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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懒虫喜当爹[虫族] ——豌豆路德(66)

    唉虫蛋真麻烦,以后再也不要了。休格趴在讲台昏昏欲睡,完全不怕学生作弊。
    十点二十分考试结束的铃声准时打响,学生上交考卷,有序离开,休格顺手将试卷归成一摞,没多会儿维克托来了,休格懒洋洋撑起脑袋朝他招手。
    维克托拾级而下:中午想吃什么?
    还没想。说话间休格拍了拍腿,继而发现好室友眼睛一亮。
    出院以来休第一次主动对自己表示亲近!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维克托抓住机会,果然他刚一坐下就被休格环住腰肢,耳垂落入湿热的口腔。
    休格吮吻好室友逐渐升温的耳朵,同时不忘抚摸柔软且尚未恢复肌肉轮廓的腰:你想吃什么?
    我唔维克托放松身体,偏着头任休格在颈侧落下连串亲吻,几道熟悉的菜色在脑海浮现,腰带蓦然一松,小雄虫灵巧的手钻进衬衫长须直下。
    休!维克托惊喜交加差点儿破音。
    喜的是休终于肯和自己亲近,惊的是地点不对,维克托不介意和休格在办公室发生点儿什么,办公室是私虫空间,能锁门,但这里是阶梯教室,随时有学生进来!
    嘘。休格笑眯眯凑到维克托耳畔,坏心地吹了口气,满意地把好室友撩得浑身颤抖,慢条斯理地说,别喊,当心被外面路过的虫听见。
    你先放开维克托隔着衣服压住休格手臂,可他管得了手臂,管不住手指,休格的动作不可避免地激起了惊惧和羞耻感,他半扭过身体低声央求,不行,别
    灰眸含水,眼角泛红,饱含责难的嗔怪眼神顿时化作春水,滴入幽潭,在深不见底的黑掀起涟漪。
    休格覆上左手,将诱惑自己的钻石严密遮住,再多两秒他恐怕真要忍不住在这里下嘴了。
    刚新婚就因为雌君怀孕被迫素了两个的雄虫有冷淡期?怎么可能。
    休格困是真的,同时也担心维克托的身体,希望他完全康复才对那些小动作视而不见。
    事实证明好室友身体恢复良好,都有心思学起新花样儿了。
    维克托趴在讲台桌子上大口喘气,肩膀剧烈起伏,额角发梢全被汗水浸湿,休格不疾不徐抽回右手,扯了张纸巾擦拭干净,方要丢纸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横空出现,抢走那张被用过的纸巾,发泄般狠狠塞进裤兜。
    休格被维克托急于销毁证据的行为逗乐,替他理好校服,抱着雌君亲昵索吻,慢悠悠道出一个事实:按规定,考试期间,考场不对外开放。
    他才不会让好室友动情的样子被外虫看去,不说,纯粹是想看他又急又羞还不敢出声。
    维克托一噎,如梦方醒般忆起考试规定,为自己拼命压抑的申吟羞愧难挡,别开脸。
    用完就不认账,雌虫心,海底针。休格老态地发出无奈叹息,放开双臂任维克托起身:我去放试卷,你先回宿舍。
    好室友心满意足,小雄虫还饿着,他决定把午饭晚饭一并买齐带回宿舍,明早以前不出门了。
    随着期末考试结束,暑假如约而至,炎热的高温直接把冷淡期蒸发殆尽,一滴水都没给休格留下,因为好室友被情报部召回,走了。
    中部危险区经干扰器一弄,空间粒子非常混乱,间接导致许多电子侦查设备失效,只能派小队往返探查汇报情况。
    南国战事初歇,流民到处迁移,卡拉恩山脉附近混乱又危险。
    瓦尔德搞出的事情牵涉其余三大国,联盟会议,信息流传,情报搜集,忙得情报部没日没夜,连带好室友经常不见踪影。
    休格还在停职,哪怕官复原职也不会进情报部,见不到维克托。
    好室友不在,食堂都不香了,休格郁闷地带着虫蛋返回安乐窝,搂着维克托的枕头委曲巴巴地过上聚少离多的日子。
    所幸皇帝只打算略施薄惩,放假没多久便把躲懒睡大觉的休格喊到帝都,单独召见。
    秋季轮换即将开始,马杜罗将军向总司令提议由你接替西部四号驻地总指挥的位置。皇帝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但从他私下见休格的行为不难看出他对小侄子很照顾。
    哦。没有外虫在场,休格不需要强撑,一站三道弯的随性站姿配上困顿大眼睛,从内到外透着无精打采。
    皇帝批阅完一份文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喉咙:怎么?以你的年纪能当上前线驻地指挥官是军部对你的器重,居然还不满意?
    休格撩起眼皮看向皇帝,慢吞吞问:我去西部,维克托呢?
