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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真香了——妖珑(29)

    梅小惠坚毅地看着丈夫:这次我不会听你的了,宝宝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并不反对你追逐利益,但你不能以孩子的幸福为牺牲!
    苏景平沉吟不语,没有表态。
    梅小惠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刚强,她握着儿子的手:宝宝,你说要不要跟他离婚。
    第53章 混蛋
    虚空中好似有一把重锤砸在心口,江言枫看着躺在床上黑发雪肤的男孩,等待着对方的审判。
    苏栗被子里的手微微颤抖,抓紧了床单,即使心中暗流涌动,情绪碰撞,脸上还是一片平静。
    他冲着江言枫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用虚弱而平静声音说:要不然就离婚吧,反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但是我没怪你,我想离婚只是因为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他一口气说完,感到头部一阵眩晕,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就像他坠入水中那样。
    苏栗竟然有些感谢江桐了,感谢她送来这样一个离婚的机会。
    虽然这件事江言枫没有任何过错,但他们的结合从来不是两个人的情投意合,而是两个家族的利益牵扯。
    所以江桐的锅,当然要整个江家来背。
    只要离婚了,他就自由了吧,以后想爱谁就爱谁,再也不用怕伤害别人。
    江言枫俊秀的五官刹那间失去了生气,有温度有色彩的血肉化为死气沉沉的石膏。
    他仿佛没了支撑,身子像一具空壳在风中摇曳,脸色苍白的可怕。
    苏栗不去看他,说:喂,问你呢。
    苏景平的手支撑着额头,沉吟不语。
    在死一样沉寂的病房里,江言枫终于发出了艰涩的声音:好。
    你们都在啊。苏磬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头,看见里面气氛诡异的四个人,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没有人搭理他。
    苏磬咳嗽了一声:我刚刚去办住院手续了,爸,你签个字。
    木雕一样的苏景平终于动了动,接过笔来签了个字。
    苏磬试图活跃气氛:栗子没什么大事,就是耳朵又发炎了,我给他请了两个星期的假。
    苏栗乖巧地说:不用这么久的,我快要期末考试了。
    苏磬一副稳了的表情:我跟你们辅导员商量过了,可以延期考试的!
    住院的这几天,梅小惠一直守着医院里。
    江言枫:伯母,您休息一天吧,我来照顾他。
    梅小惠像个凶悍地雌鸟,把江言枫当成一个偷幼崽的贼:你滚开!
    苏栗心中不是滋味。
    母亲年轻时也是个大家闺秀,嫁到苏家二十多年,在家人面前她慈祥温柔,也是太太圈里公认的温柔淑婉。
    说话永远绵声细雨,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笑。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要是自己不想着逃跑,老老实实在小黑屋里呆着,两家也许不会撕破脸。
    他的余光瞥到了江言枫挺直的腰背,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变成了一尊雕塑。
    苏栗晃了晃母亲的手:妈妈,你先回家休息吧,护工姐姐在这没事的。
    梅小惠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
    她不肯,瞪视着江言枫:妈妈不放心,谁知道他会对你怎么样!
    听着她沙哑的嗓音,苏栗心疼地劝道:妈,你都好几天没睡好了,你让我哥来吧,我求求你啦,你赶紧回家睡个好觉。
    梅小惠这才松口:那等你哥到了我再走。
    苏磬到了,梅小惠又喋喋不休地叮嘱:你一定要看好苏栗,千万别让那个混蛋伤害他了。
    苏磬:
    他幽幽地看了混蛋一眼。
    梅小惠看他一脸漫不经心,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你一定要看好苏栗,听到没有!
    您就放心吧。苏磬扶着梅小惠的肩,推着她往外走。
    梅小惠依依不舍地回头,眼神里满是担忧。
    妈妈我没事的。苏栗眉眼弯弯。
    梅小惠走后,苏磬看看半躺在床上的弟弟,再看看站在一旁面色如霜的弟夫。
    空气异常的沉闷,苏磬有种夹在中间的感觉。
    以现在的情形,这桩婚事八成是是凉了。
    继母梅小惠平时夫唱妇随,苏景平说什么就是什么,唯独在儿子的事情上不肯让步。
    病房里一片岑寂,苏栗半阖着眼睛,又浓又密的睫毛好像小刷子一样,两只小手抓着被子边缘,而他的弟夫则坐在一边,眉心间聚起淡淡地哀伤。
    苏磬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你们俩怎么办?
