄像机前,与屏幕后的人对视。
    系统:【如果不是我你就要直面】
    越渔顶着问号,纳闷道:【你怎么说话断断续续的?没电了?】
    系统:【我在对抗祂】
    越渔勉强听懂了它的意思,哑然道:【你刚才不是自信满满的说没问题吗?现在说话都带电音】
    系统:【这是滋新的滋语音包。】
    越渔擦了把汗,感到颇为不安:【你到底行不行啊?实在顶不住咱们就结束吧,我只是好奇一下,不是非看不可。】
    系统:【这他滋不是我能滋定的。】
    越渔默默的抱紧自己,和系统一起被迫继续看下去。
    有系统的保护,越渔全程没受影响,就和大眼珠子大眼瞪小眼。稀里糊涂的看到结束。
    【好了。】系统的声音恢复正常,长吐一口气,提着精神得意道:【我说我能顶住吧?你看我牛逼不?】
    越渔没有回答,而是茫然又懵逼的问:【这就结束了?那个摊主绕这么大圈子求翻译,就想和眼珠子互瞪一会?】
    系统无语:【当然没这么简单,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出来,但是在我的眼里,你的灵魂已经染着祂的气息,寻常的神秘物种或者妖魔鬼怪,几乎无法近你的身你以后去灵异世界,都能横着走了。】
    越渔顿时惊喜万分:【好耶!这么一来,之前几次险里逃生,倒是不算吃亏!】
    系统咂咂嘴:【何止不吃亏,简直是大赚特】
    慢一点慢一点!
    这里!凌队长的房间在这里!
    凌姐没事吧?
    凌姐
    外面骤然响起的嘈杂声音,盖过了系统的话。
    越渔听到凌听夷的名字,连忙起身推门,往外看去。
    走廊上,一群人忧心忡忡的在那站着,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
    眼见凌听夷被安置好,她们悄然关上门,正准备离开时,看到越渔面露迟疑,不由在原地站定:你是七号小队的队员?
    见她们不急着离开,越渔忙道:是,队长她怎么了?受伤了吗?
    为首的人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阴翳:敌人并不仅仅是C1高塔,他们背后还有更高级别的高塔在给予帮助,我们察觉到这一点,准备赶紧回来时,对方就已经完成了包围。如果不是凌姐在前方开路,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我们恐怕要全部折在那里,没机会把这个消息传回来既然你是七号小队的队员,凌姐就交给你了,我们还要尽快把这件事传给高层
    越渔明白轻重缓急,郑重道:好的,你们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听夷姐。
    对方颔首,转头匆匆离开。
    越渔轻轻扭动门把,进入凌听夷的房间。
    对方和刚才的人差不多,都是浑身带伤,只是她的伤势无疑最严重,处处有弹痕和刀口。看得出来,那些人已经给凌听夷做了简单的治疗和包扎,不仅在手臂处扎了快速修复针剂,还把中的子弹都给挖了出来,不然现在的凌听夷应该会更惨。
    越渔探听了会凌听夷的心跳,见她的状态暂时稳定,便忙忙碌碌的准备了热水和毛巾,小心翼翼的帮对方擦拭血污。
    好不容易给对方换上干净衣服后,越渔便见凌听夷垂着的眼睫毛颤了颤,旋即睁开眼,略带恍惚的看向她。
    越渔没想到她会醒的这么快,猝不及防下惊慌开口:不是我给你换的衣服!
    凌听夷似乎有点迟钝,没有听见她的话,失去血色的双唇张张合合,挤出了一点声音:嗬
    越渔内心一咯噔,喃喃自语道:不是吧。
    床上,凌听夷的眼瞳出现混沌,嘶声越发沙哑:嗬嗬
    越渔暗骂一声:艹,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这个时刻,对方出现了侵蚀度过高的反应!
    越渔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纠结片刻,决定先找净化液。
    她倒不是怕受伤,也不是怕疼,只是顾忌着凌听夷的病,担心自己的血会刺激对方,加重对方的病情。
    然而在房间里翻找了半天,越渔连一支净化液也没找到,不知道是凌听夷藏了起来,还是对方穷到没有存货。
    时间紧迫,越渔来不及再去找人借,走到床边后,她斟酌两秒,放弃划一刀这个想法,而是咬破自己的指腹,继而给对方喂血。
    看着抱着她的手吸吮的凌听夷,越渔有些乐观的想都说凌听夷见血则狂,那不让对方看见,就没问题了吧?
    她正这么想着,凌听夷吸血的动作渐渐慢下来,眼中逐渐有了神采,含着她的纤白手指含糊道:小越?
    越渔精神一振:是我,你感觉怎么样?有失控
    她顿了顿,改口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凌听夷舔舐着她的指尖,微微眯着眼,脸上逐渐绽开笑:我感觉很好,想要
    越渔听不清后半句,不由侧耳贴近她: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话音刚落,她便被人紧紧的搂住腰肢,眼前天旋地转,等到回神时,已经被凌听夷压在下方。
    越渔吃惊的睁大桃花眼:你怎么起来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要多躺一会才行!
