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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每天都想退休(重生)——瘦山寒(23)

    你们不过欺世盗名之辈!靠着我寒山宗的名头开宗立派,如今竟然还有脸说这种话,我呸!凌童愤然以对。
    季临冷笑道:若非我们南宗声名在外,谁知这世上还有个寒山剑宗!
    住嘴!秦南低喝了一声,一字一顿道:他是主,我们是客!不得放肆!
    游逸闻言垂了垂眼,心里有些难过。这里曾经也是他们的宗门,他们的家啊。
    季临握剑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逐渐泛白。与秦南对峙好一会儿,他委屈地才把剑收了回去。
    凌童见秦南退步,不知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冷声道:看来秦宗主也晓得自己是什么东西!
    游逸眉头一蹙,正想驳斥他。
    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自山门后传来,凌童!
    凌童表情一变,回身瞧见山道上的白衣剑修,当即往地上一跪,弟子拜见师尊!
    其他北宗弟子也纷纷向那人行礼,弟子见过宗主!
    楚含风来了。
    游逸瞧见他,悄悄躲到了秦南身后。
    你在这,干什么?楚含风越过一众弟子,走到凌童身旁,沉声问道。
    弟子听闻有客到了,特地来迎。不曾想凌童本想向楚含风诉苦。
    谁知楚含风冷声问道:今日,该你、迎客?
    凌童一愣,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楚含风看向山门处的十数弟子,一弟子颤巍巍地举了举手,宗主,今日本该弟子迎客。
    玩忽、职守,自去领罚!楚含风一句话
    就定了那弟子得罪,末了有看向其他剑修,你们、无事吗?
    那十几个弟子见楚含风点名他们,俱是一颤,纷纷作鸟兽散。
    楚含风喝退其余弟子,方才再次看向凌童,你
    不等楚含风说话,凌童便跪在了雪地上,师尊,弟子知错!只是听闻扶隅岛携重金前来辱我北宗,所以才
    退下。楚含风一声令下,打断凌童的话。凌童一愣,不想一向偏心自己的师尊也会有冷待他的一天,当即有些委屈,红着眼睛跑开了。
    凌童走远,秦南看向楚含风,浑身一僵,木讷地解释道:我是真心想送楚师楚宗主一些薄礼,并无欺辱之意。
    楚含风这才将视线落到秦南身上。
    仍是那清秀的少年模样,但风霜催逼,多年沉浸俗务,使他身上的锐气消减不少。
    师弟楚含风顿了顿,突觉舌头打结,便把原本想说的话,统统咽下,只道:我知道。随我、进、进山吧。
    秦南点了点头,正准备进去。
    季临却嘲道:堂堂三千年宗门,竟也如此小气,连点薄礼也收得这么惶恐。真是,自己自甘没落也就罢了,却见不得别人好。我看某些人就是眼红。
    秦南回身,脸上现了怒意。
    行了。游逸忙勾住季临的肩膀,顺带捂住他的嘴,你再这么阴阳怪气损你师伯,你师尊要打人了。
    季临冷冷一哼。他是秦南大弟子,入门早,是当年寒山宗分裂的见证者之一。对当年楚含风固步自封,不肯带领宗门入世的做法,颇有微词。
    楚含风算是看着季临长大的,知他自幼便不亲近自己这个师伯,面对他的讽刺,也没多说。
    倒是他旁边戴面具的修士
    感觉,认识。
    这位、仙友是?楚含风把视线投向游逸。
    游逸当即一僵,扯开嘴角,露出个苦笑,我
    我的道侣,阿懒。一黑衣白发的俊美道长从山道缓步行来,一开口就定下了游逸的游逸的身份。
    游逸看向玉楼,眼睛一亮,下意识勾起嘴角。
    玉楼仙人、的道、道侣?楚含风有些震惊,毕竟几百年来从未听说这位仙人有什么所谓的道侣。
    有什么问题吗?玉楼上前牵住游逸的手,一脸坦然。
    楚含风摇了摇头,让出半个身子,请。
    楚含风目送游逸随玉楼仙人进山,秦南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小声道:师兄我们也走吧。
    好。楚含风看着秦南,笑着点点头。他们正准备进山,山道上却突然蹿出个人影来,扑腾跪下了。
    仙人你等等我走这么急干什么哎哟!林尽为了追赶玉楼,爬山爬得腿软,好容易赶到山门,谁知脚一软,双膝沉地,跪下了。
    他抬头,看着一脸震惊的秦南和楚含风,抱了抱拳,笑道:楚宗主,秦宗主,有礼了,有礼了。
    秦南和楚含风面露尴尬,异口同声道:林宗主,要不你先起来?
