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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剑灵不太对劲(穿越)——两江水(4)

    午后小憩一会儿,醒来后神清气爽,听得远处鸟鸣,一时出神,但觉每天若是一醒来,所关心的只是那棵白菜那个黄瓜长出来了没,也挺好。
    他轻轻一动,身边便有悦耳声音响起:醒了。
    嗯,清横,你一直在我旁边?
    我不在你身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该干什么。
    炎烬竟从这清澈语气中听出了些依赖的意味,几天相处,他也乐得剑灵黏着自己。
    空旷山野,一开口,身边总有回应,这感觉很好。
    清横沉默了会儿,似有踌躇: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
    你说。他坐正,听对方语气慎重,无端有些紧张。
    就是为什么白菜是绿色的,黄瓜也是绿的?
    啊?炎烬放松,重新靠在竹屋外面的墙面上,大多数蔬菜都是绿色的。
    可是为什么不叫绿菜和绿瓜?
    这个
    这个你可真的难为我了,这时候上哪儿去查科普去,他绞尽脑汁自己编:清横你看啊,那白菜的杆的是白的啊,还有黄瓜黄瓜的花是黄色的。
    哦,我明白了。清横回答得很认真,反倒是让炎烬有种误人子弟的感觉。
    到了晚上大白菜成熟,他吃了一点,留下大半,黄瓜吃完了,待第二天,树上果然出现青绸,叶子又少了两片,如今只剩下34片。
    青绸种在第二排,浇两碗水,他不忘去翻树叶,这次思来想去,狠狠心,翻了两片。
    看看三片叶子会生出什么颜色的绸子。
    今天本来是不用守的,只是据清横说,这次青绸并没有长出藤条,而是高高的枝桠。
    难道这次长的不是黄瓜?他质疑,青绸生长的东西是不固定的?
    如果这样,倒也有意思,每次种下,岂不是有拆盲盒的乐趣?
    但前提是,种出来的东西得能吃。
    清横自告奋勇说来守着,等长出来后就跟他讲,他前两天都没睡好,确实是有些累了,便答应了,把被褥拿出来给清横裹上,回屋休息了会儿。
    谁知道一觉睡到了翌日早上,睁眼正听清横在耳边道:长出来了。
    还是24个小时。他想,就算长出来的东西不一样,但青绸种出来的所需要的时常和浇水等基本条件是一样的,长得是什么?
    额清横努力思索,也许是紫瓜,紫菜?
    紫瓜?炎烬一怔,这是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至于紫菜,大约不会长在土里。
    可这里也不一定。
    他起身下床,拄拐杖来到田里,俯身去摸:哦,这是茄子,一共有三个茄子。
    它也是蔬菜吗?
    对啊。
    那为什么不是绿色的?
    这总有些个别是例外的。
    那它怎么不叫什么菜或者什么瓜?
    炎烬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就好比虽然都是人,但每个人长得不一样,名字也不一样啊。
    哦。剑灵叹了口气,记这些蔬菜名字好麻烦。
    麻烦吗?这些都是常见之物,是印刻在记忆里的条件反射,根本不需要记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想先说一些话,主角主要是共同构建温馨家园,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也可以不做,有情人长相伴,啥也不缺,无烦心事。
    他们到最后也不会发展成爆火的商业模式,不会大红大紫,山上是他们的世外桃源,也一直不会有过多的人来人往。
    如果有负您的期待,就随意哈。
    当然,还是非常希望能得到认可,我会努力加油!
    第5章 祈安镇
    炎烬大略分析出,大白菜是基本作物,种在第一排,他姑且称之为白菜田,而其他蔬菜需要手动来翻叶子,生长在第二排,那就叫蔬菜田,但是蔬菜田里种出来的蔬菜种类不定,是不能够提前预判的。
    昨天他翻了两片叶子,加上原本自动翻面的一片,三片叶子也许又会呈现不同的颜色,种出不同的东西。
    清横顺着他的猜测去看树上绸缎,果然,消失三片叶子,变成了一个桃红色绸子,树上还剩下31片。
    他按照之前的规律,将这桃红色绸缎种在第三排,浇了三碗水,想着这生长时间一定都比白菜长的,今天应当是长不出来。
    但今天有茄子吃。
    他一面吃着白水煮茄子,一面在脑中勾画炸茄盒,肉末茄子煲等。
    水煮白菜尚且能入口,黄瓜可以直接吃,但水煮茄子真难以下咽,他吃得悲愤交加,到最后,一把放下碗站腿使不上劲儿,没站起来。
    重新坐了回去,他捏紧拳头:我要吃肉。
    桃红色绸缎会不会种出家禽家畜来呢?
