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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是不是在撒娇?——没有九(6)

    我说想和他交一个朋友,一哥说:可以,但是他没有时间陪我玩。柏远岱讲着讲着自己先笑了起来:你想想那个场景,我当时都傻了。而且一哥还是很慎重的思考之后,一本正经的和我说: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但是我现阶段没有时间可以和你一起玩。
    柏远岱虽然是个不规矩的讲故事选手,但是他讲故事讲得却不错,钩子留得恰到好处。连施简协都不由自主跟着问:一屿那会儿在做什么呢,连和朋友玩的时间都没有吗?
    祁一屿望向施简协,似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笑了一下,他目光深深,就连望向施简协的目光也显得情深意浓的样子。
    祁一屿细细数了数当年的情况:刚转学的时候,不太适应老师的教学方式,课业不太轻松。同时正在准备一场钢琴比赛,每天都要练琴。父母希望我能和他们一起定居国外,而我的外语不如我的母语好,所以每天要和外语老师练习口语。
    柏远岱忍不住笑道:一哥,你的外语真的很好,我倒是觉得你该练练中文。你能说这样的长句子我已经忍不住想夸你了。
    施简协听完立刻理解了祁一屿为什么会说自己没有时间了,带着几分同情道:这样的安排,能留足睡觉的时间就不错了。
    祁一屿还没说话,柏远岱先点点头,仿佛有荣焉有道:而且一哥得了当年少年组的第一名!
    柏远岱话语才落,施简协翟灵立刻看向祁一屿,异口同声道:一屿好厉害。
    祁一屿久违的有了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因为我是少年组里年龄最大的一个。
    又不是比谁年纪大。柏远岱嘀咕:一哥就是很厉害。
    祁一屿还是谦虚道:不如专业选手。
    柏远岱还想再说话,被祁一屿压住了想往祁一屿酱料碟里放虾的手低声道:你自己吃。
    柏远岱无辜的哦了一声,成功被吃的堵上了嘴。
    月亮慢慢爬上了山,星星也坠了满天。山里没有什么光污染,点点星光也看得分明。
    祁一屿淡出话题后,就开始瞧着檐外的天发呆。
    他们也并没有聊多久,柏远岱属实有些能吃,一个人解决了大部分的小龙虾,虽然其中也有一部分进了祁一屿的碗里,但镜头一扫,柏远岱面前的虾壳是最多的。
    素材录的差不多之后节目组就带着摄像师撤走了,他们得连夜剪出先行版来,好好宣传一下新到的两个主持人,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留守。
    摄像机撤走之后,施简协见柏远岱吃得开心,便问他要不要将小龙虾再热一热。
    但柏远岱其实已经将小龙虾吃得差不多了,剩下零星几只虾也没有什么加热的必要,于是施简协便告诉他们哪儿能跑步,哪儿能看星星。
    对了,弟弟去打疫苗了,明天早上就回来了。翟灵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柏远岱道。
    我就想怎么没有看到弟弟!还以为它回家了,不再来了。柏远岱功课做得足,给一头雾水的祁一屿解释道:弟弟是一只陨石德牧,又帅又可爱。
    祁一屿立刻来了兴趣,问:弟弟几岁了?
    两岁。翟灵笑着比了个尺寸道:第一季刚送来的时候才这么点儿,一小团狗狗。现在弟弟长得可大了。
    一哥很喜欢狗。柏远岱道:狗狗是不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我不知道,但是狗狗肯定是一哥最好的朋友。
    翟灵立刻被逗笑了,说:柏远岱,你知不知道小孩才在乎朋友最好的朋友是谁呢。
    镜头底下大家都很松懈,说话也更随意了一些。
    柏远岱继续解决盆里剩下的小龙虾,翟灵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半根黄瓜啃,施简协配他们聊了一会儿就回房了,剩下一个抬头看星星的祁一屿坐在庭院里陪他们。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来准备把桌子收了,柏远岱才想帮忙就被工作人员喊着柏老师给推走了,翟灵也被一个像是公司派来的工作人员推着去睡美容觉。
    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柏远岱和祁一屿了。
    柏远岱坐到祁一屿边上,原本还在想祁一屿为什么总喜欢望着天,真的这样好看吗,坐下的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祁一屿是闲的。
    这个闲是现实意义上的闲,祁一屿的生活中百分之七八十都是音乐。猛地拿掉音乐之后,祁一屿就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况且他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做一些他不感兴趣的陌生的事情。
    柏远岱这样一想,忽然就柔了心肠,又往祁一屿身边凑了凑,问他:一哥,你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问:你们交朋友困难吗?
