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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的猫[重生]——卜夜清欢(13)

    宫殷淮内力高深,听觉也比常人要好,在小煤炭提醒之后,他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了,眼底因为小煤炭泛起的笑意又沉寂了下去。
    他冷嗤了一声,心里的戾气又开始沸腾:又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了。
    宫殷淮抱着小煤炭起身,走过去把插在地上的剑拔了出来,转而看向了门口的位置。
    小煤炭在他怀里屏息四望,它看到太上皇拿剑就觉得不对了,特别想让太上皇把它放下,它好去找个安稳的角落躲起来,偏偏太上皇无视它的挣扎,把它往怀里塞:乖乖呆着,别乱动。
    太上皇今天实在是太反常,小煤炭也不敢多反抗,就这么被塞到他衣襟内。
    他还有点懵的时候,外面不知死活的东西就闯进来了,小煤炭从太上皇衣襟内冒出小脑袋一看,闯进来的刺客少说得有十几号人!
    为什么在云宫里他们还能闯进来?!
    白亦清从过来主殿的时候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他觉得太上皇的状态不对劲,主殿也很不对劲,平日里万和他们都会跟在太上皇身边伺候,今天却没见着。
    整个云宫仿佛就只有太上皇一个人一般,而且而且这会儿这些刺客都闯到主殿来了,太上皇身边却没有半个护卫在,连暗卫都没有出现。
    太上皇倒是比它还淡定,在刺客闯入的瞬间便执剑攻了过去,最先进来的刺客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情况,就感觉眼前有黑影闪过,紧接着喉咙一痛。
    他瞪大了眼睛,鲜血从伤口处喷了出来,室内顿时就被血腥气笼罩。
    那刺客捂着喉咙倒地,其他刺客没有被这一突变影响,他们在看到主殿内只有太上皇一人之后,眼睛就亮了,齐齐朝太上皇攻了过去。
    宫殷淮手挽长剑攻向那些刺客,脸上的笑意还勾着,就像索人性命的恶鬼。
    长剑在他手里快得只剩下残影,宫殷淮躲开刺客的攻击,反手刺入对方的心脏搅动了一圈,看着刺客在手上毙命,他嘴角的笑意阴冷:正好孤无人可发泄,你们送上门来了。
    小煤炭在他怀里跟着晃来晃去,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刀光剑影,心惊肉跳的同时还有空胡思乱想。
    想着要是太上皇被刺客刺到胸口,它一定就是那个挡剑。
    又想小猫的嗅觉其实太灵敏也不好,它现在闻着屋里的血腥味都要吐了。
    先前他们遇到刺客的时候,基本都是暗卫跟近卫处理那些刺客,白亦清很少见到太上皇出手,少数几次也只是动一次手就没了。
    这次暗卫跟近卫都消失了,他才知道太上皇的武功也很强,这么多个刺客,愣是没能奈何得了他,而且太上皇还越战越勇,把那些刺客杀得节节败退。
    斩杀了手边的一个刺客,宫殷淮到现在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还是因为要闪躲刺客攻击的时候,忘了怀里的小煤炭,结果翻飞的时候不小心把小煤炭给甩出去了,为了把它带回来,就给其中一个刺客划到了胳膊。
    不过他已经以牙还牙给对方心脏捅了一剑,他身上的浅金色的衣袍被鲜血染得已经接近金红色了。
    小煤炭被他重新塞回怀里,也是惊魂未定。
    太上皇在打打杀杀的时候它真的很安分,问题是太上皇飞檐走壁的时候完全不顾它,结果它一个没勾住衣服,就被甩了出来。
    要不是太上皇及时把它从半空中抓回来,它没被刺客宰了,也得先摔个半残。
    小煤炭这会儿紧张地贴着太上皇的内衬,爪子勾紧紧的,生怕自己又被甩出去。
    对面的刺客也是没想到太上皇居然怀里塞着一只小猫崽在跟他们打斗。
    宫殷淮没有管胳膊上的伤口,他垂眸看了一眼小煤炭,见它没受伤,便抬眼去看剩下的几个刺客,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淡声道:惊吓了孤的小煤炭,可不能让你们轻松就死了。
    他眼底都是嗜血的杀意,手上的剑几乎被鲜血染红,看得那几个刺客心里不自觉泛起寒意。
    他们先前得到消息,每当太上皇生辰的这一天,就会把身边的所有人都遣退,这一天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太上皇,所以他们专门挑了今天,还在云宫放火声东击西。
    只是万万没想到太上皇的武功这么高,一个人挑他们这么多人,都游刃有余。
    先前那么多人都打不过,现在就剩下五个,不用想都知道结果,其中一个刺客终于撑不住,突然就转身往外跑,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接着那跑出去的刺客就被人从外面扔了进来。
    几个刺面面相觑,他们围攻太上皇这么久,外面都没有动静,现在也察觉到不对了。
    不是暗卫近卫不在,而是这些人分明都在外面,却没有进来,为什么?
