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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好,别送![电竞]——木奈一(44)

    好在她还算是个守信的人,拿了那条林娇娇留给他的祖传项链就给楚生平吹了枕边风,过不久他就被送回了韩国。
    车平稳的停了下来:到了。
    楚千俞脸色极差的下了车,江时越看着不免担忧道:怎么了?晕车吗?
    没有。楚千俞揉了揉眉心,道:走吧。
    江时越手背试了试温度,没异样才松开了手。
    到达的地方四周建筑都很老旧,巷道狭窄又拥挤,和他们小时候住的别墅区天差地别,楚千俞联想不到他带自己来这儿做什么。
    现在不是节假日,筒子楼里亮起了盏盏灯火,学生们背着书包走在湿滑的石板路上,家长整理着衣物,拿着早餐步履匆匆的在身后追赶,嘴里还碎碎的念叨几句。
    见到江时越冲他笑了笑,这种行为一般是认识但不熟。
    一股子潮湿的霉味在巷道里弥漫,楚千俞不大舒服的皱了皱眉头,江时越不知是一直在注意还是偶然间看到,敏感的问: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楚千俞不知道越城这么繁华的城市竟然也有这么穷的地方,自然是没来过,不过看江时越的样子却很熟悉,这么错综复杂的地形没走个十次八次根本不好找。
    最终两人停在一栋更为老旧的筒子楼前,说:没电梯,只有走上去了,不过楼层不高,在五楼。
    江时越情绪看上去似乎很不安,一路都在想跟他说话,怕他不习惯,一边走一边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停在楼前更是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楼道的灯光很昏暗,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五楼,楼层有一条宽大的过道,左手边是通用阳台,右手边是住户。
    楚千俞一眼就被阳台上几盆茂密的枝丫所吸引,玫瑰没到花期,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眼熟。
    江时越停在哪儿,楚千俞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见江时越敲响了门。
    该不会是
    过了许久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接着吱嘎一声被打开,女人走了出来。
    江阿姨楚千俞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白了一半头发的女人竟然是江心,她转过头茫然的看着楚千俞。
    这是?江心问江时越。
    江时越道:他是楚千俞。
    楚千俞?江心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想要想起这个人:楚千俞
    她很努力的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手上的力道抓得更加用力,最后逐渐失控。
    妈,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江时越抓着他的手腕,朝里面喊:李阿姨,来帮个忙。
    小江回来了?李阿姨从里面掀帘出来,见状焦急的喊道:江姐这是怎么了?又发病了吗?
    江时越慌张的抱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是的,先把她扶进去。
    被拽走的江心像是很崩溃,浑身发着抖,不停的扯着自己的头发,颤着嗓音问:怎么想不起来,怎么想不起来,我想干什么?我在干什么?我要干什么?我好像在找谁我找谁
    楚千俞僵在原地,震惊了好一会儿,他想象不到江阿姨怎么会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又怎么会变得如此憔悴,刚才那神态和动作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变成这样?
    过了许久江时越走了出来,站在楚千俞身边一直没开口,无声的靠着墙壁,看着眼前的郁郁葱葱的花盆。
    江时越吸了口气,开口道:当年家里宣布破产的时候我没办法跟你开口道别,也求了楚叔叔和阿姨别告诉你,父亲欠了很多债,四处借钱还债,躲躲藏藏过了一段时间住到了这里。
    破产
    楚千俞听到这个词如遭雷击,浑身僵硬的愣在原地听着他陈诉着自己血淋淋的往事。
    本以为会安稳的过上一段日子,没想到祸不单行,父亲精神恍惚间出了车祸,高位截瘫。江时越说到这里眼中的雾气遮挡了视线,他咬着牙哽咽了一下,道:在医院昏迷了很久,醒来后坚持不愿再住院,想把司机赔给他那几分钱拿来还债,母亲不同意他就以死相逼。
    江时越抬头,平静了一会儿:前两年他去世了,母亲一夜间白了发,也间歇性的疯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想带她离开,可她不愿,整日整夜的守着那张空床,有时絮絮叨叨,有时在找人。
    楚千俞眼眶发热,只是听着就已经觉得难受,更别说江时越当时还那么小就已经承受了这么多,心上像是被人捅了七八刀,疼的连呼吸开始不顺畅,此刻江时越当初是不是抛弃他已经不重要,他转身,把人抱进怀里,感受到江时越在怀里微微发着抖。
    他从没见过江时越这样,在他的印象里无论是江家还是江时越都是一尘不染不容人践踏的,如今住在又脏又穷的楼里。
    江时越努力让自己平复了心情,道:我从没想过要抛弃你,项链不是我丢的,是搬家的时候掉的,还有当年MSI,那时候我刚签约债务还没还清,我不敢和你相认怕连累你
    别说了。楚千俞把人搂得更紧,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嗓音艰涩的道:别说了我知道了十一我知道了
    他一遍一遍的说着这三个字,像是说给江时越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知道以江时越打碎牙往肚子里塞的性子只会把事情往轻了说,至于当时到底苦成什么样才没和他相认楚千俞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就这样吧,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李阿姨碎碎念:这好好的怎么就发病了呢?小江啊,怎么还没进来?