    他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
    那至少来点油吧。
    炒菜也可以啊,煮菜是真的吃够了,他又不打算减肥。
    就算没有油,起码得有一点盐啊。
    嘀嘀咕咕地抱怨着,清横在旁提醒:今天还没翻叶子,若是不翻,明天就只能种白菜了。
    先种一颗白菜吧,我还不确定桃红色绸缎能长出什么,万一长得不是吃的,或者需要两三天才能长成,那么明天我就断粮了。
    他盘算着明天种下白菜后,就只有30片叶子了,管不了多少天,田地的规律他摸清了些,接下来得想想办法让这棵树长叶子。
    他给树下浇了几桶水,似乎没什么变化。
    到了晚上桃红绸缎发了芽,又经过一夜,悄无声息长成了一颗小树,在第二天晚上时,树上结出了不多不少整整十个橙子。
    等果实摘下,小树就不见了,跟前面蔬菜一样,田地恢复空荡,不妨碍下次种植。
    桃红色绸缎能种水果,需要一天半,36个小时,浇三碗水。炎烬大胆推断,他姑且将第三排田地称之为水果田,当晚赶紧又去翻了两片叶子,准备试探一下水果是不是也非固定的。
    这天晚上有白菜和橙子吃,炎烬想了一想,拿在嘴边的橙子又放下,十个橙子,其实能够带山下去卖了。
    清横见他把一个橙子捧来捧去,问道:这个是不是不能吃的?
    倒也不是。他心不在焉地回答,思索着卖完之后换一些柴米油盐什么的。
    终于能吃到有味道的东西了么,他只消想一想,就有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这晚他跟清横说,明天要下山。
    清横本已经要睡了,闻言整个剑从被窝飞了出来:怎么还是要走?
    剑灵一想,是不是因为今天种的所谓水果不能吃?
    那就不要再种了啊。
    他飞出竹屋,回想炎烬吃哪一样东西情绪最激动。
    没错,是茄子。
    他一定最喜欢吃茄子。
    茄子是青色绸缎,只消两片叶子,他迅速将树上已经翻好的叶子弄回去一片。
    再飞回来悄悄躺好,炎烬听得风声知晓他出去了,问他出去干嘛。
    他还没说话,炎烬已随口道:起夜么?
    清横想明天给他一个惊喜,不打算告诉他,支支吾吾应了声:是啊。
    炎烬点头,躺下睡觉。
    睡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蹙眉睁眼:你不是没有实体么,起什么夜啊?
    第二天早上,炎烬正准备去种绸缎,清横很迅速,表示已经将那绸缎拨下来携到田里了。
    除了橙子已经没有吃的了,他今天不再翻叶子,打算明天种一颗白菜。
    早上有淅淅沥沥的雨,不必浇水了,他在屋里找到一个竹筐,把橙子装好了,伸手摸摸剑灵:走吧,我们下山一趟。
    清横一怔:你要带上我?
    你不想去?炎烬想着他如今有衣服了,应当不会再怕见外人,乃至没跟他商议,我们晚上就回来,不去吗?
    晚上还回来?
    当然了,这块田我还没有研究透。
    清横反应了一会儿:去。
    好。炎烬碰到他的剑首,温声道,但你不能在我身边飞来飞去,我估摸着山下多是普通百姓。
    踩着剑飞的修士倒也不少,纵然此间百姓们见惯不怪,但剑绕着人飞不免引人注意。
    炎烬将他拿在手中,跨上竹筐,方要走又停脚,捋一捋自己的发:数天没打理,这样子出门怕是要吓到人。
    他回至井边沾着水梳理一番,可没有束发的经验,何况这里也没皮筋什么的,看影视剧中常以簪或者冠来固发,冠是别想了,发簪也没有,他思量着那些发簪的结构,从竹筐上抽了一根竹篾。
    原是想削一削,但这里压根就没有刀,大白菜每每用手撕,黄瓜直接咬,茄子是整个煮的。
    身边是有一把剑没错,但能说话有触感的剑,拿来切菜似乎不大好。
    好在炎烬能点火,也不知是这里物资特殊还是怎样,他随意捡一块小石头,稍稍摩擦就能生火,有好几次甚至直接打个响指就把柴火点燃了。
    竹篾以火燎烧后能够弯曲定型,固发是没问题,只是挽发髻着实为难,后来随意鼓捣,竹篾却是把头发缠住了,扯了半天才扯下来,还带断不少发。
    饶是不惧一切困难的炎烬,竟在挽发这件事上难住了。
    清横在旁看了半晌,慢慢道:或许我能帮你。
    你怎样帮?
