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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我只想摆脱这泥沼般的困境,更不想再受这女子身份的牵绊,想爬到高处,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但遇到你我才明白,我有了需要守护的人,有了想要爱护的人,更有了想要陪伴的人,我不要金国,也不要权势,我只想留在你身侧,可否不要推开我,让我留在北城。”
    几近恳请的话语,却又在话语中带着浓烈的情绪,一连串的话语几乎要将阮妤淹没了,从未想过容澈的口中会说出如此多的话来,更没想过这些话句句牵动着她的心。
    不知是谁的心跳乱了节奏,阮妤耳边不断回响着一下一下强有力的心跳声。
    不敢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即使之前的委屈和误会,她也深知自己这颗心早已沉沦在容澈的身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日的表白虽是在别样的情形下,但无一不是她的肺腑之言。
    而眼下,容澈给了她回应,他也和她有着同样的心情。
    从容澈怀中抬起头来,一张脸早已通红,眼眶发酸,几乎不知自己究竟是身处梦中还是现实了。
    彼此交换着呼吸,容澈深黑的眼眸中将阮妤此刻的模样倒映了出来,望进那双眼中,阮妤清楚地看到了容澈眼中的自己。
    一抹暗影笼罩下来,容澈的脸庞不断在阮妤眼前放大,温热的气息扑鼻而来,那双薄唇就要吻了上来。
    阮妤忽的回过神来,眉头一皱,受了那么多委屈,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当她这北城城主府是什么了,猛地伸手将情难自制的容澈一把推开,平缓了一瞬呼吸有些慌乱:“那、那就看你表现了!”
    说罢,徒留还在怔愣中的容澈,迅速转身跑出了书房。
    好一会,容澈才从怔愣中回过来神,脸色惨白的捂住了被阮妤猛推过的地方,还未好全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但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笑。
    惹恼了媳妇,那便只能多费心思,好生哄哄了。
    第47章 . 想见你
    已是空闲了许久的熙鸢阁, 再次有了人气。
    长命百岁一下午都在忙碌着清扫屋院,容澈却是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院中一言不发。
    自阮妤从屋中跑出去后,容澈返回熙鸢阁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便再想着去寻阮妤, 哪知被告知阮妤从书房出去后便又去了那位阮清小姐的院中。
    在院门前等了许久,又回到熙鸢阁等了许久, 阮妤却丝毫没有打算要离开,一整个下午都待在阮清的院中。
    想要进入院中, 却被拦在外面,让人前去通报却说少城主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虽是知晓阮妤也为女人, 两个女人在屋中又能有什么事,可阮妤扮作男子的身份,容澈并不知那女子是否知晓真相, 可府上的下人却是都不知晓的。
    光天化日下,她一个男子身份, 就这么一直待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院中, 成何体统!
    而以前,一待便是大半天的,是他的熙鸢阁。
    咬了咬牙,容澈觉着无论如何, 和阮妤完婚之事得尽早提上日程了, 以往他是不在意,可现在怎能叫他不在意。
    至于阮清,容澈眸色一沉, 唤道:“朔烈。”
    藏于暗处的朔烈听到命令立刻现身跪在了容澈身前:“属下在。”
    “去查一下这个阮清,尽快。”
    “是,殿下。”
    让容澈心烦意乱的阮清的院中, 阮清听完阮妤细细道来她和容澈的事情后,饶有趣味地眨了眨眼:“这可是真是奇妙的缘分,你女扮男装被赐了婚,而赐婚的对象竟然正巧是位男扮女装的公主。”
    阮妤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别笑话我了,此前我也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阮清却是十分欣喜,仍追问着:“那知晓之后呢,眼下是什么情况,你与殿下都知晓了对方的身份,然后呢?”
    然后?
    阮妤脸上一热,然后她就一股脑冲到人家军营中,趴到容澈床边大喊着心悦他,简直丢人丢到家了,更不知那时军帐外是否还有旁人听见了。
    若是被听见了,她都不敢想象旁人是如何作想她一个男子在另一名男子跟前深情表白的。
    见阮妤没有答话,阮清也没追问,究竟是什么情况,不用阮妤细说,她也能猜个大概,不过两人之间还存在着一些误会和隔阂。
    如此缘分,阮清自是觉得不应轻易放过才是,只是这位公主殿下究竟是否是值得阮妤托付终身之人,还有待考察了。
    在阮清的院中用过晚膳,阮妤明日还有些许事务要处理,这便早早点上灯打算回凌风阁休息了。
    手中提着精致的金边花灯,暖黄色的光芒映照在脚下,这是那时容澈为她射下的最高的花灯,阮妤一直爱惜不已,并且时常在夜里点亮它来照路。
    似是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以至于阮妤提着花灯在凌风阁门前碰见容澈的时候,也仅是怔愣了一下。
    直到阮妤瞥见容澈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了她手中的金边花灯上,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正提着容澈为她射下的花灯,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容澈,他不在的日子里,她这是睹物思人了。
    阮妤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解释便是掩饰,不想让容澈心中得意,但也理直气壮地看了过去:“你怎在此处?”
    容澈的眉心在暗影中不自觉地轻皱了一下,阮妤淡漠的态度仍是让他心底烦闷,以往她只要是见了他,便会笑嘻嘻地迎上来,又哪会是像现在这般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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