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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后我怀崽了——远志当归(15)

    萧祈眼里尽是赞赏和惊喜,却道:该有个收尾。
    在高潮处停下,几乎没有曲子是这样的,也显得不完整。
    不用收尾。苏言风掷地有声,皇上永远在最高处。
    就连萧祈自己都从未说过如此嚣张的话,苏言风却敢,狂放而笃定。
    一种莫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萧祈认真道:朕定不负爱妃之祝愿。
    一曲惊四座,苏言风回到座位上,浅浅抿了口茶。一副再寻常不过的姿态。
    琴技冠绝天下,名不虚传。
    至于苏言烈,不仅没能让苏言风难堪,反倒是送给他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陈国使臣上前一步:此次出使萧国,特带了一名姿容绝世的女子,此女能歌善舞,请皇上笑纳。
    以女子为贡礼献给皇上,此事由来已久,可苏言风怎么听怎么刺耳。
    姿容绝世?
    有他美吗?
    萧祈又不行,送再美的也没用。
    当着众人的面,萧祈不好拒绝,点了下头。
    一朵巨大的花朵被抬了上来,花朵缓缓绽放,身着陈国特色服装的女子翩翩起舞。
    萧祈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美是美的,却非绝世。绝世之人,正坐在他的左侧。
    宫宴结束已是亥时末。
    萧祈先行离开,其他人也有序离去。
    苏言风早就困了,拎着灯笼,径直向朝露殿走去。走了一段距离后,停下步子:有事?
    让你和亲,果然是上上选。苏言烈从黑暗中现身,长着一张狐媚脸,身子怕不是□□烂了。
    言语粗俗,尽是鄙夷。
    苏言风转过身,气死人不偿命:皇上一夜七次,确实能很好的满足我。还将我放在手心里疼,要星星不给月亮。等将来统一了四国,我就是皇后。岂是你可以比的。
    苏言烈成功被气到,作势要动手。
    我可是皇上的宠妃,惹我的后果,妄你考虑清楚。苏言风气定神闲。
    此次出使是为了取悦萧祈,自然不敢惹苏言风。不然枕边风吹起来,谁知道会怎样。苏言烈注定讨不到好果子吃,愤愤离开。
    苏言风轻嗤一声,一扭身,被身后的人吓了一哆嗦:皇上?!
    这人的武功到底多高?离的这么近,他竟然连一丝气息都没捕捉到。
    一夜七次,萧祈做沉思状,没想到爱妃的要求这么高。
    苏言风:
    并没有,谢谢。
    朕会努力做到的。
    苏言风:大可不必。。
    本以为萧祈会同他一起回朝露殿,走到一半,突然道:朕还有事,你早些休息。
    苏言风想当然认为跟朝政有关,没多问。回到朝露殿,准备洗洗休息,听到门外有动静:来喜?
    殿门被推开,是李忠盛:贵妃有何吩咐?
    苏言风一愣,下意识问:皇上呢?
    皇上今夜留宿枕梦阁,特意让奴才来告诉贵妃,不必等候。
    枕梦阁?住的谁?
    是陈国来的女子。
    呵!苏言风脸色顿时冷下来,皇上爱住哪住哪,跟我无关。李公公下去吧,我要睡觉。
    李忠盛躬身退下。心说苏贵妃定是生气了,还是头一次看他甩脸子。可如此善妒哪能行啊,自古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若这样就生气,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殿内灯火通明。
    苏言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见到漂亮女子一样走不动道。石更不起来都不耽误去找人家!
    苏言风越想越气,却不知这怒火从何而来。反正就是不舒服。就好比某个东西被抢走了,它属于自己,却不只属于自己。可偏偏对它生了独占欲。
    或许是错的,却也是不受控制的。
    正认真生气,开门声传入耳朵。跟着是熟悉的脚步声。
    苏言风压住想上翘的唇角,猛地坐起来,看向门口,傲娇道:皇上不在枕梦阁过夜,回来做什么?
    萧祈绕过屏风,走到床边,伸出衣袖中的手:朕受伤了。
    右手掌心有一处刀伤,横贯整个手掌,没做任何处理,鲜血染红了整只手,滴滴哒哒落在地上,似乎永远不会停止。
    第20章 喂药
    看着不停向外冒血的伤口,苏言风哪还有心思生气,赤脚下床,语气里是难掩的担心:怎么受伤了?!
