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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不需要他们搬,工人是个淳朴的大哥,说自己拿的就是这份钱,当然要服务到底。不过有电梯,大哥也就是搬个几米的距离,楚碎云和秦渺俩有手有脚的壮年Alpha当然不能干看着,还是搭了把手。
    搬完东西,楚碎云买了瓶水给大哥,大哥连声感谢,一口气干完一瓶,然后开着小皮卡离开。
    他们很效率,这一趟结束还没到午饭时间。
    秦渺将手臂搭在楚碎云肩膀上,揽着人往回走,商量道:“先吃饭再收拾吧,你饿了吗?”
    “还好,你想吃什么?”楚碎云反问。
    两人说着说着,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将他们的声音隔绝。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小区绿化区域的另一端,站着一个高挑纤瘦的Omega,全程目睹了搬家的过程。
    而后,Omega狠狠地咬痛了自己的下唇,捏紧了右拳。
    第92章 为什么不吃醋
    樊清从秦渺所在的小区走出来,路边有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正等着。他径直走了过去,打开车门上车。
    “怎么样,看见了吗?”
    一道充满岁月阅历的女声响起,樊清闻言,顺从地点点头,回答:“看见了,秦夫人。”
    秦母察觉到樊清对自己的称呼发生了改变,以前这孩子也是叫自己秦夫人,在她几次要求之后才害羞地改口叫自己阿姨,现在终归又回到了最初生疏的样子。
    “看见了就好,走吧,老吴。”秦母对前方的司机吩咐,车辆应声启动,汇入车流。
    樊清坐在秦母身旁,双手合握,自然地垂落在双腿之间,他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母斟酌片刻,开口道:“我今天找你来,让你看,就是想告诉你,秦渺他已经找到了合适自己的人……”
    “夫人您是害怕我会纠缠他吗?”樊清忽然开口打断,语气并不算好。
    心中的隐忧被戳破,秦母没有表现出任何恼怒。秦家家大业大,她作为当家女主人,自然会产生这种担忧,担忧别有心思之人想方设法要进入自己家,企图分到点甜头。
    秦母这种担忧无可厚非,可在樊清看来,就有折辱自己的意思了。
    实际上担忧只是一方面,秦母为了照顾樊清的感受,并不承认自己隐秘的担心,而是避重就轻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是想让你也向前看。”
    “我很欣赏你,所以之前才为你和我儿子牵线。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愿意看见你一直停留在过去。”
    樊清捏紧了自己的衣角,咬死下嘴唇,他想对秦母说自己早就对秦渺没有任何留恋了,告诉她,她是在自作多情。可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自己真的对秦渺没有留恋吗?这拙劣的谎言,樊清自己都不信。
    或许是因为秦渺是他这辈子第一个关系较为亲近的Alpha,又或许是因为秦渺长得太好,还或许是因为秦渺对外表现得冷淡,而自己身为贴身助理,总能得到点特殊对待,就让他错觉自己是不一样的。
    而其中,更少不了秦母的误导。如果不是她有意无意地将樊清当作未来儿媳培养,说话做事越过界限,造成樊清的错觉,樊清就不会产生希望,自然也不会失望。
    秦母知道自己做事失了分寸,不过身为上位者的习惯让她很难对晚辈或者下属承认错误,她只是叹了口气,依旧不容置疑地说:“你从现在的位置上离职吧,我会给你安排别的工作。”
    “不用了,秦夫人。”樊清摇了摇头,对司机道,“吴叔叔,找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吧。”
    司机老吴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秦母的眼色,开始寻找可以停车的地方。
    车辆停下,樊清推门下车,而后转身,对车内的秦母道:“谢谢您为我着想,可我已经不想再和秦氏扯上关系了,对不起,我会离职,但是不需要您为我再做什么安排。”
    说完,他鞠了一躬:“再见。”
    “碰——!”车门被重重关上。
    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车辆再次启动,在路上行驶了许久,司机老吴才试探着开口:“他还是有气。”
    秦母怎么不知道樊清生气,她揉了揉额角,说:“随他去吧。”
    老吴沉思片刻,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着说:“说起来晏晏那孩子看上去内向怕生,实际上人小鬼大的。前段时间我去接他放学,他跟我说他以后想帮爸爸做事,赚大钱。哈哈哈,您说,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就总想着赚钱了?”
    秦母莞尔一笑,顺着话道:“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说罢,秦母侧头看向车窗外,她听得懂老吴的弦外之音。老吴是在提醒自己,秦家有的是后人继承,不需要介怀秦渺找了一个Alpha共度余生。
    所有人都认为秦母是介意楚碎云作为Alpha不能生孩子,只有秦母自己知道,她一直担心的是秦渺的易感期不能好。Omega的信息素能给Alpha安抚,找一个Omega结婚,秦渺的易感期就会渐渐消失。
    医生告诉她,楚碎云是秦渺认定的伴侣,秦渺的易感期是因为与他分离而产生的,所以楚碎云也有可能治愈秦渺。但这种听起来玄而又玄的事,让秦母本能地不敢轻信。
    可,就算自己一时接受不了,又能如何呢?那毕竟是秦渺自己的选择。
    想到这里,秦母豁然开朗,她闭上眼养神,淡然道:“上次的订婚宴被搞得一塌糊涂,我们家面子都丢尽了。下回找个时间,把老二叫回来,谈谈结婚的事吧。丢了的面子,我必须得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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