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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的温柔你不懂——迪克羊仔(26)

    不管是参加梨花杯,还是和李智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也的比赛选题《看不见的船》是参考第十一届荷花奖现代舞组别何俊波的《看不见的墙》改编的,我贫瘠的语言无法描述它的美和带来的感动,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搜搜,13站有,啵啵各位,把你们的小脸啵肿!
    第29章
    随后两天, 方鹭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泡在舞蹈教室,也不去李智那里了,李智也很识相的没有联系他, 只是嘱咐小六监督方鹭也吃饭。
    小六一个人要送两个人的饭, 忙得脚不沾地。
    上南市的公交站台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梨花杯的海报,这两天会有全国各地的舞者汇集到上南市来,想获得一座奖杯, 以此证明自己这么多年挥洒的汗水是值得的。
    方鹭也也不例外, 只是除了想证明自己, 他也想给卢青竹看看,想告诉她, 你没有拖累我。
    创意园区的灯已经关得差不多了, 只有两家展览馆还在彻夜布置会场,准备第二天周末的展览。
    方鹭也穿上外套, 在今天的最后一分钟踏出了创意园区。
    明天就是梨花杯第一轮比赛了。
    晚上不好打车,方鹭也站在路边, 手机上显示大约还有七分钟有网约车接单。
    他的心里空荡荡的,进入了一种神无的状态, 像是在释放压力,又像是在囤积力量。
    手机显示网约车接单的瞬间, 方鹭也的手机响了,是李智的电话。
    喂?
    李智:你走了吗?
    啊?方鹭也不明所以, 我刚下班不是,我刚练完舞, 在门口打车。
    李智:别上车, 我马上出来。
    李智急吼吼地挂了电话, 方鹭也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是要来接自己的意思吗?
    手里操作着取消了订单,远在七公里以外的司机顿时松了口气。
    没一会,李智的车从创意园区的大门出来了,方鹭也蓣咥吓一跳,你怎么在里面啊?
    来接你,李智从里面推开门,支吾着摸一下鼻子:在车里睡着了。
    方鹭也哭笑不得,上车系好安全带: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上来找我啊。
    李智却说:你在练习。
    其实早一点结束也没什么关系的,就好像小时候做作业的时候,客厅里有电视声音也没关系,但是家长就是怕会影响到,非要家里安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才行。
    你等了我多久了? 方鹭也伸手在李智的肩膀上捏捏。
    李智抬手看时间:十点半来的。
    方鹭也震惊,你等了一个半小时?!
    嗯,回去休息,明天好好发挥。李智没觉得有什么,一切以比赛为重,他就是想过来看看他,已经两天没见了。
    之前也经常好几天没见面,但这次特别不一样,他总想着方鹭也身边谁都没有,他在做这么重要的事情却没有人在旁边加油鼓励。
    心疼了。
    李智非常自然的就往自己家里开,方鹭也本来是想在自己家里休息的,因为去李智那里总会担心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到时候影响了明天的状态就不好了。
    要不方鹭也艰难开口:你还是送我回家吧,我自己休息。
    李智微微偏头看他一眼:你家里暖气都不太好,卫生间的窗子漏风,床还那么硬。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方鹭也的表情,终于理解到了他的点上,无奈道:放心,今晚不会做的。
    李智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方鹭也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今天不是周五吗?美美应该过来了吧,你还要照顾她呢。
    李智:她今天没来,我明天也没时间陪她去玩。
    他答应了方鹭也要去看他比赛的,还要带着卢青竹,要是再带个小孩怕顾不过来。
    那行吧。方鹭也故作可惜地说,其实心里美滋滋的。
    方鹭也练舞结束,长款羽绒服里面还是今天练舞穿的宽松衣服,一套很普通的灰色卫衣,材质比起一般的卫衣要薄上许多,为了保证舞蹈动作不被厚衣服遮盖,跳舞的时候大家都不会穿得厚。
    家里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本来打算明天穿那套去比赛,但是今晚回不了家了。方鹭也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犹豫,要不要洗呢?
    怎么了?李智突然冒出个头。
    方鹭也揪着衣服:你说我要不要洗呢?
    李智:洗呗。
    我怕明天没干,还要回家拿衣服浪费时间。方鹭也解释。
    李智皱着眉头:你不是打算穿这个比赛吧?
    方鹭也回头看他:是啊。
    李智完全不能理解参加舞蹈比赛,还是那么大的一个比赛居然就穿一身松松垮垮的卫衣去,是钱没给够吗?