    一阵大笑从山门内传来,谢春生道:林尽,你这礼行得也太大了,瞧把两位宗主吓得,你让他们怎么给你回礼。
    后面,林愧生赶到,忙把自家爹爹扶了起来。其他槐南宗弟子则一脸肃穆,全当没瞧见自家宗主出丑。
    第34章 北宗 山祭
    进入山门后,路过一道狭长的一线天,寒山宗霍然出现在眼前。
    八把巨大的石剑悬在太极广场上方,剑气横溢。据传,这石剑乃寒山宗六位开宗剑圣的佩剑所化,距今已有两千多年。
    游逸看着这熟悉的巨剑,心中百感交集 ,脚步为之一顿。
    玉楼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游逸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他们跟着领路的弟子,绕过太极广场,才抵达寒山宗安排给宾客的客房。由于两人的关系,客房紧张地寒山宗贴心地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
    一进房间,关上门,游逸就挣脱玉楼牵着自己的手,反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人压在了门上。
    玉楼呼吸微微一凝,静静地看着游逸。
    游逸也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怎么先走了?还在生气?
    玉楼微微抿唇,柔声道:没有生气。
    游逸瞧着玉楼的表情,眯了眯眼睛,还敢骗我?
    玉楼摇了摇头,看着游逸的眼睛,解释道:真的。这段时间有意避开你,是在思考,我和你之间的感情。我不想总是做那个被你丢下的人。偶尔,我也想让你体会一下,被人丢下是什么感觉。
    游逸一怔,扣着玉楼肩膀的手一松,玉楼倾身将游逸揽进怀里。
    玉楼的唇贴着他的耳畔,他说:阿懒,我希望你的心里,除了天下与苍生,还能有我;我希望当你不顾一切,献出生命的时候,能想一想,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你。
    壮士断腕,了无牵挂。玉楼想成为游逸的牵挂,不愿意他再当那一去不返的壮士。
    这种爱很狭隘,狭隘到百年前的的玉楼都不敢同游逸说,甚至想一想都觉得是折辱了自己和所爱之人。
    可是,三百年后的今天,经历过无数次失而复得的他,终于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游逸,我爱你。天下苍生向我要你时,我很不愿意。
    游逸愣住了,这是玉楼第一次这样直白地告诉她,他的想法,他的期盼。
    在过往的悠悠岁月中,玉楼的感情是含蓄的,是隐忍的,对待他更是无限的包容和支持,甚至没有任何索求。他原以为是玉楼心中佛性未灭,无欲无求。
    可原来,不过是他明白他的道,晓得他最终会做出的选择,所以从不曾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来扰乱他的决定。
    清淡的松香萦绕在鼻尖,玉楼的白发垂落在游逸的手背上,游逸反手轻轻捏住一把发丝,心道:真软啊。
    只可惜为他还俗蓄发的人,终是为他白了头。
    游逸从不欠天下苍生什么,他曾独自守住了黑暗的关口,也曾为枉死的亡魂讨公道,他虽堕入魔道,可心中道义犹存。
    可他却独独欠了玉楼一份深情,数百年的等待以及一条命。
    小仙童,你确定房间是这样安排
    的吗?林愧生礼貌地问领路的童子。
    童子点了点头,以为是他们嫌院子小,于是奶声奶气地解释说:请仙长海涵,本次山祭应邀的门派大大小小有近百个,山门院落有限,都是一宗一院,槐南宗来得早,这已经是条件最好的院落了。
    林愧生见自己被误解,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道童向林愧生拱了拱手,多想仙长理解。说完,他怕有其他麻烦,一溜烟跑了。
    我是想替我爹爹问一句,他为什么会分到咱们院来?林愧生看着跑远的道童,指着一红衣人,茫然地补出下句,末了他又给自己一大嘴巴子,叫你大喘气!
    他垂了垂脑袋,颓丧地跨进院子。他爹正和玉楼仙人的道侣的朋友站在主卧门口,冷眼相对,明争暗斗。
    林愧生上前,把仙童的话一字不漏转告给林尽。林尽低声骂道:叫你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你问的是什么东西!
    林愧生翻了个白眼,嘲道:那您自己去问呀?
    林尽低声骂道:你是不知道这人有多不要脸,我要是走开,他马上就能住进这屋。你们一个也拦不住!
