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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情敌之后——鹿走南台(63)

    顾钧回头,看向他时,呼吸明显一滞。
    沈星迟:你可以去洗了。
    顾钧起身,从他身边过去,恍然又想起什么,笔直倒回来。
    我没带衣服。
    沈星迟啊了声,顾钧说的话过于生活化,让他有点没反应。
    顾钧重说了遍。
    沈星迟这回听清楚,随口答道:那你穿我的呗。
    这话一出,两人间立即冒出股说不清的微妙情愫。
    顾钧定定注视他,眼睛深邃漆黑,带着野性,像只在暗夜中散着绿油油眸光伺机逮捕猎物的野兽。
    沈星迟看不过去,别扭地避开,暗自呼了口气,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思路转变,假装未接收到明显的讯息,忽然间,他犹如想到什么,同以往一样嘴角扬上抹坏笑,招招手,让顾钧跟他走。
    领着人来到卧室,打开那个装有五花八门衣服的衣柜。沈星迟往里面翻翻找找,从旮旯角扒出件衣服,像展示礼物般,自带噔噔噔的背景音乐,摊开给顾钧看。
    这件衣服的设计实在不敢恭维,色调鲜明诡异,鲜绿配上大红,正表面还有副巨大的人头画。简言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买它。
    但沈星迟偏偏不是个正常人。当初他与程海去外面玩,两人都喝了些酒,又同时看见,便不要脸地直接站在衣服前嘻嘻哈哈评价,直言谁买谁是傻缺。直到店主出来。
    能用这些东西开店并维持下去自然有本事,很快,店主的巧嘴把两人绕着晕晕乎乎,越发觉得这是不能错过的宝贝。
    千金难买他乐意。
    沈星迟听得顺心,大手笔一挥,当即买下,全然忘记刚才谁买谁傻缺的话,高高兴兴成为店主开宰的冤大头。
    然而等他第二天酒醒,抬眼见到那件被美滋滋挂起来要当传家宝的衣服,恨不得把脑子挖出来扔到地上踩一踩。
    幼稚往事不堪回首,这件衣服沈星迟一次未穿过,但颇想让顾钧试试。
    这件是崭新的。他道,我还没来得及穿。
    饶是顾钧,面对这类杀马特的衣服也感觉为难。
    这和他的品味实在偏差的太过分。
    哦,对了。沈星迟又想到,继续往衣柜里掏。
    他的浴袍在弯腰寻找时不小心松散开,露出小片胸膛,在卧室灯光的流离下,显得特别性感。
    顾钧不免心猿意马。
    很快,沈星迟找出条造型更加奇特的裤子,还一本正经说它们是整套。
    顾钧直想扶额,感慨这哪是衣柜,分明是世界各种奇葩东西堆积地,什么乱七八糟的皆能从里面找到。
    勉为其难接过衣服,走进浴室。
    沈星迟爬上床。
    想象待会顾钧走出来的样子,忍不住要笑。
    这就是个明晃晃的恶作剧,至从答应交往后,顾钧好像变得大胆起来,刚才还敢捉弄他。沈星迟想率先立个下马威。
    浴室陆续传来水声。
    沈星迟刚开始是躺的,后来觉得不对劲,改为坐着。
    嘴巴里似乎有些干,又懒得下去拿水。
    感觉比方才还奇妙,既奇妙又新鲜。
    以往他的公寓从来是安安静静,拜访者屈指可数。如今正主已收拾妥当在床上坐定,浴室内却不停有声音传来,而且声音的传播者居然是他的交往对象。
    世事果真难料。
    控制不住地往浴室瞟,来来回回瞟得眼睛快抽筋,也没从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看出什么。
    为了克止古怪慌忙的心,沈星迟特别拿来摆放在床旁的文件。
    由于遵守去医院的约定,此前赵叔要来的项目依然归他,算继续在赵叔底下做事。
    过去顾钧还住院时,白天沈星迟呆在医院照料顾钧,晚上能回来,就抓紧时间处理文件和看书找资料。
    文件上做了许多批注,看来平时是下了番功夫。
    再次温习,应该了然于心。可惜沈星迟的脑子快乱成锅粥,看了下面忘记上面,一份文件被他反复地翻来翻去。
    此时,浴室门打开。
    沈星迟呼吸稍顿,手明显抖了下。
    他听见脚步声,正往所住的这间卧室走来。
    头昏脑涨心跳加速间,沈星迟蓦地想起,自己竟然没去整理那间沾满灰的卧室也没告诉顾钧。
    那么男人的选择无疑仅有一个。
    再懊恼也于事无补。
    沈星迟深吸口气,借着拿起的文件遮挡,偷摸地瞥走来的顾钧。
    这一瞥,顿时血脉偾张。
    顾钧没有穿他恶作剧的衣服。
    男人身上冒着从浴室带来的热气,赤|裸的,仅在腰间围了条毛巾遮挡。他的头发擦得不是很干,细小水中从发尖坠落,随着肌肉纹路不住往下,隐没在毛巾边缘。
    要是一个平常总是禁欲的人突然如此暴露地出现在视野里,沈星迟想,任凭是谁都会疯狂惊叫吧。何况身材是真的好。
    躲在文件后的沈星迟没出息地吞了口唾沫。
    床的一旁微有塌陷,是顾钧坐上来了。
    沈星迟悄悄往旁侧挪了下,心叹,真他妈狡猾。
    你在看什么?顾钧漫不经心地问道。
    文件。沈星迟道,我爸交给我的任务。
    举手投足间,小少爷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他极其熟悉,是家里洗发水和沐浴乳的味道。在如此魅惑的环境,这股熟悉的气味无疑是致命的。
    顾钧:这么晚还看?