    算了,还是不洗了,明天回家拿吧。方鹭也终于纠结完毕。
    李智虽不太能理解,但还是说:洗,能干,脱下来给我。
    方鹭也脱了个赤条条,浴室里橙黄色的浴霸灯光照射在他覆盖着薄薄肌肉的身体上,充满了线条和力量的美感,像一头沐浴在夕阳下,随时会飞奔离开的森林小鹿。
    把李智都看呆了。
    要是有烘干机就好了。方鹭也喃喃。
    李智这才回过神来,拿着方鹭也脱下的衣物说:知道了。
    为了让方鹭也保持充足的睡眠,李智洗完衣服也早早上床,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方鹭也均匀的呼吸声。
    每天的训练量太大了。
    李智忽然想到,方鹭也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做完洗了个澡就走了,谁能想到现在他会这么安心的在这里睡着。
    临睡前李智又去客厅,把挂在暖气片旁边的衣服翻个面。
    次日方鹭也被生物钟催促,七点多就醒了,天色将亮,冬天的太阳总是比夏天来得晚一些。在学校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冬天,每天天还不亮就要起床去练早功。
    现在反而是想每天早点起床,能多练一会是一会。
    李智不在床上,方鹭也起身下床,门缝下有客厅里的灯光。
    怎么起这么早?方鹭也想着,穿上拖鞋推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有轻微的蒸汽挂烫机工作的声音,是李智在阳台的推拉门边在熨烫衣服,方鹭也垫着脚尖走过去。
    李智嘴角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却偏着头好像怕被香烟熏到眼睛一样,衣架上挂着的就是方鹭也今天要穿上台的衣服。
    正在熨烫的是上衣,裤子还搭在沙发扶手上,因为一整晚放在暖气片旁边烘烤,皱巴巴的。
    醒了。李智淡淡道。
    方鹭也猫步前进的脚顿住,傻笑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
    李智:我后脑勺长眼睛了。
    方鹭也知道李智是在揶揄他,也是,走路再轻,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附近还是会有感觉的。
    他走过去,凑在李智身边说:你起这么早给我熨衣服啊。
    好像是废话,但是李智却认真回答他:比赛还是要重视。
    挂烫机的蒸汽喷出又消散,方鹭也看李智手法娴熟的完成了上衣的熨烫,然后好好挂在一边,弯腰从沙发扶手上拿起裤子挂起来。
    方鹭也回头在茶几上找火机,最后在电视柜上找到一个,拿起火机的瞬间旁边的金龙鱼吐了个泡泡。
    他回到李智旁边:你要抽烟吗?
    李智手上忙着,一会再抽,万一烟灰掉衣服上。
    我给你拿烟灰缸。说完啪地一声点燃了打火机。
    李智微微眯眼,凑过去把香烟点着,香烟的烟气混在蒸汽挂烫机地雾气里,迎接了一个阴天地早晨。
    李智给方鹭也煮了早餐,拿出自己唯一的一瓶香水在他的衣服上喷两下。
    梨花杯在早上十点正式开始,参赛选手需要到场候场,比赛场地离李智家不是很远,九点钟的时候检查好报名信息、身份证、学生证等证件,一一装在书包里,准备出发去赛场。
    临出门,方鹭也正准备穿上羽绒服,却被李智叫下。
    过来。
    李智站在家里那尊佛像面前,招手让方鹭也过去。
    怎么了?
    李智:拜拜菩萨,会保佑你的。
    方鹭也不信神佛,打笑着说:我平时对菩萨爱答不理,现在才来求菩萨保佑菩萨可不会搭理我。
    我时时供奉,李智说着,拿起六根香,分了方鹭也三根:菩萨知道的。
    他没有说后面那句,因为实在是有点酸不拉几。
    他想说我心中有你,菩萨会保佑你。
    方鹭也接过香,学着李智用大拇指和食指将香夹住,然后余三指合拢,双手把香平举到和眉毛一样高的地方。
    看到李智闭上了眼,像是在心中默念。方鹭也也闭上眼睛,可是脑海里既没有菩萨,也没有愿望,方鹭也深呼吸一口气。
    他默念道:观世音菩萨,请您保佑智哥能得偿心中所愿,永远平安、如意。
    两人上完了香,插在积攒了很多香灰的大香炉里,一前一后出了门。
    比赛场地附近堵得不像话,好在李智提前做了准备,叫上小六一起,在距离比赛场馆还有一公里左右的时候实在是动不了了,也没有可以停车的地方。
    六,你把车子开走,我送他去比赛。李智推开后座的门,拎起方鹭也的书包下了车。
    小六哀嚎着说:那我怎么办啊?我也想看小也比赛。
    李智:那我把车开走,你送他去比赛?
