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嫁给敌国残疾太子后

第147页

    她不禁怔了怔。
    夫君......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想回到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方才最难过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浮现的人就是他。
    霍渡。
    她是真的很想他。
    要是他在就好了。
    在他怀里哭,一定比一个人蹲着哭好多了。
    思及此,乐枝又红了眼。这时,临月和景心匆匆跑来,终于寻到了主子,两人皆是舒了口气。
    “主子。”两人将她扶起来,“我们先回去吧。”
    见婢女找来,围在一起的百姓也放心了,纷纷散开回家去。
    *
    或许是因为这事儿太难以接受,当天夜里乐枝就发起了高烧......
    她的脸色苍白,在浑浑噩噩的梦里,梦到好多过去的事。梦中,皇兄还在,她看见皇兄和嫂嫂在御花园对影赏花的样子。
    明明是那样美好的场景......
    喉咙干的发疼,终于有人端了茶水喂进她的口中。温凉的水滑入喉间,让她舒服了不少。
    乐枝的眼皮重得挣不开,她的神思迷糊,不知身在何处。
    是谁在给她喂水?
    一定是霍渡。
    她想起身患疟疾时,霍渡一直陪着她,给她喂水喂药,抱她哄她。可是这次,他为什么喂完水就走了?
    为什么不抱抱她?
    即使在昏睡中,她依旧委屈不已,呜咽着呢喃:“霍渡,霍渡......”
    放下茶杯,走近塌边的乐槿,听见妹妹的低喃,微怔半晌,她的心情有些复杂。片刻后,见乐枝脸上的红退了些,乐槿给她掖了掖被子。
    难言的情绪终是化为一声低叹,她转身走出房门。
    “小槿,枝枝怎么样?”
    待乐槿将门关上,站在门外的傅羡上前问道。
    “烧是退了一些,可是......”乐槿垂眸,神色忧忧。
    ——饶是平日里拼命地压抑着,到了最虚弱的时候,情感自然是难以压制。
    她的傻妹妹,根本就离不开他。
    “嫂嫂呢?”
    “她担心枝枝,却不愿进来看看她,只在前厅坐了会儿,便走了。”
    乐槿点点头,脸色也有些发白。她怔然望着傅羡,问:“阿羡,过去......你看得出皇兄与嫂嫂之间的异样么?”
    “......看得出一些。”
    “其实我也看出了一些。”乐槿红着眼,哽咽道:“可我一直觉得是自己看错,故意忽略那些......”
    那时她与傅羡互通心意,自然与对感情一窍不通的枝枝不一样。所以有时看见兄嫂在一起时的微妙表情,她就敏锐地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可是,她却不愿往坏的地方想。她总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怎么会这样?”
    乐槿的眼泪簌簌落下。
    白日里,顾着崩溃的妹妹,还有呆怔的侄子,她只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是现在,她真的忍不住了,她的心里好难过好难过。
    她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她从未想过,嫂嫂与皇兄会是这样的。她更不知道,一向温润洒脱的皇兄,何故在感情的事上如此强求?
    可是,皇兄已经不在了......
    这个问题,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
    看着心上人哭成泪人,傅羡拿出帕子替她擦泪,然后伸手拥她入怀,低声安慰。
    屋内,依旧昏睡着的乐枝额间冒出阵阵细汗,她的小脸皱成一团,似乎在梦里看见什么可怕的事,让她紧张不已。
    或许是心有牵挂,她梦中所见的事正在悄然发生着,而那一幕幕尽数钻进了她的脑海里——
    暗不见星的夜,一行人趁着夜色将盛阳城围了起来。
    城门被两个大木桩抵住,再也无法推开......
    第80章 . 奔赴 他的公主,义无反顾地来救他了。……
    无星无月, 万籁俱寂。
    当楚晏带着高举火把的族人推开太守府的大门时,却见霍渡身披暗青棉氅,立于前院冷眼望着他。
    ——似乎对他们的夜袭早有预料。
    明明身侧就那么点儿兵, 可他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叫人看了皆是为之一怔。
    楚晏忽地笑了声。
    这小子,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霍渡,我早就告诉过你, 养虎为患的道理。”楚晏笑, 笑及眼底。他一字一顿地说:“所以今日, 是你自找的。”
    霍渡勾了勾唇, 慢悠悠地开口:“是吗?”
    稍停一瞬, 他抬眼, 漆眸里有些许阴戾和嘲意。然后他又重复上回对楚晏说过的话, “就凭你?”
    楚晏遥望着他那张像极了妹妹的脸, 可偏偏在这脸上, 带了那样傲慢的神态。
    ——像极了霍长云。
    他握紧冰冷的刀柄,收了笑。
    *
    闭城、围府、刀兵相见、剑拔弩张......这些场景充斥在乐枝的梦魇之中,三三两两却拼凑不齐。
    终于, 她在惊忧中挣开双眼,却发觉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主子,你总算醒了!”临月高兴地眼闪泪花, 她拿着温热的棉巾给乐枝擦拭额头,“总算将汗发出来了......”
    乐枝觉得浑身都汗津津的, 身上的寝衣似乎都被她的汗水染透了。可她顾不及这些,梦中那些画面实在太过清晰,仿佛正在发生一般。
    她的心不由地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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