    她掀帘而出时刚巧就见两人正紧紧依偎在一起,她一愣,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江时越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把楚千俞推开,道:没事,我妈怎么样了?
    没事,只要躺在那张床上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李阿姨打量了一眼楚千俞,道:这谁家的孩子啊?吼,长这么高?
    江时越道:他叫楚千俞,阿姨。
    又冲楚千俞道:这是李阿姨,负责照顾我妈起居的。
    楚千俞礼貌的冲她点点头,李阿姨给两人让路:进去看看吧,你妈妈情绪还算稳定。
    江时越看向楚千俞:去看看我妈吧,她没病的时候经常念叨你。
    楚千俞点点头,进了门。
    屋里陈设很简洁也很干净,两室一厅的格局,中间是客厅,电视机看上去有些年月了,再里边是厨房,整体看上去又旧又心酸,楚千俞看着这些家具又不由的幻想着江时越小时候在屋子里做作业看书的场景。
    那个满身阳光在院子里弹钢琴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随着李阿姨进入卧室,江阿姨平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楚千俞轻声喊了句:江阿姨,我来看你了。
    江心没理他。
    楚千俞依稀记得江心是艺术家,周身都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端着点心来喂流浪猫时眼里的温柔跟江时越一样,她总喜欢逗楚千俞,江时越弹琴时她会说:亲爱的小绅士,我能请你跳支舞吗?总是逗得他脸红跑开。
    她是那样自信和阳光,如今却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躺在床上
    江心嘟囔着嘴唇,楚千俞以为她想说什么,凑近想听。
    她说:不种玫瑰就该长杂草了。江时越伸手搭载楚千俞肩膀解释道:这是父亲生前说的话,所以只要她在的地方都会种上玫瑰,见到花她心情就好了。
    楚千俞跟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口,那里摇曳着几只被风吹得零零散散的玫瑰枝丫。
    当年也正是这满院的玫瑰吸引了他的目光,所以才会偷看偷听,所以才认识了江时越。
    中午李阿姨做了一桌好吃的,乌云中射出一道阳光,照得整个大地回了暖,江时越和楚千俞带着江心出门散心,她一路上都恍惚,一会儿自言自语几句,一会儿又正常的跟江时越聊着家常。
    路过一家花店时怎么也挪不动脚,楚千俞去给她买了一束还没怎么开花的玫瑰送她,江心抱着花开心了好一阵,笑容也变多了。
    晚上吃了饭江时越在附近酒店定了房间,出门的时候楚千俞还有些不放心的往里屋看了两眼。
    天色渐晚,巷道里路灯已经早早的打开,橘黄色的光映着人的侧脸泛着光。
    楚千俞和江时越并肩走在一起。
    小鱼。江时越停下脚步,楚千俞回头看着他: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想清楚了。
    我不排斥和你身体接触,不喜欢你和别人走的太近,看不到你我会很想你,所以江时越紧张的看着他: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鞠躬,观看~
    呜呜呜,又迟到了~感谢在20211122 20:58:33~20211123 21:47: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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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别想歪了
    楚千俞大脑当机了两秒, 反应过来时半边身子都是麻的,他其实一直觉得江时越对他有种特别的情感,但当他真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他还是不争气的热了眼眶。
    江时越看着他木纳的神情,有一瞬的后悔,当初不明白自己的心思,知道的时候又因为家里情况他不敢贸然回应楚千俞的感情, 好不容易说了,他甚至不问问楚千俞是否介意, 头脑一热就毫不负责的把这种话说出去了
    十一楚千俞气息不稳的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江时越一愣, 抬头看他。
    楚千俞勉强压着起伏的胸膛,连音色都有些抖:和我谈恋爱吗?
