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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他又要清理门户了[快穿]——两江水(1

    嗯,我正四处寻访名医呢,听说这个得用偏方,还有他的陛下,您要去哪儿?梁清源的话还没说完,陡见周辞迅速往外去。
    救人啊,你说呢。周辞懒得与他废话,若不是需要他告知被劫之处,他现下应当已用千里之术消失了。
    梁清源大喜:陛下您亲自去啊,太好了,就知道陛下跟我关系好,我替我妻子感谢您
    周辞回眼一瞪。
    梁清源被这眼神骇到,支支吾吾:怎怎么啦,微臣做错什么了吗?
    哼。周辞厉声找茬,朕已下令封了城门,你还能出城玩儿,是怎样出去的?
    梁清源脸色大变,立即下跪:陛下恕罪,微臣微臣是拿出我爹的名号压的您回来再治我的罪吧,咱们赶紧去救阿曲,他眼睛看不到,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眼睛看不到了?周辞陡然一怔。
    第13章 江山改(13)
    是啊,他自己也不知道眼睛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天生的。梁清源还在回着话,那皇帝却已经走远,他忙不迭起身追上去。
    城外往东几十里有一处山,山不算高,却常年有山匪盘踞,即便太平盛世也少不了蛇鼠之辈,何况这世道安稳也才几年而已。
    不过这些山匪以往没作过多大的妖,他们给自己的寨子起名叫浊清寨,大抵觉得举世皆浊我独清,周辞摘掉那寨门牌匾时,一行山匪正在大院子里喝酒,听谁报了一声官差剿匪了,一个个摔了碗碟扛起了长刀。
    又有人喊:皇帝亲自来剿匪了。
    扛刀众人反倒一时没动,面面相觑,觉得自家这浊清寨十分有排面,纷纷回头看他们大当家,等他给个指令是打还是不打。
    大当家五大三粗看上去很是雄壮,他两手皆握长刀,一步地三摇地走到最前面,把刀往前一指:皇帝跟其他人有什么区别,还多了三头六臂不成,打,必须打!
    此时身边一拎着大勺的小哥悄声问:那个人怎么办?
    大当家也压低声音回:他在哪呢,忙什么在?
    在后堂帮我编菜谱呢,这几天我都是按照他的指点做的饭。
    我说这几天饭菜怎么突然变好吃了。大当家赞道。
    对啊对啊,真的很好吃。身后人纷纷附和。
    好,你去把他藏起来,别叫他被误伤了。大当家将这厨子小哥一推,怒气腾腾对上周辞。
    周辞却不看他,折了一根树枝往前一扬,正好插在那狂奔的厨子脚前,只差分毫便透了脚背。
    厨子骇然瘫倒,周辞自一众山匪头顶越过,将那刚刚起身的厨子又踩下,衣袂翻飞,人已经向后堂而去。
    直至身影看不见,那大当家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看不起我?
    众人回应:是啊,完全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给我打!一声令下,众山匪举刀,梁清源也不甘示弱,扬手命了身后侍卫前去阻路,一时间山中呐喊声连连,两方打得热火朝天。
    寨子后边另有一个小院,进门就是后堂,院子里杂草丛生不大有人气,好似许久没人住了,堂门开着,屋内幽暗但不影响内里伏案之人。
    那人一袭素白长衫,以一根木簪挽着发髻,挽袖在纸上写字,他的眉端沉寂如水,与这浊清寨上下格格不入,只是字迹有些凌乱,仍是清隽俊逸的,但不大成行。
    听到脚步声,那人就停了手,拿着笔静默了会儿,摸索到笔架,慢慢搁置在上面。
    周辞跨进堂内,站到他面前。
    他已准备好,这人若再跑,他就直接把人抓了捆住,若恨便恨,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
    可眼前人并未动,好像没有要跑的打算。
    但周辞那诸多呼之欲出的话语却说不出来,他想伸手摸一摸眼前人的眉眼,抬臂却又停在半途,想唤他,却忽而不知该叫他什么。
    年少时曾跟前跟后的叫他曲哥哥,后来他一朝得势,也曾势在必得地喊过阿曲,到此时却情怯,重逢之际唯恐被提醒着他们那些不美好的过往。
    曲归泉却是浅笑:我没事。
    周辞悬而未决的心还不能安定,极力压制着颤巍的声音:你知道是我?
    你的脚步声我怎会认不出。
    那你为什么不躲?
    曾经宁愿自葬坟塚也要逃离他,此时为何安安静静接受了他的冒然出现?
    曲归泉还是笑,抬手抚了抚他的脸:你有好好吃饭没?