    她着急的想要去拽凌听夷,对方直接按住她的手,压在床上不给动。
    越渔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表情微妙不已:你不会是想对我做什么吧?听夷姐你的刀口现在可还在开裂流血。
    凌听夷恍若未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越渔,忽而低头蹭了蹭越渔的脸,痴迷道:我喜欢你在十八楼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不,更早一点,还没跟你见面的时候,我就在等着你了
    越渔扭过脸,试图躲避她的狗勾式热情:你别蹭我奇怪,难道你喝我的血还能喝醉?
    越渔百思不得其解,有心叫醒凌听夷,对方却压根不听,始终挂着迷恋的神色,喋喋不休的表白:你的肌肤好嫩滑,像是书里说的豆腐。
    越渔:嘶,这就是你咬我的理由?!
    头发好香凌听夷喃喃:我喜欢你乌发散乱的样子。
    越渔抓狂:这玩意不能吃啊!我要是秃了我就打死你!
    凌听夷:好喜欢你的每一寸我都好喜欢
    她的笑容越发加深,双眸悄然蒙上红雾,表情狂热到极致时,蓦然拔出床边的长刀,刀尖对准着越渔的头颅,亢奋而贪婪道:把你的全部给我好不好?我想要你想要吃了你!
    话至中途,森寒的长刀便猛然向下刺去。
    越渔对凌听夷没有防备,压根没想到她的情绪会转变的这么突然,故而在意识到危机时,已经没办法再逃避躲开。
    她神情怔怔,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意外的没有懊恼与憎恨,反而在心里忧愁的想着等凌听夷清醒过来,看到她的死状,应该会很痛苦崩溃吧?
    唉。
    她也不想的。
    呼
    就在越渔感慨的时候,一阵风忽然吹来。
    她不过是眨个眼的功夫,就见眼前的情况突然出现了变化。
    一只白皙柔软的手伸在她和凌听夷之间,死死抓住了锋利的长刀,不消片刻,便有殷红的鲜血从那只手心里溢出,顺着重心滴到越渔的脸颊上。
    越渔呆呆的转头,看到一张妩媚美艳的面容。
    自从闹出了上次的事情后,对方便再也不肯放她进书库,即便是现在赶来救她,也只是不冷不热的瞥了她一眼,面上没有半点笑意。
    越渔的心脏砰砰乱跳,不知是余惊未消,还是看到了颜莺时。
    她像是怕惊动了谁,小心的吐出一口气,旋即连滚带爬的跑下床,往颜莺时背后一躲。
    颜莺时仗着她看不见,唇角轻轻勾起,手上一松,放开了凌听夷的长刀。
    凌听夷没有暴怒,也没有急着出手,她笑容收敛,露出和平常一样的表情,认真的盯着越渔的方向:你要选择她吗?
    越渔见她这么冷静,眼里顿时掠过疑惑,小声的问:什么?
    颜莺时陡然插话:你出去。
    越渔一愣:可是
    颜莺时冷淡道:出去,这是我和她的事,跟你没关系。
    越渔咬了咬唇,见凌听夷没有阻止的意思,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房间。
    她在外面蹲下,感觉脸上不舒服,抬手抹了把脸。
    见手指上沾了猩红,她的脑海里霎时闪过颜莺时刚刚救自己的画面。
    说起来,这已经是对方第三次救她了吧
    听着里面响起的打斗声,越渔揪着心,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最为谁担心。
    消沉了十几分钟后,眼前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越渔连忙抬头看去,只见颜莺时神情冷艳,目光掠过她,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转身便向着书库走去。
    房间里没有动静,越渔匆匆看了眼,见凌听夷被放在床上平躺着,心头顿时一松,转而追上颜莺时,结结巴巴道:那个谢谢你又救了我,你的手怎么样?身上其他地方没受伤吧?
    颜莺时一声不吭,似是没听见,抬步走入书库后,不顾越渔还在跟着,砰的把门关上。
    越渔刹不住脚,一头撞了上去,直把自己撞的泪眼汪汪。
    看着眼前的大门,她知道颜莺时不欢迎自己,只好蔫哒哒的再一次道:谢谢。
    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后,书库里的颜莺时闭了闭眼。
    拉上窗帘的房间昏暗而阴沉,微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照在墙壁上,原本张开的花朵如今合拢在一起,还有两片花瓣不知所踪,多年前受过伤的左翅萎缩着,现在就连右翅也被削平了一块。
    呵。颜莺时背靠在门上,用手背抹去唇角流下的血,发现自己因为这一次动手,污染值再次加深,剩下的时日缩短到只剩半年,不由低低一笑,自嘲道:看来不该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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