    那女子是刺客。萧祈语气平静道。
    苏言风先是一愣,注意到萧祈的表情,又诧异地问:难道皇上知道?
    萧祈没反驳,算是默认。
    自登基以来,萧祈经历了无数次刺杀,也见过形形色色的杀手。男女老幼,明杀暗害。不管身份年龄如何变化,都有相同一点眼里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了的恨意。
    萧祈在跳舞女子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恨意。
    所以他去了枕梦阁。
    伤口还在流血,现在不是站在地上聊天的时候。压下一肚子疑问,苏言风用手帕简单将伤口缠住:臣去叫太医。
    萧祈用未受伤的手抓住他,嗓音哑着:别去。
    明明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苏言风却听出了挽留的意味。
    或许也是他自作多情,但不重要。
    在此刻,他想哄哄他。
    得处理伤口。苏言风柔声道。
    那个柜子里有药。萧祈眼神看向角落里的柜子,你去拿。
    打开柜门,看到最上层摆的瓶瓶罐罐,苏言风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师父真的没有背着他收别的徒弟吗?连瓷瓶上的纹样都一模一样。
    苏言风下意识拿起黄色塞子的瓷瓶,复又放下:皇上,哪个瓶子是?
    他头一次见到这些东西,怎可能知道黄色瓷瓶装的是金疮药。
    萧祈坐在龙床上,远远注视着苏言风,淡淡道:黄色。
    刚刚的刺杀让萧祈原本已经迟钝的戒备心缓缓升起。他防备着周遭一切,却又期盼有一个能全然相信的人陪在他身边。
    当真是矛盾极了。
    苏言风依言拿起黄色瓷瓶,向下一看,最底层放着个圆坛子,打开一个边角,酒香扑鼻而来。
    正好拿来给伤口消毒。
    苏言风是个一杯倒,这辈子跟酒无缘,自然对它研究不深。更不要提什么闻味识酒了,在他眼里,酒就是酒味,没有任何区别。
    因此才敢拿重金难求的佳酿消毒。倒了满满一大碗:皇上伸手,臣给伤口消毒。
    萧祈被他暴殄天物还不自知的行为逗笑了:你可知此酒多难得?
    不知。苏言风理直气壮,再说知道了又如何,喝到肚子里,一泡尿就没了。
    萧祈:
    粗俗有理,无法反驳。
    皇上就别和臣逗嘴了。苏言风抓着萧祈的右手,酒跟不要钱似的往伤口上洒,处理伤口要紧。
    烈酒浇在伤处,刺痛袭来。萧祈眉头紧锁:爱妃日后若是转行,千万不要当大夫。
    苏言风抬眼,面露不解。
    病人会让你治死的。
    苏言风一歪头,很是骄傲道:那也是臣有本事。
    萧祈:?
    朕夸你了?
    消完毒,涂上金疮药,再用干净的布条裹住伤口。做完这一切,苏言风询问萧祈:臣叫太监进来收拾一下?
    地上全是血,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萧祈嗯了声。
    进来的是李忠盛,他也知道刺杀一事,想叫太医给皇上治伤,皇上不让,径直回了朝露殿。
    皇上您没事吧?李忠盛眼眶有些发红。伺候了十来年,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李公公放心,皇上手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苏言风替萧祈解释,你让人进来打扫一下即可。
    李忠盛忙不迭哎了一声,跪在地上,用帕子将地上的血擦干净。
    看好那个女子,不许死了。萧祈最后命令道。
    待李忠盛出去后,苏言风问:皇上既然猜到对方是刺客,为何还要去?
    朕需要一个理由。
    苏言风了然。
    萧祈需要一个继续征战的理由。
    当今天下暗中波诡云谲,但表面上却保持着虚假的和平。谁先破坏这份和平,谁就是失理者。
    经过了长久的休养生息,萧国军队再次壮大,国力越发强劲。萧祈想要征战,还想有一个合理的征战理由。
    所以,那名女子是真刺客也好,假刺客也罢,她都会成为两国斗争的牺牲品。
    待天气转暖,冰雪消融,萧国的铁骑便会直捣陈国之境。
    新一轮的逐鹿天下再次开始。
    而结局,早已写就。
    这天下分裂太久,是该有个人将其统一。
    只是到那时,到了苏国国灭之时,萧祈会如何处置自己?
    苏言风在心里轻问。
    殿外依稀传来打更声。
    新的一年了。
    苏言风眼里盛着笑意:皇上新年快乐!
