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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惹我的(GL)——时千辞(105)

    【公众人物,就真的,额,我不李姐】
    【我就是歧视同性恋怎么了,不但恶心,还搞出一堆脏病。】
    【同性恋到底是哪里爬出来的怪物?】
    【一大早就看到这些东西,晦气!】
    【就问TF什么时候倒闭!!!孟清让什么时候滚!!!】
    脏水一盆接一盆地往孟清让身上泼。
    祁晞明明是照片里的另一为主角,从头到尾却只被溅到了一点。
    就因为孟清让有那么一个爸,所以,所有人看她的时候,眼前都会多一层晦涩阴暗的滤镜?
    祁晞一只手从孟清让脖子后面绕过来,捂住她的眼睛,用力扣上电脑,眼圈一点点泛了红,看这些做什么,你不知道键盘侠是干吗的?他们生怕热闹看不大,最擅长用自诩正义的语气杀死无辜的人。
    孟清让顺从地靠着祁晞,在她手心里眨了下眼睛,他们这次没错,我爸
    甫一提到那个陌生的字眼,孟清让胃里翻江倒海,她慌张地拉下祁晞的手,弯腰呕了一声,感觉到那股异常快压不住,踉跄着站起来跑进了卫生间。
    夜色穿窗而过,黑得压抑。
    祁晞垂眼看着手背上被孟清让匆匆抓破的血痕,仰了仰头,行动迟缓地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那里面,孟清让一声接着一声的干呕听得她耳边嗡然一片。
    等到吐得什么都吐不出来了,祁晞动作轻柔地帮孟清让擦干眼睛,扶着她起来,轻声问她,漱个口好不好?
    孟清让脱力地趴在祁晞肩上,没答话,过了很久,抓住她的身上的衣服,茫然地问:为什么是我有这种爸?
    【作话】
    冒个泡泡,补上缺了好几章的感谢,鞠躬
    最近疫情紧张,人稀里糊涂的
    【评论】
    现实生活可能会更糟 性少数群体真的好难
    呃,这个应该交给公安机关吧。参考白银案,消息明确流出就很奇怪了。
    公关在干嘛?至于国外,确定要断绝合作,可以在国外告他们歧视23333
    我不李姐
    大大二个更吧,快跨年了
    小声的说一句,同性恋好像会遗传,我看网上是那么写的(声明一下,本人对同性恋没有其他想法)
    她只是喜欢了个我,怎么就不干净了呜呜呜,这句话听着好心酸啊
    这章不仅仅是故事情节上的虐了吧,如果是现实的话我不觉得会比这好到哪里去
    怎么还在虐,能不能给点爽文,这么个渣爸,这么便宜的死了,气
    难过
    心碎了
    为什么虐让让 我哭了 一直虐让让
    完
    第119章
    让让,你别这样,你看看我。
    这个问题祁晞不知道怎么回答。
    生命那么漫长,总有一些人只是匆匆经路过一趟,就会留下大段难以填补的空白,或者刻骨铭心的好坏,避不开,绕不过,躲不了,更割不断,不然,爱和恨这两个字靠什么被创造出来?
    有起伏的才是人生。
    可是空道理就是空道理,身处其中的人总是很难听得进去这些。
    孟清让也不该再被迫对别人的错释怀。
    祁晞抬起手,从后面轻轻压着孟清让的肩膀,哄着她说:让让,我们不想这些了行么?我们只看以后,以后肯定会很好很好。
    孟清让很慢地嗯了一声,木讷地看着地面,我没想他,就是,那张照片有点恶心。
    一个年老体衰,要靠药物才能维持正常的男性,是怎么掏空良心把一个年轻男孩从阳光下硬生生拖进阴暗角落的?
    如果很多年前海齐韵说的不是气话,那孟齐光当时的师父和他的年龄差是不是也是这样?
    或者,更大?
    孟清让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力才能勉强说出来,这么恶心的人为什么是我爸?