    一根青色的筋在江言枫手背上跳动了一下,表示他的心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无波。
    他始终没有说话,苏栗只好抬起头来,淡淡道:还能怎样,离了呗。
    此话一出,三人之间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能听到彼此呼吸的频率。
    苏磬干笑道:我去给你们买午饭哈。
    他脚底抹油逃跑了。
    嗡苏栗突然感觉到耳朵里响起一阵嗡鸣,好像脑袋里面有个螺旋桨一样。
    江言枫察觉到他神色不对,赶紧过去问:你怎么样?
    苏栗现在很难受,眼花头痛,感觉呼吸的空气十分污浊,有点想吐。
    人的□□不舒服时,连灵魂都脆弱起来,苏栗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带着凉意的大手包住了,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于是整个人都靠在了对方胸膛里,像个小宠物在向主人撒娇:我耳朵又痛了。
    江言枫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帮他揉了揉太阳穴。
    指腹上的温暖渐渐流过四肢百骸,苏栗的身体放松下来,迷迷糊糊中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下巴,感到心满意足。
    不一会儿,他就做梦了。
    梦里他住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摆放整齐的拖鞋,摆放在一起洗漱用具,抽油烟机在嗡嗡作响,厨房里摆满了新鲜的食材到处都是柴米油盐的气息。
    苏栗正坐在餐桌旁,正笑眯眯望着厨房里那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他,穿着白衬衫和长裤,做起饭来却游刃有余。
    苏栗看着他的背影,满心欢喜:老公,我饿啦!
    宝宝,再等十分钟。
    煎炸爆炒、锅碗瓢盆的声音此起彼伏,叮叮当当地进入耳朵,苏栗却不觉得吵,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一道道菜被端上桌,鲜亮的汤汁,诱人的香味。
    苏栗拿起筷子:老公,我要吃啦!
    在他将要吞下一块香气四溢的鱼肉时,梦中断了。
    醒来的苏栗一脸惋惜,咂摸着嘴,回味着梦里的香气。
    江言枫见状:你饿了吗?
    苏栗摇摇头,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
    江言枫垂下眼睫,轻轻舒了口气,也不再问了。
    第54章 额头吻
    第二天,苏栗依旧没有回来,也没去上课,老师点名的时候,班长说了一句苏栗请假了。
    请假了?魏骏驰觉得不对劲,一般苏栗有什么事不回来,都会跟他说一声的。
    现在苏栗已经失联快两天了,魏骏驰没办法不往坏的方向上想。
    他在一次拨通了苏栗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了,是一个清冷沉稳的声音: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魏骏驰:江老师!怎么是你。
    江言枫道:你要找苏栗吗?
    魏骏驰:对啊,我都快三天没见着他了!
    江言枫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在医院。
    魏骏驰声音猝然高了一度:啊?栗子怎么了!
    江言枫简单说道:受了点外伤。
    什么外伤能三天没来上课啊,魏骏驰担心的不得了,问:我能去看看栗子吗?
    江言枫说:可以,谢谢你。
    魏骏驰问了医院的地址,吃完饭就坐地铁去了。
    一路上他各种担心,各种脑补,他活蹦乱跳的室友会不会缠满绷带变成小木乃伊啊,还是浑身插满管子
    不能想了,肯定没事的!
    到了医院,魏骏驰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他和苏栗的友谊很单纯,从来不讲究什么礼尚往来,大多数时候是自己在薅资产阶级的羊毛。
    可现在栗子是病人哎,应该带点慰问品的吧。
    魏骏驰便去了医院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个大果篮。
    哎呦,可真重,里面有芒果,香蕉,木瓜,橙子,龙眼还挺齐全。
    苏栗的病房在十二楼,这一层都是高级病房,走廊上十分安静,配套设施也很豪华。
    魏骏驰发出了穷人的喟叹:这里确定是医院吗?不是酒店?
    门牌号1209,魏骏驰往门里望了望。
    是栗子!
    苏栗盖着白色的被子,正在睡觉。
    还好没看到什么浑身绷带的场景,苏栗还是白白嫩嫩的小美人。
    现在是睡美人了,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嘴唇十分丰润,好像在等人吻醒一样。
    刚生出这样的想法,魏骏驰的嘴巴就张成了o型。
    他看见守在窗边的江老师,缓缓地低下了头。
    wooooooo!
