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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后我怀崽了——远志当归(10)

    那就一起看。苏言风想了想,可以互相交流。
    没进宫前,韩云婷经常跟兄长去军营,周围都是大老爷们,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比纸还薄。
    苏言风想的更简单。大家都是萧祈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一拍即合,共看同一本书。直到天色黑下来,才依依不舍作罢。
    没想到苏公子如此博学。韩云婷赞赏道。
    韩姑娘也不差。苏言风将兵书收进怀里,悄咪咪道,明日韩姑娘带些纸过来,把剩下的内容抄走。万一皇上突然不给看就不好了。
    韩云婷从善如流:好。
    苏言风孤身回朝露殿。途中经过一个花园。走到假山时,缝隙中突然蹿出一道人影。
    察觉到对方不会武功,苏言风收住杀意。淡淡脂粉味告诉他,对方是名女子。只是夜色昏暗,并未认出身份。
    没等苏言风开口,泛着寒意的刀刃抵住他的侧颈。
    第13章 邀请
    苏言风可以毫发无伤逃走,也可以悄无声息杀了她。但他都没选,而是站在原地,任由刀架住脖子。
    冷静地问: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姑娘?
    离她远点,是王婉君的声音,不然杀了你!
    上次梅园一见,苏言风觉得她是极其温婉的女子,没想到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沉默片刻,苏言风故意道:我们共同侍奉皇上
    谁要侍奉他!话没说完,便被打断,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苏言风一挑眉,很想知道她能做到何种地步,自己给自己拱火:我跟韩姑娘
    不许这么叫她!
    我跟韩贵妃只是在梅园里待了一下午。苏言风从善如流改口,赏梅、看书、闲聊。仅此而已。
    下一瞬,抵在侧颈的刀刃力道猛地加深。
    王婉君冰冷的声音响起: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再说一遍,离她远点!
    王贵妃今日这番行为,她知道吗?苏言风盯着黑暗中依稀可见的轮廓,淡笑着问。
    你威胁我?
    并非。一些疑惑豁然开朗,苏言风解释了句,我跟韩贵妃只是朋友,王贵妃不必紧张。
    公子?公子?来喜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王婉君连忙收了匕首,转身离开。
    苏言风站在原地,摸了摸侧颈:嗯,没割破。
    公子。来喜提着灯笼走近,见真是他家公子,着急忙慌道,皇上回朝露殿了,公子赶快回去吧!
    苏言风一愣:这么早?
    来喜点头:还问你去哪了。我说公子嫌殿里闷,出去走走。
    这么冷的天,公子在外头待了一下午,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好!
    苏言风一直用内功护体,倒没觉得多冷。就是大氅上的信香散没了,身上疼。
    知道了。苏言风无奈叹气,小啰嗦。
    来喜继续唠叨:我这都是为公子好。
    离除夕不足半月,齐国、陈国作为附属国,自然得来朝拜纳贡。苏国同样派了使臣前来。
    接见完已过晌午,萧祈命人将他们安置在驿馆,便同往常一样,去正德殿处理政务。这些使臣参加完除夕宫宴才会离开萧国。
    奏表堆积成山,萧祈拿起最上面的。看了几眼,唰啦扔到地上。
    烧了。萧祈冷脸道。
    李忠盛连忙将奏表捡起来,扫到选秀、皇嗣这几个字眼,明白了皇上发火的缘由。
    萧祈登基十年,从来没办过选秀。宫里现在这些妃嫔都是大臣之女。一来为了制衡前朝,二来架不住大臣们的轮番劝谏。
    之后便一直相安无事。现如今苏言风得皇上专宠,一些人又着急了。
    纸张被火舌吞没,化为一撮灰烬。
    又一份奏表扔到李忠盛脚下。
    连续烧了四份奏表,萧祈眼前才干净了。
