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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王爷哪敢放肆(穿越)——四海行舟(40)

    于是,他同意了江俞声的请求。
    见见也好。他说。
    撂下这句话后,萧凌风站起身来,在江俞声略带疑惑的目光中转身往里间的方向走去。
    刚要绕过屏风踏进里间时,萧凌风脚步一停,回头与同样站起身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跟上的江俞声对上了视线。
    江大人。用视线将人钉在原地,萧凌风不容拒绝地开口,江大人坐下稍待,不必跟来。
    江俞声怔愣一瞬,立刻听话地坐回了椅子。
    等萧凌风转身,江俞声脸上疑惑犹豫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
    他靠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萧凌风很快消失在屏风之后的身影。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帅帐里间便是一军主帅休息之所。莫非,他要见的人,便在这帅帐里间?
    若果真如此,那么凉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做不得假了。
    他们这位符公子,是真的儿大不由先生管了。
    正想着,江俞声耳尖微动。里间忽然响起的动静一分不落地传入了江俞声耳朵。
    他并非故意偷听,要怪就怪他耳力太好,要怪就怪里间动静实在太大。
    先是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
    再之后,似乎是萧凌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里间便有另一个人回话。回话那人声音含混不清,像是压根儿没睡醒。
    江俞声伸手掏了掏耳朵,眼神在帅帐里环视一圈。
    帐子两侧留了透光的窗口。如今,冬日的阳光从那两扇窗口处透进来,将帅帐内照得十分亮堂,昭示着此刻时辰已经不早的事实。
    想起自己因为顺路押送了这趟粮草,不得不昼夜兼程连觉也没怎么睡好,差点就保持不了自己完美的仪态,江俞声不由地在心底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羡慕啊
    帅帐里间。
    庄清月知道江俞声要来,然而,江俞声来得太早了,他并不想牺牲自己的宝贵睡眠时间去迎接他,于是选择在帐子里躲着睡懒觉。
    然而,有些人就是这么不识抬举,你不想见他,他偏要凑上来。
    在被萧凌风捏着鼻子从睡梦中叫醒的时候,庄清月简直生不如死。
    他哼哼唧唧的,在床榻上翻来滚去,就是不愿意起来。
    江俞声算什么,能有睡觉重要吗?
    萧凌风坐在床边,看着他耍无赖的动作,没忍住笑出声来。
    阿月,起来吧。他低声哄道,那个江俞声要见你,人家从皇都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为了见你一面,你也好歹给他回句话呀。
    庄清月把脑袋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叫他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别来烦我。
    萧凌风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一边把衣服递到他手上,一边恐吓他:你再不起来,一会儿他可就滚去找你先生了。
    庄清月闻言身形一僵,随即猛然睁开眼睛。
    他抢过萧凌风手里的衣裳,恶狠狠道:他敢!
    萧凌风心里好笑,嘴上却认认真真附和道:嗯,他不敢。他要是敢跑,本王帮你把他抓回来。
    庄清月点头:腿打断。
    萧凌风:好,腿打断。
    乱七八糟扯了一通,庄清月终于清醒了些。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萧凌风看不看得,一掀被子就下了床,当着萧凌风的面匆匆穿好了衣裳。
    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萧凌风十分遗憾地捻了捻手指,企图捻住指腹上那一丝残存的,那人皮肤上的余温。
    很快,庄清月收拾好自己,便端着无双公子的架子走出里间,与正坐在椅子上的,穿着一身端正官袍的江俞声打了照面。
    江俞声面上带笑:庄贤弟,好久不见。
    庄清月一脸温和:江大人,别来无恙。
    跟在庄清月身后出来的萧凌风停住脚步,眼神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扫过。故交旧友见面,这两人怎么笑得都这么假?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两人忽然齐齐转身看向他。
    江俞声:王爷,下官想与庄贤弟单独说几句话,不知王爷方便否?
    庄清月:王爷,在下想与江大人另找个地方深谈一番,就不打扰王爷处理公务了。
    萧凌风一愣,随即看向庄清月,眼神示意:一个人,能行吗?
    得到庄清月的肯定眼神后,萧凌风摸摸鼻子,从善如流地出了帅帐,顺便去找庄老大人了。
    萧凌风刚走,庄清月便冷笑一声,看向江俞声道:江钦差点名要见我,到底所为何事?
