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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剑灵不太对劲(穿越)——两江水(44)

    炎烬笑了笑:我已说过,我不要了。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一样。
    叶容雪一怔:什么一样?
    他又笑,不答话,再翻身继续看那星河。
    小船一直飘啊飘,星河无终点,时光也好似没有尽头。
    叶容雪也躺了下来,双手覆在心口,静静感受那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炎烬回头,轻声道:睡着了?
    没有。他立刻睁眼。
    炎烬抬手:你看。
    顺着指引,叶容雪震惊向前方看去。
    漫天星辰如雨落,划破长河落向人间,霎时间满目皆是簌簌流光,乱人眼眸,那是震撼又动人心魄的美。
    流星雨。炎烬轻轻道。
    在星河之上看的流星雨,定与凡尘不同吧,他又道:那个世界,人们看见流星雨,喜欢许愿。
    许什么愿?
    随便吧,每个人都不同的。
    叶容雪道:如果我许愿让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能应验吗?
    炎烬没有回话。
    叶容雪笑了笑,就许愿,抓到一个流星许一次,他道,愿世间再无妖邪当道,愿天下再无颠沛流离,如此仙人不必斩妖除魔,神明不用福泽世人。
    等一场流星雨落完,他转回头: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我现在只想要院中那壶桃花酒。
    此话方落,面前人眼睛一亮:我带了。
    你带了?
    刚刚来时,见院中桌上有,我就顺手拿了。叶容雪在船舱找了一下,将那酒壶拿出来,我觉得,你很喜欢用美景来就酒,就带上了,不过没有杯子,拿不下了。
    无妨,谢谢。他接过酒壶,还以胳膊撑着头,半躺着喝。
    叶容雪也重新躺下,静静看着他,若有所思,没有再说话。
    扁舟慢慢飘着,天地万物都静悄悄。
    那一壶酒饮尽,炎烬想起身,却忽地,温热气息扑面,身边人的唇贴了上来。
    他手一松,酒壶叮叮咚咚滚入船舱底部。
    怯怯,灼烈的,又清香的气息,那仙尊眼中好似也有了几许醉意,目光决然又悲凉。
    他以手挡面,轻抬那人的脸:我真的醉了,你不要如此。
    那不是更好。那人笑,炙热的吻又落下。
    扁舟摇曳,流光浮动,炎烬在这迷离的星河之上,被那一壶桃花酒乱了神思,他抬手抚着那人的发,倒吸一口气,扣住后脑,眼中一凛,翻身将人压下。
    那人紧闭双眼,又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炎烬抚着那紧蹙的眉,落的每一个吻,都留了重重的痕迹。
    待那温热落在印记上,又加大了力道,那人不由轻呼了一声。
    炎烬惶然惊醒,停下动作,轻轻抚了抚那人的脸,这般静静看着。
    星河荡漾轻舟,微光在周身浮动,他的指端一点点摩挲这面容,似要将其印刻在脑海,在骨血。
    许久后,他淡淡一笑,侧过身坐起。
    叶容雪还躺着,轻拉他衣袖:你为何不一醉到底?
    怎么办呢,我酒量好。他拂动了一下星辰,流光缓缓荡漾。
    叶容雪起身,从身后环抱住他。
    他低眉:小心胳膊。
    已经好了,不疼了。
    他松开那胳膊:真的好了么?
    嗯。身后人收手,半晌后垂眸,我知道,我该回尘明宗了。
    炎烬没有再说话,轻轻一挥袖,轻舟徐徐推开流光,慢慢前行。
    飞舟从星河中飘出,又穿过山风,携来点点落花。
    这船在星河飘荡一夜,回到人世间,天已亮起,清晨的尘明宗鹤舞凤鸣,依旧仙气缭绕。
    他将轻舟停在落雪筑,山中此起彼伏地响起弟子们早课的声音。
    叶容雪下了船,咬咬牙问:我再也不能去找你了,是吗?