    苏言风伴驾时非常安静,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可萧祈的余光里一直有他。如今没了那抹白色身影,莫名有些不习惯。
    花瓶里的梅枝开得正盛。红色的花朵簇拥成团,鲜活明艳。看久了奏表再看看它,确实能舒缓心情。
    脑海中浮现出苏言风身着白色锦袍,手捧梅枝,款款而来的画面。以及他身上清新淡雅的梅香。
    梅花高洁傲岸,与他很相配。
    给它换换水。
    奴才遵命。李忠盛小心拿起花瓶,躬身退出殿外。
    小太监很有眼力上前:我来吧。
    你做事毛手毛脚,万一摔了,几个脑袋够砍。
    小太监连忙应和:李公公教训的是,这白玉瓶确实金贵。
    李忠盛:
    懒得跟榆木脑袋解释,抱着花瓶走了。
    金贵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玉瓶,而是瓶子里的梅枝。
    冬日天短,早早就黑了。
    李忠盛将烛台放到桌案上,扣上灯罩。周遭顿时亮堂起来。
    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酉时两刻
    萧祈放下毛笔,不管剩下的奏表:回朝露殿。
    回到朝露殿,某个人却不在,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人呢?萧祈心中蹿上一股火气。
    来喜跪在地上:回皇上,贵妃嫌殿里闷,出去散步了。奴才这就去找。
    你是苏言风的侍从。萧祈睨了眼来喜,突然道。
    是。刚站起来的来喜又连忙跪到地上。
    能跟着苏言风不远万里来到萧国,定是情谊深厚。
    如何相识的?萧祈淡淡问。
    来喜不敢隐瞒:回皇上,奴才本是苏国二皇子的帮闲,一次对方不开心,便要将奴才扔进池塘里溺死。是贵妃救了奴才。
    之后他便一直跟在公子身边。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萧祈没再问,拿起桌案上的书卷:下去吧。
    一炷香后,殿外传来脚步声。
    萧祈举高手里的书卷,挡住脸,故意不看。信香却释放了出来。省得某人哼哼唧唧要闻自己的信香,干脆主动点。
    哪有人看书举这么高。
    苏言风低头掩笑,抬脚走过去,蹲在萧祈腿边,一脸神秘:皇上,臣给你带了好东西。
    萧祈低眸看着蹲在身边的人,心中隐隐期待,嘴上却道:不看。
    呐!苏言风只当没听到,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掌心上立着一个小雪人,臣亲手捏的。送给皇上。
    怕对方生气,苏言风灵机一动,抓了把雪,随便捏吧捏吧,弄了个雪人出来。
    望着那双冻红的手,萧祈不悦拧眉,拿过奇丑无比的雪人,举到眼前审视片刻:像你。
    苏言风:
    夸人方式真别致。听得他想打人。
    雪人放到桌案上,萧祈没再看一眼。用不了多久就会化成水,留不住。
    看什么书了?
    一本兵书。苏言风从怀里掏出来。
    看得懂?
    纸上谈兵谁都可以,难的是运用。
    萧祈没说什么,起身行至棋盘前:这个呢?
    苏言风也走了过去,纤长白皙的手指夹住白棋,笃定地放在棋盘上:皇上觉得这步棋如何?
    眼里闪过惊诧,萧祈:妙。
    只一步,便解了白棋被围之危。
    该皇上了。苏言风收回手。
    黑白二棋在棋盘上交锋厮杀,互不相让,不分胜负。
    苏言风眨眨疯狂打架的眼皮:皇上,和棋吧。
    师父说这个残局破解后,无论怎么下都是和棋。苏言风不信,缠着师父跟他对弈。师父没答应,说是他只跟有缘人下棋。如今一看,竟是真的。
    萧祈自然也看出了和棋之势,放下手中的棋子:爱妃棋艺了得,师承何人?
    自学。
    朕会信?
    管你信不信。
    苏言风一脸真诚:真是自学。欺君杀头,臣不敢。
    萧祈乐得陪他演戏:爱妃果然聪慧过人。
    苏言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术炉火纯青,张口就来:不及皇上万一。
    互相演了会戏,彼此都累了。苏言风仗着萧祈不行,大方邀请:时辰不早了,皇上要不要一起就寝?
    美人相邀,萧祈自然不会拒绝。走到龙床边上,打开双臂:有劳爱妃了。
    苏言风认命地给萧祈脱衣服。边脱边嘀咕:龙袍上的刺绣真好看。
    爱妃要试试吗?