    有这么夸张吗?林愧生不认识谢春生,也不晓得他的真实身份,觉得林尽的做法小气了些,便劝道:要不算了,一间屋子罢了。
    你懂什么?林尽瞪了儿子一眼,他堂堂一宗之主,能让一个邪修在屋子上压自己一头吗?绝无可能!
    去去去,自己找屋子去,我今天非要住这屋!林尽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撵走。
    谢春生冷笑了一声,怎么,不叫儿子帮着抢了。
    对付你这种邪修,用得着么!林尽压低了声音,冷笑道:刚才人道童可说了,一宗一院,这院子是分给我槐南宗的,这主卧,理应我这个宗主来住才合规矩。
    谢春生靠着门,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笑道:我管你什么规矩,反正他是把我安排到这院子里了,我这身娇体软的,就要住最好的屋子。
    你身娇呸呸,污言秽语!林尽拍了拍自己的嘴,暗骂自己竟然跟着谢春生的思路走了,太不像话。
    谢春生见不得他那虚伪样儿,当即冷哼一声,把门一推,脚一抬,准备往里面跨。
    林尽手疾眼快,抓住了谢春生的手臂不,衣袖,狠狠一扯。
    谢春生本就松垮的红袍滑落一半,露出半片香肩,和光洁白皙的背。
    林尽一愣,忙松了手,把视线转到别处。
    哟?我说林宗主今儿怎么就因为一个屋子跟我过不去。原来这心里啊,别有怀抱。谢春生也不去理会自己的衣裳,就这样走到林尽跟前,戳了戳他的心窝,又勾起他的下巴,媚声道:怎么,想和我,住一间?
    林尽看着谢春生,愣住了。若说谢春生好看,那时绝对比不上玉楼仙人的,但他身上有
    一种男人少有的风情,如女人一般媚,却比女人多了几分硬朗和随性。林尽这一生,生在宗门,长在宗门,从未领教过这种毫不含蓄的风情,故而一时没能挪开眼睛。
    谢春生见林尽的模样,冷笑,转身进了屋子,嘭一声关上了门,屋子我的,你滚吧。
    林尽这才回过神来,暗骂道:卑劣!
    秦南跟着楚含风走了许久,看着他一路把游逸、林尽等人交给领路的道童,却未给指派道童。浩浩荡荡一行人,现在只剩下他俩。
    我还没到吗?秦南犹豫了一下,问道。
    楚含风脚步一顿,回头看着秦南,磕磕磕绊绊说道:我、我亲、亲自带、你去。
    噢,行。秦南把视线撇向别处,看着太极广场上高悬的六把巨剑,低声道:多谢,师兄。
    嗯。楚含风应了生,然后领着秦南继续往前。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不问一别经年,过得如何,不问如今再见,日后如何。两人像从未分开过一般,安静且默契地走在山道之上。
    天渐渐黑净,山上气温骤降,纷纷扬扬的雪花砸向大地。
    有雪落到秦南的脸上,微冷。是在扶隅岛那四季如春的小岛,如何也感受不到的熟悉的冷。
    楚含风顿住,一抬手,盖在了秦南头顶。
    秦南看着他,一笑,师兄竟然还记得。
    楚含风没有说话,却也笑了。不仅记得,而且记得深刻。
    秦南不喜撑伞遮雪,楚含风自小便为他用手和宽大的衣袖遮住头顶。
    走吧,就在前、前面。
    秦南点了点头。两人加快脚步。
    在路上,秦南就觉得山道熟悉,到了之后才恍悟,楚含风带他来的是他当年住的院子。
    秦南看着这整洁得仿佛他从未离开过的院落,愣住了,师兄,这
    这百年、我我、没让人,动它。只有我、偶尔来,替你打扫。你你你,呼,你看看住得、习惯吗?楚含风面对秦南,结巴陡然加重。
    好。秦南跨进院子,走到自己房门前。
    临推门前,鬼使神差回头看了眼,却发现楚含风还没走。他就站在那里,如松柏一般,挡住了身后,漫天飞扬的雪花。
    秦南心底一酸,当年他率领弟子离开寒山宗,楚含风也是这般看他。
    他在山门外,楚含风在山门内。
    而后便是一百多年不见
    他暗叹了一声,收了收情绪,冲楚含风挥了挥手,师兄,你回吧。
    楚含风点了点,转身进了隔壁的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抱歉orz.
    这一段都是感情戏,节奏慢了点,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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