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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的温柔你不懂——迪克羊仔(8)

    方鹭也刚刚还谈不上气,现在被人压在墙上,对方还全然不顾自己大伤未愈就要强上,是真的气了,咬着牙道:我哪敢啊?
    方鹭也知道李智那个的时候原本就不温柔,但头一次感受到他的粗暴,两个人都憋着气。
    在床上方鹭也自然哪哪都不是李智的对手,被折磨得狠了也咬着牙不出声,偶尔被撞得难受就咬住自己手背。
    李智像头饿狠了的狼,不择手段,不知疲倦。
    方鹭也一直不看李智的眼睛,直到李智快速钳制住他挡在眼前的手按到头顶。
    你干嘛!方鹭也眼眶已经是湿润的。
    李智:那你好好睁开眼看看我在干嘛!
    他表情严肃,语气轻佻又带着怒意,方鹭也想都没想另一只手就要推开他。
    无用,李智随手抓住,和另一只手被按在一起,李智只要一只手就能让他动弹不得。
    你以为你在我这里是什么?!
    方鹭也不说话,眼神看向别处,可是下一秒就被李智捏住下巴,强行让他和自己对视:闹什么?
    顿时一股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方鹭也紧紧抿着嘴唇,胸膛剧烈起伏,缓缓红了眼眶,片刻后眼睛好像泉眼一样往外流眼泪,泪水滑到耳侧,濡湿了小块枕头。
    他感受到钳制自己双手的那只手松了一些,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手也松开,转而去擦拭他眼角的泪水。
    哭什么?李智语气也带着点委屈,也没怎么样啊,怎么就给弄哭了呢
    方鹭也还是不说话,但是看到李智被他的眼泪震慑到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是某个地方都有了变化,莫名觉得有点爽,不管不顾的开始宣泄心中的不痛快,不分场合的哭了起来。
    这下真的把李智吓软了,慌乱的去扯床头的纸巾。
    哭什么嘛语气倒是软了很多。
    方鹭也翻身成侧躺,把头埋进枕头里呜咽。
    说实话,这点事绝不是方鹭也会哭的程度,就是那天被打了那一棍疼到晕倒都没有让他掉一滴泪,可是刚刚那副样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只做了一半,现下李智裤子都套上了,坐在床边看着他,来来回回就是那两句。
    怎么了?
    哭什么?
    许久没有声音,方鹭也哭够了本,现在觉得身心畅通,悄悄抬头露出两只眼睛来,湿漉漉亮晶晶,像只小鹿。
    他发现李智还在看着他,就那么在床边坐着。
    是不是弄疼你了?李智问。
    台灯的昏黄光线隐隐约约,方鹭也看到这个男人脸上少见的浮现出烦恼和心疼这两种情绪,他翻动身体,想平躺,手臂被压麻了。
    原本两人都没有盖被子什么的,刚刚李智扯了一角盖住他,随着方鹭也这个翻身,被子滑落,美丽的酮体毫无遮挡,就那样出现在李智面前。
    李智眼神里遮掩不住的慌乱,扯过被子盖住。
    哪里疼?他又问。
    方鹭也哭完之后再也没有气了,反倒觉得李智这样有点好笑,他头发乱糟糟的,胳膊上都是被自己抓出来的红痕。
    背疼。
    因为这个闹脾气?
    不是。
    李智一手搭在方鹭也小腿上,无奈,那为什么闹脾气?
    我可以闹脾气吗?方鹭也答非所问。
    你不就是在闹脾气。李智头疼,完全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方鹭也突然笑了一下,动一下被李智压着的左腿:你不接我电话。
    一时间无言,李智原本想说不是说了我手机静音吗,但还是没说出口,他虽然没怎么念过书,也不懂那些高级的表达手法。
    但是他明白方鹭也这一句说的,除了不接电话,应该还有别的。
    看他躺在深灰色的床品上,肤色被衬得越发白皙,玩味的看着自己。
    以后会接的。他说。
    方鹭也已经干涸的眼眶又变得湿润,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往下缩进被子里。
    我有做对什么事情吗?
    没有,从头到尾。李智也没有做错什么,他和自己的关系是这样,怎么看都是自己应该千依百顺着他的,就像刚刚那个明明已经到了楼下却又被送回去的人一样。
    他们不是平等的恋爱关系。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看着李智摊开一只胳膊示意自己躺进他的怀里,方鹭也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刚刚哭完之后看着李智妥协哄他时那种感觉是什么。
    他问了好多次,闹什么脾气?