    他当然留在特勤。
    以休格和维克托的关系,皇帝必定调查过维克托,从下属呈上来的情报看,小侄子选择的雌君性格沉稳又不失灵动,观察力和判断力更是一等一,实习期间因表现优异被情报部列为预备役重点培养,绝对可以成为出类拔萃的特勤虫员。
    岂料休格沉默片刻,忽然提出一个意料之外的要求:我想把维克托调到军部。
    新学期开始维克托便升入六年级,军校最后一年实习,凭他的能力通过甄选不成问题,进入情报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休格却不想维克托呆在特勤。
    论危险程度前线和特勤相差无几,成为军虫的第一天休格就做好了面临死亡的心理准备,但他无法忍受维克托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独自遇险,况且他们已经结婚了,好室友不需要借特勤身份躲避联姻,完全可以有更多选择。
    他是情报部选中的特勤预备役,怎么可能随便调走。皇帝重重撂下茶杯,嗔了休格一句。
    换做其他虫,皇帝一瞪眼恐怕就要闭嘴,休格不怕,他继续争取:预备役又不是正式成员,维克托还没毕业,他有选择的权利。
    米勒是被情报部送进三院的,他所有的实习也都和特勤相关,你把他调到军部,有没有想过他能否胜任?
    他行。提起好室友,黑眸瞬间点亮,维克托头脑灵活,举一反三,我以前给他讲解山地气候对战局的影响,他在没有接触过的情况下理解七八成,证明他的军事素养同样出色。
    尽管维克托的大局观因经验不足稍显稚嫩,战略从来不是一只虫的工作,否则要情报组,作战参谋,副指挥何用?
    你当情报部是慈善基金会,随你安排?皇帝冷笑。
    休格胸脯一挺,分毫不让:如果情报部不放虫,我就跟维克托一块儿进情报部。上演米勒夫夫,叱咤缓冲区也挺刺激。
    胡闹!皇帝那抹冷笑顿时僵在脸上,这小子越来越大胆,竟然威胁自己,真当我没脾气吗!?
    你去西部,他在特勤,其他别想了,我不会答应的。皇帝气鼓鼓,休格更光棍,好,那我服满二十年就退役。
    嘭!
    桌面文件被皇帝拍得跳起来,门外守卫听到动静面面相觑。
    皇帝怒极,横眉立目指着休格大吼:你就不为辉耀想想,不为塞珀斯想想?
    毫不夸张的说一位目光深远的指挥,能亲自上前线具备正面作战能力的指挥,其价值无法衡量,非要比喻的话战略威慑力绝对能达到核弹级别。
    几大国从不轻易开战一方面是变异兽的存在,另一方面便是军事虫才,马杜罗将军看好休格,想培养他做接班虫,正是爱惜他走一步看十步战略头脑。
    这小子倒好,为了雌君置国家于不顾,自私自利,不知上进,觉悟低下,简直不可救药
    他们四目相对,互不退让,迎着休格你不答应我就退役的表情,皇帝赌气般一扭脸,宛如小虫崽吵架似的,不看休格了。
    休格嘴角抽搐,再三忍耐,压下隐隐发笑的冲动走上前去,像小时候逃避礼仪课那样攥住皇帝的衣袖,轻轻扯动:叔叔。
    皇帝有年头没听见休格亲昵地喊自己叔叔了,恍惚间好像回到十几年前,双黑小雄虫粉雕玉琢,仰着圆乎乎的小脸儿双目含泪,用软糯的声音控诉礼仪老师不准他上课睡觉的暴行
    一晃,当年逃课耍赖的小雄虫都当雄父了,时间过得真快,一股自己正在老去的沧桑感袭上皇帝心头,他拿着架子冷哼一声,却没有甩开。
    精明如休格,怎会错过趁热打铁的好机会。
    少了我前线不会垮,变异兽也不会越过边境,塞珀斯有父亲和兄长操心就够了,不差我一个,但是维克托不一样,他只有我。
    皇帝无言以对,休格确实能干出期满立即退役的事儿,因为那些在皇帝和军部眼中的战略价值对休格而言可有可无,爵位更不用说,他从小就没在乎过。
    除非辉耀遭遇类似千年前和变异兽殊死对决的大战,仅凭为国效力四个字留不住他,皇帝陷入沉思。
    休格有九成把握军部答应交换,他敢跟皇帝提要求是有底气的,并非仰仗亲属关系。
    蓝星局势诚如瓦尔德所言,变异兽消失之时便是国战再起之刻,休格岂会不懂?
    不仅休格懂,皇帝也懂,休格甫一抵达西南,皇帝的暗信便传到雷明顿总指挥手里,为之后休格抓出瓦尔德并顺利实施紧急计划打下坚实基础。
    要不然指挥部那么多虫,总指挥为何力挺休格让他指挥,是皇帝给休格开通了指挥权限,目的很简单,让他发挥长处偷懒。
    变异兽可控,不可灭,休格充分领会圣意,见裂缝崩塌马上开溜,做出一副行事冲动,擅离职守的样子,实际上最大程度削减了乘胜追击的势头。
    从情报部手里抢虫不容易,你想清楚了?军部虫情可不好还。皇帝双手交握,摩挲着左手代表王权的戒指,沉声问。
    休格抿嘴一乐,两个浅浅酒窝浮现在红润脸颊,半点儿不吃亏:我锅都背了,不拿点好处怎么行。言下之意是我拿自己应得的好处换维克托,天经地义,你别想从我身上骗虫情。
    涉及利益,叔侄俩甭提多相似,一样的斤斤计较。
    少来,我让你擅离职守了吗?皇帝不信休格没有其他办法,非要弄得一想起隔屏塞狗粮,血压又有上升趋势。
    这种强行把锅往自己身上背,然后索要虫情的行为与讹诈有什么区别!