    柏远岱:非常困难!我为了和他交朋友,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能查的资料能做的准备全做全了,最后一哥才同意和我交朋友的。
    祁一屿:不困难。他说想要和我交朋友我就答应了。
    第8章 有光
    祁一屿仍旧保持着抬头仰望星空的姿势说:月光。
    什么?
    第十四钢琴奏鸣曲,贝多芬的曲子。祁一屿这才低下头看了柏远岱一眼,这首曲子很细腻,第一章 是升c小调,2/2拍子,第二章是降d大调,3/4拍子,第三章是升c小调,4/4拍子。情感丰富,且变化多端。
    虽然是钢琴奏鸣曲,但是贝多芬并没有遵循传统的古典主义的奏鸣曲式结构。祁一屿注视着柏远岱说:这首歌打破了教条主义,为浪漫主义开端。
    柏远岱听的似懂非懂,祁一屿忽然道:你可以回去搜索第十四钢琴奏鸣曲,巴伦博伊姆演奏的版本。
    柏远岱点点头,和祁一屿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不给我弹?
    柏远岱并不是无的放矢,他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们高中那会儿,祁一屿一有空就待在琴房里练琴,柏远岱没什么事儿就跟着他一起待在琴房里。
    祁一屿对他开放点歌服务,柏远岱对古典钢琴并没有什么偏好,他的审美偏现代化,经常让祁一屿用钢琴给他弹一些网络流行曲。而祁一屿喜欢的歌,也总都会弹给柏远岱听,再对着一窍不通的柏远岱耐心讲解歌曲的构成或情感。
    柏远岱已经习惯了祁一屿给他安利歌曲时的一贯操作是直接在他面前演奏一遍歌曲,但现在祁一屿却不再为柏远岱弹琴。
    祁一屿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道:因为这里没有钢琴。
    柏远岱被他平淡的语气一噎,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毛病。
    他太想证明祁一屿与四年前没有变化,他们的关系和四年前没有变化以至于有些魔怔的拒绝接受任何差异。
    他这时忽然明白了下午孔雀开屏时祁一屿为什么生气。
    祁一屿不是生气孔雀开屏,也不是生气柏远岱拿这件事儿开玩笑。
    只是
    万一孔雀不开屏呢?
    那他会不会想,为什么从前的祁一屿能让孔雀开屏,现在的祁一屿不能?
    他会不会觉得祁一屿变了?
    柏远岱没有再说话,气氛立刻又沉了下来。
    他这两天想,退一步也好,当不了情侣也没关系。
    就算只能和祁一屿做朋友也好。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全球几十亿人,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这完全就是概率事件。
    如果说别人还有追求的机会,柏远岱就完全是走进了死路。
    只是恰好他喜欢同性,恰好他喜欢的那个人是直男。
    这是一条一眼就能看到结果的路,柏远岱深知面前就是黄河,却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回廊前是一片黑乎乎的山,柏远岱坐了好一会儿,忽然看见不远处一点灯火亮起。柏远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一只萤火虫,发着暖黄色的光,由远及近慢慢飞来。
    柏远岱轻轻喊了一声一哥,说:有萤火虫。
    祁一屿顺着柏远岱手指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见萤火虫的痕迹,就问:在哪儿?
    但是等柏远岱重新望去,也瞧不见萤火虫的踪迹了,只好道:刚才还在的,现在看不到了。是很小一点光,但是很亮。
    祁一屿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拍了拍柏远岱发顶,转身进屋了。
    柏远岱没有跟上祁一屿的步伐,而是一个人在没有摄像机的院子里呆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被翟灵撞上。
    翟灵在摄像机底下穿的随便许多,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一件松松垮垮的肉粉色T恤,一条灰色的阔腿裤,再用发箍将浓密的头发全固定在脑后,翟灵敷着面膜就出来了。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吓人,反而被坐在院子里的柏远岱吓了一跳。
    你坐这儿思考人生吗?翟灵踩着厚底鞋哒哒哒的过来,在祁一屿的位置上坐下了,问道:你偶像呢?
    他回房间了。柏远岱想了想说:我想给他留点儿个人空间至少该让他,让我们都适应适应。
    翟灵点点头,坐在栏边晃着自己的两条腿问道:你下一部剧什么时候开始拍?
    得等秋天,剧本倒是不错。柏远岱笑了笑问翟灵:你要不要来参演?徐导最近正选角呢。
    我要是去了,骂我的人又得多一波了。翟灵翻了个白眼:娱乐圈对女演员的要求可比对男演员的要求严多了。
    柏远岱自然知道翟灵的难处,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倒是翟灵又问:徐导这片该是个商业片吧?剧本好?
