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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洗白后全员火葬场了[穿书]——上弦羽

    林星程:我吃螃蟹的时候,喜欢先拧钳子。
    月光转的越来越快,连带着饕餮的大钳子也在飞速旋转,在转速达到足够快后,那个看似不可战胜的钢铁大钳子,竟突然跟机甲主体断开了!
    断口处瞬间弹出许多零件,各种电线螺丝弹簧裸露在外面。
    现场观众集体瞠目结舌。
    啊,居然还能这样。
    利用自己高速旋转,拆了对方的机械臂,月光虽然比饕餮要轻,但正因为相对轻,所以转得才更快。
    天啊,能让机甲达到这样的转速,星的意识力好惊人啊,不是说之前有病才刚复出吗。
    这,原来前两次月光挨打,其实是在观察破绽吗?
    系统:我擦,给我看出了一身冷汗。
    驾驶舱内的林星程舒了口气,道:这就是机甲的魅力。有时候越是强悍的武器,越是容易成为它的弱点。
    不被摔个两次,又怎么观察到对方的弱点,让对方误以为可以碾压自己而掉以轻心呢。
    这么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他,S级的机甲之所以是S级,就是因为它各方面没有太大的缺点,看上去比较无懈可击。而要想克敌制胜,就不能出手太鲁莽。
    梁观激动地晃了晃顾衡的手臂:顾总,莫维的钳子断了!
    两秒后,低沉的声音在昏暗中传来:看到了。
    接下来,断了个钳子的莫维不服气,又举起另一只仅存的大钳子,向林星程发动了进攻。林星程不慌不忙,驾驶月光一跳,避开了钳子所能触碰的范围。
    在莫维有两个钳子的时候,他不好这么操作,两个钳子几乎是无缝衔接,没有它钳不到的死角。现在只剩下一个,他就可以溜着它玩了。
    原本紧张的场面瞬间变得有些滑稽,观众们紧张之余又忍俊不禁:
    哈哈哈。
    是星的风格了。
    溜了几圈,趁饕餮没注意,林星程卡了个莫维的视觉盲区,同样伸出钩子,朝几乎不暴露的饕餮底部伸出去,精准勾住凹槽处,将饕餮提了起来。
    观众们本来还哈哈哈,看到这幕后又倒吸了口凉气。
    然后他们就看到月光把饕餮倒挂了起来,还抖了一下。
    两下?
    好家伙,倒垃圾么?
    哈哈,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饕餮的舱门并不容易打开,莫维坐在里面,整个人都是反过来的。他极力想摆脱月光的束缚,然而就像是翻了壳子的乌龟,怎么也挣脱不了。
    林星程感觉到了饕餮的挣扎,也不犹豫,直接提着它晃动了几下,趁莫维在里面被甩得头昏脑涨时,迅速将饕餮怼到了早就选好的场地拐角的障碍物上。
    饕餮来不及反应,舱门边缘正对自己的大钳子,舱门倏地便被砸碎了。
    莫维无助地从驾驶舱内掉出来,要不是身上还挂着安全锁,整个人就真像垃圾一样被倒了。
    此刻的他和机甲就像是被掏了肚子的螃蟹,钳子坏了、内脏还挂在外面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
    现场瞬间爆发出一阵响声。
    啊啊啊!赢了啊!
    不愧是星,月光不愧是当年联盟军队最强悍的机甲啊。
    就说押星不会输吧,爽了爽了!
    梁观也挺爽的,他小押了一些林星程。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偷瞄了顾衡一眼,发现顾衡整张脸都笼罩在阴影里。
    滴滴的信息声音同时在两人的通讯器上响起,梁观掏出来看了一眼,是竞猜奖金入账通知。
    那不用想,顾衡那边的应该是扣费通知。
    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中,有人沉默不语。
    也是,林星程自从进入顾氏以后,从来都只被安排一些琐碎杂乱的事,合理的、不合理的,用来满足老板的私心,一个前少将的才能完全没有得到发挥。
    所以顾衡才想不到他在地下是如此大放异彩吧。
    最后谢幕的场景,倾倒的是莫维,但又何尝不是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十万星币虽然不多,但它象征的意义是:可以不依附于你,不再看你脸色,不必随叫随到。
    今天这场比赛的优异表现,无异于在顾衡的脸上,啪地打了个巴掌:
    傲慢是原罪。
    第17章 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起。
    林星程的比赛结束后,顾衡也无心再看后面的比赛。
    林星程比赛完应该会回公寓,所以关于通讯器的事,他可以直接回华云公寓去问。起身离开观众区后,他让梁观先去停车场开车。
    然后他准备给林星程打个电话,让他别在赛场逗留,赶紧回公寓。
    结果通讯器刚掏出来,他就发现收到了一个邮件:实时定位信息发送。
    林星程装的跟踪器突破信号屏蔽了!