    罢了,左右现在很快乐,想那么远干嘛,平白自扰。
    萧祈一愣,脸扭向另一侧,不太自然道:新年快乐。
    苏言风是被热醒的,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火炉里。睁开眼,火炉没有,发热的萧祈倒有一个。他被萧祈抱在怀里,难怪觉得热。
    苏言风从萧祈怀里出来,翻身下床,走了没几步,殿门从外面被推开,李忠盛走了进来。
    顺着门缝,苏言风看了眼天色。一片漆黑,连颗星星都没有。而这已经是萧祈要出寝上朝的时辰了。
    苏言风冲李忠盛嘘了一声,压低声音:皇上发热了,劳烦公公请太医来。今日的早朝
    话没说完,床上的萧祈已经坐起身,对李忠盛道:过来伺候。
    声音哑成破锣,有气无力的。
    苏言风先一步走过去,食指抵住萧祈滚烫的额头,轻轻一推,便将他推倒在床上:听臣的,今日的早朝不上了,身体重要。
    萧祈像是被翻面的乌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憨态可掬。
    就算苏言风不说,李忠盛也要劝皇上休息一天。现在有人替他说了,李忠盛连忙应下。先差小太监请太医,自己则前往正德殿。
    终于反应过来的萧祈严肃呵斥:苏言风,你大胆!
    然而他现在发着烧,脸色酡红,嘴唇干裂。一点帝王的威势都没有。而且就算有,苏言风也不怕。
    嗯嗯嗯,臣大胆。苏言风给他盖好被子,极不走心地敷衍,谢皇上夸奖。躺好啊,别乱动。臣去倒水。
    萧祈觉得苏言风在哄小孩,但他没有证据。却真的乖乖躺着了。
    他有点累。
    当然,只是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茶水温热但不烫,喝着正好。见对方喝完一杯,苏言风问:还要吗?
    萧祈想了想:你将茶壶拿来。
    看来是渴的厉害。
    苏言风照做,将茶壶给了他。萧祈左手茶壶右手茶盏,连喝了四杯才作罢。
    又待了一会,冯太医赶到。每次都是他,以至于苏言风认为太医院只有冯太医一人。不过想来是冯太医医术高超,自然成了御前太医。
    皇上是太过疲累,加上身上有伤,导致的发热。臣开两副药。
    听到要喝药,萧祈一百个不愿意,刚要开口阻止,察觉他意图的苏言风:有劳冯太医。
    写完方子,恰巧李忠盛也回来了。苏言风再次做主:劳烦李公公跟着冯太医去太医院拿药,我看着皇上。
    李忠盛瞄了眼脸黑成锅底,却没有出言阻止的皇上,应了声:是。
    心说可算有能治住皇上的人了。
    殿内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
    苏言风:皇上先睡会,药熬好了臣叫你。
    萧祈:朕不喝。
    苏言风:聋了,没听到。
    萧祈开始还不睡,没过一会就撑不住了,沉沉睡了过去。苏言风盯着他的睡颜,小声地自言自语:睡觉还皱着眉,心事得多重。累不累啊你。
    男人脸上是难掩的疲倦。苏言风看着看着,突然生出一个想法带着萧祈远走高飞,从此不问世事,饮酒作乐,潇洒快活。
    却偏偏人各有志。
    萧祈所追求的,同苏言风想要的恰巧截然相反。
    苏言风吹灭蜡烛,让他睡得更安稳。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李忠盛轻轻将殿门推开一条缝。听到声音,苏言风走出去,关上殿门。
    李忠盛:药熬好了。
    皇上还在睡。先晾着,晾好了我端进去。苏言风点头,见对方神情犹豫,李公公有话请讲。
    奴才没什么想说的。李忠盛神色认真起来,就是想对苏贵妃说声谢谢。
    苏言风自然知道谢谢代表什么:皇上好,我也开心。
    这是他的真心话,没有丝毫作伪。
    有这句话,奴才就放心了。
    半个时辰后,药晾好。
    苏言风端着走到床边,低眸笑看着床上熟睡的某人:皇上既然醒了,就起来将药喝了。
    被戳穿,萧祈只能睁开眼睛:朕不喝。朕身体好,不用喝。
    苏言风放下托盘,拿出一包糖块:喝完药有糖吃。
    这是李公公给他的。说皇上怕苦喜甜,可用这个办法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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