    炎烬静默了会儿,道:这是我第二次将你养好,送归仙门了。
    叶容雪眼眸暗了暗,低头走进屋里。
    炎烬负手转身,飞舟徐徐升起,回至尺木山,落地后自行消失。
    山中岁月悠闲,花开花落,转眼春已至尽头。
    夏天到了,好在这庭院有树荫,也不算热,到了晚上和风习习,坐在院子里就很舒服,之前那个竹床也有用了,有时候在院中一躺,就能睡到天明。
    只是偶尔有些蚊虫,他想着买些驱蚊草种,不过第二天那田地在鲜花一列就长出了驱蚊草,长了数排,够他种满一圈,如此隔离了一部分蚊虫,但他向来不喜欢有一丁半点的虫子,又布了个驱逐屏蔽的小阵法。
    林中诸多走兽飞禽,时而发出鸣叫之声,但都不敢来打扰他,这山中灵力充沛,有动物能修得有灵,皆因他在此。
    院里的小动物养成了习惯,每天几时吃饭,不再闹腾,就更是清闲。
    叶容雪当真没有再来过了,倒是小岳来过几回,他有时请假回来看他爹,就顺道上山看看,絮絮叨叨说闲话,说师尊最近不闭关了,一个月课程从两天加到了四天。
    还说师尊上个月带他出去过几趟,去降服小妖,也说师尊很奇怪,任由那小妖咬着自己的胳膊,另一手再利落的破开小妖丹田,抓出内丹。
    小岳挠着头问炎烬:师尊一向是这样降妖的吗,我觉得没必要啊,他有几条胳膊啊这样造,还好他知道提前加上防护咒术,没怎么受伤,但他明明一剑就能把对方刺死了哦,不对,师尊不用剑,都是空手打的,有时候需要兵刃,就随地捡,石头树枝什么的捡来就用,有一回在水中打,还捡了一条鱼甩过去了,那鱼尾左右摆,直扇妖物巴掌,把妖物扇得头昏眼花。
    小岳又说:我们都建议师尊去取把剑,可他不肯,教我们踏剑也向来是折树枝当剑,他偶尔还会教习我们绘画和写字,还有品茶,有一回想教我们制瓷,可是山上不让有明火,没法烧窑,就算了。
    过了一阵子,小岳再过来,依旧是絮絮叨叨:这段时间师尊的课都取消了。
    炎烬接话:怎么了?
    也没事,就是蛮荒之地的边界有一些难对付的妖邪,他说很危险不能带我们去,自己去的,这都去了半个月了吧,还是没回来。
    半个月了还没回?
    嗯,师兄弟们说以前也有过,阶级高的妖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师尊有时候出去也会这么久不回来。
    小岳聊到晚上就要回山,他走后,院里又归于安静。
    炎烬躺在竹床上,眯了会儿眼。
    而后站起来,身形一晃消散了踪影。
    蛮荒之地常有妖魔,若不犯人间不干涉,但逾越人间界,修者必当出手。
    那结界边缘已然躺了无数妖兽尸体,此时,一只虎兽正撕咬结界,结界中一人白衣如雪,眉目清冷,在那虎兽厉吼之际,后退几步,于结界边缘回身,手中一根草须赫然幻化数道飞针。
    飞针刺入虎兽的眼,那妖物痛呼一声,身躯猛地增大数倍,抬巨掌要让那白衣人埋于脚下。
    叶容雪在腾起的尘烟中飞出,又捡一道树枝化为利刃,刺穿虎兽的脚掌,对方暴戾嘶吼,呼啸奔来,那白衣人左右看但见无侧身之处,便扬起树枝横于面前。
    猛兽狂奔,巨掌落下地动山摇,白衣人催动灵力覆于树枝,方抵挡住那巨大的呼啸狂风,树枝咔嚓一声被折断,他来不及另寻他物,当机立断拔下发上簪,一挥刺向巨兽。
    巨兽在逼近他时停住,眉心被发簪刺中,惨叫一声,那身形忽地又幻,比方才更是大了数倍,血盆大口一张,便是一阵地裂山崩,狂啸之中利爪猛地按下。
    白衣仙尊眉目一凛,面色微变。
    忽有一尾扫过,巨兽猛地后退,继而龙爪一挥,那虎兽哀嚎一声向后翻倒,又见熊熊烈火燃烧周身,顷刻间将它化为灰烬。
    叶容雪劫后余生,红衣沾血,墨发垂肩,大喘着气看那巨龙:你你来救我?
    赤龙在他面前俯身:上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我还不能走,还有很多没消灭。
    赤龙于这蛮荒之地上空盘旋,仰天一声龙吟,那无数蠢蠢欲动的妖兽顿然化为灰烬,余下的瞬间销声,默默回到边界内,对天半俯前身,齐齐叩拜。
    赤龙又吼一声,穿过层云,负着白衣仙尊,往尺木山回。
    背上的人很安静,一路都没有说话,赤龙但觉背上温热,至那尺木山上空,血滴至地,方知身后人原来受了伤。
    他轻声唤:叶仙尊?
    叶容雪?
    没人应答。
    落地后化为人形,白衣人失去倚靠,缓缓落下,他双臂接住将人揽在怀中:清横?
    怀中人的背上衣衫已被血浸透,他掀开看,赫然见一道深深裂口,从上至下,已露森森白骨。
    清横!他连忙灌输灵力将那血止住,把人抱进屋内仔细清理伤口。
    每碰一下,那人总是一哆嗦,他抚着那发丝:很快就好了,忍一忍,好吗?