    他们看向面前身上染血的太上皇,如恶鬼一般,人命在他手里轻描淡写就被收割。
    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猫,这本身就很违和,偏偏他自己没感觉,抬手想要摸一摸小煤炭,发现自己手上有血,便只好作罢。
    他抬眼看向那几个刺客,重新勾了一抹笑意:阎王在传唤你们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白亦清就没看到了,他被太上皇按回去衣服里面,也看不到太上皇做了什么,只能听到那些刺客的惨叫声,还有就是越发浓重的血腥气。
    不用看也知道,场面应该不是他能忍的,他乖乖地说缩在衣襟内里。
    太上皇今天真的很恐怖,好像在发泄心里的郁气,那些刺客也真的是倒霉,撞上了太上皇心情不美丽的时候,死都不能死得干脆。
    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宫殷淮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扔,抱着小煤炭从寝宫内走出来,对着空气道:把屋里收拾干净。
    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小煤炭往后面的温泉走去。
    躲在暗处的万和跟罗刹看着太上皇一身血腥从屋里出来,都自觉地没有出去,他们在太上皇身边呆得久了,都知道这一天谁都别出现在太上皇面前,除非逼不得已,不然小命可就容易丢了。
    万和偷偷摸摸地看着太上皇往外走,在他怀里冒出脑袋的小煤炭之后,顿时大吃一惊,他都没有看到小煤炭是何时溜进去的。
    太上皇居然没有杀了小煤炭。万和眼见太上皇的身影消失,这才敢出声。
    罗刹在旁边应了一声,道:你该去收拾残局了。
    万和看他挺平淡的,忍不住道:你不惊讶吗?太上皇没杀小煤炭啊。
    我在惊讶了。罗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万和: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惊讶了!!
    他叹了口气:今天这几个刺客来给太上皇泄泄火,希望太上皇心情能好一点。
    罗刹被他絮絮叨叨得有点烦,跃到屋顶上去继续盯着周围,万和满腹的感叹只好咽了回去,偷偷摸摸带人进了主殿收拾里面的残局。
    另一边
    宫殷淮带着小煤炭到了后殿的温泉,他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染红了,不沐浴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出去继续杀人。
    小煤炭从他怀里跳出来,就主动跳进去了温泉,实在是太上皇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了,它真的忍不了啦。
    宫殷淮把身上的衣服褪下,这才下了水,将身上的血腥洗去,他这才朝躲得远远的小煤炭招手:过来。
    小煤炭有点不想过去,就看到他神色一沉,只好怂怂地游了过去,就被太上皇抬手捞了过去。
    你在怕我?宫殷淮垂眸跟它对视。
    小煤炭无辜地看着他,忍不住想,谁见了太上皇今天这个样子,不怕才有鬼吧!
    宫殷淮一看就知道它在想什么,神色闪过不悦,他摸了摸小煤炭的耳朵,被水弄到,看它不舒服地甩脑袋,便收了手。
    他道:不许怕。
    啊?
    小煤炭抬头看他,有点不理解他的意思。
    宫殷淮看着它,道:不许怕我,知道吗?
    第21章小贼
    小煤炭自然是知道太上皇问的是什么,它是不知道太上皇为什么要这么问,它还发现太上皇连自称都不用了,这是要干嘛?
    它抬头看太上皇,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虽然太上皇说着命令式的语气,它却觉得太上皇的语气莫名带着点恳求?
    一定今天惊吓过度才产生的错觉吧?
    还没搞明白太上皇为什么要纠结这个怕不怕的问题,就看到他眼神又要沉了下来,小煤炭忙不迭点了点头,软绵绵地朝他叫了一声。
    它拿爪子在太上皇手上拍了拍,一副知心好猫的样子。
    算了,还是先把太上皇安抚好了吧,顺着总归是没错的,不然太上皇要是又发飙,它这个小身体可扛不住太上皇来一下。
    宫殷淮听到小煤炭撒娇似的叫声,这才满意了,脸上的阴霾慢慢退了下去,心情稍微转晴了一些,在它脑袋摸了摸,便拿过一旁备着的澡豆帮它搓洗。
    小煤炭有点受宠若惊还有点怕,它偷偷观察着太上皇,这人刚刚还满身戾气地杀人,这会儿在这里给它搓澡,真的好诡异啊!!
    感觉到它偷偷摸摸的目光,宫殷淮垂眸看它:看着孤作甚?
    小煤炭赶忙摇头,把脑袋埋在水里吹泡泡,假装无事发生过。
    太上皇便没有管它,继续给它搓澡。
    身上沾染到的血腥气被澡豆洗去,小煤炭总算觉得自己的嗅觉舒服多了,在身上按揉的力道也轻柔适中,它被按得也渐渐放松了,后面差点就睡着了。
    宫殷淮在小煤炭睡着之前把它从水里捞出来,这小东西刚刚还战战兢兢的,这会儿又心大地在他面前昏昏欲睡了,他撩了撩小煤炭的耳朵绒毛,看它不舒服地晃脑袋,心情好转了不少。
    今天是他的生辰,往年到这一天,他的情绪总是压抑不住的暴虐,任何人靠近他都想杀了,今年倒是多了一个意外。
    他现在情绪出乎意料地平和,也不知道是因为先前杀了刺客宣泄了情绪,还是因为某只敢闯进来找他的小东西。
    他昨日特意让人把小煤炭带走,就是不想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误伤了它,没想到它却自己跑来了,也幸亏它先前躲得快,不然
    宫殷淮不再想下去,他不想考虑那种可能,取过一旁备好的中衣穿上,这才拿了干布走过来把小煤炭包住,帮它把湿漉漉的毛搓干。
    小煤炭本来有点困了,被太上皇愣是给搓清醒了过来,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被擦得毛发乱糟糟的,毛都要搓秃了!!