    顾衡打开邮件,看到定位信息后一愣定位结果,居然就在这个赛场。
    那个泄密的人,就在这个赛场!
    顾衡举目四望,观众席上密密麻麻全是人,还不包括地下赛场的工作人员、比赛选手他很快给罗铭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过来。
    罗铭飞速赶到后见顾衡在过道里站着,也不进后台,这里说话不方便,顾总,你怎么也不进后台
    说完他就看到两个大块头,正背着手看向他们,顿时明白顾衡这是吃了闭门羹。
    他很快掏出证件,征用一下你们后台。
    两人在耳麦里请示了以后,立刻让开了一条道。
    罗铭和顾衡进入后台的时候,正巧赶上林星程准备换衣服离开,一身黑色选手服还穿在身上,手里提着他的防护头盔。
    几次三番终于面对面见到了人,顾衡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波折感。
    大约是比赛比较紧张,眼前的人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脖颈侧还有一滴汗,正顺着白皙的脖子滑下来。他的目光在看到他们后怔愣了一瞬后,很快恢复平和。
    收到定位邮件了!罗铭激动地对林星程说。
    嗯,在哪?林星程回答的同时,目光顺便带了顾衡一眼。
    不等罗铭回答,顾衡却开口反问:刚才为什么躲在后台?
    林星程一愣:?
    躲谁?
    在里面跟这里的老板喝茶聊天?
    林星程:嗯,聊了一会儿。你刚找我什么事,很急吗?
    顾衡:有事问你。
    那现在问吧。
    他刚才的急着要问的就是问追踪器的事,但刚才罗铭要说的也是追踪器的事,被他自己打断了。
    所以顾衡没再开口。
    一旁的罗铭终于听出来了个大概,某顾总要进来找人,结果被拒绝了,还被保安拦在了门外。
    以免气氛太过尴尬,他说:顾总,定位的事目前比较紧急,要不我们先坐下来,说下这事。
    三人找了个地方坐。
    林星程瞄了眼连隽的办公室,里面早没人了。看来这人是真的不想见顾衡啊。
    坐下后,顾衡问:这里人不少,追踪器能精准定位到某个人吗?
    罗铭摇摇头:能定位到具体地点已经很不错了,精确不到那种程度。
    顾衡又问罗铭: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
    不是打算,是已经在做了。罗铭道,我申请了紧急搜查令。在这里的每个人,需要被搜查过后才可以离开,我的同事现在应该就在外面干活。
    顾总别急,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应该能抓到那个泄密的人。
    顾衡:要多久?
    不会很久,一个小时吧。
    然而一个小时后,商业犯罪调查科的人把地下赛场的每个人都搜了个遍,却没有搜到任何U盘或是样品。
    没有一个人身上有。
    罗铭再次查看了定位信息:没错啊。定位点一直没动,还在这里。
    顾衡一声不吭。
    小张进来请示,按规定他们不能强行留人,没搜到东西就得放人,要不要放。罗铭有些颓丧地挥了下手,确定没漏的话就把人放了吧。
    小张:搜得很仔细,应该没有漏。但会不会是被藏在了这里面,而不在人的身上。
    有这种可能,如果能找到东西,比对上面的指纹,应该也能抓到凶手。罗铭想了想,说,但这里太大了,需要清场,好好找一下。
    说完他转向顾衡和林星程:顾总、星程,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有线索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林星程点点头,起身要走的时候却发现脑袋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骤然一黑后,人已经昏了过去。
    顾衡本来还想跟罗铭说点什么,一看林星程在他眼前滑了下去,赶紧上前将人抱住。
    罗铭: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比赛强度太大了
    顾衡没回答,脸绷着,用手抚了下林星程的脸,醒醒
    对方毫无反应。
    林星程并没有从昏迷中醒来。他的脑袋歪在顾衡的胳膊上,眼睛紧紧闭着,就像是突然睡过去了。
    别在这睡,醒醒。顾衡再次拍了拍他的脸。
    然而对方的头却是垂得更低了。
    顾衡心中一紧,沉声道:医生?这里有医生吗?