    她可以接受同性关系本身的障碍,但无法坦然面对另一个人强行压上来的重量,更无法接受这些重量已经波及到了她愿意拿全部去换的祁晞这个事实。
    祁晞紧抱着孟清让,不断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可对于她问的为什么,她仍然无法给出准确答案,让让,别想了。
    嗯。孟清让不想为难祁晞,低头在她肩上趴了一会儿,直起身体走到盥洗台前,打开水龙头,用手掌掬着水一遍一遍往嘴里灌。
    重复到两腮开始发酸的时候,孟清让抬头看向镜子里眼圈泛红的祁晞,跟她说:晞晞,展厅的事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你别担心。你有才华,这个项目非你莫属。我现在只是有点累,你等我想明白,不
    孟清让话到一半,被快步上前的祁晞掰过身体,捧着脸用力吻住。
    她很急,一碰到孟清让的嘴唇就横冲直撞地闯进去,不要命似的张合嘴巴吮着她的唇舌,激烈 酸涩,尝不到一点以往接吻的浓情蜜意。
    孟清让只觉得疼,后腰抵着盥洗台,喘不过来气。
    直到祁晞自己先绷不住离开,用偏执的语气跟她说:展厅的项目如果想要,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争取,现在是我不要了,让让,是我不要,我只要你!你懂不懂?!
    孟清让懂,不止懂,还亲耳听到她和秦莲舟这么说了,她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然心里太空了,脑子又被单一却复制重叠了无数次的画面塞满,强烈的反差让觉得难受,觉得
    痛苦。
    嗯,那就先不要了。孟清让声音很虚地问祁晞,你能不能陪我睡一会儿?
    祁晞坚定,多久我都陪你。
    从七点到十点,祁晞没有一秒阖眼,孟清让则没有一刻清醒,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缩在被子里,眉头紧蹙。
    后来开始出冷汗,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任祁晞怎么叫都叫不醒。
    祁晞强自冷静地找到手机,想给医生打电话。
    出来看到坐在客厅的人,停顿几秒,快速拨通了医生的号码。
    简短几句话说明情况,祁晞挂上电话走过来,勉强笑了笑,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她没见过孟子宁和周放,看到周启和他们坐在一起大概猜得到他们是谁,于是,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叫两人,姑姑,姑父。
    孟子宁一下子红了眼睛,站起来抱抱祁晞,哽咽着说:你姑父是很有名的学者,任何一句话都分量十足,他已经和我录了视频发在微博上替让让澄清。
    祁晞笑着,她很感谢孟子宁和周放愿意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肯这么做必定要堵上很多,可他们还是做了,她很感激,只是,让让做了什么事,需要用到澄清这个词?
    孟子宁一愣,急忙和祁晞解释,姑姑不是这个意思,姑姑和姑父只是把让让从出生到现在的处境和那些诋毁她的人简略说了一遍,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站出来替让让说话了。
    也有更多人在继续抹黑姐姐,说她是翻版的舅舅,喜欢同性,还狠心地把生病的舅妈扔在医院里不管,让她吃倒在地上的饭!周启突然插话,声音里充满怨气。
    这部分情况是刚刚发酵起来的,祁晞还不知道。
    听到周启的话,祁晞脑子里闪过一瞬间的空白,过去之后马上恢复冷静。
    孟清让给海齐韵找的是专业护工,只要她那边稍微有点不对,护工就会立刻联系医生处理,不可能由着海齐韵发病。
    这段视频百分百是那个女人借职务之便,故意刺激海齐韵才拍下来的。
    这个人,她早就铁了心让孟清让给她儿子偿命。
    祁晞转头看向从她出现就匆忙走过来,握住她手的唐嘉说:嘉嘉,帮我联系周迈,让她想办法去找医院核实情况,官方不一定会公开这种细节,但这个对让让的名声很重要。
    唐嘉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好!
    记着,必须可以说明问题的直接证据,而不是医院的文字说明。现在说多错多,必须直接让公众看到。
    明白!
    唐嘉火速拿出手机给周迈打电话。
    看到因为着急上来,摔碎了的屏,唐嘉拉远视线看了眼坐在餐桌前和闫子文处理恶评的连沐安。
    她的脸色非常凝重,侧身和闫子文说了几句话后匆忙站起来往这边走。
    目光撞上唐嘉没有一秒停留,径直走到客厅说:微博评论很大一部分是买的,真实评论里没那么多人针对孟清让。
    祁晞攥着手机,沉声问:确定?
    确定。连沐安沉声,小闫说事情发生后,他叫了很多同学和朋友在论坛里刷评论,不管刷多少,总有几个眼熟的ID在下面搅混水,他觉得不对劲,就让在论坛做版主的朋友查了100个IP,确定是同一批人,另外,我们刚挑了一些重复率比较高的负面评论复制进微博,全部能搜索到,点击主页也能发现很明显的水军行为模式。
    连沐安正色,祁晞,这个人是有备而来,想搞孟清让。你就没发现,你的微博和你工作室的微博平静很多?