    沈星迟将将拿稳文件,所有五官近乎处于忙音状态。
    香味太过致命,熏得他茫然无措,仅剩一点理性也黏在顾钧的身上不放。
    嗯。沈星迟木然道,不然做不完,很多我不会。
    你比我还忙。调笑的腔调响在耳畔,像是被什么轻轻挠过。顾钧顺着他的手接过文件,凑过来低声道:明天我教你。
    真的?沈星迟抬起头,却笔直撞进男人翻涌的眼睛里。
    顾钧点头。
    沈星迟躲闪地想低下去:怎么没穿我帮你拿的衣服?
    顾钧含糊:没找到。
    沈星迟:骗人。
    顾钧轻笑一声,略微倾身,吻住他。
    气氛简直好得恰到极点,一切水到渠成,都找不到可以拒绝的地方。
    台灯温黄的光延伸过来,半明半暗,徒增暧昧。
    这回的吻带了点道不明的情|欲滋味,加之刚才客厅里的亲昵和某些直接的画面,令人分外的难以压抑。
    沈星迟感觉很快就被推倒,床铺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迷糊间,浴袍被拉扯开,大片凉意侵蚀,冻得人不免瑟缩。
    不过飞快,热度袭来,在颈脖和脸庞处肆意漫延,将他整个包裹住。很舒服。
    小少爷恍惚觉得像碰到堆热烈又不灼人的火,让他既想逃离又因为没有伤害而犹豫要不要离开。
    正打算有下一步举动时,沈星迟的手无意往后一推,不小心碰到近距离的柜子,柜子边的小药瓶摇摇摆摆,受至冲击掉下沿地板滚向远处。
    沈星迟却因为这点细微声响惊醒。
    现实的发展让他张惶。
    等等等沈星迟拍打顾钧,艰难从其中笼住已散开的浴袍,不行!
    顾钧双手撑在他两旁,努力保持清明。
    虽然之前觉得没可能,但从季叔和别的地方了解到,前三个月最好不要那啥。况且他情况少有,因而需要更加小心。
    不行,不行沈星迟结结巴巴讲了几遍,奋力搜刮借口。
    这种情况太特殊,箭在弦上,半途阻拦,实在过于残忍。
    半晌,沈星迟抛出个蹩脚的说辞: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顾钧:不觉得。
    见他欲继续,沈星迟慌乱。
    哎哎这刻也不管合不合理,那我不舒服,生病了,感冒,头好晕,咳咳咳咳他故意用上点力度,咳得撕心裂肺,乍听倒有点真切。
    顾钧犹疑地停下。
    真的。沈星迟举起三只手指:我向你发誓。
    见小少爷语气斩钉截铁,顾钧也不爱强人所难,而且被阻断一次,勉强下去总透着股难受。皱着眉翻到旁侧,背对沈星迟。静默几秒,马上转过来,不甘心地伸手绕他的浴袍带。
    顾钧:你真的觉得太快了?
    沈星迟点点头。
    顾钧:可我们好不容易才交往
    男人显露出的落寞情绪刺激到沈星迟,感同身受,小少爷顿时觉得宛若做了天大的恶事。
    那我帮你吧沈星迟愧疚,任何只要我做得到的声音愈来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
    顾钧眨了眨眼,笑容扬起,手指离开沈星迟的浴袍带子,转为拉他的手。
    其实细看小少爷的手,还是很漂亮的。指甲圆润,根根纤长。大概是平常并未注意,不加保养,显出丁点粗糙。
    任何都可以他玩味地重复沈星迟的话,故弄玄虚道,那还有很多办法,沈星迟,你想不想知道?
    沈星迟困惑,顾钧再度凑到他耳边压着沙哑的嗓子讲话。
    青年没料到顾钧打起黄腔子会那么的
    甚至都未想过有一天这些话能从位平日正经又清冷的人口中说出,总之他听得面红耳热,如只彻底熟透的虾子。
    沈星迟完全找不出词语来形容。
    你!