    当然不是冲奖的那种好!柏远岱立刻明白了翟灵在问什么,忍俊不禁道:是很合格的爆米花片,冲新年档,小成本高回报的那种片子。
    话刚说完,翟灵和柏远岱一齐笑了。
    徐导拍片有个不成文的习惯,文艺片商业片轮着拍。
    文艺片拿奖拿到手软,商业片也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不少公司为了明星能上徐导的文艺片,通常会以超低的价格签下徐导的商业片。这样占了商业片大头的片酬就大幅度缩水,徐导自己当制作人,积累巨额财富,第二年又花高成本拍文艺片。
    很难说徐导是商人还是艺术家,但他绝对是个合格的导演。
    翟灵笑完立刻仰头按住了自己的面膜:不能笑,别逗我!说完瞥了一眼柏远岱道:弟弟,不要仗着你年轻就肆无忌惮。要好好保养皮肤知道吗,等你年纪再大点儿就知道痛了。也一定要防晒,皮肤毛病有一大半都是太阳照的。
    柏远岱老老实实点头,问:师姐不是睡美容觉吗?怎么又出来了?
    师姐理直气壮:饿了。
    于是柏远岱跟着师姐摸进厨房从冰箱里掏出来了一小盒甜品,是他们中午拿了出去却没有人动过的那一盒。
    翟灵小心翼翼打开盒子,用叉子小心翼翼插了一小块甜点放进嘴里,接着露出满意的微笑。
    真的有这样好吃吗?
    柏远岱好奇,也跟着插起一块放到嘴里仔细品尝:好像没什么味道。
    因为低糖的甜品我少加了百分之五十的糖。翟灵面膜后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幽怨:我用的还是脱脂奶。
    柏远岱对于女明星的控制体重意识有了相当深刻的理解,将盒子往翟灵面前举了举,但翟灵却摇了摇头说:不能再吃了。
    柏远岱就往自己嘴里又塞了两个,说:师姐,你再吃两口明天跑跑步不就好了吗,不用多,跑个几千米就抵了,还能塑形。
    翟灵有气无力的瞪柏远岱一眼,把面膜摘了说:我怕长肌肉。下一部戏我还有一个多月就进组了。我演一个有心理疾病的女生,白、瘦,没有肌肉,只能靠饿。
    镜头会将人脸拉宽,翟灵要演绎一个明显瘦弱的女孩,就只能比镜头上看起来的模样再瘦个三成,肯定是要瘦到吓人的。
    但贴合角色是演员的职责所在,柏远岱没法劝也没立场劝,只好拿出了他减重减肌时的方法道: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于是翟灵踩着她的厚底鞋,洗了个手拍着脸上残留的精华啪啪啪的走了,柏远岱也跟着她往房间里走。
    虽然白天流金铄石,但随着夜幕降临,温度逐渐低了下去,偶尔山风吹来,也觉得浑身凉爽。
    柏远岱和翟灵胡乱聊了会儿天,便把些许郁闷的心情全抛到了脑后去,兴冲冲的打开房门想告诉祁一屿明天的行程,结果正好撞上祁一屿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愣住了。
    其实祁一屿裹的严严实实柏远岱一寸不该看的东西也没看到,但房间里冷气开得实在很足。
    柏远岱受到了冷气袭击,才稍稍适应了一些迈开腿,就随着祁一屿的出现被浴室里的暖湿水汽劈头盖脸扑了一身。
    祁一屿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宽松灰色丝绸睡衣,长袖长裤,扣子整整齐齐扣到了顶,即便刚洗完澡也衣冠楚楚,有模有样。
    柏远岱愣的有些明显,还是祁一屿伸手将柏远岱拉了进来,问他怎么不关门。
    柏远岱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明天中午我们会接到一个电话,是下一位将要来的客人打来的。
    柏远岱往房间里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用词:下一队。
    祁一屿点点头,坐到了床上。
    柏远岱还没洗澡,就将椅子移到祁一屿对面坐下说:他们打电话来点菜,然后我们想办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去菜园子里摘菜,或者求助节目组去菜市场买菜之类的。客人会来住大概三天两晚。只有第一天晚上他们有点菜的权力,其他时候就只能在菜园子里或是看节目组给我们分配什么肉了。
    柏远岱坐在滑椅上轻轻摇晃身子继续说:我今天看了看,冰箱里有牛肉。
    祁一屿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但没有得到柏远岱的回答。
    柏远岱将该交代的交代完之后,终于觉得一身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我去洗澡了!接着在祁一屿的目光下从衣柜里取出睡衣躲进了浴室。
    即便院子里较外边凉爽许多,但一天下来柏远岱也出了一身汗,粘腻腻的在身上,被凉风一吹更是存在感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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