    不了。最后一件脱下,只剩里衣,它太重,臣肩负不起。
    这一身龙袍,是无上荣耀,是无尽责任,是无边孤寂,是无穷枷锁。
    苏言风并不羡慕萧祈。
    谁会羡慕一个身不由己的人呢。
    那你想要什么?萧祈好奇。这人自进宫来一直无欲无求,从来没上赶着问自己要过什么。
    衣服挂到衣架上,苏言风回身望着他:皇上猜。
    我想要的,恰恰是你最给不了的。
    永恒专一的感情,无拘无束的生活。
    于是,对于萧祈,苏言风从未有过期待。因为结果早已写下。
    萧祈倏地笑了,笑意直达眼底,眉眼似水般温柔,须臾又被冰冷覆盖。
    他们都太过聪明。
    知道什么能给,什么给不了。
    今日苏国使臣来访,爱妃可要见见?
    苏言风想也不想:臣现在是皇上的人,苏国已与臣无关。
    宫里没有挂念的人?萧祈继续试探。
    没有。苏言风开始脱自己的衣裳,不在意道,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决不能让萧祈知道自己同母妃关系亲厚。
    伤口恢复的如何?萧祈看到他手臂上缠的布条,突然变了话茬。
    已经结痂了。苏言风如实回答,突然反应过来,皇上要赶臣走?
    萧祈反问:朕何时说过这话?
    皇上没说过,是臣瞎想的。苏言风赶紧铺台阶,臣特别愿意和皇上一起睡。
    你不怕朕?萧祈打量着面前的人,朕是暴君,随时都能杀了你。
    所有人都怕他,只有苏言风不怕。不仅不怕,还敢在他面前耍心机,使手段。
    皇上说错了。苏言风笑望一代君王,皇上是明君,不是暴君。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四国鼎立五十年之久,战火连绵不断。需要一位雷霆手段之人结束纷争。这不是暴。使百信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便是明。
    萧祈目光流转:伶牙俐齿。
    翌日,苏言风睁开眼,萧祈又不见了踪影。他惦记着跟韩云婷的约定,吃过早膳,便动身去梅园。
    刚穿上萧祈的大氅,来喜走进来:公子,太后那边来人了,说让你过去。
    苏言风思忖片刻,出言拦住要同他一起去的来喜:你留在这儿。若我午时还没回来,你就去正德殿找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萧祈:雪人捏的很好,下次不要捏了。
    第14章 危机
    去芳华殿的路上,苏言风迎面碰到一位身着朝服的大臣。看方向,就是从太后寝殿出来的。再算算时辰,很可能下了早朝就来了。
    对方瞥了眼苏言风,没停下行礼,直直走了过去。苏言风也只当没看到。
    这位是吏部尚书蒋昌永蒋大人。待走出一段距离后,前面领路的贴身侍女忽然道,是太后母家的人,同太后来往甚密。
    吏部尚书乃吏部之首,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调度、升降等事物。不仅如此,吏部尚书还是六部尚书之首,拥有重大权力。
    如此重要职位竟和太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知萧祈知不知道。
    还有,这位贴身侍女为什么要同自己说这些?
    苏言风本能觉得太后跟萧祈并非一条心。这位贴身侍女年纪跟太后相仿,按礼该唤她声姑姑,想必侍奉太后多年。八成在试探自己。不可信。
    苏言风继续装聋作哑,就是不说话。
    到了寝宫,苏言风直接被领到太后就寝的屋子。看着倚在靠枕上的人,苏言风行礼问安: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
    苏言风直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太后虽然气色较上次见面好了些许,但从说话气力和声音上听,身子其实越来越虚。就像被蛀空的树,表现看不出什么,一阵风便能刮倒。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这事自然瞒不过精通医术的苏言风。自古医毒不分家,苏言风虽醉心于捣鼓各种毒药,但医术也是一流。
    只不过他现在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蛋,得装的像些才行:太后的气色看着好多了。
    太后听完,脸上的笑立刻多了些:哀家也觉得近日身子骨爽朗了不少。
    苏言风抿了口茶,以此来止住想要上翘的唇角。
    看来太后被蒙在鼓里。太医院这么多太医,竟然没一人告诉她。
    是真没发现,还是有人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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