    江俞声反客为主,给他重新斟上一杯热茶,不慌不忙道:江某人不过是领了皇命,恰巧路过贵宝地罢了。
    他看向庄清月,意有所指道:公子放心,江某可不是凉州那群人能使唤得动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状态不是很好,周末我尽量多写一点叭
    啵啵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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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江俞声这话说得轻轻巧巧,却叫庄清月侧目。
    凉州那群人使唤不动?庄清月信了他才有鬼。如果与凉州那边没有联系,今日出现在靖北军大营的钦差,会是他江俞声?
    他在江俞声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斜着眼睛睨他:所以呢,江钦差找我是想说什么?要与我叙什么旧?
    江俞声道:你父子二人离开皇都也有些时日了。庄大人走后,几方博弈之下,原来的吏部尚书袁大人补上了这个空缺。
    说到这里,江俞声摇了摇头:然而,这袁大人虽做了尚书令,却终究只是架在前面的靶子。如今朝中的水,已经叫这几方人马搅得浑浊不堪了。
    庄清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算不上好:那又如何?朝中混乱,不正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况且,这些事来找他庄清月做什么?
    要是江俞声觉得局势混乱好,以他的能力,自己便能再添点火候,要是觉得不好,想还吏治清明,那便去找皇帝进言呗。
    反正不关他庄清月的事。
    端起江俞声倒的那杯茶水,庄清月抿了一口,随即后仰靠上椅背,姿态慵懒闲散,摆明了不想与江俞声多说。
    动作看得江俞声一愣。
    朝中局势混乱,确实是凉州那拨人想看到的。然而,先生已经在朝中布局多年,各处都有他的人马。
    他看着庄清月,眸色复杂:公子, 不为自己打算么?
    庄清月闻言怔愣一瞬,但很快又掩下脸上的表情。
    他打了个哈欠,若无其事地懒懒抬头:打算什么?你都说了,他在朝中布局多年,各处都有他的人,我撞上去,岂不是正好送死?
    目光透过帐子上的小窗往外看了一眼,窗外是巡逻路过的小队,隐隐约约地,还有靖北军操练时的号子声从远处传来。
    有那么一瞬间,庄清月的眼神忽然变得悠远。
    收回视线,他捧着茶杯,悠悠然道:我倒是觉得,比起从前那二十来年,如今在这西北草原上闲来无事跑跑马抓抓兔子,日子过得还更舒心些。
    你啊你啊。江俞声白他一眼,脸上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懒死你算了。
    虽是埋怨,言语到底还是透露出了对庄清月的关心。
    毕竟,要说起从前,话就长了。
    当年他赴京赶考,因为长途跋涉加上水土不服,刚到皇都便一病不起,不仅误了当年的考期,还将身上的盘缠都花光了,还险些因为付不起房费被客栈的店家扫地出门。
    或许是祸兮福所依,错过考期的那一年,发生了一场舞弊大案,牵连甚广,又因为他正好错过了时辰没能参加会试,便由此躲过一劫。
    还在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遇上了督办此案去客栈拿人的庄易知,而后得了庄易知指点,也搭上了先生的人,自此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庄易知于他有知遇之恩,庄清月与他也有师兄弟之谊。因此,即便后来他看起来比庄易知更受先生看重,在他心里,还是要与庄易知、庄清月更亲近些。
    凉州那位先生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你公然与他作对,就算躲着一辈子不去皇都,待他腾出手了,还是要来收拾你。
    江俞声叹了口气,提醒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若不能为他所用,对他而言便是个天大的威胁,要叫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了。
    庄清月面上神情淡淡,根本不为所动。
    心底却无声地冷笑。
    身份?自从在雁回镇上,那所谓的先生毫不犹豫地下令朝他放箭时,他便对自己的这层身份有了新的认知。
    前朝遗脉?
    若这身份真的这么「尊贵」,先生就不怕那日将他乱箭射死之后,前朝再无血脉了吗?
    恐怕他一死,便又有新的血脉冒出来吧?说不定,新的符氏血脉,还比他更加听话,更好掌控。
    手中茶水渐冷,庄清月拎起茶壶又给自己斟了杯新茶。将茶杯重新握回手里,目光看向帘帐之外时,逐渐有了几分不耐。
    这江俞声话是真不少,他这才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吃早饭,也不知道伙房给他留了没有,如果没有留的话,能不能再让萧凌风陪他出去抓一回兔子呢?