    江时越:
    你不说话我就当答应了。楚千俞怕他会反悔,迫不及待的堵死了路。
    江时越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后,狭窄的巷道里四目相接,楚千俞的眸子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江时越被这样深情的目光诱惑,鼓起勇气往前走了一步把人拉过来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之前的浅尝即止不一样, 江时越微微仰头,闭着眼睛唇舌一点点探索着他冰凉的触感。
    楚千俞只是愣怔了一瞬就按着人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他的吻跟江时越小心翼翼的试探比起来更为炽烈, 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拆吞入腹。
    他把人抵在墙上辗转深吻, 直到江时越快要喘不上来气才不舍的放开他, 这么多年的夙愿终于得以完成楚千俞恨不得时间就永远停在这一刻。
    楚千俞眼眸染着水雾, 喘着气与他额头抵触, 抚摸着他的脸,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
    江时越双眼迷离,任他看,又在他唇上轻碰了一下, 补充道:好。
    那就放纵一次吧,再次相遇已是不易,要想放开谁也舍不得。
    楚千俞把脖子上的狼牙项链摘下给江时越系上,恳求似的轻声道:别再弄丢了。
    冰凉的触感上还残留着楚千俞的温度,即便江时越再怎么愚钝也能明白这条项链其中的含义了。
    当年楚千俞把项链递给他时什么也没说,他以为只是平常的小玩意儿,只当是个玩物丢了也没伤心过
    要早知道这么重要他就该带在脖子上,保护的严严实实,怎么可能还会弄丢
    他如获珍宝般捏紧了道:这次不会了。
    .
    酒店的陈设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被子是潮的,盖上还有些冷,凳子和桌子划痕格外明显,毕竟是地处这片贫瘠的区域,两人也没指望能有多好,可隔音效果却是令人无解的差,连路边走路的脚步声都能清晰可闻,更别说摩托车驶过的噪音。
    半夜楚千俞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回想起今天的点点滴滴,情绪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太多东西需要消化,注定是个不眠夜。
    江时越和他隔了一堵墙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手里磨砂着狼牙的齿间,不知在想什么。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江时越赖在床想起昨晚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切,楚千俞敲门进来把早餐放在他桌上,自己坐到一旁等着他洗漱。
    江时越一边刷牙,一边偷瞄着客厅,怕人等久了就开始含糊的找话题,道:左秦刚才给我发了信息说MSI比赛太紧要我们快回去,今天去跟我妈道个别就该回去了。
    楚千俞隔着玻璃道了声:嗯。
    江时越加快了速度,洗漱完后连早饭也顾不上,马不停蹄的带着楚千俞往江心家赶。
    或许是心头压抑的事情得以释放,也或许是越城终于放了晴,连带着看杂乱的环境都顺眼了许多。
    不管昨晚怎么亲密今早起来看到对方不知怎么的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拘谨,对方给一个眼神就不受控制的心跳加快,江时越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但这感觉其实也不差。
    两人到家时江心正在吃午饭,看到江时越她马上起身走过来,问:时越回来了?
    见这状态八成是好得差不多了,江时越也装作风尘仆仆的样子配合道:嗯,刚回来,还给你带回来个人。
    江心往他身后一看,皱着眉想了一会儿。
    楚千俞提着刚才在路边买的水果,拿出见家长的阵势,耐心道:江姨,好久不见。
    江心眉心一跳,看着这陌生的面孔,有种说不清的熟悉,她试探性的问:小鱼?
    楚千俞没指望她能想的起来,这一声小鱼让他很意外,他笑着道:是,我是楚千俞。
    小绅士都长这么大了?江心拉着他转了两圈,亲切的道: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你们这是在哪儿碰见的?
    江时越无奈道:说来话长,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楚千俞扶着她坐下,江心似乎忘了昨天发生的事,一见他就滔滔不绝的问这问那,楚千俞知无不言跟她聊了许多,吃完饭还拉着他的手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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