    他知道方鹭也在闹脾气,但是没有让他不要闹脾气,而是问他为什么闹脾气。
    他的意思是,在他这里我可以闹脾气吗?方鹭也忍不住想,很自然的往李智怀里拱了拱。
    李智没有说话,只是搂住他,顺手把被角掖得严实一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智已经起床了,正在客厅跟人打电话,还穿着睡衣,好像是有什么难处理的事情。
    方鹭也默默洗漱完穿好衣服,来跟李智道别。
    那我先回去了。
    李智抬头看他一眼,示意他稍等自己一会,方鹭也只好在他对面坐下等着。
    电话的内容方鹭也听了一点,大致是有店铺消防检查没合格,要闭店休整加罚款,临了李智忍不住骂了对方一句。
    不能干就别干了,一年那么多费用给你是拿去折飞机的吗?!
    挂掉电话,李智回房间换了件衣服:走吧。
    方鹭也起身,看李智穿了一身西装,头发也稍微打理了一下,抓了个背头造型,这么一看还真的有点商业大鳄的感觉。
    你也要出去吗?
    李智嗯了一声,拿起挂在玄关衣架上的大衣外套穿上,对着穿衣镜整理自己的领带。
    方鹭也穿好了自己的外套,站在身后等他,可是领带好像带着某种今天我就是不安分的信念,怎么打都打不好,衬衫衣领处都被李智弄得有些皱,李智回身,和方鹭也对视上。
    我来吧。方鹭也说。
    没等李智回答,他就已经上手了。
    他比李智要矮上将近一个头,给他打领带的时候不自觉轻轻踮起脚尖。
    纤长白皙的手指在李智的领口处翻飞,没几分钟就整理好了,还顺带轻轻抚去衬衫上的褶皱。
    李智对着镜子看了一下,很满意,勾起台柜上的车钥匙:走吧。
    他眼神始终不和方鹭也对视,方鹭也不禁想起昨晚自己闹脾气的时候李智的反应,慌乱的样子,现在好像又有一点。
    李智站在靠鞋柜的那边,方鹭也至今还穿着拖鞋,他抬头看李智。
    李智不明所以,和他对视片刻,带着一点扭捏说:谢谢。
    啊?
    李智拿起围巾,指了指自己的脖颈:领带。
    方鹭也并没有讨要感谢的意思,他看着李智,突然有想逗弄他的意思,抬起右腿轻轻蹭了一下李智。
    鞋。
    他的意思是让李智让开,好让自己拿鞋,没成想李智纠结了一下,放下自己手中的围巾从鞋柜里拿出方鹭也的鞋,蹲下,松开鞋带。
    好了。
    方鹭也僵在原地。
    唉。李智无奈,拿起一只鞋子撑开鞋口,抬头看方鹭也。
    眼神里大有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不要得寸进尺的的意味。
    方鹭也打蛇顺竿爬,抬脚穿进去。
    下了一夜的雪覆盖在地面,被早晨来往的脚步踩成湿哒哒硬邦邦的雪冰,从地面往上散着冷气。
    昨天说好了要带卢青竹去看电影,方鹭也没打算回家,直接去医院就行了。路上李智也没怎么说话,快到医院的时候,李智才问他:那伙人有没有再找过你?
    没有,方鹭也如实回答。
    什么时候搬家?
    方鹭也还没找好时间,过了圣诞节还有好几个工作,影视城那边有个群演头子说他们有电视剧中的广告小剧场需要一个固定群演,问他有没有时间,这种活儿钱多,他就答应了。
    可是这工作大概要持续一个星期,每天去一个下午,配合主演的时间。
    方鹭也想了想:一个星期之后吧,这两天忙。
    李智之前大概打听了一下,知道卢青竹得的是什么病,那是个长期战,不是他现在掏个几十万就能解决的。
    搬家联系小六,让他给你找几个人帮忙。
    好。
    此时的情景倒是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了。
    到了医院,方鹭也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李智摘了手套,从大一口袋里掏出钱包:等一下。
    方鹭也转身。
    钱还够吗?