    小六立刻缩回去,不敢再多嘴。
    路上也有许多步行前往比赛场馆的人,大部分是父母陪着,也有情侣,甚至还有些是艺人和助理,李智背着方鹭也的书包,走在他旁边。
    方鹭也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爸爸还在,他刚开始接触舞蹈,学的是民族舞,每个周末都要去上课,爸爸也是这样,背着自己的书包,牵着他的手送他去上课。
    想到这里,方鹭也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牵李智。
    李智吓得一把子甩开。
    方鹭也垮着脸,可怜兮兮的。
    李智:这么多人呢。
    方鹭也:那怎么了。
    李智想说你以后是要在外边表演当名人的,说出去你跟个老男人在街上牵手多不好听,而且,保不齐有人说我是你爸爸,我多受伤啊。
    但是李智无法一下子进入可以口吐悬河解释的状态,只好指着不远处场馆入口的很多媒体记者说:有人在采访。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要当明星了,又不会被那啥总局制裁。方鹭也无所谓道,但是也不强求和李智牵手了,两人并排着往里面走。
    李智:跳舞的名人也是明星吧。
    方鹭也:不算吧,你看,就算是像邱千老师那样顶级的舞者,大家也不会去八卦太多她的生活,至少洛瑶是她女儿这件事就没人知道也没有人说啊。
    李智扶额,没人敢说是因为洛瑶的舅舅是娱乐公司的老板吧。
    方鹭也眉头一皱说:你怎么知道TJ老板是洛瑶舅舅的?我记得我没跟你说过啊。
    李智干咳一声,淡然道:随便查了一下。
    你私底下调查我?!方鹭也佯装生气。
    李智绷不住了,一脸完蛋的表情。
    方鹭也不依不饶:快说!你为什么私底下调查我?
    李智以为方鹭也是真的生气,大气不敢出,眼神飘忽,这个时候又不敢强硬的说想查就查咯,万一他心情不好影响了比赛怎么办?
    可是他不喜欢撒谎,确实是特地找人去查了。
    李智的不说话就没有错战术持续了三分钟,方鹭也实在是憋不住了,上前挽着李智的胳膊笑眯眯地问:是不是担心我被骗所以才去查的啊?
    李智摸不清方鹭也现在是在套话还是真的没有生气,但是他已经猜到了,索性承认:嗯。
    就这样,方鹭也自然地挽着李智地手臂走到比赛场馆门口。
    场馆就在原质现代舞团附近,这一片都是各种展览馆和文化中心,环境很好。
    参赛选手和观众的入口不在同一个地方,李智把方鹭也送到入口,把书包给方鹭也,看着他验证信息之后走进去,自己才慢悠悠的去排队检票进观众席。
    李智陪美美去参加过几次比赛,但是少儿比赛都是家长陪同,不会像这个是分开的。
    观众检票口的队伍老长,李智排在末尾处,周边还有黄牛不断的来问卖不卖票?买不买票?
    本来他也觉得没什么,别人的工作而已。
    他不知道黄牛倒卖是违法的,也不了解这种行为给市场经济带来什么危害。
    但是有两个黄牛实在是太烦了,一般人看见李智这种的都是问一句没搭理就走了,那一张脸看着就不是好惹的。
    那两个黄牛看李智没有态度不好,便舔着脸上来一直问:大哥哪个赛场的?就你一个人吗?
    一个人看比赛也挺没意思的,要不你卖我得了,给你百分之三十。
    你是不是有朋友没买到票?我这儿有,一张就要百分之八十。
    哟,李智听到这里笑了,你这一来一回,赚得挺多的啊。
    黄牛笑道:哎呀就是辛苦钱,你说这大冷天的我们都在外面跑来跑去也不容易是不是?
    李智听完笑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旁边路过的一个人打断:要不要脸啊?!
    李智一看,这不是李铭远吗。
    认出了人,一时间没敢确定刚刚那句骂的是黄牛还是自己。
    李铭远冲李智点点头,示意你好,然后就指着黄牛骂:你辛苦什么了?你辛苦组织比赛还是维护秩序了?你辛苦练了几年的舞还是给售票平台敲代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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