    塞珀斯祖传,会说话的黑眼睛瞬也不瞬望着对方,一副幽怨表情:我家蛋蛋快破壳了,见不到雌父肯定特别伤心。
    出去出去出去。皇帝看见休格就烦,赶苍蝇似的把他撵出书房。
    是。有些话明白就好,休格心满意足,临出门扭头对皇帝说,等虫蛋破壳,我带他给您抱抱。
    休格知道皇帝非常喜欢虫崽,否则小时候也不会总找他耍赖。
    皇帝灌了几口凉茶,消减火气,方欲翻开下一份文件,守卫敲响书房,总指挥来汇报秋季换防新部署。
    生闷气不如一吐为快,皇帝对总指挥抱怨了休格的无耻讹诈,总指挥听罢抚着花白胡须哈哈大笑:他自从觉醒回来,整只虫的气质都变了。
    从前只是懒,现在既偷懒又赖皮。话到此处,签字的笔痕都跟着重了几分。
    总指挥洒然摇头,他分明从皇帝的抱怨中分辨出一丢丢儿我家屁孩儿初长成的小骄傲。
    强大,往往从内心开始。总指挥坐在皇帝对面,翻开防御草图,等着吧,不出三十年,我们就要被淘汰喽。
    军事轮换牵涉甚广,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休格接到的任职通知是十一月,刚好在虫蛋破壳之后。
    为表示感谢,休格特意录了虫蛋小视频传给皇帝。
    出生时不过两个拳头大小的虫蛋,如今长成小西瓜,抱怀里沉甸甸的,偶尔还会动。
    医生预计的破壳日期逐渐临近,休格不敢大意,保温箱随身携带,看书时放书房,睡觉时放枕头边。
    某天下午,阳光明媚,清脆的咔嚓声通过保温箱上的扩音器传出,惊醒了午睡的休格。
    朦胧视线条件反射地转向保温箱,洁白的蛋壳顶端破了一块,微光透过已经失去营养变得薄薄的蛋壳,依稀能看到里面有黑影在动。
    休格谨遵医嘱,没动手帮虫崽破壳,而是守在旁边轻声呼唤:蛋蛋用力,雄父在这里,快出来。
    咿呀奶声奶气的咿语顺着破口,飘出来。
    破口周围的裂缝慢慢扩大,紧接着咔咔几声连续脆响,虫蛋四分五裂。
    皮肤白里透红,肉呼呼的雄虫幼崽出现在休格面前,初来乍到的小虫崽完全搞不清方向,像一只倒翻的乌龟,四肢胡乱蹬踢,怎么都翻不过身。
    蛋蛋真棒。休格被儿子迷茫的神情逗笑,双手抄底将他抱出保温箱,稳稳放在提前预备好的空调毯,用软毛巾悉心擦拭残留的湿气,雌父去工作了,过两天回来,我是雄父,你
    当软毛巾由下至上擦到头发,满含柔情的深邃黑瞳骤然一凝,握毛巾的手随之一抖。
    休格丢掉毛巾,拽起空调毯边角三两下把虫崽裹在里面,形成一个大卷,随即抱着大卷冲出家门,直奔维克托双亲家。
    雌父照例不在,雄父被满头大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休格吓了一跳:维克托出事了?!
    不是。休格来不及细说,侧身挤进门,踢掉运动鞋光着脚进入客厅。
    从后面跟过来,一脸莫名其妙的雄父在休格拆开大卷的瞬间,宛如时间凝固,顿时明白了他为何如此急切。
    在场三只雄虫,两只面色凝重,一只笑容灿烂。
    刚才一路颠簸晃动小虫崽非但不怕,还以为雄父跟他玩儿游戏,开心得手舞足蹈。
    呀,咯咯咯
    寂静的客厅回荡着虫崽天真可爱的笑声。
    休格盯着维克托的雄父,雄父看着虫崽,虫崽蹬了蹬腿,那眼神分明在说:蒙黑黑,大晃晃。
    良久,叹息中掺杂了一丝无奈。
    雄父弯腰抱起虫崽走进卫生间,休格紧随其后,只见雄父把虫崽放到洗衣机上,从洗手池上方的镜箱拿出剃刀,小心翼翼,轻柔地刮去小虫崽头顶初生的软毛。
    维克托和雌父知道吗?休格等雄父刮完,问。
    雄父没有立即回答,浅淡漂亮的眼睛一直放在小虫崽身上,纤长指尖拂去发渣,确定没有遗留,满脸慈爱的抱起小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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