    清横没说话,凝神片刻,剑身忽地一闪,变得如同是手掌大小,他将自己放到炎烬手心:我这个样子,像不像一柄簪?
    炎烬攥一攥他,仍然是剑的形态,可是小了很多,宛若精美的工艺品,那些伤痕还是在的,指端触碰的依然是斑驳不平,他道:是挺像簪的。
    嗯。清横飞到他的头上,炎烬感受到发丝被轻轻抬起盘住,不一会儿,一个简单的发髻固定,清横道,正好,这样你带我下山,也不会被人多加注意。
    他抬手摸了摸,玩笑道:怎么样,我不丑吧,可配得上你这发簪?
    清横道:我说过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可你不是只见过我么?大千世界你还没踏入,现在说最为时过早。
    他背上竹篓,徐徐下山去。
    他的脚步慢,看不见也完全不知道这里地势如何,只能一点点探路,走了快一个时辰终于临近山脚,清横说这里有几间草屋。
    炎烬去一间草屋前敲门想问路,里面有人应了,但没开门,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听着似乎不是年轻人了,对方说自己行动不便不能接待,并告诉他要去镇上就沿着前面的小路一直走就是了。
    炎烬谢过,他还想多了解一下此间世界,可对方既然行动不便也不好一直打扰,又走了几步去敲另一屋子的门,敲了半晌,里面只听动静,是有人的,可一直没开门,也没回应。
    还有几间屋应是废弃的,没有人,他问不到,便沿着先前的指引继续往山下走。
    又走了约半个时辰,听到人声嘈杂,行人的脚步,店家的吆喝,还有那扑鼻而来的各种食物的诱人香气,也有花香烛香。
    香烛的味道还很甚,几乎掩盖住了食物的气息。
    清横在他头上说话:你上方是一个牌坊,写着祈安镇。
    走过牌坊就身处集市,有店家也有临时商贩,或推着小板车,或在空地铺上一张席子,摆上自己要售卖或兑换的物品。
    炎烬也在一高墙大门外的空地处坐下,把竹筐放在面前。
    还没收整好便有人来问,听得女子嬉笑声音,不问橙子如何卖,只问他姓名来处,连家中几口人也要过问。
    又坐了会儿,似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价人络绎不绝,还有一掷千金说要买橙子顺便结识一下的。
    炎烬倒是想高价卖,但思及这是个长久的生意,他不可能就下山一次,往远了打算,现在得稳住口碑。
    这里的市价他不清楚,但听旁边卖鸡蛋的报价,一个鸡蛋一文钱,他这一个橙子的重量怎么也比得上三个鸡蛋了,那么一个橙子三文钱应该没问题,要是有人还价就再饶一点。
    他也听到,这里其实不通用银锭,支付大额多用金子,也会用绢帛等交换,而百姓中最常见的还是用铜钱,一千文铜钱串在一起,是一贯,六贯约是一两金子,一匹普通的绢约半贯,也就是五百文。
    来问寻的人多,听他不涨价,便知晓他不愿意结交,识趣退了,一个中午过去,反倒是东西没怎么卖出去。
    早些时候一人买了三个,赚到九文钱,原是想买点盐,但盐并不便宜,九文钱只买了二两盐,他又用一个橙子跟隔壁换了三个鸡蛋,打算晚上回去煮荷包蛋吃,隔壁与他攀谈熟稔了,还送了他几根香烛。
    他闻着香烛的气息,想这条街上此气息十分浓郁:这儿的街坊都喜欢拜佛么?
    不是拜佛,是祈愿,本地传下来的规矩,家家户户都把祈愿当成家常便饭,你随便往哪家去,都能看到香烛,出门的人多数也会随身携带,随时祈愿。
    哦,我看不到。炎烬坦言,都祈什么愿啊?
    往大了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呗,往小了说,家人平安发财致富什么的,哪有一样的。
    至天快黑时,旁边那高宅偏门打了开,一妇人买了两个橙子,进门后过不了多会儿,又出来把剩下的全买了,并问他明日何时过来。
    炎烬实话实说:来是要来的,但不一定还卖橙子。
    谁知道那盲盒土地明天长出的是什么水果。
    没事,我家小姐说什么水果都爱,你明儿来直接敲门找我妇人指着那偏门,还没说完,听旁边卖鸡蛋的老人一声嗤笑。
    老人调侃道:小哥,又是一位看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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