    这么想着,思绪越飘越远。
    江俞声见他半天不开口,便知道先前劝他的话都白说了。
    顺着他的视线也往门口看了看,门外亲兵的影子在帘帐透光的缝隙里若隐若现。
    江俞声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开口。
    那萧王爷,也与先生见过面了吧?江俞声观察着庄清月的脸色变化,慢慢道,先生从前便觉得,靖北军是他天大的威胁,便一直想着要借西沙蛮子的手将靖北军打散了打没了。
    但先生又是个十分懂得物尽其用的人,我猜想,他在见到萧王爷的时候,一定会先想法哄着萧王爷与他合作,好伺机将靖北军纳入掌控吧?
    庄清月掀了掀眼皮,神色终于有了些波动。
    江俞声接着道:萧王爷必定是拒绝的。据我所知,萧王爷不仅没与先生合作,还将先生狠狠坑了一把。如今,你二人在先生眼中,被记恨的程度一定不相上下了吧?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么,你是打定士意稳住不动,将先生的报复手段都交给萧王爷来应付?
    明知道江俞声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他的,庄清月还是没忍住皱起了眉头: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江俞声挑眉看着他不说话。
    庄清月冷哼一声:他若敢对萧凌风动手,我绝不会饶他。
    哦?庄公子,你整日里在西北跑马抓兔子,拿什么去与他算账?江俞声看着他似笑非笑。
    庄清月看着他也笑了:你真当我这么多年来,一点得用的人手都没有?
    听他这么说,江俞声目光停在他脸上,见庄清月神色不似作伪,他脸上表情一松,长舒了口气。
    既然庄清月有自己的人手,那他也没那么担心了。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那青州州府连夜上书自罪,言其治下雁回镇官员侵吞粮草,罪该万死,如今已被皇上勒令进京受审了。
    庄清月看他一眼:治下不严,玩忽职守,合该受审。
    江俞声点点头,随后又用那种有些发愁的语气道:这雁回镇官员侵吞粮草一案,我初来乍到,实在不知道如何入手。
    庄清月侧目,并不接话。
    这江俞声在御史台这么多年,办过无数大案要案,参谁谁倒台,官都当到御史中丞了,要说他不知道从何下手,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要是不知道从何下手,那这大景朝恐怕没谁能下手了。
    况且,据他所知,萧凌风的人在施压让青州州府上书时,早就将明面上的证据都交给了青州州府。那些证据足够江俞声将雁回镇的官员查个底儿掉了。
    所以,他压根儿不想接江俞声的话茬。
    果然,江俞声接着道:也不知道我这一去,会不会查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公子,您说呢?
    敢情是来请示他了。
    江俞声还能有低头问他意见的时候?
    庄清月面无表情道:你家先生将你派出来,没跟你交代清楚?
    江俞声笑了笑:总不能只听一个人的意见吧,所以还是向公子请教请教为好。
    庄清月起身道:江钦差本事比我大,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查?要是真不知道,就念一念这普天之下的百姓,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身官袍,想想自己每月领的俸禄。
    说罢,他抬脚往外走去:不是说还要见见庄叔吗?走吧,我带你去。
    算算时间,总觉得萧凌风好像出去的时间太久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701 01:18:4820210702 23:59: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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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自从这两天萧凌风将庄清月拐回了帅帐,庄清月不需要再在军医所里待着养伤之后,庄易知便又搬回了军师帐。
    那帐子虽然远离大营中心,但胜在清净,也适合庄易知这样的老人家。
    庄清月带着人去到那有名无实的军师帐时,帘帐已经被高高卷起,帐子里亮亮堂堂的。萧凌风正在帐子里与庄易知喝茶下棋。
    萧凌风耳力好,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萧凌风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罐里,抬头笑着对庄易知道:庄大人,他们来了。
    果然, 话音刚落下,帐外便出现一白一紫两道身影。穿白衣的是庄清月,穿紫色官服的是江俞声。
    进了帐子后,庄清月象征性地朝着萧凌风行了个礼,随后站到庄易知身边。
    见过王爷。江俞声先与萧凌风见了个礼,然后才转向庄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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