    他那半途停住的手犹豫几番,最终再次抬起,覆上那人手背:有的。
    那就好。曲归泉笑意缓缓收起,语气中多了几许哀叹,若自嘲,却又透着悲凉,阿韧,我很想你。
    情早已起,也并非不自知,只是局中人彼时不肯认输。
    一瞬间仿若眼前都亮了起来,周辞那悬着的心还没落下,却又以另一种方式剧烈地,狂喜地跳跃,他的手收紧,用力将那人的手攥在掌心,此时方有勇气碰上他的眉眼,轻轻摩挲着,满心满眼的心疼: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说。曲归泉却抽出手,推了他一把,密道是你炸开的吧,我三年未见天日,突然遇到了光,不瞎才怪。
    周辞的心终于尘埃落定,揽着眼前人的肩道:没事,能治好的。
    治不治好都不重要。曲归泉弯了弯嘴角,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梁清源带的路。周辞想起一事,他还说你失忆了。
    我不想和他解释过多,诓骗他的,当日我离开密道,顿然眼盲,是他救了我,这些时日身体不佳,也在他府上叨扰了数日,原本想着待出城之时与他告辞,却又遇见山匪,他是我的恩人,你不要为难他。
    哼。周辞一挑眉,他若不多此一举,我当天就找到你了,对了。他佯怒,你既然想到是我炸了密道,为何还要跑?
    那时不知怎么面对你。曲归泉坦然道。
    及至此时,若不是周辞找过来,他仍然没想过主动露面,即便已承认自己的心,却还是有无形屏障横在两人之间。
    然而真的相见,却发现,只需相逢一笑,没有什么是一定过不去的。
    放下,原本很简单。
    往后,不管你愿不愿意面对我,我都不会再放你走。周辞也笑,对上那弯弯的嘴角,慢慢靠近。
    才刚触碰,却听有人叫嚣着闯进来,人高马大的浊清寨大当家飞身而下,呐喊:皇帝小儿,不许伤我寨中人,住手不,住嘴!
    大刀凌空砍下,周辞没抬头,宽袖一挥,那大当家当即被甩了回去,咣当落在院外,正巧摔在梁清源脚边。
    梁清源揪起他的头发就要挥拳,大汉抬手阻挡:别打了,你的人都要被抢走啦。
    对啊,不就是你抢了我的人。梁清源一拳头锤下,花拳绣腿没什么影响,大汉将他一扯,我说你家主子。
    梁清源正好被扯到门口,望见里面二人,顿时瞪圆了眼睛,火气蹭蹭冒上头。
    半晌后他方回过神,摩拳擦掌咬紧牙,竟似陡生了力气,抢过大汉的刀就往里冲:你敢碰我的人,朋友妻不可欺你知不知道
    还没靠近,眼前一阵劲风逼得他连连后退,待反应过来时,他已回到了大门外。
    他义愤填膺,又欲冲进去,那大当家爬起来:我虏来的人,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两人莫名其妙站在了一边,一人一把大刀咋咋呼呼往里冲,不一会儿又齐齐摔出来,接着再冲,再摔。
    摔到后来,他们气喘吁吁放弃,坐在地上,一个唉声叹气,一个鬼哭狼嚎。
    周辞搀着曲归泉走出来,那鬼哭狼嚎的梁清源指着他喊:你夺我所爱,我我要造反,我喊我爹造反!
    哦,知道了。周辞漫不经心地答,试试看喽。
    梁清源抿抿嘴,嚎叫的声音小了些,过了会儿,忽转身掐着大当家的脖子喊道,都怪你,你好端端抢什么劫,我得罪你了吗,你不劫,我就不用求他来救,他不来救,也不会看上阿曲
    大当家掰开他的手: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公子哥儿,文不成武不就,屁用没有,遇到点事儿就知道哭,要不是出生富家,都是饿死的料,不劫心里不痛快。
    你看不惯我就劫我啊,劫我家阿曲干嘛?梁清源哭得更凶了。
    你?大当家鄙夷地看他,人曲公子能教我们识字,还可以指导做菜,你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你说我是废物,我跟你拼了梁清源说着就要扑上去。
    曲归泉温声在他身边道:梁少爷,承蒙相救,我与陛下是旧识,先前有所隐瞒实非不得已,还请见谅。
    梁清源停住动作,呼呼地喘着气。
    大当家却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才是后来的,还怪人家抢了你的人。
    感情的事儿能分先来后到吗?梁清源回怼,嘟着嘴向曲归泉道,我不管,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么霸道,我要公平竞争,阿曲,他早晚要延绵子嗣的,我不会,我只要你一个。
    周辞不痛快了:我也只要这一人。
    哼,你这个位置才是真正不能随心所欲的,我等着阿曲,早晚他会回到我身边。
    得了吧,你不是没追上吗,你就没拥有过,谈什么回到你身边。大当家不痛不痒地补刀。
    梁清源脸色一变,又要嚎。
    周辞被吵得头疼,在他嚎叫前道:你不是在寻名医偏方么,治眼睛的,朕命令你尽快去找,以及再寻治陈年内伤的良方。
    梁清源只得瘪嘴下跪:微臣领旨。
    周辞携人往前走,往地上瞟了眼又回头:还有,你这把桃花扇子给朕撕了,以后不许再用。
    梁清源极度委屈:凭什么连把扇子都不让我用?