    发现了。她还以为公众真的那么疾恶如仇,原来是有人花了钱让恶鬼在背后推磨。
    祁姐姐,我刚才统计了一分钟的评论增幅,比下午快了差不多三分之一,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闫子文着急地说,我有朋友是计算机大牛,要不我找他帮帮忙?
    不行,动评论只会被人说我们做贼心虚。祁晞否定。
    那怎么办?
    把你收集的这些东西提供给警方,让他们处理。
    官方流程很复杂的,等警方通报结果,黄花菜都凉了!
    那也比我们越描越黑好。
    祁
    按祁晞说的做,我马上送你去。连沐安打断。
    闫子文迟疑几秒,迅速跑去桌上拿了电脑跟她离开。
    他们前脚走,医生后脚就来了。
    检查过后,医生说孟清让这是心里生出来的病,压得多,压得久,才会这么来势凶猛,现在已经给她用了药,配合着物理降温看看效果。
    祁晞不敢耽搁,想起孟子宁和周放,看向他们说:姑姑,姑父,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让让这里有我。
    一旁的周启见祁晞要赶人,抢在前面说:我不走!我已经和导师请好假了,后面一周都不用去教研室!
    唐嘉附和,我也留下,万一有什么事,好多个照应。
    祁晞没再拒绝,送走孟子宁和周放后,独自回了卧室陪孟清让。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不见,孟清让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双眼紧闭,表情痛苦。
    祁晞的心脏被揪着,匆匆去接了凉水给孟清让闷额头和脖子。
    她发干的嘴唇则微微张开,一直在含混地说着什么。
    祁晞听不清,俯下身凑近,能感觉到她身上烫得惊人的温度。
    妈我不想学画画
    她在拒绝曾经逆来顺受,被动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生活。
    她说她不想学画画,不喜欢喝胡萝卜汁,不喜欢被带出去炫耀;
    她问海齐韵能不能不骂她,能不能让她出去玩一会儿,能不能让她回来过年;
    态度从强烈到卑微,声音干涩分裂。
    说到轻易扎透祁晞心脏的那句时,只剩了无边无际的疲惫。
    妈妈,明天能不能不上学?让让脑子太累了,想睡觉
    祁晞第一次见言之问,他就说过,小时候的孟清让连睡觉都要按时按点,现在亲耳听到她和小孩子一样,撑不住又反抗不了地求海齐韵让她多睡一会儿,祁晞揪着的心脏像是被人猛地用力攥住,疼得呼吸不了,更跳不动。
    让让,不上学了,不上了。祁晞紧握住孟清让的手,拽着她被幼年的不愉快缠绕着的神经。
    孟清让在被子里翻身,小声问她,不上学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不要就不要,谁稀罕这种妈?!
    祁晞很想这么回答孟清让,话到嘴边,被她缩成小小一团的样子生生拽回来砸在了地上。
    这时候的孟清让几岁?
    十岁?不像。
    可能只稍微长大了一点,才刚懂喜怒哀乐,但只懂这些,还不明白自己再怎么求海齐韵,跟她示好,扮可怜,她也不会松口。
    小时候的她是不是就是在这样反复的试探和失望里被耗干净了期待,才会变成后来那样因为不在意了,所以听之任之,对将来没有目标?
    一个因为看她几眼就愿意把一辈子搭进来的女孩子要花多长时间,经历多少次失望才会变成这样?
    这些事她现在竟然又想起来了。
    祁晞的手在发抖,胡乱摸着孟清让的脸,求她,让让,你别这样,你看看我,我是晞晞,我不会逼你,什么都不会逼你。
    孟清让被浓浓白雾困着,很轻,伸手就能拨开,可是拨开了一层还有一层,永无止境,她走不出来,焦急地绕着圈,一直重复。
    高烧和幼年的迷茫很快汗湿了她的衣服。
    祁晞强自冷静地松开手,换上热水想给她擦洗。
    衣服解开,露出脖子里大片鲜红皮肤,渗出来的血星星点点沾在浅色衣服上,刺得祁晞面色惨白。
    她用力攥紧毛巾,挤压到没有丝毫余地的指尖疼得发麻。
    手机突然响起,祁晞像是在最后一秒终于从溺水绝境里解脱出来的人一样,张着嘴,呼吸急促沉重,心跳剧烈。
    混乱中,祁晞接通了电话,爸。
    祁永志语速比往常快,明显是着急,可声音依然很稳,晞晞,你和让让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不加掩饰的担心和关心,让祁晞一直忍着的情绪轰然坍塌。
    她无措地握着电话,和祁永志说:爸,她一直做噩梦,都不和我说话,她都不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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