    对方神思不清,没回答他的话,他清理完伤口,再输入灵力,摸到其掌心也热,一摸额头,皆是滚烫,那张脸也红,双唇紧咬,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在那耳边一遍遍道:清横,别怕,没事的。
    床上的人呢喃:我想睡一会儿。
    好,但现在不能睡,我跟你说话好不好?他一边抚着发丝,一边输着灵力,我跟你说,我最近研制了新的糕点,你想不想吃啊?
    想,可现在吃不下。
    等你好了就做给你吃。他把那额前被汗湿的碎发拨了拨,还有,你想不想再要一只小动物啊,还喜欢什么?
    只要是毛茸茸的都行。
    好,等你好了就种。
    不,我好了叶容雪话没有说完, 我真的很难受,我想睡觉
    别,清横,你先别炎烬连忙道,却见床上的人已闭上了眼睛。
    第60章 裂纹修复了
    炎烬大惊, 又忽一道力量将他推开,以至中断了灵力输送,见那床上的身躯陡然消散, 幻化为道道流光,朝床头飘去。
    床头下除了杂七杂八的一些东西,还压着清横剑。
    流光钻入剑身之中,剑亮了一下, 之后恢复如常,然而床上的人不见了。
    炎烬忙拿起剑, 想把灵力伸进去试探, 却受到阻碍,他探寻不得,轻碰剑身,想唤一唤剑中人,却始终没有反应。
    又把剑放在腿上,再以灵力探, 仍被阻挡。
    那剑安安静静立在面前,手一松就倒下, 细细的裂纹还缠绕着剑脊。
    他神思空了一瞬, 慌乱几许强行让自己静心, 思量须臾, 迅速去种了修复剑身的工具, 得尽快让他们长出来, 便直接下山去买了带底座的红烛,连着红烛直接烧。
    到了晚上长出一个厝石,往剑身上碰,裂纹有愈合的迹象, 他松口气。
    说来也奇怪,之前剑身有裂纹的时候,他不是没种过这些,但根本没用,谁知道这一次怎么又有用了。
    所以,是因为清横因为叶容雪在里面的缘故吗?
    叶容雪的魂识融于清横剑,他与清横剑相辅相成,彼此可以修复治愈对方吗?
    赶紧又种工具,等第二次,还如之前,长出的是钢针,接下来还有小锤子,小铲子。
    修复清横的工具全都用完,剑身上的裂纹已然消失,可是剑无动静,里面的人还是没有醒。
    他那心若抽空的感觉再次蔓延,再种一次工具,眼见着从土里长出烈火汹汹的长盒。
    又要来一次浴火重生吗?
    他闭了闭眼,抚着怀中剑首:清横?
    清横,你能听见吗?
    无人应答,那剑不会从他怀中飞起来。
    那个白衣高冠的仙尊,也不会围在他身边了。
    他在院中静静坐到傍晚,又至天明,才将剑放于火中,长盒关闭,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心跳几乎都停,那周边万物也似静止,一切都不再有生机。
    又一个清晨,长盒开启,剑上一闪寒光,他连忙把其拢在怀中:清横?
    山风拂过,长盒幽光一晃消散了踪影,剑身动了动,在他腿上立起来,没立稳,微微晃动了一下。
    炎烬把他扶好,小心翼翼问:你真醒了吗?
    剑身徐徐转了一圈:我又在剑里了?
    你受伤后就化成缕缕魂识钻进来了。
    那我剑没有说话,好像用了些力气,过了会儿叹气,我变不回去了。
    别急,应该还跟上次一样,需要等几天。
    那我能等几天恢复人形了再回吗?
    炎烬低眉,抚了抚那剑首。
    剑想起什么,又转了一圈:对了,你看看,这剑身上的裂纹消失了没?
    炎烬看了几眼:消失了。
    所以剑修复好啦,太好了,可惜我又收集了几个妖丹,还没用呢。
    是的,修好了。炎烬抬眼看向别处,那眼中仿若进了沙子,有点痒。
    剑慢悠悠飞起来,绕到他眼前:你是专程去救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啊?
    小岳说的。
    你还没回答我,是专程去救我的吗?
    炎烬回眼,轻轻敲敲剑首:嗯。
    剑身怔了一下,随即转过去,默默地飞,飞了会儿,上下跳跃几番,到那水潭边又去吓鱼了。
    水潭里之前种了点荷花,如今已露出尖角,庭院四周有驱蚊草,他也设了个结界,不会有蜻蜓蝴蝶等飞进来,那尖角上唯有几点锦鲤跃起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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