    可惜现在再来争辩已经晚了,顾钧垂头凝视他,如头饿惨了不愿再等待的野狼。
    没等人反抗,男人快速把脸红的小少爷重新压下去。
    第90章
    太阳高升,投射下暖洋的光。世界万物接受了一晚上雨水的洗礼, 越发的生机盎然。
    顾钧身处厨房, 旁侧的窗户拉开,黄澄澄的光点在窗栏上跳跃, 绚烂地刺着眼睛。
    他在煮粥,电饭煲不停冒着气,香味四溢, 飘荡在整个空间。水池旁还摆着早起去买的豆角和碎猪肉,打算待会做个肉沫豆角当下饭菜。
    这时,卧室内传来悠悠几声叫喊。发声者似乎极度缺乏耐心,见他未立即出现,又喊了两句, 声音出透露出明显不悦。
    粥煮得差不多,顾钧关掉电,合上盖,让其闷一会。做完这个, 他转身,快速往卧室走去。
    *
    沈星迟迷糊醒来,天气极好, 光斑映墙, 微风拂面。
    这一觉算是睡到自然醒, 心情舒畅。休闲伸了个懒腰,很快,昨夜的荒唐反馈回来, 他嘶了声,摸了摸备受折腾的腰。
    没想到还能那样,彻底被顾钧尝尽甜头,小少爷莫名地有点不甘心。
    手无意往边上摸去,接碰到片空处。遗留在上的温度已消退殆尽,手面皆是微凉。沈星迟怔愣,艰难侧过身。身旁没有人,房门是关的,周遭寂静。心里难免犯嘀咕,怀疑那个臭家伙像上次那样抛下他跑了。
    试探地对着门叫喊,声音一出腔,心中的情绪顷刻压制不住,卷上点恼怒。
    好在房门及时扭开,才阻止瘫在床上的沈星迟嚷出更难听的话。
    一肚子骂骂咧咧的话半路遭堵,沈星迟已顾不上。至从顾钧出现,视线便整个霸住不放,怨气也不知不觉地消了。
    气焰嚣张的大魔王瞬间成了只仅敢小声唧唧的乖巧鸡崽。
    顾钧:醒了?
    沈星迟点了下头,嘟囔道:我以为你走了。
    顾钧走进来拉他:今天周末。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沈星迟重复了遍顾钧的话,原本快拉起的身体一下变成软骨头,赖在床上不愿动,既然顾先生没什么事,该花点时间报答下我吧?
    顾钧疑惑:嗯?
    对方在怎么说都是位大男人,使出耍赖的劲,顾钧不一定制得服他。
    沈星迟立马开始算账:你昨晚把我弄过来弄过去的,这下睡醒就企图不认了?我告诉你,没门!
    顾钧蹲下来,靠近床沿:我没有不认。
    他语气淡然,和昨晚那股透着沙哑的性感决然不同。但越是这样自持,越让人浮想联翩。沈星迟望着忽而拉近距离的顾钧,没绷住,觉得耳朵尖有些燥。
    而且。语调转了个弯,你不同样感觉舒服?
    耳朵尖的燥热刹那爬遍脸庞,沈星迟朝顾钧瞪眼:我我我哪有!
    顾钧:你昨晚叫了,还叫得蛮
    后半句被沈星迟惊慌失措地阻止。
    沈星迟:闭嘴!
    顾钧听从地不说话。
    沈星迟默默羞赧一阵,蓦然意识事情的进展有些不对劲。他明明是气势汹汹地来兴师问罪的,倒不明不白被反将一军。但眼下继续这个话题显然不利,小少爷大喇喇趴倒在床,直道: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错。
    顾钧:好吧,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沈星迟:给我按摩,我现在头痛手痛背痛腰痛腿痛脚痛,反正哪哪都痛伺候爽了,大爷我给你小费。
    这句话说得极其顺溜,拽着腔调,颇有点古代上花楼寻姑娘的阔气公子。
    小的遵命。顾钧跟着回了句,语气依然平平,没学到半点精髓,在医院还没有按厌?
    沈星迟眯起眼睛,含糊道:这怎么能相同。
    顾钧的按摩仍旧好到挑不出毛病,沈星迟舒坦得都不想开口讲话。不禁想起以前在酒店内,他一个人醒来,却只能忍住酸痛。幸好程海来了,不然还要独自找车,实在凄惨。
    对了。沈星迟稍偏了点头,你刚在外面做什么?
    顾钧:煮了点粥,当早餐。
    真好,沈星迟再次感叹,在心里开出朵灿烂小花。还是答应来得省事,又有人按摩又有早餐吃,好像他要做的事仅仅是需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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