    很想告诉太上皇不然还是让长宫女来帮把手算了,当然它现在也不敢对太上皇提意见,任由太上皇搓毛毛。
    小猫崽被搓得摇头晃脑,时不时抬头去瞅太上皇的神色,太上皇这会儿的神色平静,也没有先前那般阴鸷了,小煤炭顿时放下心来,只要太上皇心情好,什么都好说。
    等太上皇给它擦毛毛擦满意了,它就主动跳到太上皇身上,往他身上蹭了蹭,朝太上皇软绵绵地叫,既然太上皇喜欢毛绒绒,那它就牺牲一下吧。
    宫殷淮眼看着自己刚换上的衣服又被它蹭湿了,也没有生气,摸了摸它脑袋,他给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便扯了一件外裳给披上,抱着小煤炭往外走,一路走到了主殿外面的花园。
    邯州的冬日来得比较晚,这会儿晚上还不算冷,宫殷淮把小煤炭放在凉亭的桌子上,揉了揉它半干的毛毛,小煤炭就很顺势地躺下,疑惑地看着他。
    太上皇摸了摸它的小肚子:晾干了毛再去休息。
    喵。哦。
    然后一人一猫就在凉亭里吹着晚风,晾毛毛。
    万和那边在太上皇离开之后,就火速让人把寝殿内收拾干净了,还开了窗户通风又点了熏香,就躲在外面继续等太上皇回来,结果等了半天愣是没有等到太上皇。
    他听到暗卫说太上皇在花园凉亭,只好寻了过来,躲在不远处的看太上皇跟小煤炭在凉亭吹风,忍不住对一旁的罗刹:太上皇都出来了,我用不用送点吃的过去啊?
    现在的太上皇看起来心情似乎好点了,跟平日里差不多了,是不是危险解除了?
    罗刹看了万和一眼,有点诧异:你想死吗?
    万和把头摇成拨浪鼓:当然不想。
    不想就老实呆着。
    我看太上皇心情好像不错。万和看着在凉亭给小煤炭撸毛毛的太上皇道。
    罗刹又回头看了一眼万和,这次目光不是诧异了,带着莫名:你以为你是小煤炭吗?
    万和:为什么他觉得罗刹好像在嘲讽他?!
    小煤炭在外面吹凉风,时不时给太上皇翻个面,太上皇好像玩上瘾了似的,给它把毛逆着揉顺着揉,来回搞,它好几次都想给太上皇一爪子。
    总算是把身上的毛给晾干了,它已经困得哈欠连连了。
    宫殷淮便抱着它回了寝殿去,寝殿内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小煤炭从他怀里跳下来,左看右看,愣是没发现半点打斗过的痕迹,连先前被劈坏的桌椅都被换了新的,完美无缺。
    要不是他刚刚亲眼所见,都要觉得先前那番打斗是幻觉了,想到先前那个逃跑的刺客被人从外面扔了回来,白亦清有些汗颜。
    万和他们其实一直在附近盯着的吧,是都知道太上皇现在不好惹,所以都躲起来了?连刺客都不拦着,真的不是刻意放他们进来给太上皇泻火?
    宫殷淮已经先一步上了床榻,朝还在原地发呆的小煤炭招了招手:上来。
    小煤炭也不纠结了,利落地跳到了床上,蹬蹬跑到了太上皇手边蹭蹭,顺便让血玉也跟着蹭蹭太上皇。
    宫殷淮没发现它的小动作,顺手揉了揉它蓬松的软毛,小煤炭趴在他手边,手搭在太上皇上手想要跟他商量一下不要再在它睡觉的时候把它叫醒,结果被太上皇顺毛得太舒服,一个没注意就睡了过去。
    宫殷淮一边看书一边给小煤炭顺毛,结果书没翻几页,小煤炭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尾巴尖还在一甩一甩的。
    他伸手捏了捏小煤炭的小梅花印,听着它的呼噜声,觉得以后日子若是持续这么下去,似乎也不错
    白亦清这一觉没睡多久就醒了。
    他醒来看到客栈简陋的屋顶之后,倒是没有多意外,这种事情多来几次都熟练了。
    之前听楼川说的时候他就有点准备了,这次睡觉之后一直想着要回去,结果醒来真的就回来了,看来楼川说的应该没错。
    这事情也真的是怪,又真的发生了,说出去大抵是没人信的。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所幸这次莲华没有再给他叠那么多张被子,也可能是在客栈没有那么多被子可以给她拿来用。
    白亦清从床上下来,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润了润干燥的嗓子,外面这会儿还是昏暗的,应该还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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