    红花点在白宣上,很难看,我看着烦。
    你你欺人太甚,我要造反,造反梁清源又抬高了声音,然而那二人已走远,浑然未对他的话有反应。
    倒是旁边大当家拍拍他:你真要造反啊,一起啊,说定了就不许反悔了啊,咱们这就行动起来
    梁清源哭哭啼啼地一巴掌甩过去:去你的!
    第14章 江山改(14)
    周辞携着人上了马车,临近城门,曲归泉轻拉起他的手,坦坦诚诚道:我不能跟你回既明殿。
    昔年没有解决的困境,即便如今有所改善,也未必能全然摆脱。
    这样的态度,反倒让周辞使不出强取豪夺的气势来,那些绑回去捆回去的想法全都作废,他提着心问:所以,你还是没打算同我在一起?
    我在宫外寻一处住所,你若想见我,随时来找我便是,皇城大殿于我而言,恍若过了两个前尘,我既已重获新生,便不想再踏足。
    也好,我安排人给你置办住处。
    曲归泉缓摇头笑起来:我自己去办,我还不是全然没用。
    周辞却担心他一旦离了自己的视线,便又找不到了。
    东桥街后边有一长条专卖笔墨纸砚的巷子,名叫墨巷,巷子两边是商铺,再往后就是住人的院落,平时人不多,但往来基本是风雅之人。
    曲归泉就在这里租了个院子,这里风雅之气重,烟火气息就少了,仅有几个游走商贩每日早晨来卖柴米油盐带着日常用品,自午后就要离去,其余时候不许进。
    他想在前面的店铺开个糕点店,被四邻街坊抵制,只得作罢,也从巷口那家货商处弄了些纸笔来卖。
    他本身花销不多,赚得够一个人用就罢,闲暇时就坐在店子里闻着墨香,不想开门便在院里,抱着他那只黑白花的猫晒太阳,提前过上了老人家的生活。
    周辞来看他的时候,他便道:我就在此处,哪儿也不去,你不必担心找不到我。
    周辞心虚垂眸,这才暗暗退了四周隐藏的侍卫。
    只是原先能看书的时候,曲归泉一点都不想看,眼下闲着无趣,他又想读读书来打发时间,却是不大有机会了。
    宫里的御医和民间的铃医都来诊治过,眼睛复明应是没多大问题,吃吃药多养一养,再过段时间就能好,可惜不能好彻底,往后得注意用眼,书本是不能看了,遇上烈日还得带幂篱遮挡。
    至于早时落下的内伤,那时在既明殿待了许久都没治好,眼下更是不会痊愈了,但只要不强行运内力动拳脚,也不会危及性命。
    这倒没啥,反正他现在又不会去跟人打架。
    仍是秋雨绵绵,打在小巷的青石板上,周辞撑着伞徐徐走来,正见曲归泉在关门,他伸手拉住门环,内里的人怔了下,继而露出温和的笑意:稀客呀。
    周辞并不是能天天呆在这里的,事实上,如今他不若之前自由,刚来此时大多事都交给朝臣,然这几年亲力亲为,身上担子越来越重,要处理的事情也多,愈发不能随心所欲了。
    曲归泉住进这院子几个月,他来的次数不多,大多时候是带了大夫过来,给他寻医问药,不到天黑又匆匆赶回去,偶尔用日行千里之术偷偷过来看看,也留不了多长时间。
    倒是梁清源时常来,带的礼品曲归泉一样没要,他不死心,还打算把隔壁房子买下来在这常住,但不知怎的某天突然落了个鼻青脸肿,就没再提此事。
    周辞收了伞走进屋内,又回头往外看:天还没黑透,怎么就关门了?
    下雨天没生意。曲归泉把大门扣上,与他走过院子进了后堂,这儿一间厅堂一间卧房,陈设不多但干净整洁,他沏了一盏茶递过去,外面已有些冷了,暖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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