    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围过来,表示并没有医生在。
    罗铭建议:看看他储物柜里有没有延缓剂,是不是忘注射了
    但顾衡没回答,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起,用脚踢开了后台的门,直接冲了出去,来不及了。
    罗铭:
    .
    医院。
    病床上,林星程还没醒过来。
    顾衡在送走周黎后订了份外卖,一点粥,一些开胃的小菜。他估计林星程醒来应该会饿了。他跟罗铭打听了一下,林星程早上醒来只喝了点豆浆,吃了颗鸡蛋,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身体的能量肯定不够。
    白色的床单上,人静静地躺着。
    白皙的脸上和嘴唇稍微有一点点苍白。软软的额发垂下来,睫毛筛了灯光,在脸侧洒下淡淡阴影。
    顾衡守在林星程床边,看着他正在注射的点滴,也不是什么药,只是些葡萄糖。
    刚才周黎过来检查,说是意识力大幅波动导致的脑部自我保护性昏迷,简单地说就是一下子高度集中和使用意识,导致大脑有点受不了了。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他体内的病。这种病没有针对性的药物,目前只能延缓。
    不过还好,他只是很久没驾驶机甲了,经过这一次,以后大约应该不会这样。周黎说,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上来就进行这么激烈的对抗,挑个弱点的对手过度一下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不过少将就是少将,对自己既了解又狠。
    顾衡没说话,挥挥手让人出去了。一个人搬了把椅子,坐在林星程的床边。
    他好久没见过林星程沉睡的样子了,突然想起了高中午休,无意识回头,看到林星程趴在桌面上熟睡的样子。
    那会大家中午都午睡,他不睡,就看些乱七八糟的小说,搞些乱七八糟的小动作,什么东西都玩腻以后就回头看后座的林星程。
    林星程穿着洁白的校服衬衫,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他的胳膊又细又白,手腕瘦得骨头清晰可见。因为侧着脑袋,柔软的头发微微落下遮住点额头,耳朵被压得红红的。他当时就有种帮他撩一下头发,再把耳朵调整到舒服角度的想法。
    正这么想的时候,林星程却豁然睁开眼睛看向了自己。
    他当时心都漏跳了一拍。
    你为什么不午休?班长林星程发话了,再不睡扣你纪律分了。
    他当时就把头转了回去,明明不怕被扣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巧的是,这一幕当时还被别人看见了。
    宋明燃在不远处冲他无声地咧嘴,还有其他两个讨厌鬼也是,嘲笑了他一下午。
    他那会以为这事就够丢脸的了,但没想到后来还有更丢脸的。
    顾衡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但正因为顾氏家族庞大,所以内部竞争也多。
    他的父亲虽然是顾氏的长子,但是从小与世无争,不爱商场的勾心斗角,所以叔叔从小对顾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顾衡高二那年,他的父母不幸遭遇了车祸,母亲当场就过世了,父亲被抢救后却一直昏迷。顾氏的大权顺理成章落到了顾衡叔叔的手里。
    顾衡从小桀骜不驯,那会又正直叛逆期,父母在的时候连父母都看不顺眼,更遑论要夺权的叔叔。而顾衡的存在,对他叔叔而言,同样是一种威胁。
    两人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他的叔叔就正好以他过于顽劣的名义,在寒暑假期间强行把他送进了教管学院,想要让他学会屈服。
    教管学院是个专门收纳不良少年的地方,种种教育手段、惩罚措施,只有进去的人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严酷。
    而对于顾衡来说,那里的人不会因为他姓顾就对他优待,相反,在叔叔的特别关照下,所有人都会殷勤地帮着管教他。
    那是一段噩梦般的日子。
    那些人对他越不好,他就越是反抗,而反抗换来的往往是更加严厉的处罚。
    除了遭受处罚外,他还会经常被人恶作剧,喝的水是苦的,吃的面包是酸的臭的,睡醒了身边经常有各种不知道哪里来的虫子凡此种种,不过是想彻底消磨他的意志,让他屈服听话。
    甚至有一天早上醒来,他发现前一天在院子里捡的不知名的唯一可以陪伴他的鸟,都被人剥掉了羽毛
    他实在待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有一天晚上找到机会,逃了出去。
    那天晚上很冷,下了雪,他想找一个地方住宿,但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通讯器也被没收了。好半天他才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求人借了点钱打了电话。
    顾衡先给发小周黎打,周黎不在,去过远方亲戚家了。他又给自己的同桌打、前排打,说想去借宿一晚,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婉拒了,这些人似乎都已经被打好了招呼,没有一个敢得罪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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