    魏骏驰悄咪咪地调整角度,清晰地看见江言枫吻了下去,不过是嘴唇,是额头,男人在苏栗的额头上克制地碰了一下就分开了。
    亲完之后,江老师就十分深情地望着床上的苏栗,眼神温柔的快要化了。
    魏骏驰敲了敲门。
    江言枫站起身,回头看到是他,便笑道:快进来吧。
    魏骏驰装作无事发生:江老师,你在这里啊。
    江言枫声音很轻:他还在睡觉。
    苏栗身子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比较嗜睡,一天要睡十几个小时。
    魏骏驰把果篮搁在桌子上,江言枫很无奈:你还是个学生,干嘛这么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小魏是真的有点憨。
    魏骏驰挠挠头:栗子不是病了嘛,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
    栗子他怎么了呀。
    江言枫眼神黯淡:摔到水里了。
    魏骏驰大呼小叫起来:他怎么这么皮呀,明明不会游泳的。江老师你可得教他游泳,我们俩一起去泳池的时候,他不敢下水只能在一边眼巴巴看着。
    江言枫点了点头,苦笑,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了吧。
    这时候苏栗睡饱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见魏骏驰,他的脸上溢出了暖融融笑意:原来是你,我说怎么有人在我梦里吵。
    你吓死我了,连个消息都没有,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你老公,都不知道你出什么事了!
    听到老公二字,苏栗的心好像被小虫子咬了一下,微微蹙起了眉。
    我没事啦,苏栗说,过几天就去学校。
    江言枫说:你们先聊一会儿吧,我出去一趟。
    魏骏驰乐呵呵地拿起一个苹果:我帮你削一个?
    苏栗抢过来,没好气地说:你别把我当病人了,我现在就是有点困。
    魏骏驰想起刚才那一吻,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苏栗。
    苏栗咔嚓咔嚓地咬着苹果,吃了满嘴的汁水。
    魏骏驰犹豫地开口:我刚才看见
    看见什么了?苏栗漫不经心地问。
    你老公偷偷亲你了。
    苏栗的嘴巴僵住了,咬了一半的苹果骨碌骨碌地滚到被子上,溅出了星星点点的汁水。
    魏骏驰赶紧说:不是嘴不是嘴,是额头。
    苏栗有些迟缓,眼珠子半天才转了一下,白皙的脸上渐渐浸染上一种淡淡的悲伤:我知道了。
    魏骏驰酸溜溜:你就这反应啊。
    苏栗反问:那我应该什么反应?
    魏骏驰:知道知道,都老夫老夫了。
    苏栗没接这个话茬,拿起苹果扔进了垃圾桶。
    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星期,苏栗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栗子你终于回来了!魏骏驰欢呼雀跃。
    苏栗像个木头人一样,任凭魏骏驰晃着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
    妈妈:明天十点,去民政局办手续。
    苏栗看了一眼微信,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疲惫地上了床,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魏骏驰:你冷啊?你冷我就关空调。
    苏栗从棉被里探出一个毛茸茸地脑袋:不用,我就喜欢这样。
    第二天,两个人在民政局见面,梅小惠狠狠地瞪了江言枫一眼,把宝贝儿子护在怀里。
    苏栗安慰她:妈妈,我没事的。
    他走到江言枫面前,说:我们去办手续吧。
    江言枫垂着眼睫:好。
    核对了姓名和离婚意愿之后,工作人员发了一张离婚登记审查处理表:在这里签名。
    苏栗迟迟没有动作,江言枫看他一眼,拿起笔,行云流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苏栗盯着移动的笔尖,看着一道道遒劲有力的笔画组成他的名字,原来他写字这么好看,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苏栗看呆了,知道江言枫把笔递过来,苏栗才赶紧接了。
    他的手有些发颤,笔尖不停地抖动,手心里的汗险些让笔滑出去,最后总算签上了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
    工作人员:结婚证给我一下。
    两人各自交出一本小红本,工作人员翻开后在上面印了一个章。
    双方离婚,证件失效。
    这个小本就再也不能证明什么了。
    出了民政局,江言枫还想说什么,被梅小惠堵了回去: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儿子了,他以后会找一个知道疼他的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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