    方鹭也看李智熟练的从钱夹里抽出一叠百元人民币递给他。
    我还有,我有工作的。他没接。
    李智看他不接,也不强求,塞回钱夹里,脸色不是很好看。
    方鹭也不知道李智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难道不要他的钱也不行吗?自己确实是有工作的,如果不是卢青竹前段时间情况不好,他也不会去金鹰。
    在他关上车门的瞬间,隐约听到李智说了一句话,他还没来得及细品和回应,李智的车就开走了。
    他说:好好的学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也:阴阳怪气气死大哥get
    第11章
    方鹭也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反驳对方,再说点什么安慰自己。
    浪费时间,他也不想的啊。
    此时好巧不巧的,手机页面上弹出一条新闻,是他关注的的超话话题,提醒说梨花杯报名时间还有二十天就截止了。
    方鹭也手指被冻得通红,来回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都没有划开锁屏。
    手机桌面还是他参加学校比赛的照片,是室友给他拍的,照片上的方鹭也穿着中国风的比赛服装,脸上沾了两片领奖时洒落的礼花碎片,冲着镜头笑。
    匆匆路过的行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方鹭也的胳膊,他才从情绪中回过神来。
    回到医院,和卢青竹一起选好看的电影和位置,跟护士报备之后穿上厚衣服去电影院。
    医院附近就有商场,卢青竹慢慢的走还是没问题的,上个月进了重症之后,她再也没有出医院过,此时走在路上,心情都好了很多。
    卢青竹戴着李智送的那条围巾,带着毛线帽,挽着方鹭也的胳膊,两人慢悠悠往商场走。
    姐,我下个星期会连续跑影视城,估计每天只能来早晚两次了,也许赶不回来,要是回不来我给你发信息,你自己吃饭。
    卢青竹点头:拍戏吗?
    广告,方鹭也跟她说了一下工作内容大致是什么,还说这个电视剧的主角都是很有名的演员,说剧组都蛮好玩的。
    卢青竹乐得哈哈笑。
    再过个红绿灯就是商场了,红灯等了四十秒,还剩五秒的时候,卢青竹拽方鹭也的衣袖。
    嗯?怎么了?
    小也,你真的不要参加今年的梨花杯吗?去年前年都已经错过了,今年至少现在我情况还算蛮稳定的。
    卢青竹知道方鹭也不喜欢自己说这些,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不想再给方鹭也压力,但还是不想方鹭也一次次放弃机会,说实话,舞蹈演员的的黄金期又有多少年呢。
    方鹭也没回答,牵住卢青竹的手:绿灯了,走吧。
    他又一次回避了卢青竹的问题。
    电影是个轻喜剧爱情片,两个人都看得蛮开心的,卢青竹太久没有出现在这种地方了,很想再多逛逛。
    看她开心,方鹭也陪着她在商场里转悠。
    方鹭也!
    方鹭也回头,看到了个熟人,李铭远,是他的大学老师,公认的专业实力很强,但本人却无意在舞蹈圈内发展,不参加比赛也不签公司,只想在学校里教书,
    为人清冷,话不多,很严格,让同学们又爱又恨。
    老师。
    卢青竹也看过去,她不认识,但听到方鹭也叫老师,十分尊敬的微微点头致意。
    李铭远走过来,上下打量一遍方鹭也: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方鹭也说暂时还回不了,心里也很痛苦,卢青竹就在旁边,他不想多聊这个话题,会让卢青竹伤心自责。
    再过两年回来也没有用了。李铭远说。
    李铭远只是说实话,没想到这会让谁不舒服,见方鹭也不说话,低头在自己的书包里翻翻找找,找出一张宣传页来。
    aspiration舞团要在中国巡演,一共五场,有几个舞者水土不服,状态不太好,临时需要替补。舞团经理跟我认识,拜托我介绍人。
    虽然李铭远没说着跟方鹭也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明白,李铭远的意思是这个机会可以给他。
    这次方鹭也做不到立刻拒绝了。
    aspiration舞团在全球范围内都是顶尖的舞团,他们的巡演一票难求,是把技术性和故事性融合得最好的舞团之一。
    甚至在方鹭也的心中,这个舞团就是第一,他很喜欢这个舞团,家里还没败落的时候,卢青竹曾背着父母带他去国外看过一场,终身难忘。
    我方鹭也犹豫了。
    卢青竹见状立刻把宣传页拿过来:老师,我们小也可以去吗?他会做得很好的。
    不一定上台。李铭远朝卢青竹解释。
    卢青竹不懂舞团是怎么运作的,替补需要干什么,听到这句有点被噎住。李铭远看她表情,他知道方鹭也有个生病的姐姐,但也是第一次见,和他以前说的完全是两个人,瘦得不像话。
    他又解释:如果舞团的人能够保证上台的状态,就不需要替补上,不过不管上不上,跟着aspiration工作半个月,收获也不少。
    方鹭也当然明白。
    只是卢青竹,她上个月才进过重症,他实在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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